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剛烈抬頭一看,是一個生麵孔。


    “發什麽愣呢?出招吧。”元剛烈對麵的站著的男子大聲的叫囂著。


    跟元宗結下的梁子嗎?好吧,也不能白吃你元家的飯,替你擦擦屁股。


    “我在你家門口蹲你很久了,就是想等你出來第一個弄死你。”


    男人雙手各捏著三柄飛刀,蓄勢待發。


    “哦?那你還真是蠢,難道你沒有發現元家周圍全是人在盯著你我二人嗎?鷸蚌相爭的道理必不會不知道吧?”元剛烈笑道。


    那男子抬頭換股四周,果然看到不少人頭全都趴在屋頂上。


    “我不管,我要報去年永和莊胯下之辱!我告訴你,你的劍法我已經全摸透了,隻要我......”男子陰險的笑著,突然他一張瞬間石化。


    隻見元剛烈默默甩下手中鐵槍上的毛皮槍套扔在地上。


    “這麽大杆槍,沒看到嗎?”元剛烈淡定道。


    “你不是練劍十多年嗎!”男人震驚道。


    “練夠了,換個新鮮的玩。”


    元剛烈說完單手握住長槍槍身,指向男人。


    “放馬過來吧,我喜歡被動。”元剛烈說道。


    “練槍?我看你是找死!”男子暴怒道。


    男子話音剛落,雙手便甩出六柄飛刀直奔元剛烈的胸前、肩膀。


    “蠢是蠢了點,準頭倒挺足。”


    這飛刀看似微不足道,但實則處處透著狠勁。飛刀所到之處,無一不是人身穴道,其精準度絲毫不差。


    元剛烈自從練習《瀚海偏足經》之後已有了不小的內功根基,加上他之前誤食聶青刀送與他的碧血龍誕丸,晝夜不斷的吸納天地靈氣,致使元剛烈的內力、真氣無比純正。更何況,元剛烈服用九天犀角丸以身試險獲得不菲內力,此時的他已邁過初學武者的門檻。


    所以在麵對男人的飛刀,他想躲過自然輕而易舉。


    元剛烈麵對飛刀迅速倒退,一側身子躲過四柄飛刀。他伸手一晃,捏住兩柄飛刀。


    “還你!”元剛烈將飛刀輕輕一拋,他用手中長槍將飛刀打了迴去。


    元剛烈在長槍使了五成功力,但是飛刀的速度遠比男人擲來時足足快了兩倍。


    那男人見自己的飛刀來勢兇猛,他趕緊向右一撲,滾在一旁躲過了自己飛刀。未等男人起身,元剛烈的長槍已向他刺來。男人接著滾了兩圈,他雙手撐地,一個鯉魚打挺站直了身子。


    元剛烈不依不饒,見他並未站穩,手中長槍便行雲流水的揮舞著。那男人躲閃不及胸口被槍尾擊中,偌大的力道,將他彈飛出去。


    “砰!”


    男人摔在地上,他拉開衣服一看,胸腔稍有些凹陷,四周紅腫。瞬間疼痛已傳至大腦,他哀嚎著叫了兩聲。


    “喂,有裁判嗎?他不行了。”元剛烈左右招唿一聲。


    那男子惱羞成怒,他摸出腰間藏著的飛刀,用力一擲。飛刀向元剛烈臉上飛去。


    元剛烈聽到飛刀的聲響,他一槍將飛刀打偏。元剛烈見男人腳步虛晃卻還想站起來反抗,他大步上前,拎起男人的衣領,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那男人喉嚨一阻,竟將昨夜的飯食全都吐了出來。


    隻要進屋了就算是輸吧。


    元剛烈捏著鼻子想到,他看了看旁邊的一棟大房子。


    元剛烈拽著男人的腰帶,將他拖在地上走向那棟房子。


    元剛烈敲了敲那棟房子的大門,裏麵卻沒有任何反應。無奈,元剛烈說了一聲“得罪了”就將昏迷的男人丟進那戶人家的院子裏。他拍了拍手,望向四周的屋頂,見盯著他的人絲毫沒有減少。


    十五......十七......十九......


    元剛烈掃過一眼之後,心中默數起人數來。


    剛出門就被阻擊,元家的大少爺可真不好當啊。


    元剛烈將長槍扛在肩膀上,“你們要是不下來,我就上去了。大家都節約下彼此的時間。”。


    元剛烈剛拿下一血,心中自是有些得意,他對著屋頂上監視他的十九個人大聲挑釁著。


    那屋頂上的十九個人麵麵相覷,一時間拿不出個是否要下場的決策。


    元剛烈見周圍鴉雀無聲,他扛著長槍,轉身就走。


    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屋頂上紛紛有五個人跳了下來。


    “元宗,你元家自負盛名已久。今日我兄弟幾個就在這裏拿下你,也不枉來這比武大會一次。”


    元宗背對著他們,他咧嘴一笑。


    翁都城總共有四市十六區,東、南、西、北四市裏每一個樂市都有四個區域,分別是戶區、商區、樂區、行(hang)當區。這翁都的四市十六區就是整個比武大會的擂台。


    此時每一個區域都有三三兩兩的佼佼者脫穎而出。而這些人的名單盡在元盛鑫的眼底,他沒有放過一絲的訊息。


    元盛鑫高坐在大堂之上,馬槍跟高天祿站在元盛鑫左右兩旁,下手的八位長老紛紛坐在堂中的椅子上。地上跪著十六個人,他們全都手托空匣。那匣中的盛放的內容,自然是十六區內首個取勝人的名單。


    八位長老紛紛傳看,他們手中來來往往的紙上僅僅隻有名字。


    “嗯,老夫猜的不錯吧。神劍莊老梅養了個好兒子啊。”堂下王長老笑嗬嗬跟鄰座的梁長老說道。


    “這小子也不錯,我聽說他師承玉林關俠士蘇墨染。”梁長老說道。


    “你說吳中天那小子?他跟他師父一樣不中用,好好的武學底子非要去搞書畫。”王長老大刺刺的說道。


    “王長老所言差矣,這書畫的造詣,說不定真與武學高低有關。”一個女人說道。


    那女人一身素裹,衣衫上介是墨染山水,此人姓鍾名儀,三十五歲左右,喜好書法,山水、花鳥畫。


    “且聽鍾長老高見。”元盛鑫饒有興趣的問道。


    “古往今來,已有不少書畫大家練就上乘武學,又怎可認為武學與書畫不通路數?”鍾儀說道。


    “這......這畢竟是少數。”王長老辯解道。


    “那我們也不能因此而小看了每一個能走到比武大會的年輕人。”鍾儀說道。


    “我也讚同鍾長老的話,天外有天。”秦風淡淡的說道。


    “王長老,你還有何話說?”元盛鑫笑看王長老說道。


    “得,老頭子白活這麽久了,還不如你兩個小娃娃見識多。”王長老摸著胡子笑道。


    眾人紛紛笑了笑,被王長老這一句玩笑話給逗樂了。


    “大家切記,這場比試對這些年輕人來說不過是一場勝負,對元家來說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記下每一個在這次大會上出彩的人,把他們的底細全都調查清楚。這些人若能為我元家所用自然最好,若不能,他的家底也在我們手裏,還怕他不成?”元盛鑫輕描淡寫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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