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盛世,總是心生神往。


    帝國傳承千年,經曆過數十次西方諸國聯軍的入侵,正是因這些經年累月的戰爭,使得帝國在沉默當中積蓄雄威。


    十幾年前那場席卷世間諸國的戰爭,連是些羸弱不堪的小國都無法避免。帝國一展雄威,獠牙利爪鋒利無比,直接撕裂諸國狐假虎威的麵具,使得西方諸國聯軍倉皇狼狽。


    帝國雄威在此間得到極大的傳言,兩座不弱的國家,宋國和越國直接被帝國打倒,國都淪陷,百姓滅國,皇室被殺,或是被俘虜。


    連帶著西方諸國當中南方的幾座小國,都被帝國聯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舉滅掉,差點進攻作為西方諸國南部屏障的南周。


    幸而南周和西方諸國同時宣布求和的詔書,明麵上或許是免於百姓流離兵戈的詔書,其實誰都明白,那些詔書就是西方諸國的妥協,他們臣服在了帝國鐵蹄之下。


    至於北境渝關之外的漠北王庭,由來牽製帝國北軍,並未主動出擊,大多時候都是騷擾,等到西方諸國聯軍兵敗,漠北王庭倒是極其懂得變換,立即退兵,半點拖遝都沒有,直接退到漫漫黃沙之外。


    而在這場戰役當中,大秦帝國的聲威震天,到達新的巔峰。一批嶄新的名將元帥從此出世,帝國軍神李立青,是這場戰役的指揮官,接連滅國的功績,其中還有兩座大國的宋越兩國。


    使得李立青在帝國的聲威到達巔峰,被稱為帝國軍神,也是此戰之後,李立青隱退,不願意再在帝國軍隊當中擔任官職,選擇迴到隴西道李家。


    同樣崛起的,還有當年的南郡太守柳如逝,指揮南郡的軍隊加入帝國三軍,朝著南方迅速攻破,時人方能發現這位太守有著如此紮實的軍事才能,用兵如神不為過。


    柳如逝崛起,戰役結束之後,從南郡太守的位置,直接調任帝國軍隊,在君軍中擔任的職務絲毫不弱於帝國南郡太守。


    後來又調任北軍,本來以為能擔任北軍元帥,結果最後是副元帥,橫空出世的雲乾坐上了北軍元帥的位置,好在最終認可了雲乾的能力,沒出現什麽亂子。


    雲乾在西疆兵敗被殺,柳如逝作為北軍副元帥,以他在帝國軍隊的威望,想要接任當時受到重創的北軍元帥一職,簡直易如反掌。


    不曾想,又是忽地冒出來陳岩,直接搶在他前麵坐上了北軍元帥的位置。之前的事情可以忍讓,柳如逝敬佩雲乾,但陳岩他知道,完全不如他,又何資格坐在他頭上。


    朝堂為安撫柳如逝,隻得調任柳如逝坐鎮鹹陽軍部,成為帝國尚書,擁有著不弱於三公的地位,名義上執掌帝國三軍。


    但誰都是老油條,都明白其中的道道,軍部尚書雖然擁有極高的地位,可手中的權力卻是急劇下降,沒有兵權在手的軍部尚書,單純的吉祥物而已。


    柳如逝無奈,卻沒辦法,帝按照他的地位,本該是帝國三軍元帥,眼下那些元帥位置都被坐著,不可能讓別人給他騰位置,無奈隻能接受軍部尚書這道虛職。


    同樣與柳如逝一道崛起的還有現任南軍元帥項信,他可是帝國軍中的老將,當年在李立青帳下做過副元帥,不過經曆的戰役少,因而名聲不顯。


    十幾年前的那場戰役,項信是副元帥,坐鎮帝國和越國邊境,同時在帝國攻破宋國和越國都城,快要占領兩國全境時。


    項信指揮帝國的軍隊,直接從帝國和越國的邊境線出發,斜對麵而出,翻過山嶺,直線朝西方而去,直接襲擊諸國撤退的聯軍,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同時趁著西方那些小國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在越國和南周附近接壤的位置,直接揮師北上,打算攻占西方諸國的屏障南周。


    沿途滅了數座小國,最後打到南周邊境之上,差點攻破那道邊境,嚇得南周國王直接向西齊天池求援,不得已,西齊天池宣布和帝國求和,兩方共同休止兵戈。


    在退兵的時候,項信還是趁其不意,攻破了南周那道邊境線,進城搶掠了一番。當然帝國信奉好生之德,倒是沒有對平民百姓動手,而是直撲南周軍隊駐紮的位置,以及邊境那些富商家中,隻是掠奪,不傷人。


    項信在帝國的威望極高,除卻隱退的軍神李立青之外,項信可謂是明麵上帝國三軍第一人。他要是想要迴到鹹陽,倒是沒誰能夠阻攔,卻總是能引起擔憂。


    丹丘生和聶束君的想法極其簡單,項信隻要願意迴來,必然能對桃源服務,做些事情而已,想必項信應該是能權衡利弊。


    三軍元帥向來不進鹹陽,若是項信不僅要進入鹹陽,且這段時間還要長久居住在鹹陽,勢必讓那些文臣清流感到恐懼。


    柳如逝這種不掌兵的軍部尚書,暫時坐鎮南境,對帝國文臣清流而言,並不是絕佳的替代品,若是調任,必須斷絕軍與原軍隊的聯係,否則長期勾連,勢必出現大問題。


    聶束君雙手放在膝蓋上,自然垂落,跪坐在雙腿上,跪坐在丹丘生麵前,手指輕輕在膝蓋上點動,沉默地想了想。


    丹丘生捏著酒壺,喝了口老酒,吧唧吧唧了嘴唇,說道:“項信的事情倒是好辦,離偲的阻擾,更是好解決。但需要擔心的是,離偲是否導向那位太子,如若有此危險,必須先了結離偲……”


    聽著夫子的擔憂,聶束君蹙眉思索,瞬間又是舒展眉頭:“離偲的事情,想必他應該有所決斷,在先帝離世前,離偲便是丞相,坐上這道位置,他知道誰最重要!”


    丹丘生同樣認同自己這位弟子的話,手指掛著酒壺,說道:“過幾日,離偲迴鹹陽之後,先瞧瞧他的反應。再去皇帝宮中看看,有些事情,拖遝不得。”


    聶束君認可老師的話,點點頭:“大朝會之期不遠,離偲定能趕在大朝會之日迴來,必定參加,皇帝肯定說項信的事。”


    “到時定有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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