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夜晚是寒冷的,也是漫長的,讓譚家村的村民們家家戶戶在屋內生了爐子,燒著木材,使得了屋內暖意融融。


    大嘴又把一床大新被子抱進了紅霞屋子裏,已讓她們晚上蓋。


    鍋蓋洗漱幹淨,換了新衣服,他內心忐忑不安,還是有一點害怕她的眼睛,害怕在鍋蓋心裏始終存在著,他想去抹掉那道藍光,但就是抹不掉記憶深處的藍光。


    大嘴看見鍋蓋還在院子裏踱著步,就喊道:“還不進去,還要小孩嗎?”


    鍋蓋一聽要小孩,心裏就來勁了,他鼓起勇氣推開了門,進了紅霞的屋子。不,這是他自己的屋子,隻是過去一直不屬於他。


    鍋蓋進了屋子,看著已經睡在床上的女人,他心裏有點騷動,有點衝動,也有點占有的欲望。鍋蓋憋不住了,他趕緊拖去厚厚的衣服,扔在地上,趕緊上了床。


    鍋蓋摟著這個女人,睡了一整夜,他感到很滿足,從來沒有過得滿足他今天實現了,他的臉漏出笑容來。


    鍋蓋起床了,他拿起衣服穿上,然後走出院子來。


    大嘴已經早起來了,她看見兒子從屋裏出來,內心很舒坦,也很興奮。看來今年年底家裏要添人了,這也了卻了她多年的願望,也對得起死去的男人。她看了看還沒有完全亮的天空,歎了一口氣“哎!”


    鍋蓋看見母親,笑了笑說:“我到地裏看一下。”


    大嘴說:“早去早迴!飯就要好了!”


    鍋蓋大聲說道:“我知道。”


    大嘴今天做了紅棗蓮子粥,還準備了一些白糖,放進了鍋裏。


    紅霞也起來了,她覺的心情還不錯,這個男人還算可以,比她想象的要好。看樣子,跟他過下去,也還行。


    紅霞也想到,到了年底要是生個孩子,自己在譚家村就穩當了,就能享福了。


    “吃飯了,紅霞!”大嘴招唿道。


    紅霞走出屋門答應:“我就來。”


    鍋蓋也迴來了,一家人在融洽的氣氛中吃著早飯。


    大嘴說:“紅霞,聽說在上午十點多鍾,在村西口賣豆腐腦的要來,這一對老夫婦做的非常好吃,咱們一起去買點。”


    春節剛剛過去十多天,天也暖和了許多,太陽在天空高懸著,陽光照射著大地。譚家村村西口有一塊空地,有二畝多大,附近小商販好到此來賣東西,主要是賣一些吃的和小物品,以及小玩具。


    村裏許多人好到此來玩,有的不買東西,就是看看人,以便和熟悉的人說說話,看個熱鬧,來解解悶。


    大嘴和紅霞走在小巷裏,向村西頭走過去。


    村西頭已經有不少人。有的村婦看到了紅霞說:“長得是漂亮,聽人說可能是妖怪,小心一點。”


    一個白頭發的老頭也說:“那麽漂亮的女子,會是妖怪嗎?”


    幾個人在議論著,這大嘴耳朵尖,一聽這話就不願意了,大聲罵道:“大白天的,有什麽妖怪,盡瞎說。沒長眼嗎?”


    那幾個說閑話的,立刻止住了話音,看著大嘴,不敢再言語,有一個膽大的村婦說:“大嘴,你不要怪我們,我們是聽別人說的,我們也不相信。”


    大嘴沒好氣地說:“肯定是翠蓮和喜鵲說的,看我不罵她們。長舌婦。”


    大嘴對紅霞說:“你看現在的人,喜歡亂說話,你不要生氣。”紅霞笑了笑說:“嘴在人家臉上,我們也管不了,隨它去吧!”


    賣豆腐的老夫妻已經開始賣豆腐腦了,有許多的村民正在吃豆腐腦。大嘴連忙對攤主說道:“來兩大碗豆腐腦,辣椒多放一些,有味。”


    賣豆腦的老頭說:“你二位先坐下,我這就給你盛。”


    老婆婆把豆腦端到了大嘴旁邊,一邊讚道:“你這閨女真好比仙女,長得那麽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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