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


    火紅。


    此刻已經就在銀發戰士的手中。


    在銀輝的內心之中重新出現。


    隻不過,這一次,卻不是雪月和炎舞主動出現。


    而是銀輝需要,他需要她們的力量。


    來為了他,打開眼前的道路。


    將眼前的“黑白境界”之中的“黑”驅除。


    而這一刻,銀發的戰士,他是堅定的。


    也是頑固取得,執著的。


    同時,卻也是痛苦的。


    和自己,自己的理想為敵。


    這樣的敵人,才是他也沒有想到的。


    因此,他的內心之中,其實並不會好受,但同時,去也因此。


    即使這樣,但也正是知道了其痛苦,所以才必須要這麽做。


    因為如果他不這麽做,會有人比他更加痛苦。


    所以他這一刻,需要力量,來幫助他打破眼前的“黑”。


    從而打開前進的前路,通往雪月和炎舞所在的前方。


    隻是,這個時候,銀發的戰士卻也似乎並沒有發現。


    其實這個時候,不說其他的。


    以他自身手握的力量,這樣的冰雪和火紅。


    反而在這種時候產生了動搖呢。


    或許“黑白境界”的堅持,並沒有錯。


    而它每每更加堅持,多堅持一分。


    雪月和炎舞內心的動搖卻反而更加多一點。


    大概,她們內心,始終有愧。


    在這種時候,一直阻止銀發戰士兒女情長的同時,她們自身也沒有避免。


    所以,她們也開始疑惑了,這樣的所作所為,到底是對是錯。


    或許,始終應該放棄的是她們。


    而不是銀輝。


    又或者,她們終歸是想多了些。


    怎麽可能,在銀輝此刻所麵臨的命運之中,她們竟然還能從中一箭雙雕什麽的。


    這才是內心之中的僥幸心理。


    而“黑白境界”此刻通過沉默所闡述的事實,正是無情的揭露了這樣的觀點。


    這樣的麵紗之後,無論是銀輝看不看得到。


    但是“黑白境界”,卻始終看的清楚。


    對於真正的“智慧”,沒有人可以欺騙或者蒙蔽。


    因為“智慧”的眼睛,總是不會被任何的虛幻遮掩。


    這一點,無可厚非。


    因此,也就在冰冷的聲音突兀的響起的時候,在銀輝,雪月,炎舞,三人的心中深處響起的時候。


    這樣的聲音,或許才是真正令雪月和炎舞動搖的原因。


    “銀發的戰士。”


    而這樣的聲音,卻到底是冰冷的。


    但同時,卻又是熟悉的,而又陌生的。


    隻因,這正是銀輝的聲音。


    可同時,又不是銀輝的聲音。


    這隻是借由銀輝的“聲音”所表達出的另一個思想的意念罷了。


    “你可還記得,你走到如今的理想,走到如今的目的。”


    冰冷的聲音,並沒有多說一些其他的話語。


    他隻是再度的將銀發戰士所麵臨的現實重複了一遍罷了。


    而針對於這樣的事情,銀輝的反應自然是幾乎不用懷疑的。


    “我當然記得。”


    銀發的戰士,幾乎同一時刻冷然說道。


    而他前進的腳步,則反而並沒有停留。


    他依然在緩慢的前進的,並沒有因為“黑白境界”的話語而停下來。


    就好像,他在前進的時候,反而是在懼怕著什麽。


    這個時候,他已經距離眼前的黑暗越來越近。


    但是這個時候,他眼中的道路,明明卻是這麽的清晰的。


    他的麵前,明明並非是沒有道路……


    “銀發的戰士。”


    但“黑白境界”的聲音卻同樣並沒有停下來。


    冰冷的聲音依舊繼續的。


    隻是這冰冷,卻是無情,而又殘忍的。


    “你可還記得,一個名為黑白的世界,一個名為蝶舞的女人。”


    話語,雖然隻是話語,隻不過是冰冷的而已。


    但是這一刻,這樣的冰冷,卻是已經如同利刃一般狠狠的紮進了冷漠的內心之中。


    就好像是令銀發的戰士,這一刻也在極度的疼痛之下,不得不停住了腳步。


    而這個時候,卻似乎有什麽東西,竟然開始逐漸的扭曲。


    那就好像,是在極度的疼痛之中,隻是為了緩解疼痛做出的一種舉動罷了。


    “我沒有忘記。”


    銀發的戰士,則是在寂冷而又黑暗的空間之中,如此說著。


    他這個時候,就好像是突然之間,一下子,又再度變成了一個人一般。


    事實上,無論是雪月,還是炎舞,已經在他迴過神來的這一瞬間。


    反而是令他感受了如此切身的冰寒和熾熱。


    但是這樣的感覺,卻已經證明了,雪月和炎舞,已經站在了他的身邊。


    而不是內心之中。


    因此,可能這個時候,就連銀輝,他也明白了什麽。


    他最終,還是沒有繼續前進嗎?


    他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以至於,就連雪月和炎舞,也是如此。


    可這個時候,即使是到了這個時候。


    銀發的戰士,卻明明還沒有想過要放棄。


    以至於,這個時候,他在對麵對著眼前的黑暗,甚至於,對著雪月和炎舞說道。


    “可是……”


    他如此說著,但也就在這一刻,他的眼中,卻似乎無比清晰的出現了,昔日還躺在冰床之上的雪白身影。


    他的眼中,出現了那個女人的身影。


    而銀輝這一刻,雖然是注視著眼前的黑暗和雪月以及炎舞。


    但是,這個時候,他卻知道。


    他更多的,更像是在注視著那個女人,蝶舞安靜的睡顏在說著。


    他不是在麵對著眼前的“黑白境界”和這個女人,而是蝶舞。


    以及,那位昔日的銀發戰士。


    他的“黑白之夢”,以及他代表了他生命意義的一個女人。


    蝶舞。


    這樣的名字,即使在已經不是第一次提及。


    但是在銀發戰士的麵前,距離上一次被提及也已經是很久之前了吧。


    以至於,到了現在,已經不會再有人輕易的提及這個名字,觸動銀發戰士內心的同時。


    這一刻卻反而被“黑白境界”說了出來,作為最後的殺手鐧而要與銀輝進行最後的決戰。


    當然,銀輝的一生之中,曾經隻有兩樣東西最為重要。


    一個是蝶舞,一個便是他的理想,也就是“黑白之夢”。


    但現在,卻不同了。


    曾經,作為等同於銀輝理想的雪月,現在卻已經和炎舞這樣的火紅,完全的獨立了出來。


    成為了除了蝶舞與理想之外更加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而這樣的一部分,到底應該被定義為什麽的程度。


    這樣的事情,才似乎到了現在,已經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雖然說,銀輝與雪月以及炎舞的相遇,相知,相結合。


    到了現在,依然似乎是巧合,運氣,偶然,緣分的東西多一些。


    即使,這兩個女人的確是代表了相當強大的力量。


    但是,作為“黑白境界”的角度來看。


    若說除了蝶舞那樣的“高嶺之花”,以及他要遠不可及的理想之外。


    最為切實際的兒女情長,這樣的情感,反而不是來自於水瀾。


    而是雪月和炎舞,隻因,難道現在還沒有人發現嗎?


    雪月和炎舞對於銀輝的意義,早就已經超過了一般的情感,是包括和親情和男女之情的一種情感。


    這樣的情感,才是真正可怕而堅不可摧的。


    而這一點,其實作為現在來說,已經體現的非常清晰。


    但這樣的事情,或許弊端,總是大過了眼下的優勢的。


    也就是,如果現在就可以作為銀發戰士的優勢期的話。


    那麽,作為後期的所謂“劣勢期”,他又應該怎麽辦呢?


    這才是真正麻煩的地方。


    畢竟,即使是銀發戰士現在的所謂“優勢期”,其表現的都不是具有非常明顯的壓倒性的優勢的話。


    那麽,作為的“劣勢期”,就更加難以想象了。


    說到底,現在的銀輝,他真正厲害的地方,還不是他自己,而是雪月和炎舞。


    可這兩個女人的級別本身就很高,戰鬥力自然不用說。


    可他呢,連現在他理論上最為強勢的時期,都無法打敗夜麟和水瀾這樣的同期戰士的話。


    那麽,以後的事情,才是可想而知的。


    這樣的所謂弱一點點,真的不會影響到了最終的結果?


    這才是未必的事情。


    或許,就算是“戰神印”這樣的借口,也始終不應該成為徹底改變銀發戰士本質內在的理由。


    因為很明顯,這樣做的話,從最終受益的一方來說,其目的便非常的顯而易見。


    由“黑白境界”,“上善若水”,“天下無雙”,這樣的作為銀輝,雪月,炎舞,三人的力量借由“戰神印”而共同構築而成的銀輝本人作為一個整體的力量體係。


    這樣做的最終結果,無非是將三人更加牢固的結合在了一起。


    可是,這樣的理論上的更加強大的狀態,是不是真的比完全由“黑白境界”完全掌握了“戰神印”之後,協同外部的雪月和炎舞發揮出的實力更加強勁,這才是難以論證的事情。


    而為什麽一定要做到前者,從這一點來說。


    那是因為,如果銀輝想要和雪月以及炎舞,繼續保持如今的關係,而不至於以後的雪月和炎舞,被“黑白境界”真正的邊緣化。


    這是相當有必要做到的事情。


    換而言之,如果是純粹的由“黑白境界”所代表的銀輝。


    這樣的銀發戰士,最終是不是會有情感一說,反而才是不難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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