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項羽都快被北方秀給說動了,準備和尤威那老閹狗幹起來了。


    很可惜半路殺出龐士元,愣是拉住了項羽。


    項羽:“軍師,你剛才說見招拆招,步步逼近!可否說的具體一點?”


    龐:“簡單點來說就是我們不去主動的招惹這閹狗,但是他若是膽敢來主動招惹我們,那我們就在瓦解他攻勢的同時慢慢的蠶食他所在的勢力。


    比如說,他的一個侄子不是在江淮一帶做巡鹽禦史嗎?我們就可以找機會弄死他的侄子,然後讓我們的人擔任這一職位。


    須知,這巡鹽禦史可是肥差啊!丟掉這麽一大塊肥肉我就不信他不心疼?


    再比如說,明州的隔壁兗州有一個郡叫做樵郡,那的郡守也是他的心腹愛將。


    我們再找個理由讓這個郡守下台,然後派遣我們的人去治理哪裏。


    一步一步的蠶食這閹狗在京城之外的所有勢力,到時候看他還敢不敢與我們作對?”


    項:“若是把他逼急了怎麽辦?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龐:“這種事情當然不能由我們頂在前麵,畢竟我們和他還沒有正式的撕破臉麵,明麵上的客氣還是要有的。”


    項:“我們不出麵讓誰出麵?桃木城?這有點不仗義吧?”


    龐:“主公說的在理,這事做的的確有點不仗義。但是大丈夫做事不拘小節,亂世之中以實力為尊,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保存實力待時而動。


    待桃木城和司禮監鬥的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們就可以趁機摘桃子了。


    如果主公實在是覺得對不起北方秀,可以把我們從中獲得的利益分一部分給他桃木城。


    他桃木城的實力沒有我們明州強大,隨便給他些利益都夠他消化一陣子的了。到時候北方秀必然沒有什麽不快的言語。”


    項:“先生此計甚妙,就按先生說的辦。可是我們該如何迴複北賢弟呢?”


    龐:“這個好辦,就交給我來迴複他,保證讓主公滿意。”


    聊完了對策之後,二人再次來到人前。


    項羽沒有開口,龐士元上前說道:“北城主能夠在自己受到危險的情況下還來通知我們,我們是萬分的感謝。


    不知北城主接下來會如何對付老閹狗的下一步動作?”


    北:“這個還沒有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龐:“北城主就沒有打算主動的出擊?”


    北:“如何出擊?”


    北方秀都被龐統給問懵~逼了,出擊?自己的一個小小的城主能鬥得過司禮監掌印大太監?這不是搞笑的嗎?


    要鬥也是你家項羽和他鬥呀?我桃木城混個助攻就好了,豈敢打主力?


    你這鳳雛不會是被秀念給附體了吧?這麽坑的主意也想得出來?


    話又說迴來,龐統這老小子不會是要我桃木城主動的去招惹司禮監掌印尤老閹狗,然後他們自己在後麵趁機撿漏的吧?


    有可能,很有這個可能啊!


    《三國演義》中龐統可是出了許多把人坑到死的損主意的。


    項羽性情耿直不用提防,但是這龐統和王猛得時時刻刻的提防著。


    這兩人可不是什麽好東西!


    龐:“你雲州靠近大海,而且雲州許多居民都是靠曬鹽為生的,如果北城主你能夠說服這些鹽民不把鹽賣給江淮巡鹽禦史也就是尤威的那個大侄子。


    讓這位巡鹽禦史無鹽可買,也無鹽可賣。讓他無法向朝廷交差,讓朝廷主動的罷了他的官,給尤威以警告。


    同時你桃木城再將這賣鹽之事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中,從中謀取大利。豈不完美?”


    嗬嗬!你當我三歲小孩是不是?販賣私鹽這事若是讓朝廷知道了我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再說了,就憑人家是尤威的侄子,別說他買不到鹽,就算是把鹽稅給貪汙了九成,朝廷也不會罷了他的官,最多職位調動罷了。


    尤威再換一個心腹過來,這特能有什麽損失?


    最後倒黴的還不是我桃木城?


    再說了,這個問題的關鍵是巡鹽禦史是收稅的不是賣鹽的,雲州的鹽民們不管將賣鹽給誰都不影響人家收稅。這一招能製服得了他?


    接著龐統繼續說道:“據我所知,巡鹽禦史尤於手底下一共有十個大鹽商,而其中有兩個鹽商是在你們雲州買鹽賣鹽的。


    隻要你們可以說服鹽民們不把鹽賣給這兩個鹽商,同時再想辦法破壞掉他們製鹽的鹽場,讓這兩個鹽商在雲州沒有立足之地。


    斷尤於一臂膀,讓他狗急跳牆,最後我們再找機會收拾他,必然簡單。”


    北:“鹽民們都不賣鹽了,那麽,他們的收入來源不就斷絕了嗎?你讓他們以後怎麽活?”


    龐:“你可以讓他們把鹽賣給我們嘛!我們願意雙倍的價格收他們的鹽!”


    北:“這對你們又有什麽好處?”


    龐:“既然尤威都已經對我們動手了,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廢掉他的大侄子就是我們反擊的第一步。


    但是這件事情我家主公不能衝在前麵,畢竟我們明州和司禮監還沒有完全撕破臉嘛!


    可是你桃木城不同啊!他都已經開始陷害你了,你不用在偷偷的與之作對了,正大光明的和他作對就對了。


    我們出錢,你出力。有我們給你撐腰,北城主你什麽都不用怕!慢慢的我們也會和這老閹狗正麵對決的。”


    尼瑪~~


    都說龐統是邪道士,各種坑人的鬼點子層出不窮,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啊!


    這才剛開始合作呢!就打算把我給賣了?


    北:“巡鹽禦史的府衙在揚州而我在雲州,雖然雲州也有曬鹽的鹽民,但是跟揚州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


    就算我能說動雲州的鹽民不把鹽販賣給尤威的侄子尤於,這就能撬動他巡鹽禦史的職位了?


    怕是有點難吧?”


    龐:“這個北城主不用擔心,你隻管把雲州的鹽民處理好,餘下的在下自有妙計去對付他。


    北城主!這鹽可是暴力行業啊!你可切莫錯過了如此發財的機會呀?”


    龐統的話都說道這份上了,北方秀也不好拒絕,再說了賣鹽的確是發財的一條不二選擇。


    那就先順著龐統的思路幹下去吧!但是讓我給你們當擋箭牌那是不可能的。


    你們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我還真的可以在不和江淮巡鹽禦史剛正麵的情況下拿下雲州的製鹽業的。


    當年在建造九幽通天塔的時候,莫奈何可是欠了我一份人情,讓莫奈何把雲州的鹽引給我,或者給我一部分鹽引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至於如何從尤威侄子的手中獲得鹽引,北方秀想到了另外一個人。莫奈何的小舅子郭強。


    由他出麵,必然事半功倍。


    但是現在問題的關鍵不是如何對付尤威的侄子尤於,而是想辦法把尤威的仇恨拉到項羽那一邊去。


    以桃木城現在的能力,這老閹狗若是真的想要收拾我,隨便找個理由就把我給弄死了。


    所以必須要讓項羽來替我桃木城分擔壓力,不然桃木城就完了。


    如何把尤威的的怒火引到項羽的身上呢?


    這個得費一番功夫了。


    離開這裏,北方秀返迴桃木城,這一次他把張昭和範仲淹都給召集了起來。


    大家一起商量如何禍水東引。


    張昭:“主公,把尤威的怒火轉移到項羽的身上這件事情唯一的難度就是,不能讓世人知道特別是不能讓項羽那一夥人知道,是我們把仇恨轉移到他項羽的身上的。


    不然我們辛辛苦苦和項羽之間結成的聯盟就散了。”


    北:“子布先生說的在理,這也是我現在頭疼的地方。我們要坑人家,還不能讓眾人知道是我們坑的。


    這件事情難辦呀!”


    範仲淹:“如果不由我們出麵呢?讓其他的異人出麵呢?”


    北:“不行,龐統他們知道我和異人之中十大領主都交好,由其他異人出麵必然會被鳳雛給才猜出來的。


    況且這些個異人也不一定能完全信得過。”


    範:“如果異人不行的話,在下又想到了另外一個人。”


    北:“誰?”


    範:“青州富商沈建。當年我們在青州和李自成作戰的時候,這個沈建可是幫了我們不少的忙的。


    由於我長時間在外替咱們桃木城開設商鋪,所以跟這個沈建交往還是很密切的。


    從他的口中我曾今聽到過一個消息,他所販賣的食鹽都是從一個叫盧世文的鹽商手中購買來的。


    而這個盧世文是尤威的狗腿子之一,現在在尤於的手低下做事,也是他手底下的十大鹽商之一。


    這個沈建是如何認識盧世文的呢?這就要提起另一個人了,這個人主公和他曾有一麵之緣。”


    北:“誰?”


    範:“薑幼麟!”


    是他!


    這薑幼麟北方秀和他的確是有一麵之緣的。幾個月前北方秀找範仲淹尋找製造千秋寒月舫材料的時候見過一麵。


    當時就覺得此子定非池中之物,隻是當時時間倉促並沒有將心思放在他的身上。


    現在想來,此人是個難得的人才,若是能招募到桃木城定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範:“我們可以利用這三人之間的關係,把項羽要對付尤威的消息告知給薑幼麟,然後再由薑幼麟把這個消息透露給盧世文。最後,盧世文為了自己的財富和地位必然會向上匯報此事的。”


    北:“這件事就交給希文先生你去辦理。我們分頭行動,我趕赴雲州城,想辦法把雲州的鹽引弄到我們桃木城的手中。”


    三人散會之後,北方秀將範仲淹傳送到了青州,而自己則是馬不停蹄的趕往了雲州城。


    青州淳平郡內,範仲淹邀請了沈建和薑幼麟過來飲酒。


    酒席之間,範仲淹半醉未醉的說道:“沈兄,聽說你的食鹽都是從鹽商盧世文那拿來的?”


    沈建:“是的!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範:“沈兄,薑賢弟,在下奉勸你們一句,離他遠一點吧!他就要倒台了。”


    薑幼麟和盧世文是好友,聽到盧世文要倒台了,立馬跟著問了一句。


    “希文兄這話是何意?為何說他要倒台了?”


    範:“啊?我剛才說倒台了嗎?你看,我喝多了,喝多了,都開始說胡話了。”


    範仲淹揣著明白裝糊塗,故意引薑幼麟和沈建來套他的話。


    沈建:“希文兄,你這話可不能說一半呀!這事可是關乎這我的身家性命呢?怎麽著今天也得說明白了!”


    範:“好吧!但是我告訴你們,你們可千萬別說出去啊?”


    沈薑:“放心,絕對不說,絕對不說!”


    二人連連擺手,表示絕對不說出去。


    範:“告訴你們也無妨,前幾日我家主公聯合項羽把明州的刺史給殺了你們是知道的吧?”


    沈:“這個當然知道!”


    範:“這明州刺史蔡仁義乃是司禮監尤威的老丈人,自己的老丈人被人殺了,這尤威豈肯甘心?


    正準備想辦法整治我家主公和項羽呢?


    可是我們又怎麽會坐以待斃?肯定是要反擊的。


    這反擊的第一戰就是拿尤威的大侄子尤於開刀,不僅是尤於,連他手底下的十大鹽商一個都跑不了。


    不僅十大鹽商跑不了,連和十大鹽商有關聯商人也都跑不了。”


    薑:“希文兄此話當真?”


    範:“這還能有假?你們就等著看好了!不出幾日,尤於手底下十大鹽商之中的兩位定然會被拿下。”


    薑:“哪兩位?”


    範:“在雲州製鹽賣鹽的兩位鹽商蘇學文和卞新民。”


    沈建:“我再冒昧的問一句,就憑你家主公北方秀和項羽真的能鬥得過司禮監掌印大太監?”


    範:“在京城當中我們當然鬥不過他,畢竟人家是皇宮的內相。但是這雲州明州離京城十萬八千裏的,天高皇帝遠,他尤威胳膊再長,也無法管控這這裏的事情。


    再說了,人家項羽現在可是掌握了一個大州的刺史,手底下兵強馬壯的,儼然一封疆大吏。你覺著在明州尤威能治得了他?


    若是能的話在項羽殺他老丈人的時候早就治了,何必等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動靜呢?


    而我家主公,那是異人。尤威能量再大,也管不了異人的事情吧?異人連死亡都不懼,還會怕你一個小小的太監?”


    沈:“那個我有事先失陪一下。”


    薑:“我也有事先失陪一下。”


    酒都沒有喝完二人就離開了,至於去哪?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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