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喝咖啡的這段時間裏,也是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那瞧不起幾人的服務生,‘不小心’滑了一跤。


    把別桌的咖啡,潑在了客人臉上。


    而來著西餐廳就餐的人,又都在鎮上有頭有臉的人。


    這就造成了惡劣的影響,老板一怒之下,就把那服務生開給開除了。“做的不錯!”


    幾人起身離開的時候,九叔對著吳赤微微點頭,誇讚了一句。


    那平時嚴肅的臉上,也是微微露出了點笑容。


    起棺遷葬的事情談妥,任老爺心情不錯。


    九叔和文才的心情也很不錯,有這一頓外國茶喝的不錯,也有開闊了眼界的不錯。


    “吳大哥,你們和我爹爹是在商量什麽事情嗎?”


    剛出了茶餐廳,任婷婷就追了過來,拉著吳赤單獨問道。


    文才在旁邊看著一陣羨慕嫉妒恨,不知隻覺的陷入了幻想中,又忍不住留下了口水。


    “任千金找你有事,我和文才就迴去了。”


    九叔眉毛一皺,遞給了吳赤一個你自己看著辦的眼神。


    然後拉著愣神的文才,就匆匆離開了。


    還是那句話,任家雖是鎮上首富,卻是作風不太好。


    陰德有虧,近些年的破財就是很好的依據。


    他對吳赤很看重,這是個以後能替他守護任家鎮的好苗子。


    他不太希望吳赤,同任家小姐有過多的糾纏。


    即便任婷婷很善良,很純真,可是…她老爹不算個好人啊……


    典型的,殃及池魚!


    “額……遷墳吧。”吳赤看著任婷婷迴答道。


    “為什麽要遷墳啊?”


    “聽你父親說,是二十年前的一個風水先生吩咐的。”


    吳赤說著聳了聳肩。


    “嘁,真是老封建!”


    “……”


    吳赤看著鼓著嘴巴抱怨的任婷婷,覺得還是蠻可愛的。


    “你陪我去買點胭脂水粉吧!”


    任婷婷突然俏臉一紅,然後說道。


    “……我一個男人,陪你去買胭脂水粉?”


    “這好像不太…合適吧?”


    吳赤愣了一下,指著自己鼻子說道。


    “有什麽不合適的,就當提前學習為以後妻子挑選胭脂水粉咯。”


    “……好吧!”


    吳赤敗下陣來,和任婷婷一起走進了一家,離兩人最近的‘芙蓉胭脂店’裏。


    好巧不巧的,正是秋生他姑媽開的那家。


    說起來,吳赤也是才知道,秋生他姑媽開的胭脂店,原來就在這裏。


    “吳哥兒?”


    本來無所事事的他,一看見進來的人,隨即錯愕起來。


    想起了剛剛他姑媽臨走時說的話,說一會兒有怡紅院的女人來買東西。


    秋生看了看吳赤身旁的女人,頓時覺得美若天仙。


    羨慕吳赤豔福不淺,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懂得笑容。


    話說這麽美麗的姑娘去做了那個什麽……真是可惜啊!


    “你這笑容真的是猥瑣至極啊?”


    吳赤被秋生那眼神盯著,忍住的頭皮一麻說道。


    “想不到你是這樣的吳哥兒,要是讓我師父知道了……”


    “他以後絕對不會在用你當榜樣,來責罵我和文才了。”


    秋生眨了眨眼睛,賤賤的笑道,


    好吧,這世界上最可怕的比較,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你朋友?”


    任婷婷好奇寶寶似的問道。


    “額,是吧……”


    吳赤聳了聳肩。


    “那介紹介紹給我認識啊!”


    “唉…姑娘算了吧,就算我認識你了,我也沒錢去光顧你生意的。”


    秋生是連忙擺手說道。


    他對於青樓的女子,向來是敬而遠之的。


    一是兜裏沒錢,二來是如果被他師傅或者姑媽知道了,肯定會打死他的。


    秋生從小是被他姑媽帶大的,所以最怕的,除了九叔之外,就數自家姑媽了。


    “光顧我生意?”


    任婷婷對著自己鼻子指了指。


    “現在的青樓女子都這麽光明正大拉生意的嗎?吳哥兒你也不怕……”


    “你說我是什麽?”


    秋生話未說完,就被任婷婷憤怒的打斷了。


    “你放心吧,我是不會笑話你們這一行的,你們也是賣皮肉的可憐……”


    “啪——”


    “你竟然說我是妓女?”


    又是話未說完,就被任婷婷憤怒的一巴掌打斷了。


    拍得是又準又狠,一邊的臉蛋全紅了起來。


    “難道不是嗎?”


    秋生捂著半邊臉,委屈的說道。


    “啪——”


    “你才是妓女呢!”


    任婷婷又是給了秋生一個大嘴巴!


    這下子,他兩邊的臉是勻稱了,都紅成了猴屁股。


    隻是秋生做妓女?這有點難度,是不是應該先把下麵的臘腸切掉……


    “喂,你不要以為自己是個女人,還是個可憐的女人,我就不敢打你啊!”


    秋生被打了倆嘴巴,也是怒了,指著任婷婷警告道。


    “誰讓你說我是妓女的?”


    任婷婷憤怒的又舉起了手掌。


    秋生見了立刻一慫,身子一縮,看到了一旁看熱鬧似的吳赤。


    忍不住大聲道:“吳哥兒,你在哪找的小妞啊,脾氣怎麽這麽暴躁啊?你吃得消嗎?”


    “你還說?”


    任婷婷那手臂要不是不夠長,肯定又會給秋生幾個大嘴巴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還不行嘛……”


    秋生是縮在櫃台後麵,連連求饒。


    “他是鎮上任家任老爺的千金,哪裏是你想的那樣啊。”


    吳赤腹黑著,這才開始給他介紹起來。


    誰讓秋生不搞清楚就認定人家女孩是妓女,這不就是找抽嗎?


    這要是換了前世大街上,一個男人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


    上來就對女人說,你是妓女啊!那肯定是會挨巴掌的。


    更別說這富貴人家長大的千金小姐了,聽到這話不生氣才怪呢。


    “任家的千金?”


    “你真的是鎮上首富任家任老爺的千金小姐?”


    秋生震驚了,也怵頭了,看著氣氛暴躁的任婷婷問道。


    “吳大哥,我們走,不買他家的胭脂了。”


    任婷婷是抓著吳赤的胳膊,就向外走去。


    “喂…哎哎,對不起啊小姐,是我不小心……”


    秋生連忙追了出去,恰巧這時候他那去買菜的姑媽迴來了。


    見到被氣走的客人,他姑媽是氣不打一處來。


    立即抓住了秋生的耳朵,質問道:“我才出去買了個菜,這麽一小會兒的功夫,你就給我把客人氣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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