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欣看著遠處聚在一起的那些女生們,語氣有些羨慕:“其實我覺得她們那樣好快樂,但是我從來不敢,也不能去嚐試。你信不信,和你聊天的這段時間,我媽已經發現了手表的不對勁,現在。”她說著看向教學樓的方向:“估計要來學校看我的情況了。”


    肖衫有些不敢置信:“不是吧,咱們就這麽聊了這麽一會兒。”下課鈴響了,伊欣站起身來,拍了拍手,臉上是她之前從未見過的笑容:“今天謝謝你啊,和你聊了這麽長時間很開心。”


    還沒等肖衫說什麽,她就已經跑到了剛才的那棵大樹下,重新戴上手表,拿著課本低著頭迴到了教室。


    伊欣剛迴到教室,就見媽媽怒氣衝衝地站在辦公室門口,很顯然是剛剛過來,見她迴來了,揪起領子二話不說就把她拉到了沒什麽人經過的角落。


    “你之前那十幾分鍾,手表怎麽沒有反應了?”伊欣顫顫巍巍地把手表亮了出來:“它...它沒電了。”


    婦人皺著眉頭粗暴地把手表摘了下來,嘀咕著:“不應該啊,我早上明明把它充好電的。”


    伊欣沒有說話,垂下眼眸,心裏異常緊張。婦人左瞧右瞧,手表確實沒有什麽反應,她收好之後,皺著眉頭:“好吧,可能是我昨天晚上忘了充電,走吧,給你請假,咱們迴家學習。”


    “為什麽要迴家學?”伊欣大著膽子問了媽媽一句,婦人白了她一眼:“手表沒電了,就不能看著你了,誰知道你在教室會不會認真讀書,我給你請假,等到手表充好電之後,你再來學校。”


    伊欣小聲地解釋著:“其實...媽媽...你不用擔心,我會好好學習的,也沒必要用這個...來管著我了。”婦人看著她,似乎不相信伊欣能說出這樣的話,她有些生氣:“怎麽?你現在都嫌我管著你了?我是你媽媽呀,我還會害你嗎?”


    伊欣有些慌了,擺著手說:“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會好好學習的,你放心。”婦人不耐煩地拉著她想要離開:“你不用跟我說這些,媽媽都是為你好,趕緊跟我去請假吧。”


    伊欣還想說什麽,卻沒有任何說話的餘地,兩人來到章老師的辦公室,婦人微笑著:“章老師,伊欣有些不舒服,我想請假帶她迴家休息一下午,您看可以嗎?”


    章忠衛見伊欣此時麵色確實有些難看,以為她真的生病了,連忙點頭道:“可以,學生的身體是第一位的,伊欣先迴去休息吧,不用擔心會不會落下課程,孩子學習還是很認真的。”


    肖衫剛迴到教室,就見伊欣正收拾著書包,拿了一大堆書,好像要去什麽地方,她碰了碰盧慧的胳膊,小聲詢問道:“伊欣怎麽了?為什麽突然收拾書包?”


    盧慧看了一眼,滿不在乎地說:“好像是她身體不舒服什麽的,連她媽媽都親自過來請假了。”


    肖衫點了點頭,迴想剛剛伊欣說的話,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就在這時,伊欣迴頭看了她一眼,眼眶紅紅的,露出了一個友好的微笑,就背著書包離開了。


    肖衫輕歎一口氣,知道事情不是那麽簡單,上節體育課還好好的,這才過了五分鍾不到,怎麽可能突然生病,多半是因為那個手表。


    另一邊,蘇深剛治療了一個病人,腦袋中突然昏昏沉沉的,他極力抑製住這種熟悉的暈眩感,手忙腳亂地打開了辦公室的暗室。


    一進暗室,清新冷冽的氣氛和感覺瞬間包圍了他,讓他舒服了不少,坐在玉床上鬆了一口氣,才開始穩定自己體內有些躁動的零力。


    等到他再次睜開眼時,已經傍晚了。他看向放著雕像的玉台,隻見上麵再次被放了一個盒子,蘇深有些疑惑:最近肖衫去上學,零少在療傷,自己身邊也沒有什麽詭異的事情發生,零主怎麽又會給自己指示?


    輕輕打開盒子,裏麵隻有一張紙條,上麵用毛筆寫著兩個字:鬱靈。蘇深心下一驚,連忙把紙條收好,這上麵明顯是零主的字跡,他又朝玉台上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其他東西。


    蘇深皺著眉頭出了暗室,心下疑惑,還是決心去靈變閣一趟。到達靈變閣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蘇深一進去,就見靈棲正滿懷熱情的向一個小鬼推薦著什麽。


    “你聽我說,隻要帶上這個,無論是你被車禍撞的支離破碎,還是被大火燒的麵目全非,都可以變成你生前的模樣,絕對讓你成為最體麵的鬼。讓你在相鬼人麵前都能抬頭做鬼。”


    “便宜點吧,這也太貴了,我付不起。”靈娘搖了搖頭:“這你就見外了,我這裏價格童叟無欺,誰來都是這個價。”


    正當那個小鬼還在糾結要不要買時,身後突然傳來一種讓它窒息的壓迫感。它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顫抖著迴過了頭,發現一個男人正站在身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


    “相...相鬼人!”小鬼害怕地慘叫了一聲,東西也顧不上買了,匆匆離開了靈變閣。蘇深看著它落荒而逃的背影,聳了聳肩:“我可沒想嚇它,誰知道這鬼這麽膽小。”


    靈娘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抱怨著:“自從找到你之後,我靈變閣損失了多少生意,這都好幾天沒開張了,眼看著好不容易要做成一單了,又被你嚇唬走了。”


    蘇深拿起剛剛靈棲大力推薦的東西看了看:“這可不能怪我,區區一個幻覺麵具,你要人家那麽多鬼氣,還真是黑心啊。”


    靈娘立馬搶了過來,擺好說:“什麽呀,這個麵具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費了我好大力氣呢。”


    蘇深沒有再和她調侃,而是站在櫃台前,摸著靈白說道:“我們的清淨日子又要結束了。”


    靈棲滿不在乎地擦拭著貨架:“怎麽了?零少那邊又搞什麽小動作了?”


    “不是,你還記得鬱靈嗎?”靈棲擦拭櫃台的動作頓了頓,抬起頭來,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你不會是說,鬱靈又出現了吧?”


    蘇深點了點頭:“目前來說,好像是這樣的。”


    “你怎麽知道?”靈娘走了過來:“我這裏可沒有聽到任何消息。”蘇深緊抿嘴唇,還是將紙條拿了出來。


    “這是在我辦公桌上發現的,你應該清楚這是誰的字跡。”靈娘拿著那張紙條,瞳孔略微放大,手有些顫抖:“這...這是零主!”


    她激動地看著蘇深:“零主竟然傳消息了!這是不是說明他還在關注著我們!”蘇深點了點頭:“是的,零主應該還算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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