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另一頭。


    瞧著這三位大爺終於是動了起來。


    蹲在街邊許久腿都有些麻掉的錦衣衛,差點沒哭出聲。


    你們仨終於想起來要掃地了啊!


    麻蛋的,若不是考慮到你們都有爵位在身,他早就過來敲桌子了!


    “快快快!”


    “把馬車牽出來。”


    “掛上孔家的標誌,決不能讓他們認出來是錦衣衛在搞事。”


    一名錦衣衛的頭頭朝著身後招了招手,快速喊道。


    後方,早就準備好的馬車已經被牽了過來。


    這車看著有些豪華,上麵還刻有孔府的標記。


    “老大放心吧。”


    “他們絕對認不出來。”


    “現在就上嗎?”


    一名錦衣衛的小官有些興奮的問道,


    給三位爵爺添堵這可是平日想都不敢想的事。


    當真有些刺激!


    “上吧!”


    “但注意點,千萬別傷到了三位爵爺。”


    “尤其是孫老將軍,他身子骨可不強。”


    領頭的那人輕點了下頭,這才又提醒了兩句。


    搞事可以,但千萬別搞大了 。


    “放心,我們有分寸。”


    那小官笑著搓搓手表示明白。


    這才上了馬車帶著幾人朝著主街道溜去。


    很快,隨著一陣鈴鐺聲。


    正在快速掃地的三人讓開了這輛馬車。


    本來這就是很平常的讓路。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卻是讓三位將軍破防了!


    隻見無數瓜子殼從那輛馬車的小窗中倒出,丟的滿地都是。


    “臥槽!哪來的混賬不講公德心!”


    “他娘的,有本事停車!”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便是馬祥麟。


    他發誓若不是手中沒有武器,他高低得給這破馬車來兩下子!


    沒看見有人在掃地嗎?


    惡心人是吧!


    旁邊,劉興祚和孫傳庭的臉色同樣也不太好看。


    本來今日就耽誤了,這還有人搞事!


    堂堂天子腳下,如此亂倒垃圾還有沒有王法了!


    “那好像是孔家的馬車。”


    “好好好,儒家這些混賬當真是跋扈的厲害。”


    “老子迴頭就給你們上眼藥去!”


    劉興祚盯著那車屁股看了好幾眼,確定了這車的來路。


    娘的。


    儒家現在都這樣了,這些人還敢如此做事。


    當真是頭鐵。


    行,等迴頭朝會老子必把此事捅上去!


    三人罵罵咧咧卻又無可奈何。


    隻能是憋著火把這些瓜子殼給打掃幹淨。


    一直忙活到快要宵禁三人才疲憊的迴到了府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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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就在三位將軍怒罵儒家沒有公德心的時候。


    錦衣衛的詔獄內。


    田爾耕看著麵前的俘虜,整個人都快麻了。


    端著水,湊近了些語氣有些哀求。


    “大哥,說個名字吧。”


    “說個名字,大家都輕鬆!”


    “我保證給你個痛快的!”


    他已經審問這人許久,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什麽進展。


    問就是沒有同夥全死了。


    這可讓田爾耕心情極為糟糕。


    “我說,你這行不行。”


    “都這麽久了一點有用的都問不出來。”


    “錦衣衛到底是落寞了啊。”


    牢房裏,剛來沒多久的魏忠賢看著這一幕忍不住調侃著。


    宋應星被刺殺一事皇爺可是發了大火。


    作為東廠,他自然也得出一份力。


    “這人嘴皮子太硬。”


    “死活不給名字。”


    “說的好像你有什麽辦法一樣。”


    田爾耕冷哼著有些無奈。


    他可是把能用的手段都用了。


    若不信,你來!


    “哦?”


    “那可當真是少見。”


    “咱家來問問吧。”


    見田爾耕這麽說魏忠賢也有些好奇了。


    能抗住詔獄的人可不多見。


    真是硬骨頭?


    田爾耕也不多說,做了個請的手勢。


    “咱家魏忠賢,你或許聽過咱家的名字。”


    “問你話就老實迴答,若是不老實東廠的手段可比錦衣衛更狠。”


    “懂?”


    魏忠賢湊到這人麵前,語氣陰惻惻的說道。


    被綁著的那殺手,耷拉著眼有氣無力地點著頭。


    一副我很配合的模樣。


    “姓名。”


    “多羅...”


    “多大了。”


    “二十六。”


    “替誰做事。”


    “皇太極。”


    “剩餘同黨位置。”


    “沒有同黨了,都死光了。”


    “哦?那誰送你們進來的。”


    “很多年了,五六年前我們就已經在大明潛伏。”


    “日常錢財花費誰在供應。”


    “我不知道,但每個月都會有人將錢送到一棟廢棄宅子,到了時間直接去取就行。”


    快速問了幾個問題。


    這殺手迴答的都很幹脆。


    魏忠賢聽完不由得也皺起了眉。


    還真是一點有用的都問不到。


    “我說吧,這人嘴吧嚴實。”


    “問了許久都是這麽一套說辭。”


    “要不你再抽他兩鞭子。”


    同樣默默聽著的田爾耕見狀幹脆攤手道。


    就這迴答,和沒說有啥區別?


    魏忠賢皺著眉,沒有啃聲。


    他剛剛隻不過是在嚇唬人而已。


    連錦衣衛都拷問不出來,他並不覺的東廠就能行。


    而就在魏忠賢琢磨著的時候。


    那俘虜突然又張口說道。


    “兩位大人,有沒有一種可能...”


    “真不是我嘴巴嚴實,是真就隻有這十三個人!”


    “你讓我多說個名字我是真說不出來!”


    “頭領知道的肯定比我多,但他已經死了。”


    “你拷問我再久也沒任何用啊!”


    “求求你們了,給我個痛快行不行。”


    俘虜的語氣同樣有些哀求。


    誰他娘的嘴硬了!


    他是真講不出其他名字。


    能講出來他早說了!


    “倒也不是沒可能...”


    “他若是真不知道,你再怎麽問也沒用。”


    “總不能現編一個吧。”


    魏忠賢摸了摸下巴倒是有些信了。


    以他看人的眼光也並不覺得這人像是硬骨頭。


    不由得朝著田爾耕說道。


    “你說的這事我也想過...”


    “但問題是,他不給我個名字,我他娘的沒法交差啊!”


    “就他這一個活口,我不問他問誰。”


    田爾耕神情一苦,搖著頭歎了口氣。


    他當然也想過這個問題。


    但問題在於,若真的這人什麽都不知道那如何交差。


    本來這錦衣衛在皇爺麵前就已經出醜了好幾次。


    他可不想繼續丟人。


    “嘖...”


    “這一看就是皇太極和北宗的人在搞鬼。”


    “就算真問出名字也沒啥用了。”


    “當日事情鬧得這麽大,人早就跑了,”


    “要咱家說,直接給皇爺匯報就行。”


    “皇爺還能真裁撤了錦衣衛不成?”


    “罷了,你自己琢磨吧,咱家先走了。”


    魏忠賢嘖嘖兩聲,隻能是如此說道。


    這人估計是真不知道什麽,問也白問。


    還不如老老實實去和皇爺匯報。


    哎,不管了,反正也不是他倒黴,沒必要瞎參合。


    倒是田爾耕看著魏忠賢溜的很快臉色頓時一黑。


    是!


    皇爺的確不會裁撤錦衣衛,但他娘的能把老子裁撤了啊!


    娘的,看見事就跑,當真不是個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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