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韻接了西北群峰的事情之後,跟後麵就要去上清峰那邊進行進行一個接下來布防的商討。


    所以西北群峰這邊的人一時之間倒也顧不上了,倒是垣華那邊藥韻過去看了一迴。


    垣華向藥韻表達了接下來也準備暫且閉關,藥韻自然也知道他是不想被自己打擾。既然是這樣,藥韻自然不會多說些什麽。


    隻不過在離開之前到底還是對垣華進行了一個檢測,藥韻知道垣華如此被關著,有一件事情是做也不是一件壞事。可是偏偏如今的垣華身上有著這樣的一個隱患,藥韻自然要防著一些。


    不過比較幸運的大概就在於,垣華雖然因為有了一顆魔心,器峰的檢測靈器也能夠測出來他身上的魔氣。但是藥韻檢測的時候倒也還沒有擴散的太嚴重,至少垣華的神智和態度都還算是不錯的。


    所以藥韻也就暫且的放下了心,這到底不是一件可以為人所說的事。所以藥韻這一次去上清峰也準備去找找有沒有什麽法子,看看前線是不是出現了這樣的問題。


    上清峰作為上清宗的五大主峰之首,又是調控著整個上清宗的人員變動。所以上清峰想來對於前線的消息更加的敏感一些,藥韻也想去嚐試嚐試。


    藥韻到了上清峰之後,第一次參與了這樣的商討之後。才終於明白西北群峰在上清宗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地位,便是一些次峰可能還有一些說話的權利。


    但是對於上清宗西北群峰這些偏遠之地的代表人,大多數也隻是有一個知情權罷了。


    藥韻做的是旁觀席,甚至還是因為是合體期的修士才能夠聽得清楚中心位置的修士之間的商討。


    除了這個認識之外,藥韻也才第一次正式到了驅魔之戰的殘酷性。


    這場驅魔之戰已經延續有一兩年的時間了,在這段時間之內,上清宗不說損失有多少元嬰期以下的低階修士。便是化神期及其以上的修士,上清宗也已經損失了六七百了。


    這可真的都算是上清宗的底蘊了,卻在這一兩年之間就損失了這麽多。


    “上清宗不能因為隻當了這麽一個天下第一宗的名頭,便每次都是我們這邊出的人最多吧?”一個藥韻所不認識的次峰代表人說話了。


    上清主聽見了這樣的話,倒也沒有著急說話,而是環顧四周:“諸位覺得呢?”


    上清主這麽一說話,其他所有的修士一時之間雖然在下麵議論紛紛,但是到底也沒有哪個敢出頭說話。


    畢竟如今上清主沒有表現出他的態度,下麵的這些修士也不好說話。隻怕自個兒站錯了隊,迴頭惹了上清主的不喜。


    上清主看著這些修士沒有任何一個敢再一次出口說話,這才開了口:“這就是說其他各峰的主事人都沒有意見了?”


    上清主這樣說話,又逼迫著下麵確實有一些想法的峰主開了口:“上清主想要保住我們天下第一中的名號,我們下麵並不是不能夠理解。畢竟這也算是我們整個上清宗的榮耀,但是峰主啊!這才多長時間,我峰上已損失了三位化神道君,一十二位元嬰期真君了。再這樣下去,隻怕我們有這樣的名號也沒有實力保住這個名號了。”


    上清主聽了這個峰主突然打斷自己的話,似乎也並沒有太生氣:“還有其他的峰主有什麽意見嗎?”


    “上清主,我認為,我們便是擔著這個天下第一宗的名號,我們也不必在這一次的驅魔之戰當中都在出人出力出丹藥靈器方麵樣樣第一吧?”這是另一位峰主的意見。


    然而這麽第二位的修士的意見也並沒有得到上清主的不滿意,上清主甚至還讓接下來其他的峰主進行發表意見。


    上清主這樣的姿態,自然也就讓在座的所有修士感覺上清主可能也心疼著上清宗的人力了。


    一時間對於這個人員傷亡的慘重所不滿的大多數峰主開始議論紛紛,不斷的提出新的建議。


    所有的人都希望能夠改變如今這個狀況,所有的人都懼怕著失去力量而失去的地位和權利。


    人心從最開始的凝聚,在經過漫長有持久的戰爭,終於變得四散。


    上清主作為上清宗的主事人,這一次驅魔大戰的真正調度者和決策者。所有的人都希望他能夠拿出一個更好的方案,也希望他更多的為上清宗的未來所考慮。


    在眾人的議論紛紛之中,藥韻在周圍的偏遠峰主的告知之下,才知道這一戰上清宗到底損失有多麽的慘重。


    更何況如今有這麽多的修士進行一個意見的表達,藥韻也覺得這些峰主的意見未嚐沒有道理。


    上清宗為這次驅魔大戰的總調度者,除了最多的丹藥靈氣和人力。


    而如今驅魔大戰的趨勢看起來不可能在短時間結束,這樣的話,即便是天下第一宗的上清宗也沒有辦法經過這麽樣一個持久的有如此大規模的消耗。


    但是其實人人都希望上清主能夠立即給予一個準確的答案,但是上清主卻我並沒有感受到在座的所有峰主那迫切的心情。


    “諸位峰主反映的問題並不是毫無意義的。但是諸位必須要了解一個事實,如果上清宗能夠提供最大規模的人力物力的調動那麽上清宗,就必然會失去這場驅魔之戰的控製權。”上清主這樣的話讓所有的峰主心裏都突然咯噔了一下,以為上清主要興師問罪,畢竟他的態度已經表達出來了。


    “但是諸位所關心的問題也是上清宗所不得不去考慮的事情!所以今天就暫且到這裏吧,明日我們再繼續商討。”上清主這樣說又讓各方的峰主心裏稍微安定下來。


    藥韻看著上清主之前那樣平靜的態度,已經有了主意。可是做事之間又為什麽要帶著猶豫不決呢?


    藥韻有一些不那麽看得懂了!


    但是無論藥韻是不是能夠看得懂這其中的官司,藥韻都得和這些峰主一起退場了。


    討論了三天的時間卻似乎還有著更多的問題需要去商討,藥韻其實也有一些疲倦。


    畢竟上清宗整個宗門的決定必然會影響到西北群峰,即使西北群峰世上清宗最偏僻的地方。


    可是藥韻到如今的確沒有任何依據的話語權,他隻是這場商討中的一個旁觀者而已。


    這讓藥韻在迅速的思考之中,也帶著一些無能為力的焦慮。


    但是這一切都是藥韻沒有辦法向他人訴說的苦惱,還得保持著一個比較平靜的態度等待著其他比較重要的峰主先行離開場地,等到最後才能夠退場。


    等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藥韻和一旁原本約定好的東北群峰的主事人火樹道君準備一起退場的時候,卻被一個上清峰的弟子叫住了。


    “藥韻道尊,我家峰主請道尊前往一敘。”這個弟子看起來還十分的尊敬。


    藥韻轉頭來看這個小弟子,眼中帶著疑惑。便是低頭一看,便看到了一直注視自己的上清主。


    所以是上清主邀請自個兒的?藥韻有一些疑惑或者是不確定。畢竟按照藥韻自個兒的印象當中,這個和尚清風所有的交集大概都在上清峰曾經的那位首席大弟子身上。


    可是如今的陸亦君早已經離開了上清峰,雖然和上清宗還是師徒關係。但是在嚴格的意義上來說,其實藥韻和陸亦君也早已經沒有任何的瓜葛了。


    既然是這樣,上清主尋自個兒到底又為了什麽事情呢?


    不過藥韻心裏雖然這樣不斷的猜疑著,但是上清宗的主事人如今來邀請自己,藥韻既然是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所以藥韻在看到了上清主的同時,便已經答應了這個金丹期的小弟子,隨他一同離開。


    不過這位小弟子倒是沒有直接把藥韻引到上清主那邊,而是帶著藥韻離開了這個場地之後,七轉八拐之後,經曆了彎彎繞繞的路到了一個房間。


    藥韻抬首看著這個高大的門,雖然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驚歎。但是心裏的確是有一些疑惑的,這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找自個兒嗎?


    還要找一個這麽一看就知道隻有上清主才有資格住的場所,這是代表了明目張膽還是重視呢?


    藥韻心裏猜不透,但是踏入了房間之後看見了上清主之後,心裏的想法是一點兒也沒有露出來。


    “藥韻見過上清主!”藥韻看著上清主的背影,微微地行了個禮。


    上清主似乎已經入了渡劫期,怕也是因為這次驅魔大戰的重要性,才讓他繼續留任上清峰峰主的。


    但是如今的藥韻也已經是合體期的修士了,所以即使兩個人一個是上清宗主峰之首的主人,一個是上清宗偏遠之地的主事人,藥韻倒也行什麽大禮。


    隻不過因為到底不知道對方的意思,藥韻還帶著一點的謹慎。


    上清主迴首看了一眼藥韻,似乎是和善的笑了笑:“早就聽聞你師父說你是個努力的,如今看著倒是個真話!”


    “上清主怎麽看得出來是個真話呢?”藥韻對於上清主的話都帶著一絲謹慎,但是同時也不願意讓對方因為這次談話真的厭棄了自己。所以就事論事,反問了一句上清主。


    上清主也不惱,笑道:“你三百歲才結丹,如今不過一千四百歲就已進入合體期,若不是努力,怎可能有今日的成就?”


    “這我還真的不好迴上清主了!畢竟我這身修為,我可是大多數都歸在運氣之上了,畢竟這天賦不夠片式,再多的努力怕也是不成是吧?畢竟古往今來努力者不知幾何,但是又有多少不知名的努力者早早的就死在了這條修仙大道之上。”藥韻卻覺得上清主說的不對。


    “你這孩子!那你可知道你師父為什麽看上了你?”上清主卻笑道:“明明丹峰有那麽多的弟子,卻偏偏看上了你這個從西北群峰來的小金丹?”


    藥韻聽了上清主這樣的話,眼睛不禁睜大:“上清主知道?”


    藥韻對於這個問題不是沒有好奇過,但是到底也不好去問,而且這中間又經曆了這麽幾次波折,這個問題倒也慢慢地放下了。


    “你可知道你師傅第一迴見你的時候,在哪?”上清主看著藥韻好奇了,當即問了另一個問題。


    對於這個問題藥韻自然是有所猜測的:“自然是在丹峰,那些年我隻在丹峰和西北群峰之間來往過。可師父那些年從來也沒有去過西北群峰。”


    “你說得對。你師父就是在丹峰看到你的,丹峰數十萬的弟子。但是在聽道講這件事情上,偶爾還沒有你這個外峰之人聽得認真。”上清主無奈道。


    但是藥韻對於這個問題卻並不那麽認可:“我是認真的,聽過每一場的道講的。也有幸聽過師傅的道講,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分心過。”


    “可是,從來也沒有一個像你這麽愛琢磨,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煉製丹藥上麵的金丹期小弟子。”上清主卻這樣說著。


    “金丹期的煉丹師是丹峰最底層的弟子,或許也是因為是最底層吧,所以很難將自己全身心都放在煉製丹藥上麵。正是因為你全心全意將自己的身心都放在琢磨煉丹之術上,如此的努力,才會被你的師傅所看到。”上清主揭示了這其中的緣由。


    藥韻聽了,心中有所感慨,但是半點也不露出來。畢竟從踏入那道門的時候,她就知道上清主既然找自己來,就算是從閑話入手,但是也絕對隻是因為過來說一些閑話的。


    “如此,上清主所說的話,倒也未嚐沒有道理。”既然上清主一定要執意這樣講這個道理,藥韻自然也沒有法一定要反駁到底的想法。


    上清主原本的話都是被藥韻這麽一句肯定給打斷了,一時之間到不知道倒怎麽接了。


    “你師父一直也說你是個聰慧的,你也聽了這麽幾天了,你對於如今上清宗這樣的處境是怎麽想的?”上清主換話題換得很是迅速,藥韻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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