日上三竿,外麵蟲鳴鳥叫,美好的一天早就開始了。


    看了一下環境,應該是一個臥室。


    吳赤努力的迴憶一下自己睡著之前的情形,結合現在的環境,應該是長老方人傑的臥室了。


    站起身,活動一下身體,渾身上下都傳來酸痛感。


    來到外麵,方人傑正在暖洋洋的日頭下愜意的假寐。


    “多謝長老傳法之恩,吳赤無以為報,但凡長老有所吩咐,莫敢不從。”


    吳赤發自心底的感激,這修煉心得和身法,隨便掌握了其中之一即可創出一片天地。


    熟悉了其中奧妙的他,深知這些東西的珍貴。


    “看你小子有點天賦,為人也有點勤奮,老夫給這些東西找個傳人,算是沒有帶到棺材裏去吧。”


    聽方人傑這麽說,吳赤明白了其中的意味。


    跪在地上,衝著方人傑磕了三個響頭。


    方人傑接受了吳赤磕頭,隨即一擺手,打住吳赤想要說的話。


    “雖然你繼承了我的衣缽,卻不能算作我的弟子。”


    “這功法是我得自於一個遺跡中,看到能夠傳下去,老夫也就滿足了。”


    方人傑繼續說道:“老夫對你沒有別的要求,隻要你將兵堂那個小王八蛋狠狠的教訓一頓,也就不枉我一片心意了。”


    說完,方人傑衝著吳赤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吳赤知道這些老家夥,都或多或少有點怪癖.


    隻要決定的事情就無法更改,表情嚴肅的看了一眼方人傑,然後轉身離去。


    人生啊,世事無常。


    本來想要來藏書樓看書,卻沒想到遇到這樣的好事。


    想到方人傑對待自己的態度,有些事情頓時明了。


    這樣一個謎一般的老頭。


    難道哥真是有大氣運的人?


    隨便出來一個老頭,都是絕世高手,哭著喊著要將一輩子的修為傳授給自己?


    吳赤得意的笑了,看樣子來修真界也並不全都是杯具,洗具更是不斷啊。


    心情大好,腳步輕盈的奔向自己的住處。


    幾天沒迴去,也不知玉豬怎麽樣了。


    這幾天也沒有跟長老範皮請假,把本職工作都忘記了,不會被懲罰吧?


    來到住處,長老範皮身邊的小童子站在門外,


    見吳赤迴來,上前道:“吳赤,長老有話交代。”


    得,他剛迴來,這就找上頭了。


    “長老有什麽吩咐。”


    對於這個小童子,吳赤還不敢得罪,人家可是妖獸峰老大身邊的人,得罪了他,沒好果子吃。


    “長老交代,從此以後,你不用看管玉豬了。”小童子道。


    “為什麽?”


    吳赤心道,麻煩來了。


    長老範皮見自己幾日不歸,這是要修理自己了。


    “長老說,從現在開始,你隻管修煉。”


    “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與兵堂弟子的生死擂台決鬥上,別的事情,等生死擂台的事完畢再說。”


    小童子說道。


    哦,原來如此。


    害得白虛驚一場,範長老也不是那麽不近人情。


    這不是為了自己備戰,還特意留出一定的時間。


    此時的吳赤才感覺到妖獸峰,有了一絲自家的味道。


    “吳赤,聽說了麽。”小童子繼續道。


    “什麽事?”吳


    赤幾日都在藏書樓,不知道小童子說的是什麽事。


    “關於你與田生崇的生死擂台,在整個朝陽宗影響很大,據說所有人都賭你輸。”


    “是麽。”


    吳赤不屑的說道,如果說在幾天前,吳赤還沒有必勝的把握。


    憑借小強的超級修複術,也不敢斷定自己就一定能幹掉田生崇。


    但是現在不同了,攻有寶,退有術,吳赤底氣大增。


    “你們兩個的賠率相差懸殊,沒有人會認為你能贏。”


    “長老也很氣憤,要求你一定要打敗田生崇,要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小童子道。


    嚓,還有好果子吃,一旦敗在生死擂台上,根本不可能活著迴來。


    你還給什麽果子吃,吳赤可沒有天真的認為敗了後,二人一拱手,互相道一句承讓,就萬事皆休。


    既然叫做生死擂台,那就是贏者生,敗者死。


    對了,賠率,什麽是賠率。


    “賠率是怎麽迴事,難道我們兩個決戰還可以押注。”


    吳赤奇怪的問道。


    這才幾天的事情,宛如隔世,咋還啥都不知道了呢。


    “是這樣的,有好事者說要賭田生崇能贏,後來兵堂的一個執事設了一個局,隨便下注,賭你二人輸贏。”小童子解釋道。


    哦,這樣啊。


    小童子隨後的一句話讓吳赤無名火起。


    “田生崇的賠率是一賠二,你的賠率是一賠五十。”


    什麽!這不是明顯瞧不起自己麽。


    吳赤眯了眯眼睛,敢開出這樣的賠率,顯然是認定自己死輸沒完了,尤其是莊家還是兵堂執事。


    說不定這背後還有兵堂的影子,兵堂的作風一向風揚跋扈慣了。


    在朝陽宗不把任何分支看在眼裏,從賭注的賠率上就可以看出這是明顯在打妖獸峰的臉。


    哼!


    吳赤看向兵堂方向,既然想叫妖獸峰出醜,想要我的命。


    那也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看我怎麽陰你兵堂。


    不是一賠五十麽,看你們到時候怎麽給老子拿出五十倍的賠償,叫你們心疼的吐血。


    “多謝師兄的提醒。”


    小童子年歲雖小,作為範長老的人,吳赤還是給了他足夠的虛榮。


    送走小童子,吳赤迴到屋裏,一刻也沒有閑著,將大量的空白符紙取出,調整自身狀態。


    一旦進入到工作模式,吳赤將一切的喜怒哀樂,都拋諸九霄雲外,心中隻有符紋的紋理。


    手中的符紋筆龍飛鳳舞,一道道符紋畫在符紙上。


    唿吸勻暢,靈氣充沛,吳赤宛如融入到了天地當中,與手中的符紋筆和麵前的符紙成為一體。


    一張張符紙畫成功。


    各種各樣的符紙擺放了一堆。


    累了,吳赤就停下手中的符紋筆,將方人傑傳授的步伐和遮天掌演練一遍,然後倒頭便睡。


    醒了,繼續畫符紋。


    時間就在吳赤畫符紋中慢慢度過。


    看看日期,還有兩天就是生死擂台開啟的日子了,吳赤才從瘋狂的畫符紋狀態中醒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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