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韻知道鳳姣這是真的想要殺了自個兒,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藥韻不僅沒有害怕,反而異常的憤怒。


    “住手!”還沒有等到藥韻說些什麽,不知道從哪裏飛來的靈劍直接挑飛了鳳姣的靈劍。


    等到藥韻迴神的時候,陸亦君已經站在了藥韻的麵前,逼退了鳳姣。


    “穀裕禮?”鳳姣還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會被穀裕禮所打斷。畢竟若是藥韻和穀裕禮還有聯係,怎麽會那般寥落的被直接流放迴了西北群?


    “鳳族嫡女好生厲害,竟然在我‘上清宗’公開殺人。”穀裕禮也是憤怒至極,今日若不是自個兒丹藥已成,所以來尋藥韻。


    那到時候是什麽一個結果?這個結果簡直是穀裕禮無法想象的,讓藥韻來西北群峰為的是她的機緣,但是若是連命都沒有了,還有什麽機緣可說?


    可是在鳳姣麵前,穀裕禮這樣護著藥韻的姿態更加讓她覺得刺眼。這樣一個卑賤之人,憑什麽這般裝著楚楚可憐一般尋求他人的憐憫。


    “她隻不過是一個出生低賤的元嬰修士,我想殺便殺了。誰還能奈我何?”鳳姣就不信,便是這“上清宗”的主峰首席大弟子還敢傷自己不成?


    從鳳姣出生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的與眾不同。她與這庸庸碌碌的世人是不一樣的,她是天命之子注定的伴侶,她是鳳族高貴的嫡女。


    在這個世界上,她可以謙遜,表現自己優良的品格。她可以禮向於人,表現她出生世族所承襲的底蘊。


    但是她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脅,也完全不必去在乎任何人對自己的惡意。因為沒有人能夠真的繞過自己強大的背景,敢於挑戰這世間的權威來傷害自己。


    所以當她麵對他人的挑釁的時候,她有著強大的底氣去應戰,而不是忍氣吞聲。


    “莫說你隻不過是個主峰的首席大弟子,便是上清主在這裏我也敢說一聲,我殺便殺了又如何?”鳳姣嘲笑道。


    穀裕禮聽著這樣的言論,簡直忍無可忍:“殺便殺了?那我今日,殺你便也殺了又如何?”


    穀裕禮拿著劍便向鳳姣去了,他一定要滅殺了這猖狂至極的女子。


    “哼!護著這賤人還想要攻擊我,簡直是可笑至極!”鳳姣看著穀裕禮離開了藥韻,還想要攻擊自己。一聲冷笑,避開穀裕禮的攻擊直接指揮著自己的靈劍往藥韻那裏去。


    而一旁的藥韻根本沒有辦法躲避,穀裕禮隻有迴防。


    而那邊的鳳姣看到了穀裕禮這般狼狽的模樣,又是一聲冷笑:“嗬!還想護著她?有了這個累贅,你能奈我何?我今日離了這裏,你再想追殺我就得讓上清主答應了!”


    “至於她……哼,在這偏僻的西北群峰。無論我哪一日有時間過來一趟,都是順手的事情。有本事你也讓上清主親自開口來保她!”鳳姣到底還是不敢輕敵穀裕禮,不過她到底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人。


    今日她離開了,但是日後她還是有機會的。如今,便是饒她幾日又如何?


    “鳳姣!咳咳咳……”藥韻終究是撐著一股氣開了口。


    “喲!還有力氣說話呢,看來我剛剛下手不是很狠啊!”鳳姣看著藥韻勉強想要站起來說話,很是輕蔑的感歎道。


    “……今日之仇,來日必報。”藥韻的身體終究是支撐不了她多說幾個字。


    “哈?你還想報仇?行啊!我等著。我隻怕你連活都活不到那一日啊!哈哈哈!”鳳姣覺得藥韻簡直是可笑之極。今日連自個兒一擊也撐不住,竟然也還想要報仇?


    穀裕禮想要上前去,但是藥韻卻拉住了穀裕禮:“師兄……咳咳咳……咳咳咳,這個仇,我親自報。”


    看著藥韻大口大口的吐血,整個人都快成了血人。穀裕禮終究是顧不上那鳳姣了:“好了好了,你別說話了。我先給你療傷。”


    ……


    “師父,那鳳族究竟是一個什麽來路?”穀裕禮那邊雖然憤怒的時候真的對那鳳姣起了殺心,但等到冷靜下來之後,穀裕禮卻也知道自個兒是不能輕舉妄動。


    丹主也歎了一口氣:“隱世家族啊!若是說存世的年代,可能比‘上清宗’更加悠久。”


    若不是如此,怎麽會連天命之子陸亦君都為之心動?而且家族存世和宗門還有一些不一樣。


    上清宗雖然世天下第一宗,但是人數太多,思想也太雜。便是上清主也不一定能夠驅使上清宗所有人,但是隱世家族卻不一樣。


    隱世大族的嫡支關係很是緊密,而嫡支對於那些旁支擁有更高的支配權。這樣的結構,讓隱世大族對外說話很是一致。


    這也是鳳姣能夠那麽傲然的原因,鳳族被世人敬畏,而鳳姣卻是鳳族嫡女。這樣的身份,的確可以讓她覺得驕傲。


    “那,那鳳姣,便真的奈何不了她了嗎?”穀裕禮聽著自個兒師父的話不禁皺眉,想著還不能起身的藥韻,更加的憤怒。


    丹主卻想起來自個兒抵達矢早峰看到的那場傾盆大雨,似乎在肆意的表達著自己的憤怒的大雨。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鳳族作為傳承著這麽多年的隱世家族,還是有一些堅持和驕傲的。”丹主看到了那場大雨,又確認了藥韻沒有傷到根底,也就沒有穀裕禮這般憤怒。


    “嗯?”穀裕禮沒想到還有轉機。


    丹主看著穀裕禮少有的這般情緒外露,也不禁露出了笑意:“‘上清宗’到底是天下第一宗,我們不願意和鳳族發生矛盾,難道他們又願意和我們發生矛盾?”


    所以鳳族也不願意因為一兩個嫡係,直接和大宗出現不死不休的現象。


    所以鳳族對於自家嫡係和大宗嫡支出現非人命的矛盾,鳳族接受兩個人的矛盾歸屬於兩個人。


    “所以倘若有朝一日,藥韻真的有本事打得過鳳族那嫡女。這個仇就能報!”丹主悠悠的挑著一些鳳族的規定來說。


    但是這樣的結局穀裕禮又怎麽能夠接受?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那鳳姣的年歲可比藥韻高了不少,而且她一直都在壓抑自己的實力。”更何況,按照藥韻平日裏修行表現出來的天賦和那一位鳳族嫡女可是天差地別。


    當然有!但是這一條路對於藥韻是最好的。因為那孩子啊!實在是一個有骨氣的好孩子啊!


    一招就可以讓這孩子難以動彈,甚至差點死於那鳳族嫡女的手裏。可是就是這樣天差地別的實力,就是這樣一個恐怖的經曆,依然沒有讓這個孩子失去反抗之心。


    這實在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啊!若是這樣,讓這孩子知道她今日之恥隻有她自己可以洗刷,想來會讓這個孩子的上進之心有所增長。


    藥韻是一個有機緣,對於煉製丹藥有天賦的孩子。雖然唯一表現得不那麽好的,大概就是她的修煉速度了。


    但是這卻從來不被丹主在意過,這天下走上那最高位置的人可不都是自小便驚才豔豔的人物。


    但是藥韻對於實力沒有太強的執念,卻的確讓丹主有一些頭疼。


    藥韻對於修為沒有太強的執念,也就意味著她不會在這上麵花費太多的時間。


    但是任何事情都是這樣的,你不願意在這上麵花費時間,就不能夠獲得一份滿意的答案的。


    丹主還是希望藥韻多一些上進之心的,稍微的把她對於丹藥的上進心分給修煉上。


    對於丹主的迴答,穀裕禮無可奈何的轉達給了藥韻。但是這也完全符合了藥韻的想法,若是真的讓穀裕禮師兄去為自個兒複了這個仇,那麽藥韻心裏也是過不去的。


    “師兄!這件事情還是交給我自個兒吧!”藥韻躺在床上,雖然很是虛弱,但是依然很是堅定。


    到了這樣的情況之下,穀裕禮自然也隻能隨藥韻去了。雖然他沒有辦法直接去找鳳姣,但是陸亦君總是能夠轄製住那鳳姣的吧!


    當然這些事情是不需要告訴藥韻的,藥韻隻需要好好的修養就好了。


    “師兄!”藥韻突然喊了一聲穀裕禮。


    穀裕禮當即迴聲:“怎麽了?”


    “師兄!我想把那天地靈火還給陸亦君。”藥韻說了自個兒的想法。


    穀裕禮當時就反對:“這天地靈火也不是那陸亦君的。本來當日裏我便是先他一步的,幹嘛如今要給他?”


    藥韻便沉默了,這天地靈火本來就有穀裕禮師兄的一份。穀裕禮師兄這般說,藥韻自然也不知道該怎麽迴穀裕禮。


    但是這天地靈火本來也不是自個兒的,所以藥韻是絕對不會願意接受這天地靈火的。


    所以在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藥韻便再次開口:“那師兄,你把這天地靈火拿走好不好?”


    藥韻拿出來了一個精巧的小火爐,這就是藥韻為這天地靈火尋來的臨時可以掩蓋天地靈火啊的靈器。


    但是這小籠子被藥韻尋到了,也就意味著藥韻不會瞞得住多久,這天地靈火的位置。


    “藥韻!”穀裕禮沒想到藥韻竟然這麽執著,可以一位擁有天地靈火的煉丹師和沒有天地靈火的煉丹師可是千差萬別啊。


    “師兄!這不是我的東西,也不該貴屬於我。”藥韻堅定自個兒想法。


    穀裕禮還想要說什麽,但是藥韻卻打斷了穀裕禮的話:“師兄!而且我和陸亦君如今竟然已經這樣了,那便該斷得幹幹淨淨。我不想招惹他半分東西,所以師兄,你把它是收迴去吧!”


    是啊!藥韻作為一名煉丹師怎麽會不知道天地靈火的意義。但是藥韻卻是有著更加重視的東西,所以此刻的藥韻堅持著。


    “罷了!既然如此,我便幫你把這天地靈火送會給那陸亦君吧!”穀裕禮也希望藥韻和陸亦君可以斷的幹幹淨淨。


    隻是他也要看看,那穀裕禮到底有什麽顏麵來接受藥韻的這份迴禮。


    “你放心,這天地靈火我還會幫你找的。這以後,再不會讓你的東西沾惹上那人的。”穀裕禮雖然是準備把這天地靈火送出去,但是與此同時也是準備好了要為藥韻再找一個更好的天地靈火。


    藥韻又怎麽可能不知道這天地靈火的意義,所以對於穀裕禮這個提議也就沒有反對。


    穀裕禮接過了藥韻手裏的那個小爐子,心裏也慢慢的有了計較。


    “對了!鳳姣那邊你不必太在意了。師父已經使人去了鳳族了,那邊已經讓鳳姣迴了鳳族。在你進入化神期道君之前,不會再來找你了!”穀裕禮想起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鳳姣實在是太過於驕橫。


    但是到底不是什麽事情都能夠如她所願,至少隨意傷人這件事情她是不可能再做了。


    那邊的藥韻把天地靈火的問題解決了之後,終究還是有一些沒忍住:“師兄!現在還不能告訴我,為什麽讓我迴西北群峰嗎?”


    若是這個時候自個兒還不能看出來穀裕禮師兄和師父是有意讓自個兒迴西北群峰的,藥韻就真的是一個傻子了。


    這一迴若不是師兄過來,自個兒隻怕在這裏早已經無聲無息的死了。


    若不是有師父,自個兒便是能夠躲得過這一次,也躲不過第二次。


    穀裕禮也是希望藥韻能夠知道這其中的緣由的,不然藥韻也太可憐了一些。


    可是偏偏這件事情若是真的告訴了藥韻,反而可能達不到原來他們想要的結果。


    “你安心在西北群峰待著,等到了時候你就知道了!”穀裕禮還是暗暗的給了藥韻一些暗示的。


    藥韻這個時候才垂了頭:“我知道了!師兄,我明白了。”


    “別離開你的峰太遠!”這是穀裕禮對藥韻最多的暗示。


    話不能說的太明白,否則藥韻平日裏的行事就多了一份刻意。


    “再等等吧!再等等,到時候你一定會變得更加耀眼。”穀裕禮很是可憐必須留在這裏的藥韻,這裏有她的機緣。


    所以即使是自個兒的師父,也無可奈何的將藥韻留在這裏。


    等到藥韻等到了自己的機緣,那日她擊殺的長老就是魔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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