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病源,則是公羊以病理入劍的關鍵要素,萬物盛極而衰,不同的劍道造詣,也演化出了不同的劍道流派。


    而公羊一脈,則是病理入劍的唯一流派,修行趨道自然都是為了實力大增,壽元綿長,很少有人會讓自己疾病纏身,最後不得不殉葬在病劍一途之中。


    自久遠之前,天劍宗之劍道流派相爭之後,因為有違天和,且多少有些不得人心之外,喪疾峰從六峰之內撥出,而公羊一脈也大都隱姓埋名銷聲匿跡。首發 https:// https://新81中文網更新最快 電腦端:https://


    所以朱溫一行,除了公羊泗原本便為公羊一脈之外,其他人對公羊一脈卻是不太了解,故而看到不尋常的劍理,也是頗為吃驚。


    “公羊師兄,照你所說的話,病劍一脈也算行途多舛,隻是為何方才你阿公對你的態度,卻是如此激烈,若不是你反其道而行之,以木劍峰的療愈靈能,讓他們病體受製,在這烈雨劍陣中,我方行動多般掣肘,勝負卻也不會如此之快。”


    聽了公羊泗一路上所說之後,對於公羊一脈,朱溫也算是了解了七七八八,隻是對於爺孫之間的仇恨,卻是不甚明了。


    “我不怪阿公,當初我選擇離開公羊一脈,便已經料到了現今的結果,至於接下來的路,卻是要靠我一人獨行了!”


    公羊泗沒有具體說明情況,但眾人卻是感受到了他心中的豪情壯誌,與身上背負的無形枷鎖,伴隨著他老朽的身軀步步前行。


    “立峰一事可不是你想的這般容易,隻是前路不知,還望你步步穩紮,終是達到自己內心的期望吧!”


    南宮煙對於這個二十四歲的老人,除了有些感觸之外,倒也沒有多少特殊的情感。


    畢竟修行大道之上,不是每一條道路都是坦途大道,就算是一條布滿荊棘的岔路,有的人也需要拚卻一生去披荊斬棘,方可見到一絲微芒。


    “不好意思,由於我的私事倒是耽擱了大家的行程,我們自此還是直接前去論劍海吧,早些時日到了,也能熟悉一番內中的情況。”


    公羊泗充滿歉意的說道,隨即便禦劍領著眾人朝北疆而去,行途中遇到一片佛光普照的地域,朱溫乾坤袋中的雙蟬卻是一陣躁動。


    “雙蟬奏弘曲,佛渡有緣人,阿彌陀佛!”


    一聲洪亮佛號傳入朱溫耳中,朱溫頓時身形一滯,差點就從墨劍之上跌下。


    “你沒事吧?”


    處在最後的孫奇勝見狀,連忙上前將朱溫扶住之後,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多謝!”


    也就是一刹那間,朱溫就恢複了體內靈識,在墨劍之上穩住了身形。


    “發生了什麽事?”


    前方的公羊泗等人見狀,也是調轉頭來,向身後的朱溫與孫奇勝問道。


    孫奇勝隻是搖了搖頭,將目光放在了朱溫身上,示意他也並不知情。


    見眾人目光匯聚而來,朱溫也隻好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你們覺不覺得這地方有些古怪?”


    朱溫指著下方的那片地域說道,隻是當朱溫再次看向下方之時,原本佛光普照的地域,卻儼然成了一片焦土。


    “嗯?方才分明……”


    朱溫的眼中充滿了疑惑,方才的佛光到底去了何處,而那聲佛號又是為何。


    “朱師弟稍等,待我看一眼路觀圖上是否有所標注。”


    公羊泗說著便將路觀圖拿出,根據眾人前行的路線,在路觀圖之上找到了眾人所處的確切位置。


    但一大片的地域之間,隻是標注著一個“卍”字標識。


    “佛?”


    公羊泗看著標識,兀自沉吟道。


    公羊泗的族脈之中,信佛之人不在少數,也許是北疆地域的限製,還是人心最後的寄望,一副病軀殘身,終究還要靠著一絲它念支撐。


    “公羊師兄,可是知道此處?”


    見公羊泗似乎略有所得,一旁的朱溫當即詢問道。


    “此處的具體情況,我也不甚清楚,隻是北疆一帶,多有零星佛修匯聚於此,看這標識的話,應當是眾多佛修所在,隻是這地貌之況,卻與佛扯不上半點幹係……”


    眾人順著公羊泗所指,又觀望了一番下方的狀況,隻見貧瘠的土地上,不見半點青綠,大多都是光禿的礁石,與濁黃的沙土,真如一片焦土一般。


    “我們繼續趕路吧!”


    朱溫感知到乾坤袋中的雙蟬似已恢複平寂,當下也不再糾纏於方才的異狀,要想探查那聲佛號的源頭,相信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情。


    “若朱師弟感到有何不適,我們停下來休憩片刻也是無妨,離論劍海會期還有一段時間,當不用這般著急。”


    公羊泗見朱溫臉上疑惑不減,加之此地的異狀,一旁敘說道。


    “無事,uu看書 ww.uuknsh 以免別生枝節,我們還是別耽擱了,加之行走多時,我一直隱隱覺得後方充斥著一股死喪之氣,不知道是不是多疑了……”


    從公羊祠出來後不久,朱溫便感覺一直有一股死喪之氣環繞在身後不遠之處,不知是公羊祠中的喪氣殘留,還是另有變故。


    公羊泗乍聽朱溫所言,先是一驚,接著便迅速劃破指尖,逼出一滴鮮血之後,便見那滴鮮血迅速順著一道無形軌跡,消失在後方遠處的一片虛無之內。


    “走吧!朱師弟所料不差,他們果然還是跟上來了!”


    公羊泗此時一臉的沉鬱,對於這股死喪之氣,他本就厭惡非常,當即便領著眾人急速朝著論劍海的方向飛去。


    就在朱溫一行離開此地不久之後,一團迷蒙之中,頓時也現出一個人影來。


    “嗬,原本聽說這公羊泗有些本事,我還不信,這下以來我卻是感興趣的多了!”


    無名少年伸出一根手指,手指之上儼然是一滴豔紅的鮮血。


    無名少年將手指舉起長舌一勾,那滴鮮血便被他吞入了口中,而手指卻是一如往常的白淨,沒有半點傷痕。


    “公羊泗啊,論劍海之行,我卻是要你後悔當初的決定!”


    無名少年說完之後,隨即又從身上騰出一片迷蒙之氣,將自身全然籠罩其中之後,當即也消失在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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