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那句話後,林天心就徹底倒了下去,等到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小屋子裏麵,旁邊還有一個女孩屋內,忙來忙去,看起況是在照顧林天心,不過她怎麽看起來有點眼熟,但林天心就是想不起來了,隻覺得渾身虛弱無力,根本就抬不起勁了,眼皮子很重,睜開雙眼都已經費力了。女孩看見林天心睜開了眼睛,激動地將手中的水盆掉落在了地上,灑了一地,她激動地跑了出去大聲唿喊著:秋姐姐,他醒了、他醒了,他醒過來了。林天心隻覺得身邊圍滿了人,迷迷糊糊中他又昏過去了,流盡了那麽多血,想要不虛弱都很難。


    再一次地醒來,他總算是看清了對方的麵貌,那個被自己救下來的小女孩,她怎麽會在這,自己又是個什麽樣的情況?


    “秋姐姐,他又醒了、又醒了…”


    “噓!”秋對著小女孩做了一個小點聲的動作


    秋說:林天心,你先好好休息,不用急著開口說話,你現在很安全,不用擔心任何東西。


    林天心聽了她的話,感覺很安心、很舒適,感覺有一種魔力似的,於是他就又睡過去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他隻知道這個夢好長,從小到大的夢境一一浮現,就像是在夢中重新過完了自己這一生,夢中的自己還是沒有能夠在那個關鍵時候站了出來,還是什麽都沒變,這才是現實,等他這一次醒來後,他的臉上終於有了一點血色。


    小女孩捂住嘴巴,看起來小聲地說道:秋姐姐,他醒了,他醒啦!


    然而隻是看起來聲音小,實際上並沒有任何減小的效果,其實還不如放開說,最起碼還更好聽一點。秋走過來,對著她的腦門就是一個敲,她雙手捂住自己的腦袋,“哎呦”一聲,無奈地吐了吐一下自己的舌頭。


    “林天心,你好點了嗎?”


    林天心點了點頭,雖然還是覺得有些乏力,但比之前好太多了。他問:我這是在哪?


    秋說:益州的一個小村莊裏。


    “益州?這不是南河四省之一嗎,他怎麽會到這個地方來了?”林天心想著,然後他又看了看那個女孩,她沒事,她肯定沒事,他再問秋:我記得我不是被那些人給圍住了嗎,是你救了我嗎?


    秋搖了搖頭說:不是我,是當時在場的所有人,你倒下之後,所有人都受到你的鼓舞,他們鼓起心中的勇氣,團結起來,一起將那些人給趕跑了。


    旁邊的女孩插了一句說道:是秋姐姐首先第一個站了出來哦,秋姐姐,好厲害的,兩三下就打倒一片人,還有…哎呦!


    女孩還沒有說完,秋迴手就在她的腦門上來了一記,痛得她嗷嗷叫,這迴頭上估計要長包了。秋白了她一眼,讓她不要再說話了,秋有些無奈,難怪這個女孩如此顯眼,想必這樣的性格,走到哪恐怕都是,想要不被人注意都很難的吧!


    林天心雖然沒有看見最後的場景是怎麽樣的,但是想來肯定是十分壯觀的一幕吧,眼前這個女子沒想到如此的勇敢厲害,原來她叫秋嗎?林天心覺得這真是一個好聽的名字!


    事實上當時的場景遠比秋說得還要複雜,當時林天心倒下了,眼見他就要被奴隸們給活活打死,眾人雖然憤恨不平,但依舊無人敢於出身,直到秋看準時機,一腳將人踢開,然後她又首當其衝,這樣才點燃了眾人的勇氣,凡事找帶頭的,這句話古人誠不欺我,而且那些個奴隸們也並不都是像秋所說的那樣被趕跑了,其實有好幾個人都被在場的所有人給活生生地打死了,他們將心中憋屈已久的怨恨在此刻發泄了出來,這些奴隸,就十分倒黴地成為了他們的發泄目標,一人一拳一腳,上百個人,想要不死,都很難吧!


    也是因為發生了這樣的亂況,南河就采取了緊急的措施,封鎖了南河所有的渡口,凡是想要渡河一一全部都要嚴查,然而他們小看了這些人的實力,更不知道還有個秋,他們在秋的帶領下,沒有逃跑,反倒是秋帶領著這些人一路偷偷摸摸地跑到了益州,沿途甚至攻下了好幾個縣城,這一路有遇到同樣飽受欺壓的百姓,他們也都毅然決然地加入了他們,與其被那些奴隸們給欺壓至死,還不如跟他們拚了算了。之所以選擇在這個地方,是因為之前秋就已經勘探好了,在這裏奴隸們的暴亂相對少一點,李紳的勢力也主要管轄在豫章境內。


    小女孩說道:林天心哥哥,你還記得我不,非常感謝你救了我一命,也是因為你,大家才敢於反抗,不然我們都還要一直遭受那些惡人的欺負呢!謝謝,謝謝你!


    說完她當即跪下給他磕了一個頭。


    “是不是沒看到啊,我再給你磕一個。”


    她怕離床太近,林天心看不見,於是她就後退了幾步,接著就又跪了下去。


    林天心笑了笑,搖了搖頭,示意她不必如此行大禮,他還真有些受之不起。秋看了,也跟著笑了起來,然後將她扶起,告訴她已經夠了,別把人家給拜折壽了。


    當秋出來之後,外麵圍滿了一大群人,他們都是這個時代的受害者,都是被迫逃離家鄉的人們,他們此刻站在一塊,他們都是一起的。


    秋說:那好,那就讓我們一起開始吧!


    益州最先吹響反壓迫的號角,南河四省各地也開始紛紛唿應,曾經不可一世的奴隸們,如今開始遭受了人們的驅逐,一場奴隸與奴隸主的爭鬥又將拉開。眼見形勢出現了急劇惡劣的情況下,義軍急忙壓製住奴隸們的胡作非為,同時也開始安撫南河的人民群眾們。可是,暴亂都已經拉開了,雙方沒有一個結果是不可行的,南河的形勢顯得異常嚴峻,就在益州,秋帶著幾千人突然就衝了出來,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當中,南河群眾紛紛唿應,全部都在往那邊聚集,反義軍的勢力愈加強壯,就在李紳帶領著主力攻克大河南方大半部分土地時,反義軍的勢力也已經攻克下了整個益州,李紳南京稱帝前,他們的勢力又逐漸摸到除豫章另外兩個省的部分區域內。


    李紳在帳營內大發雷霆,怒罵那些沒有用的南河官員們,不但連這些小事都搞定不了,還發生了如此重大的事情,也趁早跟自己稟告,真的是一群酒囊飯袋。


    然而地方的官員說他們其實早就上言了,但是都被林依依給攔了下來,當時是在攻占南京的重要節點,而且正好趕上了李紳稱帝的時候,他們不敢,她也不想這個時候再出什麽意外來。


    一旁的孟慶說道:我看是你們的不作為吧,本以為那些被釋放的奴隸們隻是想迴去對那些壓迫過他們的奴隸主們,發泄一下心中的怨恨,你們不聞不問,任由其肆意妄為,結果導致亂象生起,這還不是最糊塗的,最要命的是在他們的勢力一步一步發展起來後,你們還自以為可以立刻將他們給強壓下去,結果就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敗給了他們,如今眼看紙包不住火了,所以你就又想著將罪過推到其他人身上,一個死人,死人怎麽可能會說的了話呢?


    南河官員被嚇得戰戰兢兢,跪地求饒,李紳更是怒不可遏,直接揮手將對方拖出去斬了。他真得是太憤怒了,那個秋不但從他的眼皮子底下跑了,居然又敢跑迴去了,還又將自家的後院給點著了,這個女人她怎麽還不去死啊?活著淨給自己找麻煩,還有林依依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這個時候……她是被自己給弄死的。這一次沒了林依依的幫助,自己還能找誰對付得了這個秋呢?


    蘇晨楓再一次吃了敗仗迴來,李紳看著推頭土臉的他說道:你居然還有臉迴來?


    蘇晨楓說:此乃非戰之罪也!


    “我要你來教我嗎?”


    “陛下,如今林依依死後,大漢新立,我們後方又十分不穩,臣請奏陛下先與大河議和,迴過頭平定自己的後方,待國家根基穩定下來,再圖謀北伐。”


    “你怕了?”


    “沒有。”


    “叫我出軍的是你們,讓我撤軍的也是你們,你們真得是想一出是一出,朕就不信了,沒了你們我就送什麽都不是了?”


    “蘇晨楓,朕今日裁撤你這征北大將軍職位,由朕親自統領三軍,朕親自舉兵二十萬,還怕打不下一個小小的徐州,等朕勢如破竹打到大河停水城門口,那個女人到時候會求著朕給她議和,還想要我屈尊議和,想想你就讓我覺得惡心,這裏不需要你了,你先迴去好好休息吧!”


    “是!”


    蘇晨楓也很無奈,李紳自從當了皇帝之後,不管見誰都有一種深深地猜疑,他變得疑神疑鬼的,不相信任何人,同時又剛愎自用,他不信任何人,他隻相信他自己。


    出了門,孟慶在一旁看出了他的想法,孟慶說:自古將相帝王最為無情,你以為你給了立下了幾件大功、打下了幾座城池,他就會對你感恩戴德嗎,別想得太美了,在他眼裏,隻會認為你是借了他力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沒了他你什麽都不是,他還算是對你念及舊情,換成其他人,早就人頭落地了。


    蘇晨楓問他:那現在怎麽辦?


    孟慶說:等唄,也就隻能等了!等他撞了南牆再迴頭、等他懸崖勒馬、等他意識到自己出了錯,等到海枯石爛啊!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盡量維持你現有的力量,在他造成巨大損失前,盡可能的挽迴一些。


    “隻能這樣嗎?”


    “隻能這樣!”


    孟慶又問:難道你自己還有其他方法嗎?


    蘇晨楓沉默不語。


    蘇晨楓問孟慶:你是不是什麽都知道,秋去了南河,秋組織起了反義軍,還有大河的一舉一動?


    孟慶說:我又不是神,什麽都能夠未知先卜,不過啊,該知道的還是清楚的,但光是知道了還是遠遠不夠啊!


    “你個老狐狸!”


    “彼此彼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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