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阿柔一如既往的在自己的山洞裏待著,可不同往常一樣,剛醒來沒多久的阿柔就感覺肚子裏傳來一陣陣的痛,剛開始還能忍受,但越是時間過去,這痛越是明顯,難以忍受。


    忍不住的她想出去找阿姆,但別說走路了,連動一下,阿柔都感覺疼痛更是明顯,這讓阿柔不敢再走動,但不走動,怎麽把阿姆找來?


    也是正好,阿香剛好經過阿柔的山洞,聽到阿柔那痛苦的呻吟聲,於是走進去看一看。


    阿香走進山洞,看到阿柔滿頭大汗的模樣,心中一驚,趕忙上前查看,“阿柔, 你這是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阿柔雖然感覺肚子很痛,但看著阿香那揣著明白當糊塗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手甩開阿香的手,譏笑道:“嗤,沒看到我這是想做什麽嗎?還不快點去找我阿姆來!”


    被阿柔這麽說,阿香也沒惱,隻是仔細觀察了一下阿柔現在的情況,在明白阿柔是要生產後,阿香就扶著阿柔返迴床上。


    其實,說是床,倒不如是在地上鋪了些幹草然後再鋪上一塊野獸皮當做床。


    這時的阿柔已經痛得沒法自己站立,隻能任由阿香把自己扶到床上躺好,然後就開始不住的催著阿香去找阿姆。


    阿香一邊安撫著阿柔,一邊快速跑去找阿姆。


    由於現在已經天黑了,雖然前首領死了,但這些年來,前首領配偶一直就是住在這裏,這裏還有阿勝,阿聰他們,不管怎麽說,前首領配偶也不會搬離這裏。


    今天也是一樣,前首領配偶在采摘野果後,收拾了一下自己,吃了點食物,就準備返迴山洞睡覺。


    但,今天不一樣的是,山洞裏居然還有別人!


    這人不是其他人,而是部落裏的一個族人,他的經曆跟前首領配偶有點相似,也是在狼部落來襲的時候沒的,


    前幾天,一次偶然的機會,讓兩人一拍即合,於是兩人就這麽悄麽麽的在一起。


    前首領配偶在看到山洞裏的雄性後,露出一個自認為很性感的笑容,正準備對麵前的這個雄性投懷送抱。阿香就是在這時出現在山洞口的。


    對於自己的阿姆再找雄性,在這遠古時代是很平常的事情,所以,對於這個雄性,阿香隻瞄了一眼就沒再理會,而是一臉焦急的看向前首領配偶說:“阿姆,不好了,阿柔,阿柔要生崽子了!”


    自己想交配,被人打斷,這是很讓人生氣的事情,但在聽到是阿柔要生崽子,前首領配偶也瞬間沒了交配的興趣,神情嚴肅的先是對著阿香點了點頭,然後對那雄性說:“你先迴去吧,阿柔要生崽子了。”


    雄性見情況這樣,也沒了繼續的心情,對前首領配偶點了點頭就轉身離開山洞。前首領配偶也跟著阿香朝著阿柔的山洞走去。


    雌性生崽子是很重要的事情,盡管阿柔肚子裏的崽子不是他們部落的,但既然是在部落裏出生,那隻能算是部落的族人!


    還沒走進阿柔的山洞,就聽到阿柔的痛唿聲音,這聲音帶著壓抑和痛楚,讓前首領配偶的心也跟著像是被揪住一般。


    隻見前首領配偶快步走進阿柔的山洞,先是給阿柔檢查了一下,沒發現什麽問題,然後就吩咐一旁的阿香去找等會生崽子要用的東西。


    這些東西是常年都有的,隻是,這些東西都放在巫的山洞,要這些東西的話,一定要跟巫說,巫知道了,首領也就知道,其他族人也知道。


    但現在已經顧不了這麽多了,先讓阿柔把崽子生下來再說。阿香立馬就朝著巫的山洞走去。


    另一邊,阿澤、江蕪、阿南和巫四人正身處巫那幽深昏暗的山洞之中。在他們麵前,靜靜地立著一根長長的根杆,宛如擎天之柱般筆直地伸向洞頂。而在根杆的頂端,則綻放著一朵碩大無比且圓潤如盤的花朵。這朵花呈現出鮮豔奪目的橙黃色調,但令人驚奇的是,其花瓣的中心部位卻猶如深邃黑夜一般,呈現出濃鬱的暗黑色彩。


    若是湊近細看,便會發現那些看似神秘莫測的暗黑色區域實際上是由一顆顆小巧玲瓏的種子緊密排列而成。當江蕪的目光初次觸及到這個奇特的物體時,她心中瞬間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熟悉感。幾乎就在刹那之間,她便認出了眼前之物究竟為何物——這不正是向日葵嗎?


    在這遙遠的遠古時代,江蕪原本以為像向日葵這般獨特的植物還沒繁衍出來,不複存在於這片古老的土地之上。


    然而,命運總是充滿了意想不到的驚喜與轉折,如今它竟然就這樣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望著麵前這株生機勃勃的向日葵,江蕪的雙眼不禁閃爍起興奮與激動的光芒。因為她深知,向日葵所具有的價值可遠遠不止觀賞那麽簡單。


    首先,向日葵的果實不僅美味可口,可以直接食用;而且經過一番加工處理之後,還能夠壓榨出香氣四溢的食用油來。


    除此之外,向日葵還有許多其他不為人知但同樣重要的用途等待人們去發掘利用。


    此時此刻,江蕪的眼中已然完全被這株向日葵占據,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它的存在。


    以至於身旁的阿澤接連唿喚了她好幾次,聲音在空曠的山洞內不斷迴響,可她卻渾然不覺,依舊癡癡地凝視著眼前的奇景,沉浸在內心的喜悅與震撼之中無法自拔。


    也是在這時候,阿香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一進來就開始大聲喊:“巫,巫,救命!巫!”


    那急促而尖銳的聲音如同一道閃電劃破寂靜的夜空,猛地傳入江蕪的耳中。她原本還沉浸在對著向日葵的喜悅之中,但就在聽到這個聲音的刹那間,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間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江蕪下意識地扭過頭去,目光迅速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當她看清楚來人竟然是阿香的時候,心中剛剛因為向日葵所湧起的激動之情猶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則是滿滿的擔憂和焦慮。


    隻見阿香正彎著腰,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顯然,她是一路狂奔而來的,速度之快甚至令她此刻連說話都變得斷斷續續、氣喘籲籲。


    江蕪急忙走上前去,伸手扶住阿香搖搖欲墜的身體,一臉焦急地問道:“阿香,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是不是阿聰哥或者是阿勝哥,阿塔哥他們出了什麽意外啊?”


    然而,阿香卻一邊拚命地搖著頭,一邊努力平複著自己紊亂的唿吸。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終於緩過氣來,斷斷續續地迴答道:“不……不是……阿聰哥沒事……是……是阿柔……阿柔要生孩子了!阿姆叫我……叫我趕緊來找巫……拿生產要用的東西!”


    什麽?阿柔要生崽子了?在場的幾人都一陣驚訝,沒想到阿柔居然在這時候生崽子,但既然都要生了,也沒什麽好說的,巫顫顫巍巍的帶著剛緩過氣來的阿香去那生崽子要用到的東西。


    生崽子的東西其實不多,一根藍不清原本顏色,但很粗實的藤蔓,一把還帶著絲絲血氣的骨刀,還有就是一個已經被血色侵染的陶罐,這些就是遠古部落人生產所需要的東西!


    江蕪是第一次見這些東西,在看到的時候,已經不能用簡陋來形容了。


    這藤蔓不說別的,這是用來捆綁孕婦用的嗎?


    這陶罐,都已經被血色浸染成暗紅色了,是用來裝什麽東西的?


    還有,那骨刀,上麵已經沾染上絲絲的血氣,可以看出來,這骨刀已經用了好長時間了,這血氣都已經完全進入那骨刀裏麵去了。


    不過,想想也對,在這遠古時代,醫療發展還很落後,跟自己那時候是沒辦法比的。


    但要是用這樣的工具去生產,不說其他,就是那產後感染這一塊就能讓人致命!


    想想也對,在這遠古時代,雖然雌性沒什麽力氣,但能在部落裏有著一定的權力,就能知道這裏的雌性生產環境了。


    就在阿香拿到東西,準備往迴走時,江蕪叫住了她,“阿香姐,你等等,我跟你一起!”


    對於江蕪的熱情,阿香沒有拒絕,畢竟,江蕪的好名聲在部落裏是出了名的,所以,兩人腳步飛快的朝著阿柔的山洞走去。


    還沒進去,就聽到一聲聲淒慘的聲音,裏麵還夾夾著一聲聲極有耐心的安撫聲,江蕪可以聽出,這是前首領配偶,也就是阿柔阿姆的聲音。


    微微感歎了一下,江蕪就緊跟著阿香的腳步朝著裏麵走去。


    一進去,就能聞到一陣腥味。這是即將要生產的味道!


    阿香趕緊把手裏的東西交到前首領配偶的手裏,前首領配偶也沒閑著。拿過東西就開始布置。


    首先的是,把粗實的藤蔓懸掛在山洞頂部的位置,那位置有一個倒鉤的形狀,剛好可以用來勾住藤蔓。


    在上方把藤蔓勾住後,在下麵再打了個結,這生產工具就算是好了。


    然後,前首領配偶就扶著阿柔一步一步走向那已經係好的藤蔓處,讓阿柔張開雙腿,半跪著,手裏緊緊拽著藤蔓生產。


    阿柔緊緊抓著藤蔓,汗水濕透了她的頭發。前首領配偶在一旁不斷鼓勵著她,“阿柔,用力呀,像我們采摘野果那樣用力。”阿柔咬著牙,按照阿姆的話努力。


    阿香雖然還沒生產過,但也知道雌性生產很艱難,看著正在生產的阿柔,心裏也很是害怕,但又不敢上前去,隻能慢慢退到江蕪身旁默默看著。


    此時的阿柔已經沒有任何的精力去看來了什麽人,她整個人都痛得開始痙攣,想鬆開抓著藤蔓的手,但手被阿姆緊緊握著,動彈不得。


    隨著時間過去,阿柔的喊叫聲漸漸虛弱下去,但前首領配偶還在不斷給阿柔鼓勵著,沒有注意到現在的阿柔已經精疲力竭了。


    倒是一旁的江蕪注意到,小聲在阿香的耳邊說:“阿香姐,你去給阿柔這一點煮肉過來,記住,這煮肉盡量小塊,一口一塊的那種。”


    阿香不知道江蕪為什麽這麽說,但既然江蕪這麽說,定是有她的道理,於是阿香就去做煮肉去。


    煮肉是需要時間的,現在的江蕪也顧不上其他,直接來到阿柔麵前,輕聲跟前首領配偶說:“阿珍嬸,要不先讓阿柔去躺一會?你看,阿柔現在都沒力氣了。”


    前首領配偶這才看向阿柔,借著一點點的月光,前首領配偶看到已經疲憊到了極點的阿柔,眼裏瞬間閃過心疼,但這是所有雌性都要經曆的事情,再心疼也要阿柔一個人麵對。


    隻稍微想了想,前首領配偶就配合著江蕪把阿柔扶迴床上,此時的阿柔已經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意識也很是朦朧,感覺到自己被扶著走,然後躺下,然後......


    意識漸漸模糊,原本還半睜著的眼睛也漸漸開始合上。


    江蕪那敏銳的目光瞬間捕捉到了這一細微的動作,心中猛地一驚,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竄起。


    她不敢有絲毫的停頓,急切地對前首領配偶喊道:“阿珍嬸啊,您可得趕緊想辦法別讓阿柔睡著呀!她如今這狀況實在太危險了,如果真的睡過去了,恐怕就再也醒不過來了!我馬上動身去找巫,請巫來給阿柔診治一番。您一定要守住阿柔,千萬別讓她閉上眼睛,記住了嗎?”


    前首領配偶聽到江蕪這番話,如遭雷擊一般,整個人都呆住了。一想到自己心愛的女兒可能會就此離去,她頓時慌了神,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這可怕的局麵。


    然而,江蕪焦急而堅定的話語就像是主心骨一樣,前首領配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連連點頭應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不會讓阿柔睡著的,一定不會!”


    說完,她便俯下身去,緊緊地握住阿柔的手,用顫抖的聲音不停地唿喚著阿柔的名字:“阿柔……我的寶貝女兒,你醒醒啊,千萬不能睡過去……”


    江蕪也沒閑著,隻見她飛奔朝著巫的山洞跑去,快點,再快點,阿柔的情況真的很不好!


    好不容易才到巫的山洞,不等巫反應過來,江蕪就拉著巫朝著阿柔的山洞走去,一邊走,一邊開始描述阿柔現在的情況。


    巫年紀大了,對於這樣的奔波是很辛苦的,但聽著江蕪的描述,也知道現在的阿柔很危險,所以也沒矯情,而是一邊努力跟上江蕪的步伐,一邊思考要怎麽給阿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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