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袁譚和許攸兩人大吵了一架,可是兩人心裏都明白,現在徹底翻臉不太可能,所以晚上的時候袁譚還是邀請許攸來赴宴。


    而許攸也欣然前往,兩人在酒宴上你來我往,似乎已經將先前的不愉快忘記的一幹二淨。


    一場酒宴,表麵看上去是其樂融融,暗地裏卻是波濤洶湧,袁譚對許攸的不滿已經到了極點。


    酒宴的末尾,袁譚忽然從席子上站了起來,怒視許攸道:“許先生可知當日過繼之事是何人所提?”


    袁譚曾被袁紹過繼給亡兄袁基為繼子,雖說隻是名義上的,可是這件事在袁譚心中就是一根拔不出去的刺。


    許攸聽完之後,心裏就咯噔一下,喝下肚的酒當即就化作冷汗出來,這個問題可是大忌,無論是如何迴答都會引起麻煩。


    幸好袁譚也自知酒後失言,當即在左右的攙扶下離席了。


    見袁譚被扶走,許攸也暗鬆了一口氣,正要準備起身離開時,旁邊有人故意用胳膊碰了他一下。


    許攸正要發火的時候,那人湊到許攸的耳邊一番耳語,原本已經是滿臉怒容的許攸立即鬆懈下來,同時露出一抹猥瑣的笑容,這種笑容是男人都能懂的那種。


    因為大家都喝得有些多了,所以其他人也沒有覺得這一幕沒什麽異常,喝多了站不穩是很正常的事情。


    隨後眾人便各自散去,而許攸在出了門後上了馬車便讓車夫趕著馬車匆匆離去,一刻也不曾停留。


    不過許攸的馬車並沒有趕迴袁譚給他安排的住處,而是在巷子裏拐了一番,來到一座不起眼的宅子門口。


    有規律的敲了幾次後,從裏麵鑽出一位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


    許攸確認沒有人跟著後,便擠了進去。


    宅門關閉後,趕車的車夫便將馬車驅走。


    翌日清晨


    劉毅接到零零八的密報,看了一眼上麵刻寫的消息後,劉毅立即就來了精神。


    “許攸雖然沒有透露是誰在推動袁紹過繼袁譚,不過話語裏似乎指向逄紀。”劉毅看完之後對餘羽說道。


    這等機密的事情也隻有許攸這種家夥會在歡場中透露出來,劉毅也真是服了許攸。


    “袁譚過繼之事,大有可為。”餘羽聽完之後也是一拍大腿。


    “說說你的想法。”劉毅看著餘羽道。


    “隻需讓袁譚知曉此事即可。”餘羽露出一抹笑容道。


    讓袁譚知情,這件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因為這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若是劉毅直接出麵,告訴袁譚,恐怕袁譚不但不會相信,反而會在以後得知了實情也產生懷疑。


    而青州這邊的線人身份不夠,並不能傳話給袁譚。


    該如何讓袁譚獲知這件事情便成了劉毅和餘羽目前最大的難題。


    思來想去,劉毅決定把突破口放在許攸身上,既然這事由他說出來,那麽也該從他身上打開缺口。


    隨後劉毅和餘羽兩人便上街留下暗號來召喚零零八。


    隔日的清晨,零零八趁著天色還未全亮透來到劉毅他們的住處。


    做情報工作必須要謹慎,零零八接到暗號後並沒有立即趕往劉毅他們的住所,而是暗中盯了一會兒,最後才決定在翌日黎明時趕來。


    “零零八,你接下來的任務是……。”劉毅見到零零八之後也不羅嗦,直接把他的想法和零零八說了一遍。


    任務也不算難,就是讓零零八去弄一份許攸的親筆信。


    零零八衝劉毅點了點頭,趁著太陽還沒完全出來便又匆匆離去。


    “老大你要許攸的親筆信做什麽?”餘羽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去找一個能模仿他人筆跡的人。”劉毅對餘羽吩咐道。


    餘羽立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劉毅想要偽造許攸的書信,不過具體怎麽操作餘羽不是特別清楚。


    幾日後,有一個渾身散發著臭氣的乞丐把一封信扔進劉毅住的地方。


    隨後劉毅便帶著信去找餘羽早就談好的偽造字跡的‘專家’。


    幾日後,劉毅拿著偽造好的書信在房中踱來踱去。


    “怎麽才能把信送給袁譚,並且不引起他的懷疑呢?”劉毅皺眉沉思了許久。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隨後一張紙條被塞了進來。


    餘羽拿起來一看,上麵寫的一些看不清楚的符號,不過劉毅在組建司隸校尉的時候專門就設置了翻譯這些符號的密碼。


    “許攸今天下午要走。”餘羽看完之後說道。


    “兵行險著。”劉毅輕輕的吐出一口氣道。


    他已經在青州磨了兩個星期,如果再不把事情辦好,就要迴薊城,免得耽擱了其他事情。


    餘羽看了劉毅一眼道:“老大你要做什麽,我去。”


    “我們一起。”


    劉毅在後麵加了一句。


    餘羽還想說話,劉毅已經打斷了他,把心中的想法說了一遍。


    接著兩人吃飽飯,休息了一會兒,便一起去了城門口候著。


    下午的時候,袁譚送許攸到城門口,兩人看上去一副和諧模樣,根本看不出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許先生不再盤桓幾日?”袁譚違心的對已經出了城門的許攸挽留道。


    “青州之地還需要用心經營,莫要荒廢了大將軍的一片苦心呐。”許攸姿態放得很高的教訓道。


    袁譚的額頭青筋又開始爆出,幸好他一想到許攸已經要走了,便忍住了這口氣。


    “先生慢走,我便不送了。”袁譚是一刻也不想和許攸呆在一起,原本他要送許攸到城外的亭子裏,這會兒袁譚已經想直接迴城了。


    “許老狗受死!”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人群裏突然竄出一人,臉上抹著鍋黑,朝著許攸撲了過去。


    嗆啷!


    袁譚瞬間就拔出佩劍,衝了上去,他雖然不喜歡許攸,可是真讓許攸死在他這裏,估計袁紹第一個不會饒了他。


    “起火了。”


    就在這時,城中忽然鑼鼓聲大起,有人高喊起火。


    一時間刺客加上意外失火讓城門口亂成一鍋粥。


    待袁譚扶起失魂落魄的許攸時,刺客早就逃之夭夭。


    “先生無恙就好。”袁譚檢查了一遍發現許攸沒有任何事情,當即鬆了一口氣道:“我會親自送先生到十裏亭。”


    “好,有勞顯思了。”許攸有些驚魂穩定的迴應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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