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可以說是歪打正著,他怎麽也想不到,他的這一手弑父殺兄會把劉毅的計劃打亂。


    所謂的人算不如天算,莫過如此。


    當然這一切始作俑者的馬超並不知道,他這會兒正忙著收編馬騰的勢力。


    劉毅是鬱悶的要抓狂,韓遂是堅定的叛亂分子,是不可能會歸降的。


    要是一直按照劉毅設計的方向走,馬騰歸降對於西涼聯軍的打擊會很大,到時候他再趁機大舉出兵擊潰韓遂即可。


    可是這會兒所有的事情都被大亂,劉毅隻能重新規劃。


    劉毅忽然想起了並州似乎還有郭嘉,隻是他到了並州之後,郭嘉好像一直沒露麵。


    “仲康,你去把奉孝叫過來。”劉毅對許褚說道。


    “喏。”許褚轉身離去。


    約莫傍晚時分,許褚才押著一輛馬車前來,之所以會說押,是因為郭嘉這會兒已經奄奄一息,命懸一線了。


    “將軍,郭軍師快不行了,他說要見你最後一麵。”許褚下了馬就急衝衝的跑進來喊道。


    原本還在看書的劉毅立即就扔下手中的竹簡跑了出去。


    奈何他一出去就看到郭嘉麵色紅潤的坐在馬車上衝他笑。


    “晚了,迴光返照。”劉毅心裏咯噔一下,不過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表情。


    “奉孝,你……。”劉毅還沒說完,就有些噎著,郭嘉可以說是一直跟隨他的老人。


    如今郭嘉即將離去,劉毅心中也有些發堵,原本到嘴邊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將軍無須多言,郭嘉大限已到,今生能遇到將軍已然是一大幸事。”郭嘉倒是坦然。“原本想要留些隻言片語給將軍,不過將軍向來目光長遠,郭嘉也不便多說,今日雖要離去,唯有一事請將軍留心:時機允許時,取而代之。”


    言畢,郭嘉便一頭栽倒在地,溘然長逝。


    “將軍節哀。”許褚看到劉毅淚流滿麵,當即上前輕拍了劉毅的肩膀安慰道。


    “找人護送奉孝迴薊城,由賈老安排,風光大葬!”劉毅強忍這胸口一股悶氣下令。


    許褚立即轉身去找人,郭嘉的突然離世對於劉毅的打擊也是很大,原本他想讓郭嘉在並州好好休養,沒想到郭嘉到了並州以後病情一直沒有好轉。


    原本劉毅打算這一次西涼事了帶郭嘉迴去,隻是許褚去接郭嘉時才知曉郭嘉突然病情加重,這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慢慢走迴營帳的劉毅終於從郭嘉離去的打擊中緩過神來,如果不是西涼情況突變,他會親自送郭嘉迴去。


    隻是這會兒西涼的情勢變動太大,劉毅若是不親自坐鎮,怕是會有大麻煩。


    強製冷靜了一會兒,劉毅在營帳裏坐了好幾個時辰,期間連許褚送來晚飯他也沒有吃掉,直到半夜時分,許褚又命人去把晚飯加熱一遍,再送過來。


    “將軍,吃點東西吧。”許褚把飯菜放在劉毅麵前道。“郭軍師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妥當,挑選了幾名最得力的人手負責押運,斷不會出事。”


    “仲康,你說我把奉孝送到並州來是不是害了他?”因為一直沒有說話,劉毅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些沙啞。


    “郭軍師曾在離開薊城的時候同我說過,他的心中並無怨言,隻是不能同將軍一起,略有遺憾罷了。”許褚把他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劉毅也點了點頭,隨後又長歎了一聲道:“接下來恐怕會有幾場惡戰,我要休息一會兒,你也先去睡吧。”


    “我在外麵守著將軍。”許褚有些擔心的說道。


    “沒事,我經曆過生死,並不會因為奉孝就此沉淪,好好休息吧。”劉毅擺了擺手道。


    許褚依舊固執己見,在營帳外守了一夜。


    翌日清晨,劉毅再起來的時候已經是神清氣爽。


    奈何一早就有戰鼓聲破壞了劉毅的好心情,馬超帶兵來襲。


    這也是馬超第一帶兵來襲,先前他雖然帶兵,可那是在馬騰的鉗製下出兵的,這會兒馬超可是大權在握,且有韓遂相助,情況已然不同。


    劉毅以最快的速度披掛上陣,這一次劉毅帶著駐守在雕陰縣的一營人馬一同前往。


    兩方人馬擺開陣仗,劉毅第一次看到了西涼兵團的實力,浩浩蕩蕩的騎兵在對麵排開,雖然不是特別整齊,但是這些人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油子。


    西涼之地外接蠻夷之地居多,經常同異族征伐,練就了一身馬上功夫,這些士卒不但有豐富的戰鬥經驗,還有嫻熟的馬背功夫。


    所以當時李傕他們才能攻破長安城,打得呂溫侯都落荒而逃。


    “殺。”馬超也不多說廢話,上來就開打,他可沒有歸降的想法。


    如潮水般的西涼騎兵湧了過來,這對劉毅麾下的士卒來說,壓力頗大,駐守在雕陰縣的人馬明顯有點不夠看。


    “韓遂帶人在外圍候著了,看來這一次馬超是想試試水。”劉毅用自製望遠鏡觀察了一番後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也不能讓他失望啊。”


    “長槍陣準備。”許褚帶頭吼道。


    對付騎兵最好使的依舊是長槍隊,削得尖銳的竹子製作而成的簡易長槍用來對付騎兵最為有效。


    隻是當騎兵數量過多時,這長槍隊的效果會打折。


    大老遠就看到劉毅長槍陣的馬超並沒有擔心,反而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


    “弓箭手準備,射。”周圍的人開始大批的拉動弓弦,利箭破空聲如蝗蟲般響動。


    騎兵最可怕的戰術之一,馬背上的箭術,靈活又難以抵禦。


    從天而降那如雨潑般的箭矢讓劉毅這邊的人都覺得壓抑無比,天空都好像被遮住了一般。


    當,當,當。


    密集的脆響過後,地麵上紮了一堆箭矢,而劉毅這邊的士卒竟然基本沒有傷亡。


    這得益於劉毅給他們配備的新式盔甲,一種以鐵片、牛皮和棉絮等複合材料製作而成的新式防箭甲。


    這一情況讓馬超很不爽,他一馬當先帶著左右衝在最前麵,同時長槍開始橫掃試圖撥開擋在麵前的眾多竹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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