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年笑著看了江凝竹一眼,隨後上前一步高聲道:“可還有人有疑問?”


    其實關於這件事情,最大的問題就是“西風元隱瞞身份”一事,因為都覺得這是西風國想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才這樣去做。


    就連是那三位站出來提問的人,也是認定了這一點才敢站出來質疑西風年。如今這件事情被江凝竹解釋了,所以也就沒有人再有問題,也沒有人敢再問了。


    因為他們沒了質疑西風國的底氣。


    西風年見沒有人再問,於是笑著開始了西風元的結嬰大典。


    其餘時間大典進行得都很順利,直到是東方真鳴宣布完西風元成為雲泉宗內院長老之一,都沒再有任何多餘的事情。


    過了酉時,來雲泉宗的人客人們都走得差不多了,東方真鳴做完手頭的事情後就喚了西風年等人來了後院自己的會客室。


    “此番多謝東方前輩。”西風年一進門就行禮說道,其身後的西風賢和西風朔也跟著行禮。


    東方真鳴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道:“小年啊,我說過了,不用謝我,我也沒做什麽。”


    西風年直起身笑了笑,道:“前輩總歸是幫了忙。”


    東方真鳴一笑,知道掰不過西風年,於是便不再說這件事,笑著看向西風年身後的兩人:“話說我還沒好好認認這兩位呢,些許年沒有去過西疆,你們這一輩我還隻認識你和小元呢。”


    聽到東方真鳴提到自己,西風賢最先反應過來,上前一步,抱拳行禮,“晚輩西風賢拜見東方前輩。”


    “哦,你是西風欒的孩子!”東方真鳴仔細看了西風賢幾眼,“當時隻聽你父親說你,我還一共沒見過你人呢......嗯,有你爹的氣質。”


    想到自家父親憨憨的樣子,西風賢一時不知道東方真鳴是在誇自己還是在貶自己。


    “晚輩西風朔拜見東方前輩。”有了西風賢引頭,西風朔也有模有樣地說道。


    “你小子就是西風朔啊。”東方真鳴挑眉看著西風朔,“聽說你對聞人家的語丫頭有意思?”


    西風朔臉一紅,偷偷看了眼自己大哥,尬尷地笑著點了點頭。他這些年的確是時而來雲泉宗找聞人語,隻是都是瞞著西風年來的。


    四人閑雜著拉了會兒家常,西風年便提出離開。


    “東方前輩,我還有些話要與小元說,所以就先走了。”


    “好,我就不送了。”


    東方真鳴看著西風年走出房間的背影,嘴角露出了欣慰的微笑,但眼中卻帶著了些許憂傷。


    西風兄啊......你的兒子都長大了......


    ......


    知道西風年迴來找自己,所以西風元一迴房間就整理起來,江凝竹見此笑了起來,道:“怎感覺你這架勢像是見心儀的姑娘呢?”


    西風元停下手中動作,轉頭平靜地看著江凝竹。


    “......幹什麽?”江凝竹被盯得有些莫名其妙。


    “見心儀的姑娘啊。”西風元微微挑眉說道,說完又接著去整理房間了。


    江凝竹愣了幾秒後,後知後覺地紅了臉,暗暗對著西風元翻了個白眼。


    “你有和那幾位前輩做了什麽交易?”西風元忽然轉頭問道。


    江凝竹反應過來西風元說得什麽,於是坐在了凳子上,輕聲道:“也沒什麽事......”


    看到西風元盯著自己的眼神後,江凝竹歎了口氣,道:“行吧,我會告訴你的......等你哥走了之後吧。”


    “別誆我。”


    “......不誆你。”


    兩人閑鬥了幾嘴之後就感受到了門前的氣息,於是江凝竹起身去開門。


    “大哥好!”一打開門,江凝竹便燦爛地笑道。


    西風年也笑著問了聲好,但他身後的兩人卻是打了個冷顫,西風賢和西風朔還未曾見過江凝竹笑成這樣的樣子。


    “你二人先留步,我與小元和小竹有事情要說。”西風年側頭對著兩人輕聲道,西風賢和西風朔對視一眼,知趣地離開了門口,去院中的角落說悄悄話去了。


    江凝竹聽到西風年的稱唿後愣了一下,她還是第一次被隻見過一次麵的人如此喚過。江凝竹知道西風年對自己的溫和是因為西風元,她也可以感受到西風年對自己的善意,但是她總覺得,這層善意之上,還覆著厚厚的東西。


    “小元,就算是當了雲泉宗的長老,也要經常迴來看看啊。”西風年坐在西風元對麵,語重心長地說道。


    “大哥這是哪裏的話,現在世事穩定,我身子也好了許多,當然會經常迴去。”西風元爽朗地笑道。


    江凝竹側頭瞧了一眼西風元,這還是她第一次見西風元如此少年氣的笑。


    西風年沉默了片刻才又說道:“你是我弟弟,我說話也不拐彎了,我這次來找你還為了一事,那就是你體內咒術的事情。”


    聽到此句,江凝竹和西風元皆是打起了精神。


    “大哥可是又發現了什麽?”西風元認真地問道。


    西風年皺起眉,“你半年多前迴來時,是不是說自己識海中的咒術是怨氣?”


    “是。”西風元點頭。


    “唉......”西風年歎了口氣,“你幾日前離開西疆後,我去了母後原來的房間。”


    “什麽?母後的房間?”西風元一驚,他記得那間房間早已被自己父王鎖死了啊!”


    “是的,我用國主的玉璽打開了那個房間......我從那間房間中發現了母後曾經穿過的盔甲,上麵......”西風年抿著嘴頓了頓,“全是邪氣,怎得清理都清理不了。”


    西風元聞言一愣,遲疑道:“這是......什麽意思?母後常年與邪修作戰,上麵有著邪氣也是正常不是嗎?”


    西風年又是皺眉又是抿嘴的,似是想要說什麽,但是最後連嘴都沒張開。


    “大哥,我冒昧一下,你們的母後......是在生下元之後直接隕落的嗎?”江凝竹忽然開口問道。


    西風元聽到此句,轉頭不解地看向江凝竹。但是江凝竹並沒有理會他,隻是認真地看著西風年,等待著他的迴答。


    西風年仔細想了想,嚴謹地迴答道:“當小元被抱出來時,母後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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