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刑晟的作用比藥韻想象的更加的有用。


    藥韻做事情但凡有不順的,隻要刑晟默默的站到了藥韻的身後,這件事情也就自然而然的化解了。


    不過也是在這個時候,藥韻才知道丹峰的丹藥調動數量。之前丹峰那個弟子要的丹藥,幾乎可以占據送往前線的合體期丹藥的五分之一。


    不過藥韻這會兒知道了也隻是知道了,既然當時確實是藥韻所答應的,那麽如今自然也沒有任何話可說了。


    藥韻擔任上清宗的暫時主事人這件事,或許是因為刑晟的原因,其實是比較順利的。


    所以藥韻大致在三個月的時間裏就慢慢的理順了上清宗的大多數事宜,之後藥韻特意尋個一個時間去丹峰。


    三個月的時間裏,上清主不給自個兒來一封信也就罷了。連自個兒師父都不給自個兒傳個信,藥韻到底有一些忍不住了。


    相對於藥韻忙的暈頭轉向,丹主倒是比較休閑的。藥韻找到丹主的時候,丹主竟然在丹峰後山的小河邊垂釣。


    “師父!”藥韻幸虧自個兒是一個人過來的,不然這上清宗上下都緊張成這個模樣,自個兒師父卻這般模樣,難免不讓別人心裏不平衡。


    丹主對於藥韻的到來似乎並不是很驚訝:“你這丫頭,動靜小點,別把我的魚都嚇跑了。”


    藥韻聽了自個兒師父這樣的話,又看著自個兒師父這樣不動如山的模樣。心裏真的是又氣又惱,直接蹲在了丹主的身邊:“師父可真的是悠閑,哪裏像我,這幾個月忙的腿都要跑斷了。”


    “這不是還沒跑斷嗎?”丹主淡淡的迴應,似乎覺得藥韻小題大做一般。


    藥韻聽了丹主這樣的話,便和丹主胡扯道:“這不是還得跑到你這兒來進進我這作為徒弟的孝心嘛!哪裏敢真的把自個兒的腿跑斷了。”


    “你這是想來我這兒進孝心啊,還是來興師問罪的啊!”丹主被藥韻攪得也是無奈,開始收了手中的垂釣工具。


    “師父,你不釣魚了啊?”藥韻看著丹主這樣的動作,急忙問道。後來又迴著丹主:“哪裏有!你便是給藥韻一百個膽子,藥韻也不敢來尋您的罪過不是?這不是就是想來問問師兄的安危嘛!這無論是什麽時候被救出來的,總和我說一聲嗎?好歹我也是師兄的師妹,而且之前還特意來問你了。”


    “你師兄還沒有尋迴來,但是大致在哪裏,還是有一些線索的。宗裏的尊者已經去尋了,想來還是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的。”丹主拿著垂釣的工具往丹峰方向迴去。


    藥韻急忙追上去:“那師父怎麽一點兒也不著急啊!師兄這一次是落到了哪兒啊!是哪位尊者過去的啊!嚴不嚴重啊!”


    “你以前可沒有這麽多話的,你師兄那邊你不用太過於擔心。上清宗這邊的事情,你管的怎麽樣?”丹主卻不準備多說這個話題。


    藥韻撇了撇嘴:“師父真的是一點兒也不關心師兄啊!就關心著上清宗的事,之前說要把上清宗交給我的時候,怎麽不多想想上清宗的安危啊?”


    “你這孩子,還想著這件事情呢?”丹主看著藥韻這副模樣,感覺藥韻似乎還是有一些怨氣的模樣。


    “那師父是覺得我不應該有怨氣嗎?”藥韻這會兒想起這件事情都覺得惱得很。


    丹主卻笑了笑:“藥韻!你該多信任一些我們這些老東西才是,我們怎麽敢用上清宗來做賭注呢?既然把這件事情交給了你,自然是有信心的。”


    “師父!若是其他的事情,我必然不多嘴一句。可是我自己的能力我自己不是不清楚……”藥韻想要解釋清楚自己並不是不想出力,隻不過對於自己的能力有著很大的擔憂和不安。


    “可是你現在做的不是很好嗎?”丹主卻笑道,一句話就論證了他們的決策並沒有出現任何的失誤。


    藥韻聽見丹主這樣和上清主一樣淡然的表情:“師父!若是做的不好呢?在天底下難道還有第二個上清宗可以賠給整個上清宗的弟子嗎?上清宗到底庇佑了多少人,你比我更加清楚。”


    “就是因為清楚,所以我們才不能夠放棄任何的一次機會啊!不然我們很容易就走上真正的死局,我知道你是個不信命的孩子。可是,竟然有這麽多人去信命,那麽自然有其中的道理存在。”丹主知道藥韻從小的成長環境就是與眾不同的,所以他才對於命這種東西如此的不信任。


    藥韻對於丹主這樣的判斷是沒有辦法反駁的,藥韻的確不信命。若是她信命的話,她就不可能站在這裏。


    “藥韻,上清宗在危在旦夕的局麵了!我們行差踏錯一步,就是上清宗幾百萬上千萬的弟子後半生的命啊!”丹主其實在心裏是想要讓藥韻能夠理解他們的,畢竟對於丹主來說,藥韻畢竟是他少有的嫡係的弟子之一。


    “師父!若是真的這般緊急,把這一切的道理全部都說給我,難道我真的就不會答應嗎?何苦用師兄的安危來欺騙我?”藥韻聽了這個師傅的這番話,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有些哀傷的告訴丹主。


    丹主原本聽著還覺得之前是不是太過於不信任藥韻了,但是聽著藥韻這樣的話,慢慢的他卻覺得有些不對了。


    “雖然我們的確用了一些手段,但是你師兄這件事情我們可沒有騙你啊!小丫頭,你學壞了啊!你套路你師父!”丹主很是警覺的迴頭看了一眼麵上還有一些不被理解的哀傷表情的藥韻。


    藥韻看著自個兒師父這麽快就警覺了,藥韻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來了笑容。但是偏偏藥韻已經完全露出來了破綻,依然還堅持著自個兒沒有故意套路丹主的想法。


    “師父怎麽會這麽想藥韻?藥韻隻是單純的覺得自個兒不被信任很是難過而已!”藥韻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竭力的表達自個兒的無辜。


    丹主點了點頭,指著藥韻點了點:“你師兄迴來得和他算賬,把我這麽乖的小徒弟都教壞了。”


    “哎!就是,都是師兄把我教壞了。所以師父啊!師兄什麽時候迴來啊?”藥韻很是積極的湊上去,問著丹主。


    丹主剛剛轉身準備迴丹峰,突然又聽見了藥韻這樣的話。當即迴頭瞪了藥韻一眼:“不學好!”


    看著丹主往丹峰去,急忙追上去:“師父,師父!我錯了,你就和我說說嘛!師兄那邊到底怎麽了嗎?”


    “你師兄現在不知下落。”丹主被藥韻追著,還有心情和藥韻逗笑。


    藥韻在後麵遠遠的跟著,也大致有了數。既然這個師傅這麽不緊不慢的,應該是不會出什麽太大的問題。畢竟比起這個這麽個半路上撿迴來的徒弟而已,穀裕禮師兄顯然更加的被丹主所重視。


    “既然你這迴來了,正好最近來了幾本丹方。你在上清峰都閑著能到丹峰來逛了,想來再學基本丹方也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丹主說著說著想起來了自個兒最近剛得來的幾本珍寶,正好一起給了藥韻。


    藥韻聽見這句話,自然也知道是自個兒師父對自個兒的愛護和培養。心裏自然很是高興的,但是卻也沒有表達出來:“師父是真的疼藥韻啊!怎麽也不給師兄想一想啊?”


    “你師兄那兒,要不了你來管。”丹主冷哼了一句,對於藥韻老是不安分的在自個兒麵前耍小心機很是不滿。


    “師父不管,也不給我管。師兄也沒有一個什麽道侶,這不是欺負師兄嘛!”藥韻和丹主油嘴滑舌,這也是知道丹主不過是開玩笑,沒有真的生氣。


    “你這丫頭,怎麽最近的這麽煩人?趕緊拿了東西走!”丹主還真的怕給她套出來些什麽了,趕緊趕著藥韻離開。


    藥韻知道自個兒師父這般說的原因,但是這迴她迴丹峰的時候專門讓刑晟留在了上清宗,就是為了能讓自個兒在丹峰多待兩天。所以怎麽可能這麽簡單的就被自個兒師父趕出去。


    “我才不走呢!我拜師父也有幾百年了吧?如今連上清峰都住過了,在丹峰待的日子卻不過幾十年。我不管,我就要在這兒住幾天。”藥韻不管不顧的和丹主耍賴。


    “嗨!”丹主聽著藥韻這麽說,心裏著實是有些慌。這孩子還真的不是一個愚笨的,讓她在丹峰呆的時間久了,還真不一定會發現什麽。


    “這可不行呢!你在這兒住著,上清宗怎麽辦,你擔下來的事情,你總得負責任的。”丹主想著法子勸著藥韻趕緊走。


    藥韻這話自然是已經準備好了隻是告知給丹主的,開玩笑這迴來的時候談得這麽不順利,要是真的讓自個兒能夠那麽順利的住下來,那是真的有詐。


    但是藥韻這迴迴來的時候就早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隻要通知了丹主。自個兒隨便尋個屋子住,難道誰還能夠趕了自個兒出去不成。


    更何況,藥韻掏出來了上清主走之前放在自個兒的上清令。這東西在自個兒手裏,上清宗雖大,還真的沒有她不能去的地方。


    藥韻這一迴迴了丹峰,一來是想知道自個兒師兄的安危到底怎麽樣了!這個問題的迴答很顯而易見了,畢竟丹主的態度實在是太過於明顯了一些。


    丹主在這樣緊急的狀況之下,還能夠保持這樣的悠閑和輕鬆。自然也就說明了,自個兒師兄是沒有問題的。就算這個時候藥韻去調查前一段時間的玉簡,隻怕得來的結果也是自個兒的師兄也失蹤了。


    所以這件事情藥韻是不想要多想了的,到了自個兒該知道的時候想來也不會瞞著自己。


    但是自個兒師父還有上清主這段時間很是神秘啊!而且走的時候還把天機主也給帶走了。


    若是說藥韻還沒有接手上清宗的時候,還不能夠理解這其中的意義的話。此刻的藥韻,確實以及肯定上清主帶著天機主絕對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若是藥韻之前沒有接手上清宗的時候,對於這些消息自然毫不在意。畢竟和藥韻也沒有什麽關係,藥韻也沒有什麽責任。


    可是此刻就完全不一樣,藥韻被大家一起推著,怎麽糊裏糊塗的接了上清宗的主事人的位置。但是這些真正的主事人卻一句話也不告訴,後麵又不知道藏著多少的秘密。


    可是藥韻雖然是因為自個兒的師兄才答應了這些事情,但是她既然接手了,自然也就沒有道理成為旁人的一顆旗子,隨意的使用卻沒有任何的尊重。


    這個執棋者便是自個兒的師父,藥韻也是沒有辦法接受的。所以藥韻才會一定要迴來看看,看看自個兒能不能在丹峰尋到一些什麽線索。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藥韻才會借著這次機會一定要留在丹峰。當然藥韻也做好了準備,自個兒什麽也發現不了這個結果。畢竟這上麵是自個兒的師父,隻不過藥韻需要給自個兒一個交代。


    不過藥韻在丹峰的這段時間,卻的確是嚇壞了另一個人。藥韻原本是沒有發現這個人的,如果不是這位三番五次的找一些不起眼的小修士盯著自個兒的話。


    對方可能覺得這些煉氣期的小修士是在自個兒眼裏根本就是不存在的,畢竟自個兒的修為已經到了合體期。


    但是很可惜的時候,對方卻沒有意識到另一個問題。人對於他人注視自己的眼光是十分敏感的,而作為合體期的道尊,藥韻對於這樣的目光顯得更加的敏感。


    而這些煉氣期的小修士想要隱藏的能力,可並沒有他們所想的那麽好。所以藥韻發現這些練氣的小修士也就變成了一個理所應當的結果了,可是真的看到這個人的時候。藥韻真的是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畢竟自個兒的師兄已經不在上清宗,垣華又被關著,敢偷偷盯上的人也就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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