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羽翼,和“女神”之間有什麽關係嗎?


    雖然很不願意往這方麵去想,可是到了如今的話,卻反而是銀發的戰士,也難免會產生聯想的時候了。


    畢竟,這麽明顯的事情,已經不可能不令人生疑了。


    雖然說銀輝也並不認為“飛翔”和“女神的贈物”有什麽直接的關係,相反,可能隻是一種更為抽象化的比喻。


    可即使如此,也終歸是太巧了不是嗎?


    換而言之,如果說,“女神”的事情,永遠不會那麽直白明了的話,那麽就算是相當隱晦的暗示。


    總覺得這個世界上也不一定就有這麽巧的事情。


    也就是說,黑色羽翼不一定會和“深淵之謎”有什麽關係,但是至少這一刻就連銀發的戰士,也不得不承認,一定是會和那位大人有著什麽關聯的吧。


    尤其是,此刻的黑色羽翼,到底,令銀發的戰士,所感受到的,未必便隻有黑暗!


    相反,黑色,不過隻是一種顏色的表示,而如果是與純白截然不同的力量的話,或許到底也有著什麽樣的寓意吧。


    不過,這一刻,對於這種隻屬於黑色羽翼的謎題,卻是銀輝現如今,無論如何也提不起來興趣去解決的。


    因為,他並沒有這樣的時間,和精力。


    正如同,直到現在,他的麵前,依然還有著對其生命,這樣的本源的存在,產生了極大的威脅的敵人!


    卻也就像銀輝剛才所說的,“女武神”與機關戰士,到底不是無緣無故與那些海賊開戰的。


    相反,那些海賊,可也不是死的不明不白,相反,至少在銀發的戰士看來,那些人,可是死的一點都不冤。


    並且,這些人,和那些死去的人也是一樣的,同樣該死。


    “先生?”


    似乎很驚訝於銀輝的迴答,不,出奇的,是這一刻的銀發戰士,這個男人,令這位上了年紀的大叔,也覺得異常的有趣吧。


    這個一個,即使在海賊之中,也是相當有趣的男人。


    有趣的地方,不僅在於其令人難以想象的冷漠,還有他清晰的認識到了如今的現狀,卻依然麵對著五位“s”級以上的戰士,也毫不畏懼的勇氣。


    “女士?”


    注視著其手中的“女士”,雖然這一刻,她的頭顱,已經成為了這位戰士的戰利品,但是這一刻,在注視到了這樣的容顏之後,就連中年的男人,這一刻也終歸是不知道為什麽,他也笑不出來了。


    而這一刻,他麵上的神情,應該說,就如同他手中的長刀一般吧。


    但正是這樣的長刀,卻是銀輝現在最大的敵人。


    手持黑刀的大叔,雖然他也並不是很清楚剛才的感覺到底是怎麽迴事,但是他卻知道。


    麵前的這個銀發的戰士,到底是有些不一樣的。


    也就是,他的實力現在雖然可能還有些不夠,但是這個男人,其實卻是很可怕的一個男人。


    因為,他就好像可以做到任何的事情一樣,而這樣的事情,即使是他身邊的這四位出色的“s”級戰士,也是做不到的。


    隻因,一個真正“無所畏懼”的男人,總是應該令人小心一些的。


    這倒不是什麽下意識的心裏反應,相反,隻是多年來的一種習慣吧,但這樣的習慣,或者說這樣的直覺,卻正是中年男人不會懷疑的。


    事實上,也沒有任何的一個人,會傻到去懷疑自己吧。


    “哼哼……難得這些玩具,竟然也會有得到這樣的尊稱呢,並且還是來自於這樣的一位戰士。”


    中年的大叔高聲說著,但下一刻,他手中的“女士”卻是已經隨手脫落,而那樣落地的軌跡卻是已經不會有任何的目光去注視了。


    “來自異域的戰士嗎?很奇怪的家夥呢。”


    這樣的話語,自然不是中年男人真心想要說的話,隻是他的隨口之言,但這樣的感慨,其實也正是下麵的話語最好的鋪墊了。


    “不過,就算是我們的人當先發起的進攻,可是死的,可是我們的成員啊。”


    這麽說著,可不止是中年的大叔,就連其旁邊的四個年輕,麵色也同時一變吧,而神色間更是幾乎同時閃過一抹冷芒。


    當然,這才正是最為重要的一件事情了吧。


    即使是海賊首先襲擊了女武神和機關戰士,可死的畢竟是海賊。


    這樣的理論,雖然表麵上看起來,的確是這樣,可是這樣的規則,似乎也隻是針對於中年大叔這一方,相對於他們而言的,看起來順理成章,天經地義的事情。


    可這樣的事情,畢竟隻是站在他們著一邊看來是這樣,但對於潘多拉海賊團,這一邊的情況,來說,恐怕未必便是這樣吧。


    也就是,在銀發的戰士眼中,女武神和機關戰士的下場,就真的顯得無關緊要嗎?


    “可我們的成員,現在也是同樣的下場。”


    或者說,在他的眼中,那些海賊的性命,比起女武神和機關戰士的性命,可以值得一提?


    銀發的戰士這麽說著,他的麵上卻是再無表情,反之,這一刻的銀輝,大概他的眼中,已經終歸是什麽都沒有。


    戰士,在很多時候,大概終歸都是“廉價”的吧。


    因為人的數量到底是那麽多,而戰士,同樣如此,所以很多時候,人的重要性,甚至於生命,未必便會比一些沒有“生命”的事物貴重。


    尤其是,生命顯得毫無意義的戰士。


    可是,什麽樣的生命,又才會顯得毫無意義呢?


    “嗬嗬……”


    可是笑聲,卻就是這麽爆發而出,而這樣的笑聲,不是發自別人,正是發自中年的滄桑大叔。


    “你覺得人和這些玩具的生命是等價的?”


    中年的大叔在問,不過這一刻,銀發的戰士,卻也是沒有任何猶豫的迴答。


    “當然……當然不是。”


    但是這一刻,銀輝卻終歸說出了令在場五人驚訝的話語,雖然這樣的話語,有些令人失望,但考慮銀發的戰士為什麽這麽說之前,這個男人的話,到底還是並沒有說完吧。


    所以,就在中年的大叔,他聽到這樣的話語,內心之中有了笑意的時候,下一刻,隻怕他的內心會發生的變化,卻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生命當然不可以等價相論,生命對於每個人都是不同的!”


    說話聲中,那是在整個大森林附近的範圍之中,都清晰可見的拔刀出鞘的聲音。


    “我們各自都貫徹著不同的人生理念來到這裏,唯有這一點,至少現在是等價的。”


    銀發的戰士在以冷漠的話語,卻訴說著自己的心聲!


    “因此,那些人的生命,根本不在於以同這些先生與女士,相提並論!”


    那是在下一刻,便幾乎同時激怒了在場的五位“s”級戰士的相當驚人的話語!


    可正如同銀輝所說,人與玩具的生命到底是不是等價的,這樣的事情,在現在來說,根本就是沒有意義的,隻因無論這樣的事情答案如何,可能在現在看來,本就是以最後誰能活下來,哪一方能夠成為勝利者這樣的事情決定的。


    這一刻,這上千名海賊聚集在這裏,並且毫無理由的兵刃相向,這樣的事情,到底還有對錯,正邪,黑白可言嗎?


    不,這一刻,至少,所有人的事情,都是沒有理由可言的!


    唯一的理由,正是以勝利者來冠名的冠冕堂皇的,屬於之後的事情了。


    反之,到了現在為止,其實任何一方的理念都是沒有錯的,而對錯,也正是這一刻,由彼此握在手中的兵刃來決定的!


    所以,這一刻的銀輝,卻並沒有直接迴答中年大叔的問題,相反,是直接向他拔出了刀!


    而刀,一旦拔了出來,不分勝負,不見生死,便是不可能收迴的了吧!


    至少從現在的形勢看來,正是這樣呢!


    “哼哼……還真是有趣的一個年輕人呢!”


    中年大叔這麽說著,他的手卻也終歸是似乎緩緩握緊了手中的黑刀。


    那是一雙上麵布滿了老繭的手。


    “希望等下,不要抱有憑借這樣的資格就可以輕易獲勝的僥幸呢,大叔!”


    這麽說著,銀發的戰士,他的話語,卻是終歸如同手中冰寒的刀鋒一般吧!


    就算是倚老賣老,現在的銀輝,可也已經到了並不可能在繼續接受這樣的事情的時候了。


    畢竟,如果以為年紀比自己大,或者資曆比他深,就一定可以贏得戰鬥的話,那麽,他又到底是為什麽,而走到這裏的呢?


    明明,他可是有獲勝的機會的!


    並且,隻要他堵上一切的話,而如果說理由,雖然銀發的戰士一時也說不上來,但是,這一刻,他的信念與意誌,那樣的冷漠的內心,卻終歸是如此的堅定呢!


    他是絕對不承認現在的自己就已經輸了的!


    所以,一直都壓抑在心頭的不滿,這一刻,終歸是在銀發的戰士身上,完全的爆發了出來吧!


    他知道,有些事情,他真的未必可以做到,可是,哪怕是自己騙自己好了,內心之中的火焰,終歸是不能夠完全熄滅的!


    相反,這一刻的銀發戰士,就在其目光越發凝聚的一瞬間,卻是仿佛從那“黑”與“白”之中,真的開啟了什麽一般吧!


    “哦?原來我已經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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