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迴看著白複生,請他對自己的住所,似乎是有一種欣賞的態度,他的神經,整個人都是喜悅了起來,他的內心裏麵,像是不停的奔騰著,在外表上麵也是立馬的,就是顯現了出來,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白複生並沒有去,注意他的表情,他並不是昂人鼻息要存在的,白複生覺得自己,是有一種執念,是一定要活著的,說不定也真的是,貪生怕怕死,隻不過是自己,沒有遇到那一個艱難的機會罷了。


    當然了,他如果是在別人的情況下,他想自己一定,會去討好身邊的那個人,好像人家都留自己的一條命吧,他覺得自己,如果換一個人的話,一定會這樣做的。


    要是身邊的人是柳舍情,估計他現在已經,要過去給人家擦鞋了,說起來,他還真的是,給柳舍情擦過,柳舍情那樣的一個大少爺,多數的時候,生活是不能完全自理的。


    還記得他們年紀,都不算大的時候,一起出來玩,一個低頭的時間,看到他鞋麵有點髒。


    柳舍情可是整個人,都僵直在那裏,不敢動的,好像不清楚,要怎麽處理這樣的事情,整個人都傻乎乎的,哪裏能夠看得出,後來的那一份靈力狀態。


    白複生在那個時候,也不知怎麽想的,便是趴下去,用自己的袖子,給他擦幹淨了鞋麵,那個動作一套行雲流水,一氣嗬成,自己絲毫沒有覺得屈辱,沒有任何的感覺,隻是覺得自己伸手,幫柳舍情,擦了一下而已。


    現在想想如果是柳舍情,白複生自認為自己,討好起來的話,不會被任何的吹灰之力,這裏甚至說,沒有任何心理障礙。


    隻不過身旁的人是楊迴,他甚至有了一種想死的衝動。一想到將來很有可能,和這個人,過上很長一段時間,他就覺得自己,未來的人生是黯淡的,是不需要存在的。


    他的手隨意的伸出去,摸了一下那個牆麵上的浮雕,不得不說雕刻的質地非常的好,原料也是極為的珍惜。


    上麵有一種五彩斑斕的光芒,像是被陽光折射的,但是卻是這靈石,本身存在的。


    那雕刻的能工巧匠,利用著這一個折射的陽光,便是在這上麵,做出了一個熠熠生輝的人像,白複生順手一摸,便是碰到了,那個人物雕像的頭發,他隨便去看了一下。


    不得不說那上麵的人物雕刻的,仿佛真實一般,若不是上麵沒有其他的色彩,隻不過是靈石的話,說不定還會有人,當做是真人。


    白複生看了一下上麵雕刻的人,目光掃過的那一絲絲的眉目,卻覺得上麵無比的熟悉,像是在哪裏見過,卻又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楊迴見著白複生,看著那一個雕像,那眼神也是煽動了一下,在內心裏麵看,他們不愧是兄弟之情,“好哥哥啊,這雕刻的是我的母親。”


    “啊,抱歉。”白複生聽到這樣的話,立馬把自己的手伸迴來,好像是碰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一樣,他微微的拉開了一個步伐,“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被雕刻在這裏,抱歉抱歉。”


    不管怎麽樣,他剛才好像是輕浮一樣的,去摸人家母親的雕像,確實是不好,不過說起來,這個也確實是符合,楊迴他這種怪異的風格,居然把自己的母親的雕像,隨便的放在走廊上麵,他是想要表達一種,什麽樣的情緒,便是思念的話,你雕刻在屋子裏麵不好嗎?


    楊迴看到他像是觸電一般的場麵,看著他那個似乎是,想要避嫌一樣的場景,自己的臉,都是陰沉了下來,自己的母親,不也就是白複生的母親,他們兩個可是一母同胞的雙生子。


    可是剛才的白複生的動作,就像是在避嫌一樣,就像是不認識一樣,這樣的一個舉動,讓楊迴徹底的心寒,白複生不然他這個兄弟,他倒是可以理解,不管什麽理由,他已經把自己的哥哥給抓迴來了,將來的兄弟感情,可以慢慢的培養。


    可是……他們的母親已經,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去世了,這個感情是,沒有辦法培養的。


    楊迴現在居然有一點不知所措,他不清楚要怎麽培養,自己的哥哥,和自己死去的母親的感情,畢竟一個是活人,一個是死人。


    他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是默認著,他的哥哥,其實是和他的父母,關係很好的,隻是和他這個兄弟之間,交流上麵,並沒有那麽的順利罷了。


    可是找這麽多年的一個印象,居然就在那一瞬間被打破了。


    他的哥哥不僅,和他這個兄弟的感情不好,和他的父母感情,好像也不怎麽樣。


    這叫他有一點手足無措,楊迴聽說過不少兄弟相爭的故事,也是可以理解兄弟之間,感情不好的事情,但是他沒有聽說過,孩子會嫌棄父母的,他不會辦法的理解,他的哥哥,居然是這麽冷心冷情的人,居然連自己的母親,也會帶著一絲嫌棄,帶著一絲陌生。


    當然他也是絲毫的沒有想過,就是自己的哥哥,其實和他們的母親,也並沒有什麽接觸。


    畢竟他們的母親是難產而死的,如果是一個不同的嬰孩生下來的話,甚至都是不會,有任何一點的印象。


    就算是白複生,他帶著上輩子的記憶,就算他把那一個麵孔凝聚在心裏麵,也不是能那麽快的,就把一個活生生的人臉,和一個在牆壁上,雕刻的樣子聯係起來。


    隻是楊迴,他的思想不是別人可以揣測的,當然了,他也不是能夠揣測別人的想法。


    他隻覺得自己的哥哥,實在是冷心冷肺,就算是放在炭火上也沒有辦法捂熱。


    絲毫沒有想到他哥哥的處境,也沒有想過到哥哥的經曆,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性格怪異之處,會不會讓他哥哥接受。


    楊迴這是在心裏麵給自己,編織了一個小可憐的形象,甚至深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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