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剛烈眼見那群人走後他也鬆了一口氣,剛才那為首的粗壯漢子武功應該不弱。若真是要打起來,元剛烈身後的和尚恐怕撐不到他取得勝利。


    那和尚突然吐出一口血來,腳步有些虛晃。原來這和尚見到元剛烈的出現,他心中便有了一線生機,便止住血強裝鎮定,生怕給元剛烈拖了後腿。眼下敵人已走,自己也無須隱瞞傷勢了。


    元剛烈聽到聲音趕緊迴頭扶住和尚,這時元剛烈才看清,這和尚正是早間時分下山詢問元剛烈有沒有押運箱子的那個和尚。


    那和尚也看到元剛烈,跟元剛烈統一反應,均是愣了一下。


    “原來是......”那和尚剛一開口,又吐出一口血來。


    “大師莫要說話,我來助你療傷。”


    元剛烈將那和尚扶在地上,他剛要運功卻被那和尚抓住手腕。


    那和尚衝著元剛烈搖了搖頭說道:“山道有阻擊,山上必有危險。貧僧有個不情之請......”


    “大師莫要再過言語,在下也是受人之托前來化解這場危機。”元剛烈趕忙說道。


    “阿彌陀佛,這點傷貧僧能應付得了。你且去吧,再晚些怕是遲了。”那和尚說完便開始運功打坐療傷。


    元剛烈見那和尚神情堅毅,也不好再多說什麽。更何況自己已經暴露身形,這個消息應當很快便會傳到墨京雷的耳朵中,自己更要加緊腳步了。


    “大師,您多保重。”


    元剛烈說完便轉身就離開此地。


    “原是想救下那和尚這樣上山也好有個幫手,沒成想自己還是來晚一步。”元剛烈懊惱的想著。他不禁有些感慨若是自己的輕功再精進一些,獲取結局便會有所不同。


    “也不知山上情況如何......”元剛烈喃喃道。


    剛才那壯漢應當是認出了我的身份......他若是硬想留住我也不是不可能。隻要拖著時間便能等到幫手。更何況他明知道我這個時機上山必定會牽扯到的墨京雷的計劃,即便我是元家的公子,也沒有理由不攔著我。


    “如此一來應當隻有一種可能。這波人應該是剛剛部署在此,周圍並沒有能夠接應的人。這麽說玄苦那邊應該還沒出事。”元剛烈輕輕鬆了一口氣,他喃喃道。


    自元剛烈與和尚分別有兩盞茶的功夫後。在仙嶽山的某地,墨京雷正背著手慢悠悠的往山上走著,他身後跟著的正是先前被墨京雷拍臉的陳四海。


    “這般走著,也甚是無趣。陳四海。”墨京雷觀賞著周邊的樹林。


    “主子,有何吩咐。”陳四海恭敬道。


    “你瞧此地如何?”墨京雷開口問道。


    “主子,這仙嶽山算不是什麽好山,不過是古有傳說,才會這般出名。”陳四海迴應道。


    “傳說?我怎麽沒聽說過?”墨京雷好奇道。


    “主子日理萬機,又勤加練武,自然對這些鬼神一說不感興趣。”陳四海恭維道。


    “你且說說看,這仙嶽山有何等傳說。”墨京雷好奇道。


    “傳說這仙嶽山曾是一位上神修煉之所,因此地長年仙霧繚繞,是一處絕佳的隱蔽之所不會被外界幹擾。”陳四海說道。


    “哦?在我看來這仙嶽山也不甚稀奇,你口中所言仙霧也不曾在此見過。”墨京雷好奇說道。


    “問題便出在仙霧上。那位上神在此修煉不知何年,這山中仙霧竟然轉活有了生命。它幻化成上神的模樣,竟認為自己才是真正的上神,而仙霧眼前之人不過是假冒它的冒牌貨。”陳四海緩緩解釋道。


    “哈哈哈,有趣。這假人變真人,外在又有何用?歸根結底還是冒牌貨,還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墨京雷笑道。


    “主子所言極是。那仙霧始終不覺得自己是真正的上神,是以便向真上神發出挑戰。這一神一霧鬥得難解難分。主子,你猜最後怎麽結果如何?”陳四海故意買了個關子說道。


    “嗯......如果他們實力相當,我想必是仙霧贏了。是也不是?”墨京雷反問道。


    “正是。那仙霧從不覺得自己是假的,意誌很是頑強。反觀那真正的上神卻越鬥越懷疑自己,竟是被仙霧的執著給擾亂了心神,這心怯了便被那仙霧一擊結果了性命。”陳四海說道。


    “唉。”墨京雷突然歎了口氣。


    “主子為何歎氣?”陳四海不解道。


    “若是我那玩世不恭的師父有仙霧這般堅定的意誌,還怕成不了大事?”墨京雷歎息道。


    “主子英明。主子就好比這仙霧意誌堅定,成大事不拘小節。”陳四海恭維道。


    “雖說那老東西武功高強,我一輩子也練不成他那個境界,可惜貪財又好色,本就不是什麽能成大事的人。”墨京雷歎氣道。


    “主子才是當之無愧的天選之人。”陳四海大聲說道。


    “誒,那傳說就到此為止了嗎?”墨京雷好奇問道。


    “呃,那倒沒有。”


    “說下去。”


    “那上神被仙霧殺死之後魂遊天地之間,突然醒悟自己失敗的原因。他心念成疾,化為妖魔向仙霧報複,最後他們在天地間化為烏有,是以這仙嶽山上的仙霧也已散去。”陳四海迴道。


    “斬草不除根,也怪不得別人。”墨京雷喃喃道。


    陳四海剛想說話恭維墨京雷,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


    墨京雷跟陳四海兩人同時停下腳步,隻見身後來到的人正是先前跟元剛烈交手的粗壯漢子。


    “主子。”那粗壯漢子氣喘籲籲的說道。


    “嶽墩誠!說了多少次,不要這麽衝撞主子。還不快調穩鼻息。”陳四海皺眉道。


    “無妨。”墨京雷淡淡道。


    嶽墩誠聽到墨京雷的話,他衝著陳四海翻了個大白眼。


    “你不在山下駐守,找我作甚?”墨京雷問道。


    “迴主子,山下來了個不得了的人物。”嶽墩誠正色道。


    墨京雷一聽,他突然嗤笑一聲。


    “不得了的人物?我墨京雷最不怕的就是你口中所說的人物。今天就是天王老子要壞我好事,我也能把他從天上揪下來踩在腳下。”墨京雷笑道。


    “還不快說!是誰來搗亂!”陳四海質問道。


    “依屬下看來,應當是元家公子元宗。”嶽墩誠說道。


    墨京雷一聽到“元家”兩個字臉色便沉了下去,再聽到元宗的名字,更是皺了皺眉頭。


    “元家?江楚元家?你莫要搞錯了。”陳四海質問道。


    “絕對不會看錯,小人的師弟師妹曾去翁都參加比武大會時結識此人。當時屬下也曾在翁都照顧師弟師妹,也見過他幾麵。”嶽墩誠說道。


    “這可奇了。元盛鑫這老家夥在想什麽?我把徒弟都送給他了,他這是要跟我唱哪出?”墨京雷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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