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衫點了點頭，默默將鏡子放迴了貨架上：“其實，橙兒和大小姐她們，也蠻可憐的。”靈娘聳了聳肩：“好啦，你才多大，就天天皺著個眉頭，放寬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中注定。”
“那我的命中注定是什麽呢？”肖衫看向了她，第一次眼神中帶著深深的迷茫。靈娘被她問住了，輕歎一聲：“我也不知道，我都不明白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
這是肖衫第一次見靈娘這麽憂鬱，她走迴櫃台那裏，看了看在桌子上趴著的靈白，無奈地搖搖頭：“你知道嗎？很多快樂的時光就像是一瞬間的事情，而難過和不盡如意，卻可以持續很久。”
這一夜，兩人都沒有再說話，靈白搖著尾巴，也很乖地臥在一旁。
第二天，兩人都默契地沒有提昨天的對話，靈娘又恢複了之前的插科打諢，長著一張魅惑眾生的臉，卻歡樂幽默地讓周圍一直是明快的氛圍。
“盯，一直盯著它，不要動，誒，你看我幹嘛？”這是肖衫不知道多少次被聒噪的靈棲打斷，她無奈地白了一眼旁邊表情無辜的靈娘：“你能不能去找蘇深哥哥，我這練習多少次了，都被你中斷了。”
“啊，”靈棲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蘇深將手中的病例翻了一眼，看了看對麵沙發上麵坐著的兩人，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濃。
時間過得很快，自鏡子迷宮之後也破天荒的沒有什麽詭異的事情發生，肖衫被保護著，過得很快樂，在蘇深和靈棲的幫助下，能力也有了很大的轉變，在她第一次成功地把桌子上的玻璃杯震碎之後，很是激動，抱著身邊的蘇深歡唿不停。
蘇深愣了愣，還是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靈娘在一旁看到這場景，臉上也露出了懷念而欣慰的笑容。
在又一次成功震碎玻璃杯，移動物體之後，肖衫在醫院樓下玩耍，蘇深看著她的身影發呆。“她的進步很快，練習起來那股認真勁和當年一模一樣。”
“是啊，我現在還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蘇深看著遠方，似乎是在迴憶著什麽：“她哭的那般厲害，就像是一個真正的小孩子一樣，要不是得到了零主的確認，我簡直不敢相信那是她。”
“現在接觸越多，就會發現，即使她失去了記憶，失去了零力，但還是她，從來沒有變過，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
靈娘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隻希望她成長的速度快一點，打開所有詭識，到時候，零世界才多一分保障。”
蘇深低下頭，語氣破天荒有了幾絲波動：“其實我蠻喜歡她現在這樣，起碼能感覺到我是存在的，最起碼，她現在是由我來守護的。”
靈娘沒有說什麽，拍了拍他的肩，坐迴了沙發上。她明白蘇深的意思，可是...她從來都不是希望任何人守護的人。
“我迴來啦！你們...怎麽了？”肖衫高高興興地迴來，發現辦公室裏的氣氛一陣沉悶。“沒事，我們就是在討論午飯要吃什麽，結果沒討論出來，有些不愉快。”
“唿，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出什麽事了。沒事，我帶你們去吃一家好的。”肖衫說著俏皮地眨了眨眼。
靈娘和蘇深對視一眼，都有些疑惑。三人離開了醫院，在肖衫的帶領下，七拐八繞地來到了一個小巷子裏。
“這裏有些偏僻啊，”靈娘看了看四周，周圍全是胡同，旁邊還堆著不少垃圾和廢品，胡同裏麵的人家大門上的鎖都已經生鏽了，看上去很久沒人來過這裏了。
“對，我也是偶然才發現這個地方的，很特別吧。”肖衫驕傲地揚了揚頭。“可是，你確定這裏會有餐館？”
“有的，繼續往裏走就是了。”肖衫說著就繼續朝著胡同深處走去，這條小巷似乎和其他的巷子不一樣，似乎更有人氣一點，看道路上時不時走過的人就能看出來。
每個人看上去都一臉滿足，油光滿麵，還時不時舔舔嘴唇，似乎還在讚歎著什麽。肖衫帶領他們繼續往裏麵走去，越走人越來越多，直到看到前麵一個小房子麵前排著長隊。
“呐，就是這裏，聽說這裏的飯菜很好吃，還有著神奇的作用呢。”肖衫指了指那扇大門。
“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靈娘順著她手指的位置看了看。肖衫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有一次在醫院樓下玩耍，一個奇怪的女人過來找我，我不認識她，但是她就告訴我，這個巷子裏麵有一家很好吃的飯館，讓我有時間一個人過來嚐嚐。”
“但我想著，既然要來，就和你們一起嘛。畢竟，經曆過很多詭異的事情了，這種不能用常理解釋的地方，肯定也不對勁。”
“喲，學聰明了嘛。”靈娘笑著摸了摸肖衫的頭，蘇深沒有說話，而是朝著那一列長長的隊伍看去，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個塑料牌子，看樣子是一個號碼牌。
院子裏麵的水泥地上擺滿了桌椅，都是很廉價的塑料桌椅，後麵是一棟看上去有些年頭的小二樓，看上去是很普通的，甚至有些樸素的擺設，根本看不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服務員擦著汗在桌子周圍穿梭著，看上去應該是這一家的主人，不斷從房子裏麵端出不同的菜，擺放在坐滿人的桌子上麵。
隻是，為何區區一個小餐館，會聚集著這麽多孤魂野鬼呢？蘇深朝著小二樓上方看去，一股股黑氣不停匯聚在這裏，看上去還有越發壯大的趨勢。
坐在桌子上品嚐菜肴的人們，看上去形色各異，有的痛哭流涕，有的卻激動不已，有的癡迷陶醉，有的是舒服暢快，唯一的共同點是，他們吃飯的時候從始至終沒有睜開眼。
“這裏的確...有待好好研究一番。”蘇深點了點頭，麵容有些嚴肅，就在三人還在隊伍後麵觀察著什麽時，一個擦著汗的小女孩跑了出來，直接遞給三人一人一個號碼牌，還沒等問她什麽時，已經迴到了院子裏麵。
肖衫拿著手上的號碼牌，不停端詳，卻什麽都沒有發現，這看上去很是普通，和在街上任何一家餐館裏麵的號碼牌沒有區別。
隊伍很長，但是也意外的快，院子裏麵的人們很是自覺，在吃完屬於自己的飯菜之後，就快速離開了這裏，給剩下的人留位置。所以雖然這裏生意火爆，但長長的隊伍很快就輪到了他們。
三人踏入院子，卻意外地發現這一切都發生了改變，剛剛還擁擠的地方突然變成了一片黑暗，像是無盡虛空一樣，肖衫什麽都看不到，隻能無助地伸出手去，企圖摸到一點什麽。
“那我的命中注定是什麽呢？”肖衫看向了她，第一次眼神中帶著深深的迷茫。靈娘被她問住了，輕歎一聲：“我也不知道，我都不明白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
這是肖衫第一次見靈娘這麽憂鬱，她走迴櫃台那裏，看了看在桌子上趴著的靈白，無奈地搖搖頭：“你知道嗎？很多快樂的時光就像是一瞬間的事情，而難過和不盡如意，卻可以持續很久。”
這一夜，兩人都沒有再說話，靈白搖著尾巴，也很乖地臥在一旁。
第二天，兩人都默契地沒有提昨天的對話，靈娘又恢複了之前的插科打諢，長著一張魅惑眾生的臉，卻歡樂幽默地讓周圍一直是明快的氛圍。
“盯，一直盯著它，不要動，誒，你看我幹嘛？”這是肖衫不知道多少次被聒噪的靈棲打斷，她無奈地白了一眼旁邊表情無辜的靈娘：“你能不能去找蘇深哥哥，我這練習多少次了，都被你中斷了。”
“啊，”靈棲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蘇深將手中的病例翻了一眼，看了看對麵沙發上麵坐著的兩人，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濃。
時間過得很快，自鏡子迷宮之後也破天荒的沒有什麽詭異的事情發生，肖衫被保護著，過得很快樂，在蘇深和靈棲的幫助下，能力也有了很大的轉變，在她第一次成功地把桌子上的玻璃杯震碎之後，很是激動，抱著身邊的蘇深歡唿不停。
蘇深愣了愣，還是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靈娘在一旁看到這場景，臉上也露出了懷念而欣慰的笑容。
在又一次成功震碎玻璃杯，移動物體之後，肖衫在醫院樓下玩耍，蘇深看著她的身影發呆。“她的進步很快，練習起來那股認真勁和當年一模一樣。”
“是啊，我現在還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蘇深看著遠方，似乎是在迴憶著什麽：“她哭的那般厲害，就像是一個真正的小孩子一樣，要不是得到了零主的確認，我簡直不敢相信那是她。”
“現在接觸越多，就會發現，即使她失去了記憶，失去了零力，但還是她，從來沒有變過，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
靈娘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隻希望她成長的速度快一點，打開所有詭識，到時候，零世界才多一分保障。”
蘇深低下頭，語氣破天荒有了幾絲波動：“其實我蠻喜歡她現在這樣，起碼能感覺到我是存在的，最起碼，她現在是由我來守護的。”
靈娘沒有說什麽，拍了拍他的肩，坐迴了沙發上。她明白蘇深的意思，可是...她從來都不是希望任何人守護的人。
“我迴來啦！你們...怎麽了？”肖衫高高興興地迴來，發現辦公室裏的氣氛一陣沉悶。“沒事，我們就是在討論午飯要吃什麽，結果沒討論出來，有些不愉快。”
“唿，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出什麽事了。沒事，我帶你們去吃一家好的。”肖衫說著俏皮地眨了眨眼。
靈娘和蘇深對視一眼，都有些疑惑。三人離開了醫院，在肖衫的帶領下，七拐八繞地來到了一個小巷子裏。
“這裏有些偏僻啊，”靈娘看了看四周，周圍全是胡同，旁邊還堆著不少垃圾和廢品，胡同裏麵的人家大門上的鎖都已經生鏽了，看上去很久沒人來過這裏了。
“對，我也是偶然才發現這個地方的，很特別吧。”肖衫驕傲地揚了揚頭。“可是，你確定這裏會有餐館？”
“有的，繼續往裏走就是了。”肖衫說著就繼續朝著胡同深處走去，這條小巷似乎和其他的巷子不一樣，似乎更有人氣一點，看道路上時不時走過的人就能看出來。
每個人看上去都一臉滿足，油光滿麵，還時不時舔舔嘴唇，似乎還在讚歎著什麽。肖衫帶領他們繼續往裏麵走去，越走人越來越多，直到看到前麵一個小房子麵前排著長隊。
“呐，就是這裏，聽說這裏的飯菜很好吃，還有著神奇的作用呢。”肖衫指了指那扇大門。
“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靈娘順著她手指的位置看了看。肖衫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有一次在醫院樓下玩耍，一個奇怪的女人過來找我，我不認識她，但是她就告訴我，這個巷子裏麵有一家很好吃的飯館，讓我有時間一個人過來嚐嚐。”
“但我想著，既然要來，就和你們一起嘛。畢竟，經曆過很多詭異的事情了，這種不能用常理解釋的地方，肯定也不對勁。”
“喲，學聰明了嘛。”靈娘笑著摸了摸肖衫的頭，蘇深沒有說話，而是朝著那一列長長的隊伍看去，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個塑料牌子，看樣子是一個號碼牌。
院子裏麵的水泥地上擺滿了桌椅，都是很廉價的塑料桌椅，後麵是一棟看上去有些年頭的小二樓，看上去是很普通的，甚至有些樸素的擺設，根本看不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服務員擦著汗在桌子周圍穿梭著，看上去應該是這一家的主人，不斷從房子裏麵端出不同的菜，擺放在坐滿人的桌子上麵。
隻是，為何區區一個小餐館，會聚集著這麽多孤魂野鬼呢？蘇深朝著小二樓上方看去，一股股黑氣不停匯聚在這裏，看上去還有越發壯大的趨勢。
坐在桌子上品嚐菜肴的人們，看上去形色各異，有的痛哭流涕，有的卻激動不已，有的癡迷陶醉，有的是舒服暢快，唯一的共同點是，他們吃飯的時候從始至終沒有睜開眼。
“這裏的確...有待好好研究一番。”蘇深點了點頭，麵容有些嚴肅，就在三人還在隊伍後麵觀察著什麽時，一個擦著汗的小女孩跑了出來，直接遞給三人一人一個號碼牌，還沒等問她什麽時，已經迴到了院子裏麵。
肖衫拿著手上的號碼牌，不停端詳，卻什麽都沒有發現，這看上去很是普通，和在街上任何一家餐館裏麵的號碼牌沒有區別。
隊伍很長，但是也意外的快，院子裏麵的人們很是自覺，在吃完屬於自己的飯菜之後，就快速離開了這裏，給剩下的人留位置。所以雖然這裏生意火爆，但長長的隊伍很快就輪到了他們。
三人踏入院子，卻意外地發現這一切都發生了改變，剛剛還擁擠的地方突然變成了一片黑暗，像是無盡虛空一樣，肖衫什麽都看不到，隻能無助地伸出手去，企圖摸到一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