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穀裕禮一時間也有一些不敢確定,因為就在不久前,他在西北群峰的人傳過來消息,說藥韻可能有所感悟。


    這會兒應該是已經閉關了,修仙界的人這樣是很正常的。所以穀裕禮也沒有多想,就是報到了丹主那裏,也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的。


    若隻是為了說謊,明仁再沒有來“丹峰”的道理的:“在下師父是西北群峰主事人,‘無為道君’!便是不為了自個兒,也是不敢讓師父的名聲蒙羞的。所以定是不敢欺騙道君的!”


    明仁話語誠懇,穀裕禮想了想。去一趟西北群峰雖然要花費不少功夫,但是若是去確定藥韻的安危,到底還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那我便信你一迴,若是真的如你所說。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穀裕禮走之前還記得給了明仁一個承諾。


    明仁卻是沒有那麽多的力氣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麽狼狽了。和“丹峰”內峰守門的弟子那麽一場爭執,讓明仁實在是有一些累了。


    一旁的垣華看見了,似乎也感覺到了明仁的累:“真人若是不急著迴去,不若去後殿休息休息!”


    垣華和明仁這邊敘舊且不說,那邊穀裕禮去西北群峰之前,到底還是先去了一趟“丹主”那裏。


    “丹主”最近原本就還在翻著自個兒的珍藏,穀裕禮大多數的時間都貢獻在“丹峰”的治理上麵了。


    所以“丹主”很多珍稀的藥材和丹書都慢慢的沒了去處,如今藥韻進了門。許多的低階珍稀物品都有了去處,所以這會兒一直都在整理。


    所以這會兒聽著穀裕禮這般說著,手中挑選的動作便暫停了:“西北群峰的主事人弟子過來說藥韻被她那個道侶劫走了?”


    “聽著是這麽個意思!徒兒想著,去一趟西北群峰瞧瞧。”穀裕禮過來主要是說著一件事情。


    “你便是乘著青鶴,也得有三日的時間!更何況到了那裏,確定了藥韻不見了。你又準備去哪裏找?”“丹主”對於穀裕禮的處理方法不是很滿意。


    穀裕禮一聽著“丹主”這樣說,當即就有一些為難:“師傅!藥韻的命格之前也是算過的,要是想讓‘天機峰’那邊幫忙,除了天機主和幾個天賦異稟的,再沒有什麽人能給出一個有效的消息。如此,要是‘天機峰’那邊隻怕又要漫天要價了,更不要說,之前‘天機主’對於藥韻那樣垂涎。如今,事情已經成了定局,隻怕心裏更加不滿……”


    穀裕禮不是沒有想過這件事情,但是代價這般大。那不如自個兒先去確定,若是藥韻平安無事,自然也就不必去求著“天機峰’的人了!


    “你才是糊塗!”“丹主”對於穀裕禮這樣的態度才是不滿意:“你師妹重要還是那些俗物重要?”


    可是,你正式收藥韻為徒之前你可不是這麽說的。當年藥韻失蹤,你可是這麽都不願意去“天機峰”的。


    雖然根據後麵的蛛絲馬跡來看,你還是去了。但是說實在的,當日的你可沒有如今這般爽快。


    便是自個兒去找了雲享,你還說藥韻自有自個兒的緣法。讓我不必要太擔憂,會不會迴來還是看她的命。


    不過很可惜,“丹主”完全沒有感覺自個兒的言行前後不一致。“丹主”很快的就下了決定:“我們現在就去‘天機峰’,不!我一個人去,峰裏的事情你看顧著!”


    哎!可是……


    穀裕禮想著拽住“丹主”的手還沒有完全伸出去,“丹主”的背影就已經隻剩下一個點了:“……師傅!你這有一點過河拆橋啊!!!”


    那邊“丹主”一離開就已經沒有了和穀裕禮開玩笑的心思,他想著前不久“天機主”來時說出來的話。


    “……你別以為你收了她為徒就是一件好事情!”“天機主”語氣略酸,對於“丹主”終究還是一路順風的將藥韻收到座下這件事情還是有一些難以接受。


    但是這一場“爭徒之戰”,“丹主”到底還是贏了。這會兒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特別是對著手下敗將。哪裏能夠容得“天機主”這般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哦?也不知道是誰當年還跑到‘丹峰’道講專門去截人了?”這件事情在之前還是一件不可說的衝突,但是如今藥韻這個苗子既然已經花落“丹峰”。


    此刻“丹主”說出來就隻是一個笑談了,所以他是一點都不再避諱了。


    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之下,“天機主”對於這件往事就不是一件很開心的樣子了。


    畢竟當年他都這般爭取了,最後竟然還睡覺被“丹主”這家夥把人給拐走了。他心裏哪裏能夠服氣啊?


    “嗨!你還別不把我的話當迴事了!如今,真的是此一時彼一時了!”“天機主”擺了擺手,表示了自個兒的觀點!


    “哈!你可別因為自個兒沒有收人家為徒,這會兒就惡意詆毀人家小孩兒啊!”一邊的“禦獸峰”峰主也有一些看不過去,這“天機主”就依靠著那點預知的本事愛裝神弄鬼。


    這話讓原本還在考慮是不是說出來的“天機主”當時就憋不住了,當然這也得怪當時“器峰”峰主帶過來了他的千年佳釀。


    這樣的千年佳釀,就是“上清宗”五大主峰的峰主門都不是很能夠接受得了。當然,這也算是難得的好東西。若不是如此,掌握著大量的天機秘密的“天機主”再是不會喝的。


    “哎!我這個人雖然不是什麽道德衛士,但也不至於去詆毀人家一個小娃娃。清源!你這可就太小看我了!”“天機主”當即就表示了不同意。


    “禦獸主”當即便笑了:“哈哈哈!你也知道你這個人不講什麽道德了!你說你不會詆毀人家,那你倒是說說看,你家小娃娃怎麽就此一時彼一時了?”


    就是當時的“丹主”也是附耳傾聽,畢竟這“天機主”雖然平日裏胡攪蠻纏了一些。但是對於很多對他人的評價,其實都不會太過於胡說的。


    更不要說,“天機主”本來就掌握了許多的天機秘密。雖然因為天機不可泄露這樣的鐵律,他常常都不是能夠說出來的。


    但是若隻是在無意中泄露出來了一些,有心人自個兒猜測出來。那麽“天機主”實際上所需要付出來的代價就是一個可接受的範圍了。


    不過這樣的事情若是多了,“天機主”也是很肉痛的。所以“天機主”幾乎很少讓自個兒處於不那麽清醒的時候,這一次也算是這千年第一迴了。


    “這還真的就是此一時彼一時了。當年這小娃娃可沒有從宗外帶迴來一個人!”“天機主”到底還是被“禦獸峰”的峰主逼出來了他最近預知到的內容。


    當時的“丹主”雖然已經大致了解了一些什麽,但是“丹主”到底還是想要知道更詳細的信息:“哦?她帶迴來的人怎麽了?就是帶迴來的人真的有一些不妥當,難道還能夠對我們‘上清宗’有什麽影響?”


    然而很可惜,“天機主”當時即使是在一個不是很清醒的狀態之下。到底還是沒有細說:“哎!你可別想套我的話,我不知道!哈哈哈!是福是禍,還是你這個師傅擔著吧!”


    “哼!你就胡扯吧!”當時的“丹主”狀似不屑道。


    就是這麽一個態度,讓“丹主”最後獲得了一個消息:“嘿嘿嘿!你還別不信,要是你家那小娃娃帶迴來的人一直沒有出什麽意外,那也就是罷了!但是要是真的有什麽意外,那小子能闖出來的禍怕是比你能闖出來的禍都大!”


    這就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了!要知道,“丹主”可是“上清宗”五大主峰之一的峰主。


    “丹主”能夠獲得的權利讓“丹主”獲得了對於“上清宗”很大的影響力。若是打一個比喻的話,隻要“丹主”能夠籌劃的較為縝密。


    “丹主”甚至能夠引著外峰的人直接毀了“上清宗”,可是如今“天機主”卻說,藥韻帶迴來的那個人竟然還能夠闖出來更大的禍事。


    這樣的一個判斷,實在是讓“丹主”不能夠不去在意。隻不過因為那陳瑞一直在“禦獸峰”,後來又因為去了秘境一直未歸。


    所以“丹主”一時之間也就把這件事情放在了一邊,哪裏知道再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竟然就是這個時候了。


    那“陳瑞”究竟是何方神聖,“丹主”必須要知道了。否則這簡直就是一個大禍患。


    哪裏知道“丹主”剛剛到了“天機峰”,“天機主”就已經著急的冒火了:“我不是說了讓你看好那小子的嗎?怎麽,怎麽就變成這個模樣了?”


    看著“天機主”這般著急冒火,“丹主”就不是那麽著急了。與之相反的,“丹主”變得很是有一些氣定神閑了。


    “你什麽時候讓我看著那小子了?”“丹主”很是不緊不慢的反駁。


    “天機主”看著“丹主”這樣的模樣,當時就感覺很是有一些生氣:“你怎麽還能夠保持著這般冷靜,你也不怕給‘上清宗’惹來大禍!”


    “丹主”一直聽到“上清宗”的時候,眉頭當即便是一跳:“事情有這麽嚴重?”


    “若不是這般嚴重,我能為了傳遞一點消息都要那般費勁?”“天機主”真的是氣死了。


    這才多長的時間,不過三十年前,明明剛剛給“丹主”提過醒。結果跟後麵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這簡直是一件噩夢啊!


    “那如今他們在哪裏?”既然如此嚴重,“丹主”自然也就沒有了和“天機主”鬥法的心思了。


    “天機主”看了一眼“丹主”:“他們?誰?藥韻?他帶著藥韻走了?”


    “他從‘丹峰’把藥韻帶走的?你都不知道攔一下嗎?”“天機主”當即眼睛一瞪。若是如此,那“丹主”是真的廢了。


    “丹主”自然不是廢了,就是那陳瑞在“天機主”的卦象當中有多厲害。但是那都是以後的事情,就是那陳瑞有多少機緣。“丹主”也不可能讓一個築基期或者金丹期的小子在自個兒麵前猖狂的。


    所以“丹主”對於“天機主”這樣的猜測很是有一些不滿:“你在說什麽胡話?在你所謂的觀察之前,能不能結合一下實際。你是占卜已經把腦子占壞了嗎?你要是實在已經失去了理智,能不能用用你的占卜測算之後,再來說話!”


    這話是真的有一些重了,但是“天機主”平日裏向來在“丹主”麵前也是沒臉沒皮的。


    所以在平日裏相處當中,對於“丹主的這些態度當中都是不會有什麽大的反應。


    “哎哎哎!你別這麽說話呀!不就是你徒弟被帶走你不高興嘛。但是人家兩個人又是師徒又是道侶,不會有什麽事情的。問題是別讓那小子走上歪路才是!”“天機主”有一些不滿,但是有沒有辦法直說。


    “丹主”對於“天機主”終於說了一點有用的才慢慢的放鬆了自個兒的態度:“走上歪路?那小子是魔族?”


    “哎?你想到哪裏去了啊!”“天機主”沒想到“丹主”竟然想到了魔族,這個他根本不喜歡談起來的話題。


    “不是魔族?”“丹主”確定了這件事情,心裏才算是真的鬆了一口氣。


    “但是那小子……”“天機主”一看見“丹主”鬆了一口氣就想要提醒,但是想了想這個答案反正這一迴見著了也會看見,自個兒何苦先說出來呢?


    “丹主”看著“天機主”欲言又止,卻也沒有追問。他還是知道“天機主”這邊的難處的,所以“天機主”既然欲言又止了。也不是一個什麽很要緊的信息,“丹主”也就不再追問了。


    但是之後,重要的信息卻是不能夠略過的:“所以,如今他們在哪裏?”


    “天機主”歎了一口氣:“我和你一起過去吧!但是你別太激那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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