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


    不是什麽都可以用的吧。


    正如同,如同不是什麽時候都需要認真的。


    或許這也算是理智的一種。


    “……”


    炎舞沒有迴應。


    她少有的沉默了下來。


    就好像是等待著什麽宣判。


    可也隻有這個時候,等待宣判的人,反而才是銀輝才對。


    這一切,說到底都是他一手造就的。


    或許他應該承擔這一切。


    “我也曾經試著做一些什麽。”


    冷漠的聲音在繼續,但這個時候。


    沒有了情感的聲音,這個時候的冷漠,才是真正棘手的。


    “輝……”


    炎舞來到了銀輝的麵前。


    從後麵抱住住了他。


    隻是這個時候,冷漠的手,卻反而輕柔卻又冰冷的將那熾熱的手鬆了開來。


    “可炎舞不覺得,這一切顯得太迫不及待。”


    銀輝向炎舞說出令他的心聲。


    他這一刻,少有的是平靜的。


    隻不過,這樣的平靜,卻也是他對於炎舞的溫柔,如同炎舞對於他一般,消失的時候。


    這個時候的炎舞,不止是變成了從其的炎舞。


    就連銀輝,也似乎再度一下子變成了從前的銀輝。


    那麽,如果之前的銀輝,他應該如何同炎舞相處呢?


    或許,炎舞一直覺得,她對於銀輝是不同的。


    可是殊不知,難道銀輝對於她,難道也不是不同的嗎?


    至少,這個時候,炎舞應該可以感受到。


    之前的銀輝,和現在的銀輝的區別。


    其實兩人之間並非沒有進度。


    而從一開始的敵人,生死之敵,成為現在的生死之交。


    怎麽可能沒有變化。


    隻不過,銀輝變得更早,令炎舞也沒有察覺到。


    “太快了嗎?”


    可能即使是現在的銀輝,同樣很“溫柔”。


    隻不過這種溫柔的拒絕,一旦做出決定之後,就不會有任何改變餘地的殘忍。


    這樣的冰冷,才是炎舞從銀輝這裏感受的。


    哀默大過於心死。


    大概說的就是這樣的事情了。


    至少這一刻,銀輝並非是對於炎舞失望,而隻是對於自己顯得有些失望。


    他放開了炎舞的手。


    可卻並沒有完全的對於其置之不理。


    隻不過,這個時候,當銀輝再度轉過身來的時候。


    當炎舞再一次看到月色之下,這個男人的麵容之時。


    或許這個時候,她才恍然發現。


    銀輝,真的已經變了。


    男人成長起來,是會比女人更快。


    至少這一刻,眼前的男人,炎舞看不透,猜不到。


    她不知道銀輝在想什麽,就好像這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


    可這個時候,她卻反而看而已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銀輝在對著他淡淡的笑。


    炎舞,明明做了對不起銀輝的事情。


    可這一刻,這個男人卻反而在笑。


    他沒有在生氣,或者是,即使是發怒,也隻是之前的事情。


    隻是這一刻,他卻隻是在笑。


    那並不是冷笑,冷漠的笑或者是冰冷的笑。


    更加不是苦澀或者開心的笑。


    如果非常要說的話。


    其實這樣的笑容,如果說熟悉的話。


    炎舞反而隻從一個人的身上似乎曾經看到過。


    也就是,那個對於她影響最深的男人。


    也是銀輝體內“戰神印”的主人。


    因為隻有這一刻,銀輝的笑。


    讓炎舞的覺得,這一刻她才是一個做錯事的,任性的小女孩。


    而銀輝,才是一個比較成熟的男人。


    隻是,比較成熟而已。


    這可不是炎舞懷念“戰神印”的主人。


    相反,這隻是如同“戰神”那樣的男人,都會具有的一種東西。


    並非是性格來決定,而是一種共同的本質。


    “輝……”


    在銀輝的麵前,炎舞第一次開始變得“軟弱”下來。


    這一次,卻是她發自真心的。


    隻不過,現在卻已經“時過境遷”。


    “感情……不是兒戲……”


    銀發的戰士如此說道。


    但這,已經算是他內心之中,比較深刻的一種感悟了。


    雪月和炎舞,水瀾和蝶舞,分別讓他經曆了不同的情感。


    而到了現在,到底情感的份量如何。


    他的內心之中,自然是清楚的。


    這一點,相對於雪月和炎舞,可能這個時候,銀輝在這方麵的經驗,卻是反而已經比這兩個女人要多了。


    因此,他也明白。


    即使蝶舞的事情已經成為過去式。


    而理論上,在這之後,他也是應該將全心全意都放在她們身上。


    可事實上,放下容易。


    想要再次的拿起一段全新的情感的話。


    相對於雪月和炎舞這樣的兩個女人來說。


    已經失敗過兩次的銀輝,這才是他顯得有些底氣不足的原因。


    他失敗的原因,可並非是隻是簡單的因為雪月和炎舞的問題。


    而是,還有更加關鍵的也因素在裏麵。


    銀輝感覺到了,隻不過他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麽。


    “炎舞……”


    銀輝走到了炎舞的麵前,隻是這個時候,他卻隻是將雙手放在她的肩旁上。


    也似乎隻有在這個時候,銀輝才感受到了。


    火紅,其實一直都是灼熱而滾燙的。


    甚至於,是會產生刺痛而令人痛苦的。


    隻不過,這樣的痛楚,對於銀輝來說,在就已經習慣,在就已經不算什麽而已。


    而如果要說的,那麽就是,這一刻,也依然是這樣的。


    “對不起……”


    銀發的戰士如此說著。


    “我讓炎舞失望了。”


    其實說出了炎舞最不願意聽到,也是她從銀輝這裏聽到的,第一次令其不知所措的話語。


    因為,這個時候,就在銀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炎舞的眼中,可是已經開始有淚水在打轉。


    隻不過,始終沒有留下來。


    那是就連炎舞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是這麽簡單的一句話,卻竟然可以她有如此觸動。


    就好像,那個時候。


    明明,就在白天的時候,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還是為為了她,拚上了性命而舍身相救。


    可這個時候,她卻反而恩將仇報。


    這一刻炎舞和銀輝並沒有顯現戰火紛飛的戰場之上。


    可這個時候,炎舞卻寧願和這個男人是處於那樣的境地之中。


    因為至少那樣的話,在絕境之中。


    至少,她就可以和這個家夥,緊緊的抱在一起。


    永遠都不分開。


    可現在,甚至於在一起,似乎都有些顯得遙不可及了。


    炎舞是強大的,但是她終歸不是完美的。


    甚至於,她始終不是聖人。


    而現在,在這突然之間,迴想起銀輝白天帶給她的感動。


    已經到了夜晚,她卻突然翻臉不認人的行為。


    卻是反而令炎舞這一刻,感觸頗多。


    人啊,有的時候,就是這麽的變化無常。


    或許,這一次,卻反而是她顯得有些過於強求。


    她的一時興起,卻反而要徒生事端。


    誠然,小天的出現,對於炎舞是一個機會。


    但是,她卻並沒有注意到,更多的,也就是時機的問題。


    小天的偶然,如果說觸及到了她和銀輝根本的情感時間線的問題。


    這樣的主體線路的過程中發生了變差,倒是達到目標的任務沒有按計劃進行。


    這才是炎舞失策的一點。


    她想要對銀輝使用激將法,或許什麽時候都可以。


    卻唯獨這個時候,反而是連炎舞自己也說服不了的。


    因為,明明兩人現在的情感,是不應該提前進入這一階段的。


    隻因,炎舞和銀輝之前的事情都還沒有解決的話。


    這一刻,卻隻怕是自毀長城了。


    這一點,從已經在炎舞眼前離開的銀發戰士。


    自然是已經解釋的非常明白。


    冷漠的話語落下之後。


    卻已經是銀輝走炎舞的麵前走過的時候。


    他默默的離開了炎舞麵前,或許這一刻,他反而覺得有些無顏麵對炎舞的。


    因為,他這一刻,甚至於自覺,沒有任何的底氣麵對任何的女人。


    無論是水瀾,蝶舞,還是雪月和炎舞。


    隻因,他曾經最為貪心的認為,他可以試圖將將他和這些女人的關係一直都以某種微妙的方式保持下去。


    以至於,令她們和他的關係,都是在同時接近的。


    可實際上,他這樣的感覺越發的強烈,這樣的感覺,越發的接近。


    卻反而是,他距離她們,越來越遠的時候。


    因為,從那個時候開始,他不願意放棄的任何一個人。


    已經都開始從他的內心之中消失。


    他的內心,其實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他的內心之中,可能最後,也隻剩下了“黑”與“白”。


    雪月和炎舞,這樣的對立而言。


    可雪月和炎舞,他或許真的還並不了解她們。


    他以為,作為一個男人,他做的已經很不錯了?


    這一點,是在生死之間的戰鬥上體現出來的嗎?


    可事實上,雪月和炎舞需要的,明明不止是一個可以為了她們戰鬥的戰士而言。


    她們,可不是“女神”。


    相反,她們是比“英雄”還要強大的戰士。


    其實銀輝的力量,反而才是她們不需要的。


    這才是為什麽,銀輝白天的事情,雖然令炎舞影響深刻,卻也並沒有非常“感動”的原因。


    因為,她需要的,明明不止是銀輝為了做出那種衝動的事情。


    而是這樣的衝動,如果是體現在另一方麵的話,那還差不多呢。


    他啊,是將重點弄反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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