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輕笑一聲,無奈道:“你這妮子怎麽總是如此,不是早就知道有大師來嗎?為何還如此慌張?”


    “我......嗯……”阿蘭漲紅了臉支支吾吾了半天沒說完整一個詞。


    “大師既然來了就應該進來啊。”月如再一次無奈笑道,她發現這曳序閣,當真是精的精,傻的傻。


    “奧哦哦!我立馬請進來。”阿蘭說著又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


    月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輕聲對阿錦說道:“其他事一會兒再說。”


    “......嗯,阿錦知道。”


    看著重新恢複笑臉的阿錦,月如不禁在心中歎了口氣。


    看著阿錦剛剛的樣子,月如就知道她要說什麽了,無非就是那日她們那日去遲了的事。這件事情月如再迴來後早已是聽聞了一些事情,也並不複雜,可是......她總覺得這件事情並不簡單。


    “月如姑娘身體可是好?”


    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月如迴過神來,準備向著來人行李,可看到來人麵龐後,她卻是愣住了,有些詫異。


    “江,江家主?咦?為何是......是您?來我這裏的不應該是丹狂長老嗎?”


    江方之嗬嗬一笑,道:“這幾日丹狂兄一直在煉丹,沒有陪小銘子玩,小姑娘嘛,自然是生氣了。這不,今早鬧了脾氣,非要丹狂兄留下,所以值得是我來了。”


    聽到緣由,月如莞爾,“竟是如此,那就麻煩江家主了。”


    說著,月如向著江方之行了一禮。


    “欸,不必如此,此時談不上麻煩不麻煩。”江方之一邊說著一邊將左手放在距離自己最近的姑娘的手腕上,“而且也不必稱我為’家主‘了,我早已不是江家家主。”


    “但是我看小竹也沒有當家主的念頭啊。之後晚輩若是還有機會與九霄江南地域打交道,遇上的應還是您與溫家主兩位前輩。”


    江方之手中一頓,搖頭笑了笑沒有說話。


    江方之無論是丹術還是醫術都沒的說,僅是一刻鍾便將院中幾位姑娘的情況了解清楚,並對應地喂下丹藥。


    “未好的就這幾位了對嗎?”江方之抬頭看向月如。


    “是的。”月如點頭,“其餘人都已清醒了,就隻有是......”


    “咳咳......”


    月如正說著話,第一位被江方之喂下丹藥的姑娘竟是咳嗽起來。


    “我的媽呀!這麽神!”阿錦不禁驚唿起來,滿臉的驚訝,月如和江方之皆是一頓,同時轉頭向她看去。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阿錦連忙低下頭,向著那位咳嗽的姑娘匆匆走去,“我,我看看她們的情況。”


    江方之輕輕笑了一下,看向月如說道:“月如姑娘,我身上的丹藥和藥材都不太夠,可否請你記一下丹方,待藥材夠了稍人予我,我便可以煉丹。”


    “應該的應該的,江家主裏麵請。”月如聞言笑道。


    進了屋子,還未等江方之說什麽,月如便問道:“江家主是要直接給我丹藥呢還是直接給我丹方?”


    江方之一愣,道:“月如姑娘你......”


    誰知月如竟是直接笑了,打斷江方之的話。


    “江家主,您是真的不適合玩心思。”


    江方之聞言抿了下嘴,遲疑幾瞬後歎了口氣,“唉,行吧。羽北兄說我做不成這件事時我還不信,沒想到我還沒說什麽就已經暴露了。看來我當真是不適合做這種事情啊。”


    月如微微一笑,輕輕掐了個淨身掘讓自己幹淨一些後開始衝泡靈茶。


    “江家主莫要這樣說,這世上本來就是每個人有每個人擅長的事情,也有不擅長的事情。江家主您不善言語,更不擅長偽裝自己,但行事果斷,溫家主便恰恰與您相反,行事圓潤但也總是猶豫。”


    “......這是你在九霄就知道的事?”


    月如抿嘴一笑,道:“不,應該是九霄大多數人都知道的事情。”


    江方之一怔,沉默片刻後輕輕笑了,“竟是如此,那今日倒是我自作聰明了。”


    “江家主這樣說倒是貶低自己了......也低看了我與小竹的關係。”月如嘴角帶笑,眼神卻是認真,“晚輩覺得家主應該是為了小竹的事而來,若是晚輩猜錯了……”


    “不,你沒錯。”江方之收了笑,認真地看著月如,“我知道小竹這些年成長了不少,也做了不少的事情,她之前也都與我說過,但是......我想知道的詳細一些......她於我是報喜不報憂。”


    月如認真地看了江方之一眼,將滿了靈茶的茶杯遞過去,道:“那我可以先知道小竹如今如何嗎?”


    江方之接過茶杯,道:“自那日之後一直未醒......那小子也是。”


    月如沉默了,那日的法術是她在古籍上發現了一點苗頭後江凝竹想出來的,當她問江凝竹風險如何時,江凝竹卻是開始與她打起了迷糊,怎麽也不肯說。


    如今已是過去六日,聽到江凝竹依舊未醒的消息,又想到江凝竹那不肯說風險的態度,她有些慌了。


    片刻後,月如迴過神來,衝著江方之微笑起來,“那我就告訴家主您小竹沒有告訴過你的事吧,小竹在九霄辦的那些事,後麵可幾乎都有我!”


    ......


    如今距離那日的動蕩已經過去十日,四神城一直沒有安靜下來。


    那日,不光是四神城的人,半個五靈大陸的人都在那一瞬看到了屬於涵月宮內的上古戰場,知曉了五靈大陸本是涵月宮的一部分。


    涵月宮在上古的大戰中一分為二,因為四大神獸不受邪氣侵蝕的緣故,四大神獸血脈的靈獸和靈妖所在的靈園被單獨分出,也就是現在的五靈大陸了。


    而五靈人所看見的戰場,便是五靈大陸分離之前邪修與靈獸廝殺的戰場,那些靈獸,也正是他們的先祖。


    上古的涵月宮內,神獸靈獸以及靈妖沒有什麽血脈高低之分,隻看實力高低,知道了這點,五靈人這千萬年來的奴性變沒了七八。


    於是乎大多數的五靈之人便開始向著如何反抗四大家族的統治了,可是誰知人家四大家族在他們武力行動之前就放出了話:


    【自此五靈大陸所有家族所有血脈一律平等,並予各家族與血脈無關的九霄修煉之法輔以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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