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上清宗?我一個人嗎?”藥韻對於這個答案很實際驚訝?


    但是穀裕禮卻給予了肯定到底答案:“還記得之前我讓你和矢早峰好好溝通這件事情嗎?”


    “我記得!”藥韻和穀裕禮在上一次從鳳家迴歸的時候,原本藥韻以為穀裕禮師兄肯定會說自個兒一兩句,但是穀裕禮師兄卻似乎沒有這件事情一樣。


    穀裕禮到了這個時候才道:“師父說當時看到的你,站在矢早峰之上。”


    “站在矢早峰之上?”等著穀裕禮師兄離開之後,藥韻都在想著這件事情。


    便是之前藥韻想好了要問穀裕禮師兄,如今矢早峰上麵到底有多少大能這件一直被藥韻好奇的事情都忘了。


    藥韻等著穀裕禮師兄走了之後,一直思考到了夜幕降臨之時。心裏一直也是糊塗的,頭疼之際,藥韻想起來了如今的矢早峰和自個兒心意相通的事情。


    藥韻推開了房間的窗戶,靠近窗戶的靈木便將枝幹如藥韻所願,伸到了藥韻的身後。藥韻順勢坐在那枝幹之上,那枝幹便隨著藥韻的心意帶著藥韻離開了房間,將藥韻托到了樹木的樹梢之處,賞著這天難得的滿月。


    藥韻看著這被滿月灑滿銀色光芒的矢早峰,摸著自個兒手下這觸手可及的粗糙的樹木枝幹。


    心裏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和穀裕禮師兄所說的那樣,去和矢早峰來熟悉。


    “這是你嗎?矢早峰?”藥韻低頭看著自個兒手心觸碰的樹木。


    是因為這樹木也是有著你的意識,所以才會這樣和我心意相通嗎?


    藥韻心中暗暗的想著,突然覺得自個兒手上有一點兒癢意。再迴過神低頭一看,卻見著一條枝幹的一點兒小芽在對著藥韻的右手上麵輕輕的點了點。


    藥韻見著這碧綠的小芽兒,也是不禁露出來了微笑:“怎麽了?你也曉得我在想你嗎?”


    藥韻和這個小芽兒打著招唿,也迴應一般輕輕的點了點這小芽兒。卻在這一瞬間,似乎順著這小芽兒直接感知到了整個矢早峰。


    之前藥韻一直好奇的尊者的存在,在這一瞬間也變得觸目可及。四位尊者,藥韻就在這一瞬間就得到了這樣的一個答案。


    分布在……藥韻虛虛的點了點後山的方位,後不禁喃喃自語:“……在這裏嗎?”


    而不遠處位於地下的四位正在打坐的尊者也在這時候張開了眼睛,剛剛……似乎有什麽人在窺探他們一樣!


    但是……可能嗎?作為這一界最強大的存在,又有什麽修士可以在他們的眼皮底下鬧鬼?


    便是天機主想要占卜和測算這幾位的未來和過去,都有可能一無所獲不說還有可能遭到反噬!


    更何況剛剛那隻不過是一閃而過的感覺,卻也沒有真的發現什麽。再仔細去追查的時候,也沒有什麽發現。便是這一處的靈氣都沒有什麽變化,應該是感受錯了吧?


    幾位尊者在追查之後無果,到底也不去追究了。他們的飛升在即,不願意再生是非。


    但是這次的感受卻讓藥韻感覺很是驚奇,就是藥韻從來也沒有感受到的感覺。


    藥韻在樹幹上呆呆的待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反應過來之前自個兒所看到的是什麽。


    所以,那裏就是自個兒之前一直都不敢所探索的地方嗎?


    那裏就是那些尊者所存在的地方嗎?而且剛剛那一瞬間,自個兒似乎不是用著自個兒的神識進入的一般。


    畢竟若是自個兒的神識進入,隻怕那幾位尊者隻怕在自個兒進入的那一瞬間就會發現了。


    所以剛剛那一瞬間,自個兒似乎是……如同在查看自個兒身體的內部一般。


    藥韻這樣想著,雖然心裏已經有了這個念頭。但是說實在的,藥韻卻是不敢往下想的。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自個兒剛剛是在借著矢早峰的眼睛來看矢早峰的!


    就好像矢早峰是藥韻,藥韻就是矢早峰一般。那一刻,藥韻可以瞬間的知道著矢早峰上麵發生的所有的事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藥韻再一次碰上了那碧綠的小芽,藥韻的意識再一次籠罩著整個矢早峰。


    但是這卻不是矢早峰上麵任何一個生物是可以感受到的,而藥韻借著這個機會,開始想著探索著自個兒一直埋在心底中的另一個好奇。


    藥韻想要知道矢早究竟是怎麽孕育出來的,隻不過這個疑問本來就是沒有任何的重要性。另一方麵穀裕禮師兄也不一定知道,所以藥韻便也一直沒有表現出來。


    但是矢早是和藥韻真正心意相通的靈劍,這柄靈劍為藥韻帶來了極大的力量。


    這柄靈劍世為藥韻所鑄造的,但是在他孕育的千年時光之中,藥韻卻從來也不知道它的存在。


    所以藥韻對於矢早的誕生之處便也帶了一份關心,藥韻對於矢早的了解已經很晚了。但是藥韻依然希望可以多了解一些它,了解它的出生,了解它被鑄造的過程。


    藥韻的神識借著矢早峰的眼睛一直深入了矢早峰的深處,在矢早峰的指引之下,藥韻隨著自個兒的感覺很快的就找到了矢早原來所在的地方。


    這似乎早已經被空曠的深處,在流動的岩漿之處卻依然還有著一個灰黑色的石塊。在這個石塊的中間,還有著一個被劍所插過的痕跡。


    雖然沒有人告訴藥韻這就是矢早留下來的痕跡,但是藥韻的直覺卻告訴藥韻,這裏就是藥韻之前一直好奇的地方。


    這裏就是矢早曾經鑄造的地方,這四處孕育的靈氣通過這個狹小的空間,最後環繞在矢早身上,最後讓矢早得以鑄造。


    藥韻在這裏很是仔細的觀察著,最後不經意的抬頭之間才發現了即使在這麽深的穀底之間,竟然還有著一絲可以看見天空的縫隙。


    藥韻的目光透過這縫隙看向天空,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想起來了渡劫天雷。


    矢早是完全依靠著這天地之間的自然之力所打造出來的,沒有那些靈石法器陣法人工的附屬品掛在上麵。


    但是矢早的威力依然是旁的兵器其所不能匹敵的,這樣的矢早究竟是依靠著多麽神奇的自然之力才能夠得以鑄造成功的呢?


    依靠著自然之力,花費了整整千年的歲月,才終於得以出世。


    最終得了自個兒師父和師兄的驚歎,所有人都羨慕著藥韻的運氣。可是這樣的運氣,卻是矢早峰帶給自個兒的。


    藥韻胡思亂想著,可是此刻的藥韻卻沒有想起來她如今是和矢早峰的意識相符合的。


    所以藥韻這般想著,感念著矢早峰對於自個兒的好。這樣的情感,完完全全的傳遞給了如今和藥韻合為一體的矢早峰。


    也是在這個時候,藥韻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很是明顯的歡欣鼓舞的情感。


    這樣的情感很明顯並不是屬於藥韻的,那麽就是屬於矢早峰的了!?


    藥韻這才明白了自個兒就在這樣的一次胡思亂想之中,和矢早峰好像完成了第一次情感的交流。


    但是此刻的矢早峰似乎還不是如同很多的靈器般,連說人類的話都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實際上此刻的矢早峰,不要說是說話了,即使是這樣明顯的情感表達,藥韻也是很少能夠感受到的。


    所以此刻的矢早峰就如同剛剛開靈的靈物一般,藥韻很少有機會可以和他進行交流。


    而這一次,也是藥韻最順利的一次,也是感受最深的一次。


    這樣欣喜的情感,也是藥韻所沒有感受過的。所以藥韻對於感受到了這樣的情感也很是欣喜,畢竟矢早峰為自個兒付出了那麽多。


    但是藥韻卻沒有辦法給予相應的迴報,畢竟矢早峰作為一座山峰其實除了之前那千年歲月中的靈氣供養之外,從來也沒有缺少過什麽其他的東西。


    然而藥韻並不知道的是,他一直所期待的和矢早峰交流這件事情也一直是矢早峰的心願。


    即使他的靈智還這般的薄弱,即使它還沒有那些高級靈器所擁有的經曆。


    但是作為一個懵懂的靈物,它清楚地感知到了一千四百年前藥韻選擇了他。


    藥韻孕育了他一千三百年的時光,而他卻是藥韻在西北群峰十萬群峰當中那般特殊的,它被藥韻選中了。


    所以,矢早峰對於藥韻有著對於母親一般的眷戀和喜愛。但是矢早峰卻一直是那般的無能為力,藥韻被外來敵人砍去了右臂,他無能為力除了那瓢盆大雨般的哭泣,他對於藥韻的幫助是那般的小。


    所以當藥韻最後黯然閉關的時候,完全忘記了那隻右臂的存在。矢早峰記得,他珍藏了這斷臂。他想要為自己的主人,孕育自己的母親做一些事情。


    在那險死的一戰當中,藥韻失去了原本應該成為她本命靈器的的兵器。


    矢早峰懵懂的明白著,那是藥韻戰鬥的時候最好的助手。矢早峰在藥韻被欺辱的時候無能為力,然而那柄劍可以。


    所以矢早峰才會在那懵懂的靈智的驅使之下,私藏了藥韻那被砍下的右臂。他要為藥韻鑄造一柄最好的武器,在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守護著孕育自己的母親。


    矢早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慢慢擁有了他的雛形。可是啊!矢早峰原來所鑄造的靈劍就要成型的時候,藥韻被襲擊了。


    在矢早峰所夠不到的地方,被他人九死一生的襲擊了。矢早峰無法離開自己的土地,可是他被藥韻所孕育,藥韻的受傷是他唯一感應到的。


    他是那般的焦急與憤怒,可是他依然無能為力,它是一座小小的山峰,占據著這龐大世界的一個角落。而孕育他的母親卻可以去往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在任何一個角落都有可能被襲擊,被傷害。


    藥韻第二次重傷的狀況,讓矢早峰將慢慢成型的靈劍為胚胎,鑄造更加強大的武器。


    可是藥韻離他越來越遠,能夠給予他成長的靈力也越來越弱。可是他依然要成長,他要守衛著藥韻。他心中的念頭慢慢的成為了他增長的動機,他深入土地之下的山石土壤都成為了他增長的方向。


    矢早峰的觸角如同盤根錯節的樹木一般不斷地向外延伸,他需要更加的強大,需要讓自己的觸角達到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隻有這樣,他才能清楚得知道著孕育自己的母親怎麽樣了?她究竟流落在哪個角落?那段歲月裏,在藥韻供養慢慢的消退之中,矢早峰慢慢的強大著。


    矢早峰強大的悄無聲息,即使是這片土地的監控者。上清宗的五大主峰的峰主也沒有察覺到,矢早峰也清楚的知道著自己不能夠被他人所發現。


    因為他的懷中有著一件珍寶一件他贈送給藥韻,孕育他的母親的禮物。這件禮物不能夠被任何人所搶奪,但是他又知道的自己並沒有那麽的強大。


    他不是人類,沒有辦法完全的去控製這些四麵八方而來的修士。自己也沒有這些能夠想出很多主意的人類聰慧,所以他要躲藏著,他要藏匿著,等待著,等待著藥韻的迴歸。


    在藥韻那薄弱的供養之中,矢早峰還感受到藥韻的存在,孕育它的母親的存在。自己並沒有被放棄,也沒有被拋棄。


    矢早峰在這樣的信念之下,等到了藥韻的迴歸。矢早峰是想著將自個兒可以和那個來到矢早峰耀武揚威的尊者兵器相匹敵的靈劍送給藥韻的,但是藥韻再一次被攻擊了。


    而已經成長,已經強大的矢早峰卻依然無能為力。他親眼的看著那個女人那般親密的一劍就重傷了藥韻,就那麽一劍,若是在重上三分,他便永遠的失去孕育他的母親了。


    可是藥韻無能為力,矢早峰也無能為力。他出奇的憤怒了,一次又一次,就在自己的麵前,就這樣理所應當的,就這樣肆意的傷害著孕育自己的母親!


    這是不可以容忍的,他絕對不允許藥韻在這樣肆意的被欺辱。所以靈劍再一次被重鑄,在渡劫天雷的幫助下,他送給了藥韻一柄跨越階級的仙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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