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韻迴上清宗的時候,第一個見到的便是便是穀裕禮。


    穀裕禮對於藥韻竟然留在了君家秘境這件事情一直很是擔憂,但是偏偏丹主覺得君安尊者作為一位尊者不至於如此。


    在這之間陸亦君還來了一迴,說是要替鳳姣給藥韻陪一個禮。上一迴鳳姣做的事情的確太過分了一些,若是穀裕禮沒有及時趕到,藥韻可能就死在那裏了。


    這件事說給藥韻的時候,穀裕禮也怕藥韻真的動了心:“那陸亦君之前還說要送鳳姣離開上清宗,這會兒兩個人又都和和睦睦的了。想來那陸亦君到底隻不過是說一個客套話罷了!”


    “鳳姣是他的妻子,他若是真的因為我而讓鳳姣離開上清宗。那才是真的不合常理的事情!隻不過,鳳姣那次傷我,我也是一定會討迴我的公道的!”藥韻不覺得陸亦君有幫自個兒說話的立場,但是藥韻也不覺得自個兒當初被那麽傷害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穀裕禮仔細的觀察藥韻的神色,看起來似乎並沒有說假話,這才鬆了一口氣。


    畢竟藥韻要是到了如今還把心放在了那陸亦君身上,以後才是糟糕的事情。


    “不過你說起來這件事情,那這一件事情倒是要和你說一聲了!”不過穀裕禮聽著藥韻這是對著鳳姣還是有著挑戰的心氣,倒是不好把這件事情瞞著了。


    “什麽?”藥韻一時間還真的不知道有什麽事情需要穀裕禮師兄這樣說的。


    穀裕禮看著藥韻有一些好奇的表情,卻是歎了一口氣:“你是想著自個兒報了仇,你有這個心氣也是一件好事情。但是你畢竟已經離開上清宗一百二十多年了,所以你可能不知道,鳳姣和陸亦君入合體期了!”


    藥韻聽了這個話,心裏說是不驚訝也是不可能的:“他們這才入化神期多久?”


    這樣的速度,便是穀裕禮師兄也比不過吧?要知道,藥韻的年紀比陸亦君大了不過兩百多歲也就算了。但是穀裕禮師兄如今可都沒有入合體期的啊!


    陸亦君也知道藥韻驚訝,畢竟這個速度可是比仙人轉世的雲享更加快。


    可是這個道理丹主雖然早已經和穀裕禮說了,但是穀裕禮卻沒有辦法和藥韻去說。


    畢竟穀裕禮能說什麽呢?說那陸亦君是天命之子,受到天道的庇佑。這天下出現在他麵前的珍寶,機遇最後都會歸於陸亦君?


    那如果藥韻知道了,藥韻會怎麽想?如果藥韻後悔了怎麽辦?如果藥韻因此把心思又移到了那陸亦君身上,穀裕禮豈不是虧大了。


    畢竟陸亦君進入了合體期倒也無妨,畢竟陸亦君的特殊之處上清宗高層都已經知道了。


    所以陸亦君再擔任這上清峰的首席大弟子也無妨,可是穀裕禮這邊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


    但是穀裕禮的時間也不多了,穀裕禮的天賦雖然比不過那雲享,但是說實在的也不是一個天賦極差的。


    原來穀裕禮是沒有讓藥韻接自個兒的班的,畢竟當日穀裕禮知道藥韻的存在的時候,藥韻不過是一位三百歲的金丹初期修為的真人。


    這樣的年紀,這樣的修為。別說是丹主,便是也是看不上的。所以當日無論是丹主還是穀裕禮都沒有想過藥韻可以成為丹峰的首席大弟子,畢竟丹峰的首席大弟子可不是丹主一個人答應了就可以的。


    不說是丹峰本身會不會答應,就是丹峰和其他四大主峰的首席大弟子交鋒的時候,藥韻怎麽擔得起大任?


    其中修為和天賦幾乎成為了一條絕對跨不過去的檻,畢竟誰都知道在絕對的實力之下,任何的陰謀詭計都隻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但是如今不一樣了,因為藥韻進入化神期了。如果說元嬰期是所有天賦低劣的修士終身無法跨越的大門,那麽化神期之上就是被天賦所限製的修士的天堂。


    因為化神期之後,更多的依靠的並不是修士的根骨天賦,而是一個修士的悟性和機緣了。


    所以藥韻進入了化神期道君之後,之前穀裕禮和丹主所考慮的問題如今也就不存在了。


    既然之前的顧慮不存在了,藥韻成為丹峰的首席大弟子也就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了。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穀裕禮就考慮著藥韻之後接管丹峰的事情了。


    所以穀裕禮這會兒是絕對不會願意藥韻到了這個時候突然又想著陸亦君那邊了,陸亦君或許作為朋友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但是作為戀人是真的不是什麽好的選擇。


    “各人有著各人的機緣吧!”穀裕禮含糊著迴應,他是不願意藥韻知道鳳姣進入合體期是因為陸亦君送過去的機緣。


    藥韻原來是沒有明白穀裕禮的意思的,但是聽著穀裕禮這樣的迴答,藥韻腦袋中突然閃過了一個靈思。


    到了這個時候,藥韻才突然明白了穀裕禮的擔心。


    藥韻一時之間倒不知道該怎麽迴答穀裕禮了。真的是,明明穀裕禮師兄是應該了解自個兒的才對!


    “師兄真的是!我當日裏舍棄他也不是因為他落魄,難道又會因為他如今的機緣而去反悔!”藥韻真的是有一些惱,真的沒想到穀裕禮師兄竟然會認為自個兒是這樣的人。


    藥韻看著穀裕禮不說話,但是臉上都是“那可說不定”的意思。


    一時間真的是又氣又好笑:“師兄?難道我就是一個不要臉不要皮的人?別說他如今的妻妾如此之多,就是他如今沒有妻妾。我和他也是不可能的。”


    穀裕禮不明白藥韻的心思,穀裕禮到了如今其實也沒有過戀人。實際上到了如今這個階段,還真的不是相處的時間太長,根本就難以信任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人。


    不過穀裕禮到底也算是沒吃過豬肉也算是見過豬跑的,所以穀裕禮也是見過那些個因為修為和地位而和那些修士在一起的場麵。


    而這樣的情況,穀裕禮也不是見過一迴的。所以倒也不是覺得藥韻是一個什麽樣的女孩兒,但是穀裕禮想要的後繼人絕對不是一個想要依靠別人的修士。


    而這樣的現象,穀裕禮隻不是見多了,也不覺得怎麽樣,隻不過是一種理所應當的印象罷了!


    “哪裏就是覺得你是一個不要臉不要皮的了,隻是想說我們丹峰也和那上清峰也不差些什麽。”穀裕禮看著藥韻似乎真的惱了,當時便開始往迴說了。


    既然穀裕禮都這樣說了,藥韻倒也不好在這件事情上麵有所糾結了。


    “這件事情你不要再多想了就好了,我和陸亦君早已經沒有了可能!”藥韻最後給這件事情做了最後的結果,也不願意穀裕禮師兄以後再在這件事情上麵說什麽了。


    不過藥韻這一迴入了化神期道君,在西北群峰也是真的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和明仁來說了。


    說實在的,藥韻和陸亦君還有穀裕禮師兄這些人或許算不了什麽。但是在西北群峰,這可真的是一件大新聞了。


    “你這剛剛入了化神期,也該好好的穩固一下修為才是,你還是趕緊閉關吧!”穀裕禮倒是想起來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穀裕禮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藥韻倒是有一個事情說了:“這次我的修為好像已經穩固了,已經不需要再去穩固修為了。”


    這話說的穀裕禮就有一些好奇了:“哎?你這修為似乎真的穩固了,如今竟然已經是化神期初期的修為了。你這次的修為到底是這麽提高的?”


    之前穀裕禮也隻是得了消息,說藥韻可能進入了化神期。如今看著藥韻,還真的沒有問過藥韻是這麽到了如今這修為。


    “這……”藥韻聽著穀裕禮問了這個問題,其實也有一些好奇的:“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個兒是怎麽入了化神期的!感覺,就好像自個兒睡了一覺而已!”


    “你真的是,這話以後可不要說出去了。”穀裕禮聽著藥韻這話,當時便開玩笑道。畢竟這話說得就真的很是氣人了。也是辛虧這一迴的機緣是藥韻的,不然便是穀裕禮聽著都覺得很是眼紅。


    藥韻聽著穀裕禮這樣的話,當時就是很不服氣:“我這就不能說了,那陸亦君和鳳姣的事情豈不是是個人人都不能知道的絕密了?”


    “你不能和他比!他是天機主親認的天命之子,他的運道……”便是仙人轉世的雲享都比不上的……


    “天命之子?”藥韻沒想到倒是聽了一個不曾聽說的詞語。


    穀裕禮這才意識到了自個兒說破了這其中的秘密:“也沒有什麽,這世間過上一段時間總是要出現這麽一位的。”


    穀裕禮雖然想要混過去,但是奈何藥韻就不問了。藥韻聽了這件事情又看著自個兒師兄這敷衍的態度,也知道這件事情穀裕禮是不願意多說的。


    既然這樣,藥韻便不問了。這件事情,既然整個上清宗上層都知道,向來也不隻是穀裕禮師兄一個人知道的吧?


    若是有機會以後自個兒去問問也就是了,但是如果沒機會或許自個兒也就忘了。


    這件事情藥韻稍微的記下了,便也應付著穀裕禮:“這樣啊!既然這樣,師兄!我什麽時候才能迴去啊?”


    穀裕禮沒想到藥韻竟然會這麽直白的說出來,不過這也是穀裕禮的心思。


    不過藥韻這個問題到了如今穀裕禮也沒有辦法迴藥韻:“這件事情最後還是需要師父去評判的,因為這件事情是師父決定的。對了,這件事情你可不要和師父說,我已經和你漏了口風了。不然迴頭師父一定又要說我了。”


    “我知道了!”雖然穀裕禮師兄隻是說師父又要說他了,但是實際上丹主很少對穀裕禮師兄有什麽不滿的。所以要是說要說穀裕禮師兄了,那就是真的生氣了。所以藥韻也就把這件事情給記下來了。


    “不過兩個月前,矢早峰這邊似乎發生了些什麽。想來如果是順利的話,你應該很快就能迴丹峰了。”穀裕禮這樣猜測的原因是自個兒的師傅,兩個月前來了一趟西北群峰。


    雖然這件事情丹主避著人,也沒有特意告訴穀裕禮。但是西北群峰,穀裕禮雖然不常常來,也是派人盯著的。這件事情自然也就瞞不過他。


    “哎!”藥韻聽不到一個準確的答案,心裏便依然有點煩躁。


    “怎麽?你想趕快迴來了?”穀裕禮聽著藥韻少有的歎息,不禁有一些奇怪。


    “西北群峰和丹峰不一樣,一位化神期道君可不是什麽存在感薄弱的!”藥韻是想到了這件事情才有一些煩躁。


    偏偏藥韻和明仁的關係還不錯,自個兒入了化神期,西北群峰的主事人肯定是要過來的。


    但是藥韻是不想要見西北群峰的主事人的,畢竟當時藥韻從丹峰迴的西北群峰,藥韻的存在雖然有一些力量,但是說實在的還沒有到不可或缺的階段。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藥韻地位存在是加入西北群峰是西北群峰的幸運,不加入也不是什麽太大的事情。


    但是如今藥韻已經進入了化神期,偏偏穀裕禮又頻繁的來往藥韻的矢早峰。這樣藥韻肯定是需要給西北群峰一個交代的,如果藥韻不知道自個兒要迴丹峰也就罷了。但是偏偏藥韻知道自個兒日後還是要離開丹峰的,這讓藥韻怎麽迴明仁呢?


    所以如果能夠盡快迴丹峰,到時候和明仁道別一迴也就是了。


    但是偏偏這個時候,丹主沒有說讓藥韻迴去。如果藥韻說自個兒要迴去,那這是一個多麽狂妄自大的話。


    但是如果說自個兒不迴去,這也就免不了讓明仁失望一迴,還讓藥韻平白當了一場愧疚。


    在這樣的情況下,藥韻自然不想趕緊得了一個幹脆的迴答。這樣她也好有話迴別人,也少了自個兒一場尷尬。


    這個問題說給了穀裕禮,穀裕禮卻不當什麽事情。


    “這有什麽,這事情我幫你去解決了就是。”穀裕禮信心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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