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群人要是能夠讓藥韻就這樣走了,他們也太愚蠢了。


    在這一次出手的時候,他們就沒有想過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讓藥韻離開。


    “真人這是要去哪裏啊?”為首的修士之前看起來還有一些彬彬有禮的模樣,但是這個時候逼迫藥韻的時候就顯得很是有一些難看了。


    這確實讓藥韻有一些進退兩難了,這些人這是故意要和藥韻為難了。


    但是眼前這麽多人,藥韻牽著陳瑞的手。又想著之前在路上見過的那些死屍,她不是很能夠把握的了,這些人是想要自個兒退出這場競爭就可以了。


    還是說他們不死他們不罷休呢?若是前一條路的話,藥韻倒是還可以拚上一拚。但是若是後者的話,藥韻就得想著把人往別處引了。


    畢竟如今在場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要是藥韻真的在這裏和人兩敗俱傷,隻怕之後也會給人捅上一刀的。


    當然藥韻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對方是真的一點機會也沒有留。要是這樣的話,藥韻便隻能往後麵的那個陣法當中撤了。


    藥韻死死的拽著陳瑞的手,無論最後來的是哪個機會,藥韻都是要帶著陳瑞離開的。


    畢竟若是自個兒把陳瑞留下來了,陳瑞就真的不可能活下來了。


    畢竟這次的秘境探索依然不是野生秘境,出去還是有各個島主負責的。所以自個兒就算是真的死了或者逃了,就算是為了保密,陳瑞也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這裏也是藥韻最不能理解的,像這種各個島主組織的秘境探索,一般弟子很少就這樣下死手的。


    畢竟大家的修為都不是相差太多,對方死裏逃生的機會還是比較大的。但凡對方撐到了時間到了,出去了,那就真的是解下來了死仇了。所以這些人為什麽什麽都不顧及,還這麽多人達成了默契?


    要知道這個潛規則不隻是庇護著弱者,他是在平等的庇護著所有人啊!就這樣默認了相反的規則,幾乎就是將自個兒的生命的保證也放棄了。


    “你們想要做什麽?”藥韻的姿態進一步的將陳瑞護在了身後,另一方麵也是盡力的隱藏著自個兒的抓著陳瑞的手。


    畢竟藥韻不能夠讓對方提前猜測到自個兒的想法,否則藥韻幾乎沒有什麽機會再逃出去了。


    但是這世間或許真的有柳暗花明又一村,又或者陳瑞真的有這份機緣。所以在藥韻已經準備將人引開的越遠越好的時候,藥韻竟然真的迎來了轉機。


    “先殺了他!快殺了他!不然我們誰也拿不到福曦草的!”不知道誰突然這麽喊了一句。


    所有人似乎都被這句話驚動了,甚至是將藥韻圍起來的那些修士,也不禁轉過頭去。


    藥韻這個時候卻又不敢偷襲,畢竟這個時候藥韻這件事情已經有了轉機。要是藥韻真的在這個時候輕舉妄動,這件事情或許就沒有了轉機。


    不過藥韻雖然不敢偷襲,但是就算是大多數的人都將他們的注意力放在了遠處的那件事情上,藥韻也是不敢輕易地將自個兒的注意力轉移到別人身上。


    藥韻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如今他們所有人都在追逐的珍寶,竟然是那傳說中的福曦草。


    所以說,藥韻此行的目的地其實最終應該還是在這裏。


    但是召喚陳瑞的又是什麽東西呢?藥韻有一些鬧不明白。她瞥了一眼身後的這個陣法,那裏麵守護的究竟是什麽?隻是福曦草嗎?


    而藥韻此刻對麵的那七八個修士聽了遠處的話,雖然有一些猶豫,但到底遲遲沒有動作。


    畢竟如今人心繁雜,局勢又比較混亂。誰也不知道遠處的人喊出這樣的話究竟是因為什麽?是真是假?


    “他是元嬰期真君!他是元嬰真君!”遠處恐懼的嘶吼著的聲音不斷的傳過來。


    然而令藥韻對麵這這七八個修飾最終有了動作的卻不是那驚恐的聲音,而是那不斷從陣法四周被打飛出去的那些修士。


    這真的是一個強勁的對手,但是福曦草卻隻有這麽一株。這樣的對手但凡留到最後,那就是是所有人的噩夢。


    畢竟這樣的修為並不是任何一個修士可以和他單將匹馬的爭鬥的,無論最後的勝利者是誰,隻要和他最後一戰一定是輸的。


    既然如此,自然要在他們可以以多欺少,可以使用螞蟻啃象的方法先把人滅殺了,他們的機會才真正的到達了。


    在這樣一個人的麵前,藥韻的存在也就不那麽重要了。


    “大家不要怕他。就算他使用了什麽法寶,在這秘境之中竟然還保持了元嬰期的修為,但是他的修為到底被壓製了。”這樣的聲音不斷的傳出來。


    藥韻麵前的人終究是快速的奔往了那聲音的來源,藥韻和陳瑞一時之間倒也很是奇妙地擺脫了困境。


    藥韻看著遠處那不斷被打出來的修士,皺了皺眉。這真的是隻是一位元嬰期的修士嗎?一位元嬰期的修士就算是再厲害,哪怕就是元嬰期當中修為最高的元嬰後期的修士,也不一定能夠如此輕而易舉的打敗這麽多金丹期的修士吧?


    更何況,福曦草?這可不是因為元嬰期的真君可以妄想的。


    能夠如此光明正大的進來,還擁有著如此強大的能力?


    不知道為什麽,藥韻突然想起了自個兒進入秘境之後遇見的那個走在最後的陌生修士。


    會不會是他呢?藥韻不知道。不過藥韻也知道這對於自個兒毫無關係,畢竟對於藥韻來說,自個兒如今帶著陳瑞才是一個真正的弱者。


    藥韻在脫離了自個兒的困境之後,迅速帶著陳瑞在周圍尋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先藏著。


    隻不過隨著另一邊的戰況越來越激烈,藥韻能夠躲藏的地方也越來越少,因為這邊的人越來越少了。


    藥韻想要在不起眼的地方藏起來,然而最不起眼的地方就是在龐大的人群之中。


    可是隨著另一邊的戰況的激烈,越來越多的修士往那邊開始支援。


    藥韻不知道這些人是有著怎樣天大的勇氣,才會趕上去和那樣一位修士去戰鬥。


    但是陳瑞卻在這個時候不斷的往那一邊去,陳瑞的反常突然讓藥韻想起了一件事情。


    藥韻觀察著四周的人,這些人如今真的是清醒的嗎?他們會不會和陳瑞一樣,是受到了什麽蠱惑呢?


    但是周圍所有的人都在那激烈的戰況當中熱血著,藥韻一時之間也難以作出辨認。


    但是另一邊,藥韻也慢慢的發現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在往那裏鑽。


    至少藥韻就看到了那邊有人一邊再叫喊著:“快上啊!那個魔頭馬上就要倒了。”一邊看著這個人不斷地遠離那邊的戰場。


    藥韻知道,這是一個聰明人。如果自個兒有時候力有所不及的話,其實跟著這些聰明人的選擇或許還能夠尋找到一條生路。


    是的,藥韻已經察覺到危機了。這裏的人,還有那位突然冒出來的大能。到處都展現著威脅和反常,藥韻心裏很是不安。


    藥韻帶著不斷掙紮的陳瑞,悄悄的跟上了那個從人群當中跑出來的“呐喊者”。


    那個“呐喊者”見著藥韻的時候,還招唿著藥韻:“道友!快去上啊!我看那個魔頭已經受了很重的傷了,怕是一會兒就倒了。”


    然而這個“呐喊者”話語當中,雖然這樣說著,但是他逃離的腳步卻一刻也沒有停止。


    他既然沒有停止,藥韻也就沒有作答,隻是安靜地跟上去。


    那邊的那個“呐喊者”還想要說些什麽,但是一眼看見了藥韻臉上那堅定的表情。


    便知道藥韻應該是猜到了一些什麽,既然如此,那麽他如今所說的話自然也就成了廢話。


    既然是沒用的功夫,他自然也不會再多說些什麽。隻是安靜的逃路了。


    但是藥韻最終還是沒有安靜地追逐著這個“呐喊者”一路,大致走了小半個時辰的路之後。藥韻突然加速來到了這位“呐喊者”的前麵:“這位真人!實在是麻煩你,但是還望告知我一下前麵的戰況。”


    那位“呐喊者”一時之間倒也沒有反應過來藥韻的這個動作,再加上他們已經離開那個是非之地很長的路了。


    所以這位“呐喊者”在自個兒的急刹車之下,到底還是停了下來。


    但是這位“呐喊者”就算是停下來了,也並不想要都說些什麽:“這位道友,你既然看清楚了一些事情,還是趕緊走吧!何苦在這兒耽誤時間。”


    “抱歉,我不能離開!那裏可能有我想要的東西。”藥韻卻不答應。


    那位“呐喊者”一聽見藥韻這樣的話,當時就覺得有些氣惱:“你若是不能離開,你跟著我幹嘛?我不想再牽扯到這件事上,我對那些東西也沒有什麽興趣了。不要再來糾纏我。”


    這位“呐喊者”是一點兒也不配合藥韻的演出的意思,從他從那裏出來之後,他就已經有了極速逃命的覺悟了。


    所以這樣的話剛剛說完,他就準備離開。然而藥韻哪裏可能讓他離開?這是唯一一個可能知道的更加的客觀更加的詳細的一位知情人。


    “道友!幫幫忙吧。”藥韻堅持著沒有讓路,並且隨著這次的請求也將手上的一隻乾坤袋遞了上去。


    藥韻的這個動作很明顯讓對方有些動心了,更何況對方已經不想要繼續躺著一趟渾水了,那麽這些信息其實就算傳給別人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你既然誠心問了,我倒也不好一句話都不說。”隨著那隻乾坤袋被納入懷中,這位“呐喊者”也張開了嘴。


    “我也算是為你好。所以勸你一句,別淌這趟渾水了。”這是這位“呐喊者”真心實意的一句勸告。


    “你知道,就剛剛那麽一會兒有多少個金丹期的修士都被打到重傷嗎?”“呐喊者”說著這個話的時候,都覺得有一些恐怖。


    很多人在上場重傷的那一會兒。更多的是在乎著自個兒和敵人,所以對於總體的一個客觀事實並沒有那麽精確的了解。


    更何況還有那麽多混水摸魚的人在其中呐喊助威,很容易讓一些已經為那些珍寶迷失了自我的人陷入瘋狂,失去了理智。


    “我大致的數了數,一炷香的工夫,一百五十位多位金丹期的修士啊!”那位“呐喊者”雖然好像在問藥韻的話一般,但實際上他根本就不需要迴答,他清楚地知道這其中的答案。


    “但是你知道,對手隻有一個人嗎?最重要的是,剛剛那麽多人的攻擊之下,他最終依然毫發無損!”說到這個事實的時候,這位“呐喊者”心裏甚至有一些顫抖。


    毫發無損!這個概念意味著什麽呀?就算是化神初期的修士不至於這樣吧?那樣輕描淡寫,就那樣一路走過去。任何人也沒有辦法阻礙他的腳步。


    你若不擋了他的路,就如螻蟻一般渺小。你若擋了他的路,佛擋殺佛,神擋殺神。


    這位“呐喊者”看著那個長相很是普通的修士,在他每一步的前進之後,終於想到了這個詞。


    “這個人絕對不是元嬰期的修士!”這位“呐喊者”可以這樣斷定。


    “就算是化神期,化神期,都不一定,可能更高。那裏麵的東西,不是我們能攙和得了的了。東西再珍貴,也沒有自個兒的命貴呀!”剛剛那段經曆的恐懼,讓這位“呐喊者”沒說的時候就算了,一旦說開了之後完全就止不住自個兒心中的欲望。


    藥韻聽著他的敘述,臉色也變得愈發的嚴肅。這個人能夠從那麽多人當中逃命出來,那就說明他一定擁有旁人所沒有的細心和細致。


    而這個人既然做出了這樣的判斷,那就十有八九了。一個金丹期的秘境當中,出現了一位可能是化神期的道君或者以上的修士?


    那麽這就是一場所有人也打不贏的競爭了,但是藥韻都已經到了這裏,又聽到了福曦草的大名。所以藥韻便有一些動心了,更何況這後麵還有一個陳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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