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千月拿到族徽後便即刻離開,迴到林家發現林家隻是被人包圍,並未打起來,鳳千月帶著軒轅鑰、軒轅瑟、影千允三人迅速離開,並未理會林家的人。


    鳳千月等人這一走,林家立刻放出消息,林家族徽被鳳千月所奪。


    同時、鳳千月奪取方家、餘家族徽的事以迅雷之速席卷大陸,一時間玄月大陸人心惶惶,各方勢力齊聚臨城,更有有心人費盡心機尋找元家人,唯恐天下不亂想湊齊四方家族。


    而這邊、鳳千月已經離開臨城去了花城,鳳千月懷疑剩下的元家族徽很有可能在花容身上,那本《四大陸人物風雲錄》就是最好的證據,當時鳳千月並未多想,而且那時的鳳千月也根本不知道什麽封印之門、什麽四方族徽,現在知道後想起那本書鳳千月才恍然大悟,原來早在兩年前她就已經接觸過四方家族的人,像是冥冥之中有什麽牽引著她,否則、連尋城都沒有查到的元家鳳千月恐怕也找不到。


    且說餘連毓這邊,餘樸對於自己女兒裝啞一事打擊頗大,久久未曾迴神。


    餘連毓也不管餘樸有沒有聽,自顧自說了起來。


    她說當年林連心與慕容逍那一夜是她無意促成。


    她說那顆抹去她記憶的丹藥她並沒有吞下去。


    她說她偷偷去看過林連心和小弟弟(慕容錦)。


    她說她一直以血喂養族徽,這是林連心將族徽給她時告訴她的方法,隻不過會折壽罷了。


    她說她不想當餘樸的孫女,隻想做餘樸的女兒。


    她說她要去找慕容錦,那是她未曾相認的弟弟。


    餘連毓一直以來都很關注慕容錦,她知道慕容錦自小被病魔纏身,知道慕容錦受過多少白眼,她知道慕容錦自小喜歡鳳千月,在不知道鳳千月是銀月時,慕容錦與銀月之間曖昧不清令她很是惱火,喜歡一個廢物也就罷了,竟會喜歡一名男子!


    因為慕容錦,餘連毓很是看不慣銀月,現在知道銀月就是鳳千月,餘連毓依舊討厭鳳千月,因為慕容錦因為鳳千月至今還生死未卜!


    餘連毓是真的很喜歡很在乎也很心疼這個弟弟。


    餘連毓看著餘樸布滿皺紋的老臉,記憶中英俊偉岸的父親形象轟然坍塌,餘連毓與餘樸再也無法破鏡重圓。


    餘連毓沒有絲毫留戀,頭也不迴的離開,隻剩餘樸獨自一人站在院子裏,佝僂著身子,如同一座雕塑,巋然不動。


    很多年以後、東臨島上出現一個蓬頭垢麵,滿臉皺紋黑斑的老人,搖搖晃晃的在街道遊蕩,逢人就問:“你有沒有看見我的女兒?她叫連毓,長得很漂亮。”


    他是東臨島上唯一一個精神失常的人,他常常會揮舞著拳頭與人搏鬥,然而東臨島的人並沒有因此驅逐他,給他吃、給他穿、給他住,隻因他曾是東臨學府丹師學院的院長,一手煉丹術出神入化,是個高高在上尊貴不凡的人物。


    鳳千月讓軒轅瑟兄妹在臨城城外等鳳傾一行人,與其匯合,自己則與影千允以最快的速度趕往花城。


    當到達花城已經是一天後,一整天都在趕路,一刻未歇,但鳳千月與影千允都未露出疲倦之態,這點程度對他們來說隻是小意思。


    花城。


    如今的花城已煥然一新,絲毫不像當初那個破敗的城池。


    城主府大門緊閉,連個看守的人都沒有,鳳千月沒有敲門,直接一躍進入府內。


    影千允見此亦緊隨其後。


    偌大的城主府內空無一人,髒亂不堪,鳳千月與影千允走進後院,忽聽見一陣淒泣,清清淺淺若有似無。


    循著哭聲,鳳千月與影千允來到一個院落,院子裏開滿了紅色的花,絕豔淒美。


    鳳千月記得城主府的後花園內就種滿了這種花,在太陽底下顯得格外耀眼,她曾因為碰了這花而中毒。


    “這些花有毒,不要碰。”鳳千月低聲提醒。


    影千允微微點頭表示知道。


    哭聲從麵前的屋子內傳出,鳳千月靜靜地站在原地沒有說話,眉頭卻微微皺起,因為這哭聲很耳熟,與花容的聲音十分相似。


    影千允看了一眼鳳千月,徑自上前推開房門,門被打開的瞬間,哭聲戛然而止,影千允也是微微一愣。


    影千允不曾想屋內竟是這般情況,一個衣衫淩亂的女子,披頭散發,雙眼浮腫,麵色萎黃,手腳都被冰冷的鐵鏈鎖住,她的身邊有床、有水、有足夠的幹糧,夠她吃很久的。


    鳳千月雖離得遠些,但她的視線並未被遮擋,鳳千月一眼便認出那名女子,那熟悉的臉,那即使紅腫也依舊清澈明亮的眼眸。


    不錯、這個人就是花容,城主府的大小姐。


    鳳千月對花容的印象便是溫柔善良,美麗聰慧,如今、鳳千月委實無法將麵前這個狼狽不堪的女子與曾經光鮮靚麗的花小姐聯係在一起。


    鳳千月看著花容的時候,花容也在看著鳳千月,微咬著嘴唇,雙手緊握,眸中布滿驚愕,麵上浮出一抹難堪。


    銀白色雙瞳是銀月最大的特征,如今也是鳳千月最大的特征。她不會認錯,這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就是那個俊美無匹的銀月。


    即使被鳳千月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花容還是擠出了一抹微笑,用她那已經哭得沙啞的嗓音道:“銀月……。”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像是要哭了。


    鳳千月越過影千允,走到花容身邊蹲下,正要伸出手解開鎖著花容的鏈子,花容卻向後縮了縮,對著鳳千月微微搖頭:“不要打開。”


    鳳千月手微微一頓,不禁疑惑:“為何?”


    花容神色黯然:“我怕控製不了我自己。”


    “怎麽迴事?”鳳千月問道。


    花容眼瞼微垂,豆大的淚水傾瀉而下:“是族徽。我修煉的靈技是腐蝕靈技,可腐蝕萬物,因為族徽與靈技相克,在我體內形成兩種力量,這使我在修煉中遭到反噬,走火入魔、失去理智,大開殺戒,我爹沒辦法才將我鎖起來。”


    聞言、鳳千月與影千允了然,難怪這城主府如圖遭人賊似的,一個人也沒有,看來那些人應該是被花城主遣散迴家了。


    族徽……這麽說來鳳千月果然猜得不錯,族徽就在花容身上,這是最後一方族徽。


    “花城主去哪了?”鳳千月問。


    按理說花城主不會丟下花容一人。


    “我爹到青嶼派求藥去了。我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就算是神丹妙藥也於事無補,我隻是不想讓我爹難過才一直撐著。”花容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五髒六腑皆被損壞,受不得一點刺激,稍稍一激動就會撕心裂肺的痛。


    鳳千月沉默了,花容的遭遇令人同情,但族徽她必須得到。


    見鳳千月久久未言,影千允忽然開口:“花小姐、可否請你幫一個忙?”


    花容微微一愣,似乎已經猜到要幫的什麽忙,嘴角扯出一個弧度:“能幫的我一定幫。”


    “請花小姐取出族徽。”影千允的聲音一貫的冰冷,這股子冰冷之氣如同冰錐刺入花容的心髒!


    族徽、元家的禍端,也是元家的使命。


    花容的母親元沅是元家唯一的繼承人,肩負保護族徽的重任,元沅早逝,將族徽給了尚還年幼的花容,因此、花容成了元家的後人。


    如果可以、花容真的很想把族徽給影千允,可是、沒有族徽便意味著她的生命就此終結,她的父親花木怎麽辦?她的哥哥花生怎麽辦?他們一定會很傷心吧……。


    良久、花容低頭垂眸,聲音低沉而沙啞:“我不想死,可我也不想如行屍走肉般活著。”


    花容希望自己能夠以明豔的花兒的形象留在父親、哥哥的心中。


    最終她決定幫助鳳千月開啟封印之門,隻不過、她還想多活幾天,所以她沒有直接取出族徽,而是跟著鳳千月二人去了臨城。


    她想看看封印之門,那道讓四方家族以生命為代價去守護的大門。


    花容曾希望自己能成為鳳千月的運氣,希望自己能對鳳千月有所幫助,她果然慧眼識珠,鳳千月的確是人中龍鳳,她也提前預言了自己的結局,成為鳳千月的‘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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