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可能?”宮凜穀連忙問道。


    青輕容徹底收了臉上的笑容,隻剩下眼中的一丁點的笑意:“這個少爺他做錯了事不敢出來了。”


    宮凜穀噌的一聲站了起來,臉色陰沉得可怕。


    青輕容身後的青揚一見狀猛地衝到青輕容身側,警惕地看著宮凜穀。


    青輕容嘴角微微彎起,似是沒有注意到宮凜穀的動作一般,慢慢端起了身前的茶杯。


    “......青家主,”半響後,宮凜穀才又開口,“我要是現在做些什麽......是不是已經晚了?”


    “晚?怎麽會呢?”青輕容放下茶杯,對著宮凜穀笑道,“宮家和其他兩家的追殺那麽緊,宮家穀少爺再厲害也不是刀槍不入的,怎麽都得受點傷不是?”


    宮凜穀眼中一亮,向著青輕容恭敬地行了一禮:“多謝青家主教導。”


    “嗯,這一禮誠心多了。”青輕容笑著點了點頭,眼睛完成了月牙,格外的好看。


    宮凜穀直起身來,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哪有,剛剛也是誠心的,誠心的......”


    青輕容笑著直指宮凜穀的座位:“坐吧,別站著了。”


    青揚一見著宮凜穀並沒有歹意,也就後退到了青輕容身後。


    “青家主還有何事?”宮凜穀問道。


    “何事?難道不是宮公子來找的我?”青輕容輕笑,“公子莫不是忘了自己的第一句話了?”


    宮凜穀怔了下,道:“青家主當真是可以給我提供幫助?”


    青輕容詫異了:“宮公子不相信我為何還來了?”


    宮凜穀一噎,片刻後才緩緩說道:“這不是想得是青家主不可能容易地答應我嗎……”


    “的確是不會容易地答應你。”


    “那青家主的條件是什麽?”宮凜穀正色道,他的確是需要這一份幫助。他知道,雖然是這些年青家是近乎於脫離了四神城的發展,但青家本身絕不是這樣的。怎麽說都是萬年的家族了,怎麽會在這百年間就落魄了呢?


    “就怕是宮公子做不到啊。”


    “青家主。”宮凜穀臉色嚴肅起來,“之前我不靠譜,完全是因為宮然給我施了咒術所致。現在咒術已被解開,我已是和原來不一樣了。請相信我。”


    咒術?


    青輕容動作一頓,微微挑眉,笑看著宮凜穀:“好啊,我相信你。”


    ......


    江凝竹現在覺得自己的頭特別的疼,好似是有著十幾人在不停地敲打自己的頭一般。


    眼前也是一片漆黑,江凝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睜著眼,還是閉著。


    “小竹?小竹?”


    熟悉的唿喚聲傳來,江凝竹隻覺得一陣恍惚,辨不清這是誰的聲音。


    “唉……你怎麽又偷懶!小心你爺爺訓你!”


    聲音中帶著些許無奈,但更多的是笑意。


    江凝竹鼻子一酸,感覺到了有東西在自己眼中流動著,衝擊著。


    “小竹......”


    “小竹......”


    聲音越來越遠了,江凝竹的意識卻是越來越清晰了,但是她是多麽得舍不得那個聲音啊……


    小老頭......爹爹......父親......


    江凝竹慢慢地睜開了眼,眼中早已是滿了淚水。


    看著陌生的房間,江凝竹擦掉了眼淚,坐了起來。


    “大姐姐!你還不能起來!快躺下!”


    一聲稚嫩的喝訴傳來,江凝竹一怔,隨即是看到了站在椅子上一臉嚴肅的小銘兒,不禁失笑。


    “你笑什麽!老爹都說了!你還不能起來!”小銘兒緊皺著眉頭喝道。


    “好好,我躺下。”江凝竹笑著就真的躺下了,“但是小銘兒也要下來哦,站在椅子上很危險的。”


    “我知道的啦。”小銘兒撇了撇嘴,做到了椅子上,夠不到地的小腿在空中輕輕晃著,“大姐姐,你說說你,怎麽就把自己弄得這麽傷啊?就不會好好愛護自己嗎?”


    江凝竹怔了怔,隨後看著小銘兒笑道:“小妮子不錯啊,這麽小就知道關心人了,你老爹可真是有福氣啊。”


    “那是!就是我老爹不知足!”小銘兒仰起臉,一副驕傲的樣子。


    “可是!也就是對別人,對我可是兇得恨!”丹狂真君笑著走了進來。


    “狂師叔......”江凝竹見著丹狂真君起身想要行禮。


    丹狂真君見狀連忙製止:“別起了,你先躺著吧。雖然是你現在傷好的差不多了,但還是小心為好。”


    “嗯,多謝師叔。”江凝竹笑著老老實實躺著。


    “小銘兒,你大姐姐不是給你買了糖?”丹狂真君笑眯眯地看向小銘兒。


    “嗯,是啊。”小銘兒撇了眼丹狂真君,“老爹,想把我支開直說,別這麽繞彎子。”


    小銘兒說完便推開門出去,留下的江凝竹和丹狂真君皆是一怔。


    “哈,哈哈哈......”待小銘兒出門,江凝竹沒憋住笑了出來,“還真是對師叔你不留情啊。”


    “別笑了!”丹狂真君瞪了江凝竹一眼,“說吧,怎麽就想到不要命了?”


    江凝竹笑容一僵,撇嘴道:“師叔,你都說了我這傷還沒好,怎麽就問我這種問題......”


    “你不是小時候的江凝竹了,我問你這點事怎麽了?”丹狂真君白了江凝竹一眼,“小丫頭片子現在演戲演得倒挺真!”


    江凝竹訕訕笑了兩聲,道:“師叔應是知道了原因才對,我現在身上可是沒有小老頭的令牌。”


    丹狂真君認真地看了江凝竹一眼,道:“竟然還能笑出聲,小竹當真是長大了。”


    “不是。”江凝竹慢慢坐了起來,“主要還是我知道小老頭他沒有死,他的命牌還在我手中好好的呢。”


    丹狂真君一怔,道:“方之兄他......沒事?”


    “我覺得受傷難免,但是命肯定是保住了的。”江凝竹有些嚴肅又有些疑惑地看著丹狂真君,“隻是師叔,這件事我覺得很奇怪。鳳家那邊沒有半分溫伯伯的消息,有也是不好的,小老頭這邊......也是這樣。但是他們的命牌卻還是完好的。”


    看著丹狂真君沉默,江凝竹反應過來自己的說法好像不太對,急忙道:“我不是希望他們......的意思,隻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何。”丹狂真君看著江凝竹,“有可能是他們一起逃了......這一點倒是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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