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很好,可是聽在局外人的耳朵裏麵,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覺得他好像是在向秋表白似的,他如果真得是放下了,又為什麽要費如此口舌給自己辯解呢?任由他人這樣猜測不也是很好嗎?這樣也就沒有幾個人可以知道他真實的想法是什麽。


    “我之所以如此的重視你,是因為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的孤高自傲,你不與這個世界同流合汙,你堅持著自己的主見,不為外世所左右,為了徹底摸清你的底線到底在哪,所以我讓孟慶三番五次地跑到你這來,就是為了摸清你的底線在哪,最後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李少卿礙於我的情麵也就來了,不然他身為主將,我是沒有權力來命令他的。”


    “我說過了,對於任何機會我都會好好地爭取過來,像你這樣的,我一定要好好地把握住,朝堂上我信不過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值得相信,你看孟慶這個反複無常的小人,我遲早要殺了他,還有李少卿,他的忠誠度隻是時間上的問題,他隻是因為暫時受到了母皇的冷落,所以才壓注到我的身上,如今他戰功有了,他對我的忠心那就可要好好地掂量一番了,你信不信如果我這次輸了,輸得一塌糊塗,很可能就是他的臨時反水。”


    秋說道:你們帝王家的確是挺可憐的,身邊連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都沒有,我也早早聽說過這樣的事情,畢竟我身邊曾經就有這樣的一位,可是你為什麽選擇相信幫助我呢?你信不信我可能也是你母皇的人,即使不是,從大局上來講,我更願意押寶在你的母皇身上,怎麽看都覺得她的贏麵明顯更大,而你,隻不過是一個虛有其表,卻無實權的漢王爺。


    李仲德說道:還是剛剛那句話,我不能錯過這次機會,富貴險中求,我將一身的賭注全部押在了你們的身上,與其等著被母皇一生禁錮至死,我情願來一次叛逆的外逃,哪怕失敗了,最起碼臨死前自由唿吸到的那一口新鮮空氣,也是值得的。


    秋說:很抱歉,這是你們大河內部之間的王權鬥爭,我們這種小人物不會摻和的,也不敢摻和,我不會給予你任何幫助,你如果現在想反悔的話,也可以來得及。


    李仲德說:你別急著拒絕我,說不定以後就改主意了,未來之事沒有任何人猜的準,況且你不會真得以為你就可以置身事外吧?


    秋看著他的眼睛,好像在告訴他:我不限於任何人,我隻想做我想做的事情,你如果覺得你可以做到的話,你可以試一試!


    他說:你看今天的天氣如何?明明早上看的時候還是晴空萬裏,可到了中午就烏雲一片,馬上就要變天了。


    “五國鼎立的局麵隨著女真人南下已經徹底被打破了,商城如今也退出了曆史舞台,東日與高山左右夾擊月輪,大河也在完成內部的統一,等大河事畢後,必然是要對外發動戰爭的。你們作為全能村這最後一屆的天下行走,你覺得你們能夠在這個亂世中置之度外嗎?不要妄想了,你們的身份太特殊了,即使你們想要自由,天下人也不同意的,如果你們不站隊、不為他人所用的話,後果是什麽,想必你也比誰都清楚,誰都不會留你們的,有一句話說得挺好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們一身耀眼的才能,在他人眼中就是爭奪天下最好的資本,他們不會放過你們的,來吧,隻要你肯幫助我,隻要我能成功,我願護你一生一世的周全。”


    秋說:漢王殿下,如今這個時代沒有誰的人生會真得被一個人完全掌控在手中,你是,我也是,你要是真得認為被你的母皇給逼得生不如死,那你為何不選擇死呢,還非要走上了這條不歸路?其實你被逼是其次,你的野心才是關鍵。如果我要是真得幫了你,那才是真得不得不被你所支配了,我的一切都將會受你一人掌控,比起天下太平,其實你才是那個真得想要天下大亂之人吧!在我看來,你這種狼子野心之人,更加是讓人難以揣摩,防不勝防,我不但不會如你所願,我連我們接下來的合作,都表示有一絲疑問了,如果你現在後悔我們之間約定,我說了現在還來得及。


    李仲德的話講得一番慷慨激昂,秋的話卻是冰冷刺骨,更像是直接在他的頭上潑了一盆冷水。他頓時臉色陰沉,目不轉睛地盯著秋,好像要把她吃了似的,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平靜地坐在那裏慢慢細品。


    沒過一會兒,李仲德如烏雲的臉色突然轉晴,他大笑道:秋姑娘果真是定力非凡啊,即使麵對我如此的考驗也依舊表現得淡定自若,不為所動,你可真是一位超凡脫俗的人物啊!了不起,你可真了不起!在下著實佩服。秋姑娘放心,剛剛說的話都隻是一場考驗,我們的起初的約定依舊有效著。


    “孟慶,孟慶!”李仲德怒吼道。


    不一會兒,孟慶急忙從不遠趕了過來。


    “你的屎拉完了嗎?”


    孟慶急忙說道:殿下恕罪,老夫隻是身體不適,不過現在已經好了。


    “屎拉完了,咱們就該走了!秋姑娘,多有打擾了,我們告辭!”


    秋說:慢走,不送!


    這一路上,孟慶算是看出來了,這位小王爺同樣地也在秋侄兒身上吃了大虧,此時此刻,正拿自己出氣呢!孟慶心中埋怨:你說你這麽些個男人,明明長得帥,又有才,更有財,偏偏就那麽死心眼,非要去追一個求之不得的女子,你們這不都是犯賤嗎?不過這秋別的不說,談起傷害男人還真是一絕,看看有多少男子不得善終。


    就在李仲德怒氣衝衝地往外走的時候,也不知是誰一個不小心撞上了這麽一位正上頭的主,李仲德壓製不住內心的怒火大吼道:哪個沒長眼睛的家夥,想死是吧?然而待他看清了來者的時候,他眼神中閃過一絲光亮。


    唐笑瑤被撞到在地上,摸著自己的屁股,喊著“哎呦,哎呦,好痛啊!”然而還沒有來得及看清對方是誰之時,就聽到了對方在那破口大罵,她頓時忍不了了,明明是你走那麽快撞到我了,不認錯、還罵我?真是令人生氣。


    唐笑瑤睜開眼睛,迎麵映入一幅絕好看的麵容,對自己微微一笑,這一笑,把她徹底給迷住了,她都忘了自己是要說什麽來著?


    李仲德輕輕地將她扶起,並為她拍去身上的灰塵,一改之前的怒氣衝衝,轉而用一種十分溫和的語氣說道:姑娘,你沒事吧,都是在下剛剛走太快了,沒有注意到姑娘的身影,真是十分抱歉。


    說完又是十分歉意的一笑,唐笑瑤臉色一紅,可突然又想起來自己是要幹什麽了,急忙將灑落的糕點撿起來,秋姐姐最愛吃這些甜品了,最主要的是她本人也很喜歡。李仲德見狀,蹲下身子幫她一起撿,待差不多了,唐笑瑤就急匆匆地想要逃離這裏,哪料身後傳來他的聲音:姑娘請問你叫什麽名字啊,改日必將登門道歉。


    唐笑瑤猶豫了一番:他是在叫我嗎?


    她迴過頭一看,他還在看著自己,臉上的笑容就從未斷過,確定是自己了,她吞吞吐吐地說了一句:“我叫唐笑瑤,叫我笑笑就行。”說完,她就慌亂地逃跑了,隨後她就覺得自己太不爭氣了,怎麽就沒有與對方多說兩句呢?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她罵道:唐笑瑤,這麽好的一個機會啊,你可真是一個笨蛋,蠢豬,真的是愚不可及啊!


    李仲德看到此人離去的背影,笑笑不說話,好戲也就才剛剛上演了。孟慶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這家夥肯定是又是一肚子的壞水,不知道誰家的小姑娘又要遭殃了,可不是誰都像是秋這樣的人,能夠抵製他的毒手。


    從那天過後,李仲德依舊來得是很勤快,但好像沒了之前的那種熱情,孟慶都不用來了,李仲德不再刻意地去掩飾自己,他來了的話,就與秋隨意地寒暄了幾句,坐在一邊泡茶、讀書,然後一個人望向遠方在那發呆,他看向的地方一直都是北麵,最北的那個地方,有一座停水城,停水城的宮殿上有一張象征著整個大河最為尊貴的身份地位的椅子,一張龍椅,他都開始幻想著自己哪天坐上那個位置之後,會是個什麽樣子的感受,有時候,他都會情不自禁地嘴角微微上揚。陽光照在了他英俊的臉上,呈現的是一幅絕世的容顏,隻看他外表的話,他笑起來的時候真得是挺好看的,甚至都忍不住想要地去撫摸他那俊美的臉龐,到底是和我們常人究竟又有何不同之處呢?


    “仲德哥哥,你在笑什麽啊?”


    他收迴自己發呆的目光,看到眼前的女子後,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不過卻沒有剛剛那樣看得令人動魄,如果說現在的笑容更貼近於親切的話,那剛剛的笑容,就像是天上人間、美輪美奐。


    “我在笑你啊!”


    “為什麽?”


    “因為你叫笑笑啊!”


    “嗬嗬…”


    第29章他的謀劃(下)


    唐笑瑤被他的這句話逗得發出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配合她今天正好穿搭的這一襲白衫素裙,更顯得她的活潑動人、可愛大方。自從那天唐笑瑤與李仲德偶遇之後,唐笑瑤來找秋的次數就越來越多了,不僅僅如此,而且還呆的時間更久了,就算是沒有任何事情了,她也會再坐上一段時間再走,每次來她的眼睛都會情不自禁地往那個地方挪去,一邊與秋說著話,卻又一邊偷偷地打量著李仲德,有時候被發現了,她就立馬害羞地低下了頭,裝作不經意間看到對方一樣,時間久了,她就開始越來肆無忌憚,李仲德也很喜歡與她這樣的人接觸,兩個人有時候都會常常聊上了天,要不是秋在一旁提醒她該下去處理正事了,她似乎就忘了自己要幹嘛,根本都舍不得走了。秋看著這個傻丫頭,就知道她已經中了人家的蠱了,可這種男歡女愛,不知何來、也不知何解,如果這世上所有的感情都有跡可循的話,我們人類也就不會如此複雜了。她看了一眼李仲德,他也看著她,微微一笑,表示自己什麽都沒有做。算了,現在還是正事要緊。


    李仲德如果撇去他那高貴的身份的話,他的一言一行,其實看起來與常人沒有太大的區別,他對自己身上的那種貴族氣息,收放自如,而且他的人格魅力非常優秀,他來這的一段時間,不僅僅是唐笑瑤喜歡他,還有其他人,見到了他,也都會對他笑臉相迎,他也很親切地問候著對方,絲毫沒有架子,跟他說話也不費勁,不管對方說什麽,他都可以接得住,好像這個世上任何東西他都會,更重要的是他把握分寸極好,既不會拘謹、也不會太過於放縱,適可而止,與自卑的人在一塊的話你會感到悲傷,與快樂的人在一起的話你會覺得輕鬆喜悅,與他這樣的人在一起的感覺就是,如沐春風,渾身舒適,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得到了升華,不得不說,他在人情世故這一方麵的處理那可是拿捏得恰當好處,不過,凡是也有一些例外,在女生中,秋是例外,在男生方麵,林天心亦是如此。


    在李仲德與林天心的初次相處時,林天心還在集中精力、專心於軍隊內的事務上,就在他苦苦糾結於該如何處理的時候,他出現在了自己的身旁,一把搶過他的文案,隨意地寫上了幾個字後,就瀟灑地還給了他。這讓林天心大為惱怒了,你無故出現在這也就算了,還特意將自己的事情給……等等,他寫的這些方案是……好像還真說得通,林天心一臉震驚地看著他,而李仲德隻是平靜地笑容應對,這一天過後,林天心拿出許多的案例來與他探討分析,為了這些事情,他們可以從早說到晚,甚至有的時候,林天心還會當著秋的麵向他請教問題,李仲德看起來也是個很謙虛的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按理來說兩個人事事投機,本該屬於那種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惺惺相惜,就好像找到了知己一般,可是除了這個,林天心就再也沒有與他說過、做過其他任何相幹的事情了,止步於此,林天心對於他的實力是認可佩服的,可是對於他的人品,他感覺就像是在霧裏看花,近在咫尺,卻又看不清楚,這種人最為可怕的,明明他就在你的身邊,可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是什麽,反倒是對方卻可以把你看得一清二楚,也或許是其他吧,林天心覺得也可能是自己的虛榮心在作祟,嫉妒別人不但長得比自己好看,就連能力也都要比自己技高一籌吧。秋很忙,忙到她自己都忽視了李仲德的存在,忙著反奴隸軍與大河聯軍,該如何安排好下一步行軍的問題,愁到日思夜想,也終是在將來某天,她迴過來發現自己當時對於李仲德,終究還是疏忽大意了。


    這一天終於要來了,都是在同一天,大河各地都下起了瓢潑大雨,不管是身處北方的蘇晨楓,還是居於南河的秋與林依依,都遭受了這一場暴雨的侵襲,這一場大雨,將大河所有人都淋成了一個落湯雞。大河各處的水位開始猛漲,不僅是大河全國各地的人民遭受了無妄之災,就連還在前線打仗的水師們也遭受了重創,上千條船隻被摧毀,無數人流離失所,大漢與大河數十萬大軍都很默契地暫時停止了這場戰爭,都在忙著清點自己的損失,人在大自然的麵前顯得是如此的渺小,天王一怒,凡夫俗子,隻能瑟瑟發抖。


    在蘇晨楓這邊,東日的水師遭受了毀滅英的打擊,無奈到隻能棄船陸戰,這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將自己的長處給抹掉,以己之短攻彼之長,龍戰於野,危在旦夕,然而,不好的消息總是會連著一起發生,就像一個倒黴的時候,就會厄運連連,喝水都會卡脖子上。東路線的危機已經解除,然而西路線,大河的軍隊已經渡過南河,正準備與反奴隸軍合師一處,不日定會對林依依所在的豫章省發動進攻,她獨自一人抵擋秋的時候本就已經落入了下風了,如今大河的軍隊又加上來,對方實力翻倍上漲,她的處境可想而知,岌岌可危了。反觀蘇晨楓這邊,寸步不得前行,蘇定方也許不是天下第一的大將,但他絕對是天下最為擅長的守將,這一守,就是整整守了三年之久,守在此處,讓蘇晨楓寸步不得前行,如今蘇晨楓的處境就是,前方突破前進不了,退又退不了,後方,又是家中著火,人家都已經快要將他的老家都給一鍋端了,孟慶降後,再加上天不遂人願,前線的補給一直無法得到充足的補充,軍隊裏都已經開始鬧矛盾了,蘇晨楓現在經營的這家小破房裏,如今是四處漏水,怎麽堵也堵不上。


    就在蘇晨楓還在認真地思考著問題的時候,東日的德川家康進來了,他給自己又帶來了一個十分不好的消息,德川家康說道:蘇帥,我剛剛接到了撤軍的命令,必須得撤軍迴國了?


    蘇晨楓不解:這是為何?


    對方說道:東日之前一直都是兩邊作戰,一處在這裏,還有一處在月輪。


    “這個我知道。”


    “剛得到秘報,月輪最近出現了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不僅成功地有效抵製了高山的入侵,更是分兵作戰,將我們東日的十五萬大軍,打得是節節敗退,弘仁將軍在信中說道,讓我趕快迴去支援他們,我們東日已經再無力分心於此了,必須得集中力量來應對來自於月輪的壓力。”


    “好吧!”對此,蘇晨楓沒有意見,就算有意見又能如何呢?德川家康也隻是過來通知一下自己而已,通知完後,他們就會立刻出發的,難道他們就真能留下來嗎?不會的,強留也留不住,走吧,該走的就都走吧,不該走的也走吧,留下他孤家寡人一個。不過蘇晨楓還不想讓他們走得如此容易,他差遣手下人將東日維修水船的材料通通斷絕掉,還有東日的糧食與武器庫,之前也是一部分由他們大漢所提供的材料,這一次他要連本帶利的拿迴來。這一舉動徹底是把德川家康給激怒了,他想問個為什麽,然而他們給出的解釋就是他們大漢如今都缺衣少糧了,那還有多餘的物資提供給他人,自己用都還來不及呢?


    德川家康大罵道:你們這群忘恩負義之輩,我們東日為你們大漢建國立下了汗馬功勞,為此還犧牲了不少的兄弟們,結果你們過河拆橋,你們還有良心嗎,你們對得起我們給你所付出的代價嗎?蘇晨楓在哪裏,讓他出來見我,我要親眼看見他摸著自己的良心,看看還能不能說出如此畜牲的話來?


    眼看東日的軍隊就要與大漢的軍隊們發生了衝突,這時候,有人來了,是有一群人來了,一整支軍隊,為首那一人,是蘇晨楓手中的三害之一的石都良,他親自來次監督一切。


    德川家康看到這裏,他就知道了一切,蘇晨楓你果然是一個厚顏無恥、忘恩負義之人,自己不敢出麵,就讓這些狗腿子們來充當自己的惡人,可真是夠虛偽、夠卑鄙無恥的。


    石都良一來就用唯恐天下不亂的語氣挑釁道:德川將軍,在下奉命行事,還請你不要阻擾我們執行公務啊!當然了,德川將軍舉世無雙,想做就做什麽,硬是要做的話,也沒人管得了你,我也是如此,隻聽蘇帥的,不知咱倆目的相同的話,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大好風光呢,嗯?


    石都良高高坐在馬背上,絲毫不給這位東日的大將留下一點薄麵。


    德川家康死死地瞪著眼前這個小人,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他定將對方萬箭穿心致死,片刻之後,他還是選擇了讓路。石都良見狀,嘴角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大搖大擺地騎著馬從他的身旁經過,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神情就不言而喻了。


    石都良說了一句:我們大漢隻養有用的人,對於那些無用之人或者是逃兵之類的,一概棄之如敝履,當然,我不是說德川將軍的人,我想你們怎麽可能是後者,是吧?不過,請問將軍你覺得你們如今所作所為是屬於前者嗎?


    “哼,你們今日如此對我,還想著我可能會迴去再給你們賣命嗎?你們中原人不是有一句說古得好,投我以桃,報之以李,可我在你們的身上根本就看不出來,你們壓根兒就不配,我現在隻想盡快離開你們這些令人作嘔的無恥之徒。”


    “彼此彼此咯!”


    “哼!”


    倒不是說德川家康怕了他石都良,隻是他在別人的地盤上,而且他還暫時不想與那個人徹底的撕破臉,自己如今的重任就是盡快馳援迴國,那裏,才是他們的重心所在。


    臨走前德川家康給了石都良一句話:給他帶一句話,我們東日會永遠記住他今日的所作所為的!


    石都良笑了笑也說道:蘇帥也托我給你帶來一句,好走,不送!


    “還有一句是我跟你說的,你們東日的那三板斧,看起來可像是個娘們兒在那劈柴似的,軟弱無力。”


    “哈哈…”


    一眾人的笑聲傳來,德川家康再也忍受不了這狂妄小子的鄙視了,抄起一支長槍向石都良投射了過去,這一槍就是一根導火索,點燃了他們之間的怒氣,兩軍頓時就混戰在了一起,一發不可收拾。


    蘇晨楓對待那些已經沒有了任何作用的東西,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拋棄,從來沒有想過他將來可能還會給自己帶來不可替代的作用,對於廢物,哪怕之前對自己貢獻的功勞再大又如何,如今沒用了,哪還有以後可說?不如早日丟棄,留著占地方,給日後新東西的到來騰出位置來,所以他對待東日的做法也是如此。那一天雙方混戰過後,都死傷了不少人,德川家康負氣出走,大漢與東日算是徹底地結下了梁子,不過他不在乎,東日現在被月輪壓得喘不過氣來,哪還有心情顧及這裏,他日蘇晨楓要是統一了大河,也是遲早要兵發東日的,蘇晨楓身後有一道影子一閃而逝。


    就在德川家康的軍隊都已經踏上了迴家的路程之時,大漢與大河迎來了最後的決戰,那廝殺怒喊聲仿佛蓋過了天下的一切,連還在水上的他們都能感受岸上帶來的餘危,都已經快要波及到自己這裏。德川家康一個人獨自站在甲板上吹著海風,感受這涼爽的空氣,他在糾結著什麽,他要不要相信林依依說的話呢,她的話可信嗎,他糾結,最終他還是做下最後的決定了,與其出錯也好過什麽都不做來得好。德川家康帶領著一小隊精銳,脫離了大部隊,開始駕船返航,他決定要重新迴到那座大陸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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