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和藥韻想的那樣慢慢變得很是順利,但是藥韻卻沒有想到這世間卻似乎變得有一些亂了。


    “你說什麽?”藥韻很是驚訝的模樣,對於來傳信的人所說的話不是很相信一樣。


    但是即使是藥韻這邊再問了這一遍,來傳信的人也沒有辦法改變自個兒所說的話:“穀裕禮道君讓我來傳信,說讓您暫時把精力都放在西北群峰這邊,不要著急迴‘丹峰’!”


    “‘丹峰’那邊出了什麽事?”藥韻幾乎在第一時間便已經做出了判斷,若不是如此,穀裕禮師兄絕對不會輕易給自個兒傳這個話的。


    那人似乎對於藥韻如此敏銳感到很是驚訝:“真君!”


    藥韻看著這個人話語之間期期艾艾的,便知道自個兒果然是猜對了:“所以,‘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


    若不是嚴重的問題,藥韻不覺得穀裕禮和丹主會說這樣的抉擇。


    “不是的!真君萬萬不必如此多想才是!”那人在這個時候似乎終於反應過來了,當即開始反駁。


    但是藥韻哪裏能夠就這樣信了他的話:“你若是不告訴我,我明日便趕迴‘丹峰’。隻說沒有接到你的傳信,反正西北群峰這邊的小選也已經要結束了!”


    是的!曆經九個月的時間,西北群峰這邊的小選終究是有驚無險的要結束了。就是前期那些修士開了後門的弟子,藥韻看著能過得也勉強給過了。但是那些實在是不行的,藥韻也沒有多猶豫,直接給黜落了。


    “哎!真君……”這個罪名可不是他一個隨侍可以接受的了的,所以藥韻這個話一說出來便讓來的人有一些慌忙了。


    藥韻看著這人不再那般堅決之後,當即便也不來硬的了:“我也知道你的難處,但是你也曉得,我心裏也擔心著師兄和師父的。你與我說了,之後我無論迴去還是不迴去都不會拉到你的身上的,可好?”


    那人被藥韻這般軟硬兼施,心裏到底還是軟了:“此事我也隻是聽說,但是準確與否,小修還是不清楚的。真君隻聽著一句也就是了!”


    “你說!”藥韻當然不會愚蠢的以為這個信使真的說得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若不是真的有一些把握,這位也不會這般特意的告訴自個兒的。


    “倒也不是峰裏出了什麽事情!隻是‘上清峰’首席大弟子的道侶好像迴‘上清宗’了。”這件事情,信使其實還真的隻是聽了穀裕禮身邊的侍者隨意說了兩句的。


    藥韻聽見了這個話,倒是頓了頓。但是轉念又一想,便是陸亦君和那位鳳姣真君迴了“上清宗”。難道還能找到自個兒的麻煩?這與自個兒迴“上清宗”,又有什麽關係呢?


    “原本這件事情應該和真君沒有什麽關係的,但是那位好像得了以個很是了不起的消息。據說是關係重大,如今也沒有聽說過是什麽!”這件事情,在整個“上清宗”也沒有多少人曉得的。所以這個信使也會不清楚的。


    “她便是得了什麽再大不了的消息,難不成還管到了‘丹峰’的地界了?”藥韻有一些難以想象,畢竟“上清宗”五大主峰關係雖然親密。但是也就是因為親密,所以“上清宗”的五大主峰從來都不會管到其他的峰頭的弟子的。


    “原來也是不相信。但是又聽說這件事情事關天下蒼生,‘上清宗’作為天下第一宗。在這件事情上麵責無旁貸,‘五大主峰’都是需要出人的。原來道君也沒有想著真君出場的,但是‘上清峰’那位首席大弟子的道侶卻是不斷的去說服其他幾峰的峰主。”信使說得其實也不那麽詳細,但是肯定是比在這西北群峰一問三不知的藥韻知道的多。


    藥韻也沒有想到,自個兒在西北群峰這些時間,外麵又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更何況,還有了關乎天下蒼生的大事情。


    若是真的關乎天下蒼生的大事情,便是自個兒在西北群峰這邊沒有聽說?


    所以藥韻也覺得這件事情是那鳳姣胡亂編造的,不然便是這件事情的確很是重要。但是發生的可能性比較小,甚至直接就是不可能。


    畢竟這件事若是都關乎了天下蒼生,那麽天下蒼生又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


    “那師父那邊是怎麽說的呢?”藥韻更加關心這個師父的意思,畢竟自個兒師父的修為更高,見識和地位也更加的廣闊。


    “據道君的意思來看,這也是丹主的意思!”這是信使的話。


    藥韻聽了這個話,心裏才稍微安定一些,自個兒師父的話,總是不能夠有什麽差錯的。


    “行了!這件事情我明白了。你先迴去吧!”藥韻如此,算是答應了穀裕禮的要求。


    總得來說,這雖然是避讓那鳳姣真君。但是也的確是那鳳姣真君有本事的意思,讓自個兒不得不去避讓。


    可是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避就能避開的。別人已經對你有了心思,又怎麽可能讓你這般簡單的躲過去呢?


    藥韻不是沒有這樣想著,但是如今自個兒師父和師兄都想著自個兒能夠躲過去,藥韻又怎麽可能駁了兩位的好意。


    所以雖然西北群峰這邊的事情大多數都已經結束了,但是大多數的“丹峰”弟子都已經迴去了之後,藥韻依然留守在了西北群峰。


    看著留在西北群峰剩下的弟子,藥韻也知道這些人心裏也是不那麽高興的。


    在這些弟子慢慢的愈發的心裏變得很是有一些煩躁到幾點之前,藥韻終究還是個穀裕禮去了一封信。


    畢竟本來之前在藥韻整頓這次小選的時候,就已經讓這些一起來了西北群峰的弟子很是不滿意了。


    如今又因為藥韻的原因,讓他們也被迫留守西北群峰。這讓這些人對於藥韻實在是難以又有什麽好感,藥韻也不願意勉強這些人。


    所以藥韻便給穀裕禮去了一封信,隻說自個兒想要迴“矢早峰”閉關修行。


    隻讓留在西北群峰的這些“丹峰”弟子迴去吧!否則都在“無為峰”,自個兒也要在這裏等著。


    藥韻這邊對於這些留守在“西北群峰”的丹峰弟子是一個怨言也沒有,但是那邊穀裕禮不是一個傻得。


    但是藥韻既然已經這樣開口了,若是自個兒這會兒表現出來了自個兒已經看明白了這其中的事情。其實未免讓兩個人都變得有一些尷尬,所以穀裕禮便默認了這件事情。


    之後去稟告了一聲丹主,丹主沉吟了片刻:“如此,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對了!師父,藥韻至今手中還沒有一件試手的武器。這一迴,她也的確是受了委屈。不如尋一件適合她的武器……”穀裕禮原本是想著給藥韻找的,但是要是丹主出手的話,東西自然比穀裕禮準備的要好的多。


    但是丹主聽著這個話,卻微微的停頓了片刻:“武器的話,倒是不必給藥韻準備太好的。畢竟,她以後……也是用不長的!”


    “師父這話怎麽說?”穀裕禮實在是不理解,難道自個兒師父之前也知道自個兒給藥韻送的那柄劍了?


    丹主被穀裕禮這麽一說,倒是反應過來了:“啊!倒也沒有什麽,隻是你師妹以後也不會和別人打打殺殺的,這東西她也用不上,不必準備一件什麽很珍貴的。倒是其他的,可以想一想!”


    這是哪門子道理?便是以後是一個專門煉製丹藥,不怎麽和別人對決的。這有了一件趁手的武器自然比沒有一件趁手的的好吧?


    就是自個兒當年的送的那柄劍,雖然也沒有用的時間太長。但是要不是那柄劍,想來如今藥韻還在不在那都是另一迴事了!


    “可是師父,如今師妹被那鳳家嫡女盯上了……”這也算是一個很大的威脅吧!萬一哪天他們沒有看得住,到時候可就是麻煩了:“師妹如今又在西北群峰,我們鞭長莫及的……”


    丹主眼睛閃了閃,但是又想著自個兒在“矢早峰”看到的那一切。還有那天機主說得話,到底還是信了自個兒這個平日裏看起來不是很靠譜的師弟的話:“按照我的話去做吧!”


    “那,我便按著師父的話去做了?”穀裕禮說話間有一些疑慮的模樣,但是自個兒師父也是藥韻的師父,想來也不是會害藥韻的。


    “去吧!”丹主揮了揮手,讓穀裕禮下去了,到底還是沒有改口。


    穀裕禮聽了丹主的話,但是迴頭又有一些頭疼。如此,自個兒送些什麽給藥韻才好。


    魔族現世,“上清宗”各大主峰派出先遣人員上前調查。但是偏偏給出這個消息的是鳳姣,而鳳姣和藥韻之前的那點事情,穀裕禮和丹主又都知道。


    更不要說,這一迴帶來消息的鳳姣竟然自請作為帶隊長老。而且還向“上清主”要求讓“丹峰”的藥韻參與,這件事情不知道為什麽上清主和陸亦君都默認了,但是丹主既然知道了其中有蹊蹺,就沒有道理讓藥韻過去。


    但是上清主畢竟是丹主的師兄,丹主實在是不好直接拒絕的。所以讓藥韻直接就留在西北群峰,隻說藥韻有事無法歸來也就是了。


    這樣,無論那鳳姣是什麽個算計。丹主都沒有讓藥韻順著他們走的意思!


    那一邊,鳳姣對於丹主那邊完全不接招也是很頭疼。


    而另一邊的陸亦君對於鳳姣的自作主張也是不開心的,鳳姣對此也隻好去哄著:“亦君!我真的無意針對藥韻的。我隻是想著,上一迴雖然她沒看見我,但是我總是覺得有些對不起她。可是她如今隻怕是不願意見我,這才想著借著這個機會來和她道個歉!”


    陸亦君聽著鳳姣的話,心裏有一些不相信。但是陸亦君再沒有因為藥韻和鳳姣長時間冷戰的道理,畢竟鳳姣才是陸亦君定下來的道侶。


    “亦君!我真的沒必要騙你啊!我們都要結契了,難道我還要欺騙你嗎?”鳳姣表現得很是無辜,但是鳳姣表現得愈發的無辜,陸亦君愈發的知道著自個兒的猜測應該是沒有錯的。


    畢竟鳳姣可不是那種受了委屈隻會表現自個兒的無辜的女子,她若是真的沒有這樣的想法的話。這會兒就算是沒有什麽證據來證明她的無辜,她也會理直氣壯的和自個兒爭吵的。


    可是鳳姣沒有,反而用表情和溫婉來表示她的無辜。那麽就說明她並不無辜。


    “好了!是我誤會你了。但是你是知道的,我不是因為其他的女子而和你生氣的。在我心裏,你是最重要的。但是,我向來也不是一個無情的人。藥韻當年,我的確是虧欠了她的。所以如今若是你來為難她,我心裏是真的覺得有一些對不起她。倒也不是和你生氣什麽的!”陸亦君也在這個時候來向鳳姣解釋道。


    但是無論是陸亦君還是鳳姣,他們都清楚的知道著自個兒和對方說得話都是不能夠當真的。


    不過就算是這樣,鳳姣卻依然笑的善解人意:“我是知道的。你隻是最心軟的,才會這般的待著那藥韻好的。我曉得的,之前也是我相差了。如今她也隻不過是元嬰期的修士,卻又偏偏是丹主的嫡傳弟子。那藥韻再怎麽也不可能來委屈的,與你終究是沒有什麽緣分的。”


    鳳姣一口一個我知道的,一口一個我曉得的。但是話卻直接是戳著陸亦君的心來說的,話裏話外都是陸亦君和藥韻再沒有可能的意思。


    陸亦君臉上僵了僵,但是到底還是和鳳姣沒有發生矛盾:“你能夠理解,我心裏也是歡喜許多。畢竟我們日後是要相伴一路的人。鳳姣,我真的希望我們可以相伴一生的。”


    鳳姣到了這個時候,才慢慢的縮進了陸亦君的懷裏:“我知道的,我們自然是會相伴一生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榮辱與共!我是理解你的!”


    隻不過二人雖然一副親密,一人眼中是警告,另一人眼中卻是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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