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佛琴的遺失,讓滿懷希望的朱溫撲了個空的同時,對於佛鄉一事卻是越發好奇了。


    沒想到朱溫一行甫來雲麓城幾日,就有人知曉了他們此行前來的目的,並對天佛琴做出了相應的對策。


    自迴到國相府中,朱溫與單興安也是交談了不少,基本否定了是帝君雲泱或者其他皇室子弟動手的可能。


    因為這樣做對他們毫無益處,佛教的再度興起,說不定還能給他們帶來更多際遇,當此之時,他們隻會順水推舟,並不會在下方多加阻攔。


    但這樣以來,究竟是誰在暗地裏將天佛琴盜走,朱溫就不得而知了,因為皇城之中的戒備,朱溫也是了解的十分清楚。


    就算是朱溫自己,想從內中將天佛琴盜出,也不可能不引起半分動靜,更何況天佛琴被密封在那樣機要的國庫之內。


    內中的陣法密鑰便可見一斑,就算有人拿著帝君雲泱手中的密鑰,恐怕也不會知曉排列之法,以及內中的甬道走向,如先前的雲澈王一斑,在無人指引的情況之下,也隻能夠迷失在內中。


    皇室親王尚且如此,就不談其它的外來之人了,要想知道這天佛琴究竟是被何人盜走,看來還需要一番新的考量。


    自迴來之後,朱溫便一直陷入到了沉思之中,細想下來,這皇城之內,知曉天佛琴存在之人,也就帝君雲泱與雲澈王了。


    但帝君雲泱若不是雲澈王在一旁提點,恐怕也不會記起國庫之中尚有天佛琴的存在,畢竟塵封多年,加上國事繁瑣,帝君雲泱一時記不得也算正常。


    找尋天佛琴,乃是朱溫與雲澈王的一次言談間提起,這才生出了這般念頭,就算帝君雲泱有心,也不會如此之快便排布下動作來。


    隻是這事若不是有人監守自盜,又有誰會將天佛琴從密不透風的空間之中帶出呢?


    “怎麽?朱兄弟還在為了天佛琴而苦惱?”


    出去了一陣的單興安,迴來之後見朱溫依舊獨坐在校園之中,臉上帶著一股深思之色,當即也是明白了朱溫內心之中的苦惱。


    “唉!我卻也是想不明白這件事情為何會發展至此,看密室之內石台之上的印記,天佛琴應該被盜走不久,又是何人能夠如此清楚知曉我們下一步的動作。”


    朱溫先是歎了一口氣,見單興安迴來,也是將內心中的疑問,一股腦都跟單興安說了,畢竟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或許單興安作為一個局外人,能夠給自己一個正確的指引。


    “此時頗多蹊蹺,至於問題出在哪裏,我一時半會兒卻也說不清楚。”


    單興安頓了頓,繼而問詢道:“不知道朱兄弟為何會想起來,去國庫之中找尋天佛琴一觀?”


    “昨日在雲澈王府之中,與雲澈王一談,內中雲澈王提及了天佛琴的所在,我猜想此物或許能夠成為開啟佛鄉的契機,所以才答應與雲澈王前去一觀。”


    朱溫將昨日在雲澈王府中發生的事情,大致與單興安說了一遍。


    “哦?既然如此的話,有關天佛琴一事,還有無旁人聽聞?”


    依照朱溫所說,若天佛琴一事隻有朱溫與雲澈王兩人知曉的話,應該不至於發生如此變故,單興安忽而想到一點,繼而朝朱溫詢問道。


    “雲澈王府之中,家仆奴役已經全被遣散,內中隻剩下一班僧眾,在談及此事之前,雲澈王稱作師兄的一人,曾在一側,但同為佛門之人,應該不會對此事多加阻攔。”


    朱溫說到這裏,也是明白了單興安話語中的意味,若真的是聽者有心的話,這一切就好似有了突破口一般。


    隻不過誨能同為佛門之人,又深居雲澈王府之內,朱溫當即還是否定了這個想法。


    就算這天佛琴真是誨能盜走,也隻能算是物歸原主,他何必急於一時,到時候名正言順拿迴佛門之物,豈不光彩許多。


    見誨能的言談,朱溫也能看出,誨能是一個修行偌久之人,在此關鍵時刻,做出盜取天魔琴的舉動,朱溫也是十分的不理解。


    在仔細琢磨一陣之後,朱溫還是排除了此事是雲澈王府中的僧人所為的可能,隻是若這般想的話,事情便又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之中,理不清半點頭緒了。


    “你心中所想,我卻也知曉,隻是這人心各異,佛門弟子應該也都不盡如一,若不然的話,這幫僧人不會不去別處,單單跑到雲澈王府之中,渡化這個頗具佛緣的王爺了。”


    單興安在國相的位置之上,看待事情的目光自然與朱溫不同,這番不同的見解,有時候卻也讓朱溫覺得耳目一新。


    見朱溫仍在沉思之中,單興安繼而詢問道:“你可知曉我方才匆匆出去,外麵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要說單興安剛才急著出去,朱溫也是料定畢竟是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這才讓單興安一時間如此焦急,加上單興安離去的時間並不短,皇城內中定然是又發生了什麽事情。u看書.uukanshu


    “敢問單大哥,外出之事可是與雲澈王有關?”


    朱溫見單興安眼中神采閃爍,當即也是詢問道。


    “哈!不愧是在外麵闖蕩了數十載之人,竟然是一猜便中,如你所說,此事確實與雲澈王大有關聯。”


    單興安說到此處,卻也不賣關子了,進而直接說道:“雲澈王剃度了……”


    “什麽?”


    單興安的話語聲十分平靜,但卻讓朱溫內心一驚,沒想到沉溺與佛學之中的雲澈王,終是遂了心願,做了一個隻知吃齋念佛的沙彌。


    隻不過這些年來雲澈王依舊是帶發修行,並沒有剃度,一來估計皇家的顏麵,二來恐怕就算雲澈王想要剃度,誨能一般僧眾也會考慮到帝君雲泱所帶來的的威壓。


    畢竟尚在皇城國都之內,講一個王爺納入佛門,卻也不是一件草率的事情,若是引起許多動亂的話,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這也是誨能眾多僧人,這些年來隻敢在雲澈王府中活動的原因。


    因為出了雲澈王府,沒了雲澈王的庇護,他們要想在雲麓城中繼續紮下根來,卻也不是那般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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