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眾人愣在原地,嶽雁謠心中好笑:和這女人講什麽證據?


    她走上前去:“師兄,師姐,你們二位把她交給我如何?”


    秋梓筱惡狠狠地盯著這個容貌和智慧都勝過自己的女子,心中難免又妒又怒:為什麽她沒死?為什麽是自己落入這般田地?


    “你又有什麽資格審判我?”秋梓筱道。


    嶽雁謠笑道:“你勾引我夫君,我怎麽不能審判你?葉舟,有沒有這迴事?”


    江葉舟忙點頭。


    嶽雁謠道:“你看,我有人證。對於你這種勾引有婦之夫的女人,身為原配,怎麽處理你是我的自由吧。”


    “而你還是個王妃,卻如此不知廉恥。我看,要不就浸個豬籠吧”


    秋梓筱大眼瞪小眼,眼看這夫婦兩一唱一和就要處置自己。


    真要說起來,她對江葉舟的確有些許逾矩之舉,但似乎遠沒到浸豬籠的地步。


    但她自己手上直接或者間接的人命卻遠遠不是浸豬籠所能償還的。


    眾人計較已定,便將秋梓筱留給嶽雁謠處置。


    後者請袁裁雲和南若憐幫忙搓了一根繩子,來到劍吟山中的那條裂縫。


    三人用繩子捆住秋梓筱的雙手,將她吊在在裂縫之中。


    這條縫隙曾是田梓搜尋焱麟劍的地方,秋梓筱被吊在其中不僅沒水沒糧,而且暗無天日。


    做完這些後,嶽雁謠拍了拍手:“就這樣吧,讓她自生自滅好了。”


    見到這女人的下場,連南若憐都有些看不過了,戰戰兢兢地問道;\"弟媳,咱們這麽做是不是稍微殘忍了些?\"


    嶽雁謠道:“殘忍?不殘忍啊,她殺害那些救過她性命的青年俠士的時候殘不殘忍?她踩著您二位勾搭上李址的時候殘不殘忍?”


    “相信我,她受得住。”


    袁裁雲也倒吸一口涼氣:“要不咱們還是把繩子剪了,給她一個痛快吧。”


    嶽雁謠想起死在自己手上的童副將:“大師兄您這麽說就不對了,萬一,我是說萬一,她往後有辦法把繩子解開,或者隻憑借沒被捆住的雙腳一點點爬上來呢?”


    “咱們把繩子剪斷豈不是剝奪了她生還的機會?”


    似乎聽到了她的話,秋梓筱在夾縫中叫罵:“嶽雁謠,你不得好死!”


    嶽雁謠道:“你們看,她這不是挺有精神的嗎?我剛才說的完全有可能。”


    而後她推著兩人離開裂縫,任憑秋梓筱在後麵又哭又叫。


    在嶽雁謠看來,美貌是一個女人的資本,但隻靠美貌的女人不值得一丁點的尊重。


    這麽多年來,秋梓筱完全可以學些武功。若是有一些自保之力,最後也未必會被焦燭當作阻攔眾人的暗器。


    王妃養尊處優的生活讓她迷失了自己,以為自己隻要有一個長處便可以一直利用,實在可悲。


    迴門派的路上,南若憐心有餘悸:“弟媳,有個問題,我那三師弟知道你……呃……你這麽特別麽?”


    嶽雁謠道:“他自然是知道的。”


    南若憐道:“師姐多問一嘴,他不會怕你?”


    嶽雁謠道:“和他認識這麽久,我看葉舟除了怕麻煩倒不知道他還怕些什麽。”


    袁裁雲道:“弟媳,長久以來我們兩個錯看了你,也錯看了三師弟。如今大夢初醒,方知自己是井底之蛙。”


    南若憐也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你們兩個都很特別,師姐真心希望你們能夠一直走下去,不要步某些人的後塵。”


    嶽雁謠知道她在暗示什麽,她衝二人展顏一笑:“師兄,師姐。我和他很隨便的,對彼此的要求很低,湊合湊合都能過。”


    ……


    大殿裏的事情結束後,於承秋帶著江葉舟來到藏書室。


    “照你所說,那個焦燭如今是天下第一?”於承秋問道。


    江葉舟道:“不錯,我和沈元帥聯手也不過稍壓他一頭。”


    於承秋道:“你臨了挑射的冰錐不僅打不死他甚至連打殘也做不到?”


    江葉舟道:“嗯,他避開了經脈和要穴,說白了就是嚴重些的皮肉傷,假以時日必能恢複。”


    於承秋道:“二十年前我本以為你大師兄和二師姐是誇大其詞,現在看來倒是我錯怪他們了。”


    “早些時候我和千雪還有易正商議了一下,我們這三派的武藏中絕沒有能夠吸人內力的武功。”


    “我相信,天下間也沒有。”


    江葉舟撓了撓頭:“那倒怪了。”


    於承秋一邊在書架上翻找一邊開口道:“無論怎樣,救走他的人身份未知。此人久後必成大患,若是再讓他吸幾個高手,天下間怕是再沒有什麽能製衡他的了。”


    江葉舟道:“老於,依你看我若是遇上他怎樣才有機會贏?”


    於承秋沉吟道:“嗯……先逃跑,然後把你認識的高手全部叫上,咱們一起去對付他便能贏。”


    江葉舟:“……別淨說這些沒用的。跑了亙海這一趟我是知道了不少您老人家當年的風流韻事。你今天突然說要卸任掌門,往後可是有什麽打算?”


    於承秋老臉一紅:“咳咳,任掌門剛才和我提到她過兩年也不打算繼續當掌門了。太累,我們這些老人家受不了。”


    “你個年輕人都天天嚷嚷著這個不願做,那個不願做,我們早些退休又有何不可?”


    江葉舟心領神會:“這麽說來,您老反倒是受了我的影響?”


    於承秋眼睛一亮終於從書架最深處掏出一本書:“你小子少給自己臉上貼金,我是看你運氣好,娶了嶽小姐。”


    “但人家本事大得很,你小子將來未必有好果子吃。”


    說完,他吹了吹書上的灰塵:“喏,這就是你師叔祖的《天儀劍法》了,老大和老二天賦有限,我隻得把這劍法改一改教給他們。”


    “你左右手都能玩得轉,就看原版吧。那個焦燭竟拿我們霜虹的武學為非作歹,下次遇上也好教他些真正的道理。”


    江葉舟接過秘籍隨手翻了兩頁,然後收入懷中。


    “對了,”於承秋突然道:“我聽說你搞了一套叫什麽刻舟劍法的奇妙武功,演一遍給我看看,我替你完善完善,然後找人給你錄成秘籍。”


    江葉舟笑道:“那多不好意思,往後這藏書閣裏也算有我的著作了。”


    於承秋拍了一下他的腦門:“不好意思?那你就給我認真些,免得寫得狗屁不通讓後世弟子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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