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學生們都順著樓梯消失的無影無蹤,遊由和肖衫下了天台,在四樓的走廊上閑逛著:“曾倩倩,你說要是到了晚上咱們還是沒能迴到正常的時空中去,難道要在這裏睡嗎?”


    肖衫看著每個教室的布置說:“那肯定啊,不然咱們還能到哪裏去,要麽上天台吹吹風坐一晚上?”遊由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撇了撇嘴:“別了,我可是怕一不留神掉下去。”


    “誒,如果咱們直接從天台跳下去的話,是不是就能迴到正常的時空啦!”遊由突然想到了什麽,激動地對肖衫說。


    肖衫無奈地笑了笑:“難為你這個腦子還能想到這個地步,但是我覺得在咱們迴到正常時空之前,就已經摔的非死即殘了。”


    遊由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開玩笑的,怎麽可能從天台上下去。”兩人之間再次陷入沉默,遊由時不時地看向曾倩倩,可是她一直在細心地似乎是尋找著什麽,並沒有發現遊由的注視。


    就在兩人經過二班的教室時,突然發現裏麵有人,似乎還在不停地抽泣。肖衫向著遊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看向二班的教室裏麵,因為教學樓的每個教室外麵都有一扇大玻璃,所以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教室裏麵的情況,這可能是老師為了監視學生而做的一個設置,沒想到現在卻給遊由和肖衫兩人提供了方便。


    “焦曼?”肖衫小心翼翼地開了口,正在抽泣的女生抬起頭來眼睛通紅地看著他們,還時不時地抽泣著。


    “你怎麽還不迴家啊,家裏人會擔心的,怎麽一直坐在教室裏,還哭得這麽傷心。”聽到肖衫的問話,焦曼抽泣地更厲害了,邊哭邊斷斷續續地說:“怎麽辦?現在大家...都不相信我,都覺得我才是...那個下藥給張老師的人,可是明明就是...黎因他們...”


    肖衫安慰著焦曼,拍了拍她的肩,遊由實在於心不忍:“焦曼,我們相信你,那次天台的事情我們兩個都在場,我們去向你和老師,和同學解釋。”


    看著遊由拍著胸脯大義凜然地說著這些話,肖衫簡直快要被氣死了,所幸焦曼因為整個時空的控製,並沒有聽到,依然靠著她難過著。


    肖衫瞪了遊由一眼,沒有說話,見焦曼不理睬自己,遊由也失落的坐在座位上:看來曾倩倩說的沒錯,這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無論自己想怎樣改變,都是無濟於事。


    很快,教室裏陸陸續續地有人來了,他們見肖衫和遊由兩人陪著焦曼,都覺得有些奇怪。看來午休時間已經快要結束,肖衫衝著遊由使了個眼色,兩人向焦曼打過招唿後,便離開了。


    “好難受啊,眼睜睜看著焦曼被其他人這樣誤會,卻怎麽也幫不了她。”兩人站在教室外麵,從窗戶裏看著二班的同學之間嬉笑打鬧,唯獨隻有焦曼身邊形成了一個真空圈,一時間,沒有人願意和她說話。她孤獨地坐在位置上不知道該找誰解釋。


    “走吧,別看了,越看越難受,咱們去天台看看這群學生是怎麽迴到教室的。”兩人又來到了天台上,看著底下來來往往的學生,遊由歎了口氣:“沒有四樓這些學生,他們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等等,你說什麽?再說一遍?”肖衫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皺著眉頭看著遊由,遊由有些無措:“怎麽了?我說他們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我早該想到的,我早該想到的...”肖衫恍然大悟,終於知道自己漏掉了什麽,不斷地自言自語著:“不行了,快沒時間了...”


    “怎麽了到底,你別嚇我?”見肖衫不停地走來走去,遊由也緊張了起來,抓著肖衫的袖子問。


    “咱們得快點離開這裏,必須趁著天黑之前,不然很可能會發生不好的事情。”肖衫看上去有些焦慮。“不是,你別一驚一乍的呀,說清楚怎麽迴事,咱們在這裏待了一上午了,除了不能出教學樓之外,也沒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啊,到底怎麽了?”


    看著有些不悅的遊由,肖衫隻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和他分析著:“你剛剛也說了,這些學生沒有下樓,在教學樓外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但是又一直重複著六年前的生活,這是被塵封的四樓,那麽這些學生十有八九都是鬼了。”


    “他們一直機械地過著六年前的生活,到了晚上,你覺得他們還會像現在這樣正常嗎?他們無處可去,教學樓的四樓就一直是他們的家,所以如果在晚上,他們上完課,就不再是學生,到時候會發生什麽,我覺得不用我詳細為你講述了吧。”


    雖然現在是中午,陽光強烈的照射在天台上,但遊由卻因為肖衫的描述絲毫感覺不到暖意,有的隻是一陣陣後背發涼。


    “那怎麽辦?咱們得快點出去呀,我可不想到了晚上和一群鬼學生麵對麵,可太可怕了,簡直顛覆我的認知。”遊由被嚇的有點腿軟。


    “實在不行,隻能用那個辦法了,”肖衫看了看樓底下:“也不知道這一層教室的窗簾夠不夠,到了傍晚,如果還沒有什麽頭緒的話,咱們就綁著窗簾從天台上下去吧。”


    “不是吧,這麽高,這一不小心,咱們可就交代在這個學校了。”遊由麵露難色,不住地哀嚎著,肖衫搖了搖頭:“這隻是最逼不得已的辦法,眼下你還是祈禱著我們能盡快找到離開四樓的辦法。”


    說著肖衫就下了天台,開始四處尋找張老師的身影,眼見著焦曼獨自一人來到了辦公室,她立刻跟了上去。


    “老師,你找我來,是調查清楚了嗎?”辦公室裏傳來焦曼怯怯的聲音,張老師不疾不徐地喝了口茶,才看向了眼前明顯已經哭了很長時間的焦曼,歎了口氣:“焦曼同學,老師讓你當班長,就是認為你能力又行,品行又好,是對你的認可,如果你對老師有什麽不滿的,你以後可以直說,但是真的沒必要做這種事情。”


    “老師,我說了,真的不是我,是黎因,是黎因他們做的啊!”焦曼已經瀕臨崩潰,張老師明顯有些生氣了:“我問了好幾個同學,他們都說你私底下對我就很有意見,也有好幾個人說你最近這幾天總是頻繁出入我的辦公室,外麵都說是你做的,眾口難調,為什麽所有的同學都一致認為是你做的呢,你自己不想想原因嗎?”


    “都是黎因,都是黎因要害我,張老師,你為什麽不信我呢?我頻繁出入你的辦公室是因為我本來就是班長,有很多事情要找你商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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