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得真多,如果我不是去過省城的話,還真沒你知道的多呢。”


    走進彩虹山的山林裏麵後,任婷婷雙手提著裙子,對吳赤笑著說道。


    “……我也都是道聽途說的。”


    沒過一會兒,九叔的人馬就和吳赤的隊伍相逢了。


    “吳小哥兒,你來了!”


    “九叔!”


    “這位就是六指道人。”


    “六指道人,這位就是我給你說過的九叔。”


    吳赤為倆個人介紹了起來。


    “在下任家鎮修道人士林…鳳…九,承蒙鄉親們平日太愛,故而叫我一聲九叔,在此見過道友了!”


    就是行著道家禮節,自我介紹道。


    他是非常佩服這個為了正義,把自己顧客都銷毀的同道中人。


    隻是這裏人多,他的大名,是真不好意思說出口……


    現在還真正知道他全名的人,也就他那已故的師傅,和幾個師兄弟,外加一些少數交好的同輩中人。


    故而在說自己名字的時候,有些模模糊糊。


    卻是連吳赤的耳朵,都沒聽清楚到底是林風九,還是林鳳嬌……


    “在下冀州府龍門派係陽城道士王十一,祖傳昆陽仙師,承蒙同道中人抬愛,稱唿我一聲六指道人,在此見過道友了。”


    六指道人也是行了個道家見麵禮,其實他心裏還是比較急的。


    著急處理這些害人的鴉片,也著急迴去處理那個竟然膽大包天,敢利用他運輸鴉片的貨主。


    真真是…欺負他的龍門煉屍之術不強乎?


    他可不介意把利用他的人,變成一具隻供自己玩樂的行屍。


    “坑已經找人挖好了,道友隻需完成接下來的工作,就可以讓行屍全部跳進去就行了。”


    九叔說道,指了指前麵一個至少十米深、半徑六七米的大坑,裏麵已經裝好了鹽巴和水。


    迫切想要速戰速決的六指道人,右手自懷中取出一把短刃,左手又在每一隻行屍額頭上點了一下,


    在他全部點完後,自己率先來到了大坑邊緣,伸出左手食指指向旁邊的大坑。


    所有行屍如臂揮使,一蹦一跳的到了六指道人身邊。


    六指道人拿著短刀,在每個行屍的胸膛劃了一刀。


    隨後就一腳把那剩餘的十多具開膛破肚的行屍,踢進了大坑裏。


    因為這些行屍都是背對著任婷婷,所以任婷婷也沒看到那劃開胸膛的恐怖場景。


    等全部行屍都進了坑後,九叔就朝著不遠處一個管家摸樣的人點了點。


    說道:“過來開始吧。”


    管家摸樣的中年人,聽到九叔的吩咐。


    便率領著十多個護院走了過來,把一袋袋的生石灰給到了下去。


    頓時,大坑裏像是開了鍋一樣。


    “咕嚕咕嚕”直冒泡,還散發出一股股難聞的氣味。


    “九叔,你看這……”


    聞到氣味的管家是眉頭一皺。


    “這是我茅山驅邪方法的一種,過程中這種氣味是在所難免的。”


    “管家若是受不了,不妨先離開去遠處等待片刻。”


    九叔擺了擺手,打斷了管家接下來的話。


    對方心裏想的是什麽,他心裏跟明鏡似得,怎麽會不明白。


    “這味道確實難聞,我真聞不習慣,還是去遠處等你們吧。”


    管家邊說著,便走了,他不想呆在這裏,不是因為發現了什麽秘密。


    而是看見了那些行屍,怕沾染上晦氣。


    十多個護院摸樣的人,也是有一點蠢蠢欲動。


    在一邊竊竊私語,顯然是見管家都走了,他們有了一些害怕。


    “沒關係的,你們也可以去遠處等待。”


    九叔是又說道,又騙走了這些個護院之人。


    反倒是任婷婷看到了一臉淡然的吳赤後,她捂著口鼻堅持了下來。


    煙氣漸漸停止了,這是鴉片被銷毀的征兆。


    九叔、吳赤、六指道人互相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拿起鏟子就開始把這坑給填上了。


    這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吳赤麵露擔憂:“九叔,天黑了。”


    “放心,沒事了。”


    九叔擺了擺手,示意寬心的說道。


    看著揮動鏟子如影子般的吳赤,心裏卻想,年輕真是好啊,一個人就頂七八個大小夥子了。


    “什麽天黑?”


    六指道人奇怪的問道。


    “對啊,天黑了又什麽好怕的?”


    任婷婷非常的奇怪,同時好像發現了一點小秘密的感覺,這個男人好像怕黑呢?


    夜幕降臨,寂靜無聲。


    吳赤三人坐在馬車前麵,任婷婷坐在後麵的車廂裏,趕在迴去的路上。


    “九叔,秋生和文才呢?剛剛怎麽都沒看見他們倆?”


    午後的時候秋生在補覺,剛剛沒來的話,有可能還在繼續睡。


    可是文才呢,文才可是不用補的。


    同齡人之間的關係還是比較密切的,何況還是朋友。


    他從來到任家鎮到現在,除了九叔,也就和這倆人算是朋友。


    是以,吳赤有些奇怪的詢問。


    九叔看了眼吳赤,皺皺了皺眉:“秋生下午睡醒就去他姑媽店裏,迴來後,說是他姑媽給他介紹了一筆小買賣。”


    “然後就把文才一起給拉跑了,不然之前我怎麽會自己動手填坑呢。”


    “小買賣?什麽樣的買賣能輪到他們倆?”


    吳赤是非常的好奇起來,同時也是知道秋生和文才的想法,想不通那兩個活寶又要整什麽幺蛾子。


    其實也不能完全怪那他們倆,不知道是九叔真的貪財,還是有其它的良苦用心。


    反正每一次接了活後,秋生和文才的那部分。


    都會被九叔以‘給他們存著娶老婆’的理由給收了。


    這也就造成了他們倆人的口袋,總是一直處於幹癟狀態。


    秋生還好說,有他姑媽在,還偶爾的有點零花錢用用。


    最苦逼的就是文才了,從小就是孤兒被九叔收養,如果離開了九叔,他真的會餓死在街上的。


    這樣的情況,也就有了之前兩人偷偷摸摸的,去忽悠周扒皮的事情。


    也是一度有了吳赤剛來鎮子上,指使文才和秋生去偷九叔法器來賣給自己的故事。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兩個小崽子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一點都沒和我說。”


    九叔麵色尷尬,兩個徒弟長大了,背著師傅不知道接了什麽買賣。


    他這個當師傅的,卻還不知道,是有一點小尷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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