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韻因為垣華的原因,到底還是半信半疑的跟著去了。


    而另一邊的穀裕禮其實也在忙著,陸亦君剛剛繼任“上清峰”的首席大弟子之位。


    雖然穀裕禮並不是待見這一位吧!但是“上清宗”五大主峰同氣連枝,互為一體。


    所以“丹峰”但凡不是想要和“上清峰”恩斷義絕,他就必須要邀請陸亦君來“丹峰”。


    陸亦君要前往“上清宗”其他四大主峰聯係關係,而其他四大主峰也需要表示友好,特意邀請新繼任的“上清峰”首席大弟子來到自個兒的峰頭。


    這件事情雖然一直沒有成文的規矩,但是卻是迴迴都做的。便是穀裕禮也是不好推諉的,否則就是對於“上清峰”這個人選不滿意的意思。


    雖然穀裕禮對於陸亦君確實不滿意,但是穀裕禮作為“丹峰”的首席大弟子卻不能夠按照自個兒的私人情感做事情的。而“上清宗”五大主峰雖然關係親密,但是能夠保持這麽長時間的友好的關鍵秘訣就是,不會對其他峰頭的內部事宜隨意的表達自個兒的態度。


    除非這件事情已經幹擾到了其他峰頭,那麽有關山峰也是可以參與協議的。


    所以穀裕禮是不能夠打破這麽多年五大主峰的慣例的,所以一直在忙著陸亦君的邀請和接待工作。


    也是在這個時候,穀裕禮竟然發現自個兒準備過一些日子去往西北群峰找的藥韻竟然在這個時候已經到了“丹峰”。


    若是這樣的話,他如今就算是再忙,也要把人請過來。畢竟藥韻閉關的次數也不是那麽少,誰知道下一迴自個兒過去能不能把人給請迴來?


    不過這會兒穀裕禮也的確是真的忙,所以藥韻到了“休憩閣”的時候,穀裕禮其實還沒到。


    這就不得不讓藥韻有一些警惕了,穀裕禮道君想來是一個親善和藹的。總不至於請自個兒過來,人卻遲遲不肯出現的。


    但是垣華又怎麽可能讓藥韻知道就這樣離開了,若是他就讓藥韻這般簡單的離開的話,他的過錯可就大了。


    “真君!您再不必要擔心的,您如今的修為,已經讓大多數的修士算計不到您了!”垣華是很敏銳的,藥韻他的腳尖微微地向門外轉向的時候,就大致明白了藥韻起了什麽樣的心思。


    藥韻也沒有想到垣華的心思如此的敏銳,一時之間隻好笑笑,暫時放棄了尋理由離開。


    也是因為藥韻起了這樣的心思,所以穀裕禮到來的時候,垣華是真的鬆了一大口氣。


    畢竟藥韻如今已經是元嬰期的真君,藥韻若是真的想要離開。垣華這麽一個築基期的修士,是完全沒有辦法阻止藥韻的。


    “裕禮道君!”藥韻微微的做了一個揖。見到了穀裕禮,藥韻心裏也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這至少說明垣華沒有欺騙自個兒,這也不是一個圈套了!


    穀裕禮看著藥韻和垣華都是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又想起當時他另一個師弟去請藥韻,最後得來的結果,也大致明白這是發生了些什麽。


    所以穀裕禮是真的有一些好笑的看著藥韻:“你這以前是被騙過多少次啊?”


    聽著穀裕禮的說笑,藥韻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避開了穀裕禮的眼神。


    但是藥韻心裏卻清楚的知道著,下一次藥韻還是會繼續做的。藥韻在這修仙界生活了這麽些年,他清楚地知道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穀裕禮也就是這麽說過了,但是穀裕禮也清楚的明白,在這修仙界,多一份警惕總是好的。


    “這些年你的煉丹術沒落下吧?”穀裕禮往房間裏走,藥韻在後麵跟著。


    藥韻沒想到穀裕禮會問自個兒這樣的問題,而且語氣是那般的……熟稔。就好像他們已經相處很多年關係是十分好的師兄妹一樣!


    “也是遇見了些事,所以鞏固了境界之後就往‘丹峰’來了。”藥韻雖然不知道穀裕禮道君為什麽會是這樣的態度,但是藥韻還是如是以高了。


    但是穀裕禮聽到了藥韻這樣的迴答,當即就頓住了腳步。顯然並不是很滿意。畢竟說是“遇見了些事”,那就是說她的煉丹術到底還是耽誤下來了。


    穀裕禮迴首看了一眼藥韻,但是到底沒說些什麽,隻是讓垣華下去了!


    “休憩閣”是“丹主”如今靜室沒有修建好的住處,在“內峰”蠻偏僻的地方。也是“丹主”準備給藥韻拜師以後得住處,所以穀裕禮才想著帶藥韻過來的。


    穀裕禮迴首過去之後,就示意藥韻繼續跟著。一起往二樓去了,那裏有著“丹主”以往不少的珍藏。


    隻不過時過境遷,很多的典籍“丹主”已經不是很需要了,就都留在這裏了。


    但是對於如今的藥韻來說,卻是一筆十分珍貴的財富。


    藥韻卻是不知道穀裕禮要帶自個兒去哪裏,所以一路上都是不敢有什麽太大的動作的。


    但是到了二樓,穀裕禮撤了在二樓的陣法之後,這裏的場景實在是讓藥韻感到驚訝。


    “這……”藥韻看著大量的書籍,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麽去感歎才好。這裏一眼望去,竟是大量的書架,看不著盡頭一樣,這一層都被大量的典籍給占據了。


    穀裕禮卻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藥韻的驚歎一樣,帶著藥韻往裏麵走。


    但是穀裕禮心裏也是很有一些感慨的,穀裕禮雖然有著自個兒的殿宇。但是穀裕禮小時候是有大量的時間在這裏度過的,“丹主”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是沒有太多時間去管穀裕禮的。


    大多數的時候,就把穀裕禮放在了這裏。隻讓穀裕禮自個兒在這裏看書的,雖然相對於其他人而言,穀裕禮已經算是和“丹主”相處的很多的孩子了。


    所以說穀裕禮是“丹主”帶大的,穀裕禮自個兒都不會否認這件事情。


    隨意這裏也記載了穀裕禮很多的記憶,也正是因為這些典籍珍藏,才讓如今看起來所有的時間都被“丹峰”的那些雜物給占據的穀裕禮,依然是“丹峰”所有人心中那個知識淵博的大師兄。


    因為穀裕禮從已經在年幼的時候,就已經記下了許許多多這樣珍貴的典籍珍藏。


    當然這一切除了“丹主”,再是沒有其他人知道的。而如今這片天地,又來了另一位主人。


    穀裕禮有一些感慨,但是穀裕禮看著藥韻也有了一些看著當年的自個兒一般。


    “我這段時間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忙,一時間還顧不上你。”穀裕禮環顧著周圍,很是有一些追憶的意思。


    但是穀裕禮覺得這句話實在是讓藥韻有一些沒緩過神來,今天的“穀裕禮道君”好像有一些……不正常一樣啊?


    藥韻如果記得沒錯的話,自個兒和穀裕禮道君其實並沒有見過幾麵。所以如果說是熟悉的話,都是十分勉強的。


    但是如今穀裕禮道君的這些表現總讓藥韻有一點錯覺,自個兒當年的記憶其實並沒有全部恢複。


    藥韻總感覺自個兒是不是失去了一段和“穀裕禮道君”相處甚歡,甚至結尾異性兄妹的記憶。


    否則如今發生的這一切,藥韻根本就沒有辦法去解釋呀!如今這是什麽情況,對於藥韻來說是那般高高在上的穀裕禮道君如今感覺,感覺好像把這個當做他師妹一般關照,實在是有些詭異啊!


    “這……”藥韻對於眼前的這些丹書並不是不心動的,畢竟如今的藥韻想要進“丹書閣”還需要和別人去借。


    畢竟藥韻之前很長時間都不在“上清宗”,藥韻也就沒有拿到“丹書令”了。


    但是“丹峰”的那些內峰弟子雖然大多數都擁有著“丹書令”,但是其實願意租給藥韻的實在是太少了。


    畢竟將“丹書令”租借給藥韻這樣來自於西北群峰偏僻之地的“丹峰弟子”實在是太少了,那對於丹峰弟子來說,實在是一個太損“丹峰弟子”身份的事情了。


    若是真的缺少靈石的,就是租借給“丹峰”的外峰弟子也比把“丹書令”借給西北群峰偏僻之地的修士好得多。


    正是因為如此,藥韻如果想要租借“丹書令”的話,需要花費比其他人更多的靈石。


    但是就是如此,藥韻還是來到了“丹峰”。甚至已經做好了租借“丹書閣”的“丹書令”的準備,所以藥韻又怎麽會對如今這看起來就比“丹書閣”更加珍貴的典籍珍藏沒有反應呢?


    但是藥韻這些年的經曆告訴她,“事出反常必有因”!永遠也不要去占那些小便宜,這世間誰也不是愚蠢之人。既然可以給予你這些小恩小惠,自然早已經做好了在其他的方麵讓你十倍奉還的準備。


    所以藥韻慢慢的對於這些突如其來的好運,總是是保持著一份警惕。即使如今這份好運來自於自個兒一直向往的穀裕禮道君,藥韻依然沒有辦法讓自個兒就這樣信任了對方。


    “道君!”藥韻終究是抑製住了自個兒心中的欲望,開口拒絕了穀裕禮:“……無功不受祿!這份禮物實在是太過於豐厚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去接受……”


    穀裕禮迴首,頓了頓。然後才想起來,雖然穀裕禮已經將藥韻是自個兒師妹這件事情當成了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但是這個事情,他們好像都還沒有和藥韻說來著。所以如今的藥韻還不知道自個兒師傅要收她為徒來著!


    這可就有些麻煩了!穀裕禮雖然之前也和“丹主”商量過這一件事情,但是穀裕禮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怎麽和藥韻說啊!


    畢竟這麽多年過去,對於穀裕禮來說,藥韻是她的師妹已經成為了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所以穀裕禮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從頭開始和藥韻說這件事情。


    不過穀裕禮雖然為這個事故處理了大量的“丹峰”事宜,但是這個師妹可是自個兒師傅要收的。那就讓他自個兒來說好了,何苦再來為為難他呢?


    所以穀裕禮還是沒有和藥韻直說這件事情:“這你倒不必太過於擔憂。這是我家師傅的命令,我也隻不過是這樣做罷了!更何況你居然還荒廢了這麽些年的煉丹術,再沒有不好好的學習的道理了。”


    藥韻被穀裕禮說的有些糊塗,這是“丹主”的命令?可是如果說藥韻和“穀裕禮道君”還有幾次見麵的機會,那麽和“丹主”,藥韻就隻有在道講上麵遠遠的見過而已。


    所以“丹主”又怎麽會認得自個兒呢?不過在這個時候,藥韻心裏也不是沒有一點兒的想法的。


    畢竟藥韻在“滄溟宗”還是呆了不少時日又被那些人尊敬著,在“丹東道君”那裏又明白了自個兒的特殊之處。所以藥韻心裏是有所猜測的,隻不過這個猜測實在是太過於狂妄自大了,讓藥韻一點兒也不敢讓這個想法更加清晰,就急急忙忙地打斷了自個兒的想法。


    而藥韻也正是因為自個兒那實在是太離譜的想法變得有一些心不在焉,藥韻人變得心不在焉,對於很多事情的思考也變得模糊了起來。


    如此藥韻的堅持也就在穀裕禮道君的光環裏慢慢的動搖了,等著藥韻有些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答應了在這裏留下的要求。


    這實在是一個太貪心的答應了。藥韻急急忙忙的想要去再說一些什麽,但是穀裕禮哪裏有什麽時間再和藥韻這邊說著,那邊已經有人過來請了。


    “你也不必有太大的心理負擔,過些日子這些東西也就名正言順地歸你了。好好學著,才不算是辜負了師傅的一番心意。”穀裕禮這暗示算是很清晰,很明白了。


    藥韻對於這其中的信息自然不是聽不懂,隻是藥韻從來不敢相信自個兒有這般的好運。


    她不斷的去猜測的真相,又不斷的否定自個兒的想法,即使一切已經那麽明了了,但是最後的結果沒有到來,藥韻就沒有辦法確定自個兒真的撞了這麽大的好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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