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剛剛說了什麽?”剛剛落地,藥韻還沒來得及看四周的環境。陳瑞便迫不及待地問著藥韻,之前究竟對青石說了什麽。


    藥韻看著陳瑞一臉急迫的表情,不禁覺得好笑:“你不是一直喊著他大師兄嘛!我還以為你對這個大師兄很是歡喜呢!”


    很是歡喜?這從哪裏能看得出來。你要是不在乎他,我倒是給他幾分好臉色。陳瑞在心裏暗暗吐槽著。


    藥韻看著陳瑞已經被轉移了心神,也就轉眼看著四周。她,是終於迴來了嗎?


    藥韻雖然不能夠清楚“上清宗”的每一處的風景。但是眼前的景色很明顯是“滄溟宗”不一樣的。


    在“滄溟宗”的任何島嶼上麵往遠處看,永遠都是一片湛藍色的海域。


    但是眼前很明顯不是這樣,群山峻嶺之間,往遠處眺望依然山峰。至少如今他們所在的地方確實不是在“滄溟宗”,這件事情藥韻還是能夠判斷出來的。


    陳瑞在藥韻觀察四周的同時,也在觀察著周圍。這就是藥韻長大的“上清宗”嗎?


    這就是自個兒日後要生活的地方了?這裏和陳瑞自小長大的地方真的完全不一樣,所以對於這裏,陳瑞還感覺到有一些新奇。


    就是對於離開這裏已經有四十餘年的藥韻來說,這裏也多了一份陌生和歡喜。


    不過雖然四周是很熟悉的群山峻嶺,但是要藥韻之間還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


    在龐大的“上清宗”,有一些山峰之間還真的是沒有多少人的。所以要運必須去尋找人來確定他們如今的方位,還可以說迴到“矢早峰”。


    藥韻是帶著陳瑞盡量的往山穀處走的,走了大致有半天的時間。藥韻和陳瑞才遇上了遠處來的一位真人,對於藥韻的來處也顯得很是有一些奇怪。


    “我們是因為錯入了傳送陣,這才一時之間不知道的方位。還請道友幫忙指點指點方向。”藥韻卻不願意把這其中複雜的事情,對一個剛剛見到的陌生人全盤托出,隻是大致的描述了一些。


    不過那位真人雖然感覺到有一些奇怪,但是他從來也不認為作為天下第一宗門的“上清宗”,會有什麽臥底之內的。


    所以雖然奇怪,但是在“上清宗”這龐大的地域當中,遇上這樣的事情倒也不是不可能。


    “這裏你怕是不知道的,但是百裏之外的‘上清峰’你該是清楚的。”對方很是清楚的指點了方向。


    “上清峰”!?這還真的是讓藥韻十分熟悉的名字,她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傳送到“上清宗”五大主峰之一的“上清峰”旁邊。


    藥韻一時之間心裏五味雜陳。但是她已經決定放下了,自然不願意讓這樣的情緒繼續的留在自個兒的心裏。


    所以藥韻不斷的安撫著自個兒的情緒。至少自個兒確實已經迴到了“上清宗”,隻要是在“上清宗”,自個兒很快就能夠迴去的,迴到西北群峰。


    “你若是不識路,不如和我一起過去吧,我正好也要前往‘上清峰’祝賀!到了那裏,你無論要去哪裏,都方便了許多。”那位真人很是熱情,主動的邀請了藥韻一同前往。


    對方既然如此熱情,藥韻自然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如此,便麻煩道友了。”藥韻表達感謝,至於之前心中的那些情緒除了一旁的陳瑞,自然再也沒有讓別人看出來的道理。


    那位道友自然也是客套一番,便帶著藥韻和陳瑞一起走了。


    “對了,還不知道道友道號是?”一路上,藥韻是有求於人的,自然要主動開口聯係。


    那位道友聽了藥韻的疑問,倒也沒有半分的隱瞞:“哦!我的道號是我師父取的。道友們一般稱我‘銘軒’就是了!”


    藥韻這邊也交換了姓名道號之後,為了一路上不顯得太過於尷尬和沉默,自然還是要說一些話的。


    “陸亦君化神了?”藥韻是真的沒有想到竟然聽到了這樣的一個消息。


    那位“銘軒真人”聽著藥韻的話,當時就覺得有一些差異:“您認得‘亦君道君’?”


    藥韻這才反應過來自個兒剛才的態度有一些過度了:“不是!以前倒是有幸見過幾麵,隻是之前他還隻不過金丹期修士啊!”


    藥韻實在是沒有想到,當年自個兒進入金丹中期的時候,陸亦君還沒有突破呢!


    如今才過了多少年,對方卻已經化神了!


    “是啊!這可是我們‘上清宗’最年輕的化神道君呢!就是曆年曆代再沒有見過這樣天賦絕倫的修士呢!”那位“銘軒真人”對於他們“上清宗”出現了這樣一位天才,也顯得很是興奮。


    倒是原本想著搭話的藥韻卻沒了聲息,隻不過這卻是完全打擾不了這我“銘軒真人”的興致的。


    “若不是如此。‘上清主’又怎麽可能直接讓之前那位‘上清峰’的首席大弟子隱退,硬生生的讓這一位替了那一位?”這也是一個被很多“上清宗”各級修士所津津樂道的一件事情,畢竟首席大弟子被替這樣的事情,在“上清宗”至少也有數萬年沒有出現過了。


    更何況之前那一位“上清峰”這首席大弟子還不是一位無名之輩,如今被替不說,還說閉關了。


    隻是不知道這是主動閉關,還是被迫閉關的呀!


    藥韻聽了這個話,心裏又慢慢地安穩了下來。這樣也好,他那大師兄隱退,他也終於繼任了他一直夢寐以求的位置。


    那位“銘軒真人”對於這件事情實在是太想要分享了,但是他周邊的人大多數對於這件事清楚了。


    對於那些沒有消息來源低階弟子,他又實在沒有什麽心力去說。


    “而且啊!聽說這一位和上一位首席大弟子的矛盾還不小呢!這迴把繼任首席大弟子的典禮辦得如此聲勢浩大,還讓各附屬山峰前去參觀,怕就是對那一位的宣戰呢!”這位“軒銘真人”完全沒有注意過藥韻的臉色。


    隻不過雖然藥韻慢慢的恢複了自個兒的情緒,但是這並不能代表在一旁的陳瑞看不出來。


    “這卻說不定呢!或許隻是想要熱鬧熱鬧,聯絡一下‘上清峰’各附屬山峰之間的感情呢!”藥韻雖然知道依照當時發生的情況,應該不是這樣的。但是她也沒有什麽心思把這其中的緣故說給其他人聽的,“上清峰”到底是“上清宗”的五大主峰之一,傳出些不好的事情,對於“上清宗”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好處。


    “哎!這你就不知道了……”“銘軒真人”正說到興致濃處,又怎麽可能停得下來?


    一路上藥韻和陳瑞再也沒有插過話,隻是放任著“銘軒真人”說著“上清峰”這些天發生的那些如同故事裏才會發生的事情。


    藥韻聽著,也沒有再發表什麽想法。


    到了“上清峰”前,藥韻便要前往傳送穀。自然不能夠再和“銘軒真人”再同路了,所以藥韻也就就此告別了:“實在是多謝真人指路了,隻是藥韻這裏就要前往傳送穀。隻好在此別過了!”


    “銘軒真人”對於藥韻這樣的選擇很是驚訝:“你不去看看那位‘亦君道君’的繼任大典嗎?他如今可還沒有兩百歲呢!”


    更何況按照“銘軒真人”這一路的宣揚下來,藥韻和陳瑞不應該不動心才是啊?


    “這次繼任大典,可都沒有要什麽邀請函。因為是在十萬無人群峰中另立的峰頭,但凡是‘上清宗’弟子都可以去呢!”“銘軒真人”以為藥韻是因為怕那地方限製所以才不去的。


    藥韻聽了,卻依然婉拒了:“實在謝過道友的好意了!可是我已離家不少日子了,峰裏又沒有人照顧,實在是想念著峰裏,還是想著趕緊迴去!”


    藥韻都這樣說了對方,自然也不會再阻攔了:“這樣啊!那實在是太可惜了,這樣的事情就是在‘上清宗’,千年都不見一迴呢!”


    “是啊!這迴實在是太可惜了。但是著實有所掛念,隻好先迴去了!”藥韻笑著附和著對方,但依然堅持著自個兒的選擇。


    “銘軒真人”隻好看著藥韻和陳瑞離開了。


    遠遠的看著藥韻和陳瑞離開的背影,他還在搖頭歎息:“真是可惜了!好不容易才遇上了一位主動上來說話的元嬰期真君,竟然隻能夠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人離開了。真是枉費了我這一路的獻殷勤呐!”


    是的!就算是藥韻已經有意的隱藏這個元嬰期的修為,然而藥韻畢竟剛剛突破,修為並不那麽穩固。


    所以這位“軒銘真人”才會這般的話癆,不然就算是他心裏再怎麽想著分享這麽一件事,也不至於如此追著人家來說吧。


    不過可惜雖然可惜了!但是“銘軒真人”也實在是不好去為難人家不是?


    畢竟藥韻話裏話外都已經顯示她是一位山峰的峰主了,如此便是自個兒師傅再缺少幫手,自個兒也不能強留人家不是。


    “師傅認識那位化神道君?”陳瑞是很敏感的,藥韻也很早就察覺到了。


    不過既然藥韻已經決定讓這件事情過去了,才也沒有才隱瞞的想法:“他啊!我們曾經認識過一段時間。”


    不過既然是對著陳瑞,藥韻也沒有詳細陳述的意思。畢竟無論是從陳瑞以前的徒弟身份,還是如今的道侶身份。藥韻都是不好把這其中的事情詳細講給他聽的。


    不過藥韻雖然不詳細說,並不代表陳瑞感覺不到其中的異樣。


    陳瑞不自禁的就去想著當時在“幻渺”前輩的幻陣當中看到的情形,這個人是不是就是那個人呢?


    “後來呢?”陳瑞一邊問著,一邊仔細地觀察著藥韻的表情。


    藥韻聽了,卻也沒有太激烈的情緒。甚至還能夠彎了彎笑容:“後來啊!後來他就迴了‘上清峰’,我就去了‘滄溟宗’啊!”


    陳瑞看著藥韻的表情,是真的覺得此刻的藥韻是在慢慢的放下那個人。


    既然如此,那還是不要再提那位陸亦君了!既然藥韻正在努力的將他忘卻了,自個兒自然要盡力讓那個人的存在消失在藥韻的生活當中。


    “這樣啊!”陳瑞應和了藥韻的話,但是隨後就換了一個話題:“那我們是去哪裏啊?”


    藥韻想著自個兒的“矢早峰”,當即就覺得很是溫暖。


    “矢早峰”!自個兒是真的已經很久都沒有迴去過了。自個兒當時離開的實在是太過於突然了,所以如今“矢早峰”如今變成了什麽模樣,她還真的不知道!


    “我們要去的山峰啊?”藥韻想著那個自個兒一手經營的“矢早峰”。當時就感覺很是有一些開心:“那裏曾經被毀過一次,後來我就重新規劃過一次。”


    “不過要說其中究竟有一個什麽模樣,還是得你自個兒過去看看。”藥韻也在想著自個兒的山峰如今是個什麽樣了:“但是距離我離開也快有四十餘年了,如今究竟又是個什麽樣。我卻也說不準了!”


    陳瑞到了這個時候,才看出來了藥韻還有一些很是隱晦的忐忑不安:“沒事的!想著應該沒有變得。就算是荒蕪了一些,我也會隨你一起重新布置好山峰的。”


    藥韻聽了這個話,自然也是知道陳瑞知道了自個兒心中最深處的不安。


    “我知道的!”藥韻笑了笑:“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或許是因為迴來了。所以對於‘矢早峰’,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很是掛念。”


    實際上,即使藥韻距離“矢早峰”這麽遠。藥韻也從來沒有覺得自個兒離“矢早峰”多遠,就好像他們之間隱隱有著一根線,隱隱約約的將“矢早峰”和藥韻聯係在一起了。


    所以即使藥韻遠在“滄溟宗”,也從來沒有想過“矢早峰”已經不在自個兒的名下了。


    如今對於“矢早峰”的,也更多的是近鄉心切。還有那種不知道對方變了多少的擔心罷了!


    “好!”陳瑞認真的看著藥韻,應了藥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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