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走著的少女時不時彎腰撿起地麵的幹涸的枯黃落葉,放在手裏麵輕輕的吹動,那片枯黃落葉便是化作無數碎屑飄飛。


    因為秋季的時候落葉都已經枯黃,高大偉岸的樹木上麵枝節雖然極其繁茂,但是那些樹葉都已經枯黃的掉在地上,自然沒辦法阻擋秋季隨時都可能出現產生的秋風。


    哪怕是少女沒有朝著手心的枯黃落葉吹風,依舊有著已經出現的秋風落到少女的手心,把那片枯黃落葉給直接吹走。


    在任何時候,少女都是保持著無憂無慮,顯得有著幾分格外的呆萌,至少在這樣的一條道路上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少女的手背非常的白皙,模樣極其的清冷,看著有點和現在的少女有些不同尋常,至少她的動作她模樣代表的性格該是有著完全不同的方向。


    後方跟著的中年男子始終都沒有說話,隻是非常寵溺的看著前方的少女,好似可能見了他曾經的青年時候,看見了少女的母親。


    或許是和少女相同的年紀,都是有著不同於那張清冷的臉的天真爛漫,隻是可惜物是人非,到現在十幾年過去,有些東西真的沒辦法挽迴。


    不過中年男子不後悔,沒辦法陪著當年那位初次遇見便傾心的少女,那就陪著眼前的少女,至少算是完成了他畢生的夙願。


    在中年男子的猶猶豫豫當中,曾經不止一次的想要讓麵前的少女叫他父親,但是每次想了想都是無奈的阻止。


    要是真的如此,或許她會怪他的。


    前麵的少女帶著張清冷無比的臉,卻是做著無比天真浪漫的事情,看著那種違和感實在是有些沒辦法理解。


    不過中年男子卻是覺得非常尋常,畢竟以前少女的母親年輕的時候,他們三人到處遊玩的那段時間,少女的母親同樣如此。


    看著就是清冷無情的仙子,其實骨子裏麵的東西卻是特別天真浪漫,帶著難以言喻得熱情。


    隻是那樣熱情似火的少女,到底是他們沒有保不住,讓她走入了黃泉。


    他和她都走了,留下孤苦伶仃的少女,中年男子想起這件事情,就是有些心痛難忍。


    少女的母親曾經是他最好的女性朋友,中年男子曾經愛慕過少女的母親,而少女的父親同樣是中年男子的知己好友,他們一起論過道,以及見過世間最好的風景,更是見過世間最接近道法的地方。


    隻是物是人非,有些東西他們沒有想到,有些東西阻礙了他們的情感,分道揚鑣之後。


    沒有過太長的時間,眼前的少女出生,隻是那樣位清冷而熱情的女子卻是忍受著難產的痛苦,最後半年不到徹底死亡。


    於是中年男子做出了決定,要養育少女,現在輾轉十幾年過去,曾經那位看著他就啼哭不止的嬰兒,變成了今日亭亭玉立的少女。


    而中年男子的故事則是顯得有幾分不同尋常,從某種程度而言,或許比世間傳聞的那位宗聖還要有著幾分特殊的意味。


    想著屬於自己的故事,中年男子都隻是淺淺苦澀的一笑,就是緘口不言,不再繼續言說。


    ……


    ……


    忽然,少女迴轉過身子,臉上眉眼間的清冷很是讓人容易沉迷,尤其是在光線足夠的情況下。


    中年男子看著少女突然轉身,白裙上麵沾染了半點汙跡,隨意抬手抹去了那點汙跡。


    再是注視著少女眉眼間的清冷,更是異常寵溺起來,看著眼前的少女被他從嬰兒帶到現在這般亭亭玉立。


    他都會想著自己算是不辜負曾經那位紅顏和那位知己的囑托,算是超額完成了他們的任務,哪怕在百年之後都能得見他們。


    少女看著愣神的中年男子看著自己,有些無奈,丟掉手裏麵的樹葉,慢慢走前去。


    每次江叔叔看著她的時候,都是容易陷入這種愣神的樣子,每次少女詢問的時候,江叔叔都是告訴她想到了她的母親。


    因而她次次都會刻意詢問她母親到底長的什麽樣子,每次江叔叔鬥湖告訴她。


    現在看著江叔叔的模樣,肯定又是想到了她的母親,少女已然有些見怪不怪的無奈。


    少女走到中年男子的麵,擺了擺手,在中年男子的眼前。瞬間中年男子迴過神來,溫和的笑了笑,眼神裏麵詢問。


    少女看了眼中年男子的手背,那道看著頗為猙獰的血痕,雖然已經結痂,不過看起來還是有些可怕。


    一時間少女有些自責,若非是她想要進入那座城,恐怕她就不會遭遇到那樣的強者,江叔叔就更加不可能為了救她而受傷。


    中年男子名叫江瀾,要是在世間來說不出名,但是在某些修行者眼裏,江瀾的名號可以極其聞風喪膽。


    江瀾曾經在西方諸國修行,號稱世間修行者當中都是排在前麵的存在。


    當然更加出名的不是江瀾,而是江瀾身上帶著的某件事情,那就是江瀾弑師的事情。


    昔年江瀾不過是普普通通的流浪兒,被其老師收為弟子開始修行,後麵江瀾老師突然暴斃而亡,讓人匪夷所思。


    當時還是有著不少人指責江瀾,隨著江瀾銷聲匿跡起來,自然江瀾弑師的傳聞就開始慢慢銷聲匿跡起來。


    江瀾看著少女自責的眼神,自然知道少女想到了什麽,笑著摸了摸少女的腦袋,說道:“不礙事,隻是些小小的問題。”


    “過些日子就能完好無損,不用自責,至於那座城,不僅你想去,連是我同樣想去,畢竟我是在哪裏遇見你母親和父親的。”


    又是聽到江瀾說這些,少女很是自然的點了點頭,心裏想著江叔叔對父親和母親的感情,忍不住的歎息。


    畢竟自她懂事開始,就是江叔叔陪著她,轉眼間十幾年過去,他們就像是父女般。


    她不止一次想過要叫江叔叔父親,但是好像江叔叔始終都在迴避,沒有選擇認可,因而她沒有再度談起。


    少女皺了皺眉,知道江叔叔是在安慰她,不過讓她想不明白的是,當時那青年的實力居然如此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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