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韻對於這件事情不著急,並不代表這其他人也不著急。


    至少被“灰岩島”請過來的那位化神煉丹師就挺著急的,即使如今“灰岩島”所有的人都在稱讚著他的煉丹術。


    但是實際上事實究竟是怎麽樣的,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


    “灰岩,這件事情你瞞不了多久的。這丹藥也沒有辦法幫助你撐過多長時間。你隻要在,冥耀總有一天都會成長起來的。”丹東實在是有些擔憂自個兒這位好友。


    灰岩道君坐在書桌前寫著些什麽,對於丹東的這些所有擔憂都充耳不聞。


    “灰岩!”丹東實在是有些惱了,他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幫自個兒周圍好友也是看著這麽多年的情分。


    畢竟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個兒等煉丹術讓自個兒這位好友慢慢的好起來了,但是實際上其實正好是相反的。


    倘若日後自個兒這位好友遭到了反噬,第一個風評被害的就是自個兒。但是這個花費了這麽大的力氣來幫自個兒這位好友,最後卻得了這麽一個態度。


    讓丹東哪裏能不惱火和惱怒,雖然丹東和灰岩交往這麽多年也不是不知道他的這副德性。


    然而這次的事情實在是讓丹東十分的焦急和焦慮,所以丹東在再一次見到這本兒這位好友,自然的態度自然是更加的惱火。


    “丹東啊!你不要這麽上火呀。我都不著急,你著急什麽呀?”“灰岩島”島主依然是那副慢條斯理的模樣。


    “你當然是不著急,你一死萬事大吉。我可還活著呢!迴頭若是有什麽事兒,還不得我擔著?”丹東怒火中燒。


    “灰岩島”島主這會兒卻依然還能笑得出來:“誰讓你這麽倒黴,成了我的至交好友呢!”


    “灰岩!我問你實話,你心裏到底有沒有一個算計?倘若真的沒什麽事,這事兒我可就不替你擔著了。”丹東怒火中燒之後問著“灰岩島”島主。


    “灰岩島”島主聽著這個話,一時間也頓了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自然也知道自個兒這位好友實在是到了極限了。


    “丹東!我若不這麽做,我怕‘灰岩島’連一年都撐不下去了呀!”“灰岩島”島主自然也不想拿自個兒的身體開玩笑,可是他又能夠怎麽辦呢?


    這世間趁人之危的人總是數不盡的,他正好遇到了這麽一位。身後還有這麽一大批的人,就算是真的損了壽元。他也隻有咬著牙收了!


    “是‘名苑島’那邊?不行的話我替你去找他。”丹東也是擔心自個兒的這位好友的,他們畢竟相識有千年之久。


    “若是真的是那邊,我自然不必這般擔憂。可是偏偏的是‘滄溟宗’的長老會,我但凡若是敢呈現出一丁點兒的弱勢。隻怕冥耀活不到明日啊!”灰岩歎了一口氣!他也沒有想到他的運氣偏偏就這麽背,剛剛得罪了那一位跟後麵就受了這樣的傷。


    原本灰岩急著去尋找那麽多的煉丹師就是為了在哪一位出關之前將自個兒的傷勢治好,可是這會兒他還沒有恢複那位就已經出關了。


    既然如此,他自然隻能使用一些非正常的手段來讓自個兒極速恢複。隻有自個兒的修為,在這裏撐著,他才能夠有著更多的時間來安排島上的接下來的事宜。


    就是丹東這樣一位在“滄溟宗”聲名遠揚的煉丹師,在聽到了長老會的名號也隻剩下沉默。


    “怎麽偏偏就得罪了長老會的人?”丹東歎息道。


    若是平日裏灰岩倒也不懼長老會的人,否則他也不會在當日那樣毫不畏懼地得罪了那一位。


    灰岩畢竟和丹東這樣一位單打獨鬥的煉丹師是不一樣的,他的島嶼再經過他認真地經營之後還是獲得了一定的成就的。


    至少在“滄溟宗”也是一個能叫得上名字的島嶼,所以灰岩也是一個頗有名望的島主。


    然而受過傷,還隨時有可能失去生命的“灰岩島”島主自然不是那個被所有人所忌憚的人。


    “灰岩島”島主清楚的明白的這個道理,可他從來也不是一個愛和他人哭訴自個兒的難處的島主。


    在這個龐大的“灰岩島”島主,灰岩是一個被許許多多修飾所依附的島主。他是幫別人解決困難和苦難的人,卻不是一個依賴於其他人的人。


    所以即使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向自個兒的好友請求幫助,“灰岩島”島主依然沒有辦法去傾訴自個兒的苦難。


    聽了灰岩的這些傾訴,丹東也有一些無奈。他的這位好友啊!實在是……讓他不知道該怎麽去說了。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你當日怎麽不和我說明?怎麽著,也得給你想出來的法子。”丹東歎息著。


    這件事情的確難辦,至少如今的丹東一時也沒有辦法想出一個好的法子。


    “滄溟宗”長老會的那些人,周圍其實並不一定有多麽的高超,可是他們背後的人的確不是他們這兩個化神道君可以與之匹敵的。


    隻不過就是這樣,丹東也沒有辦法去讚同灰岩這樣的做法。損害自個兒的壽元和元氣來激發自個兒的修為恢複,若是日後沒有轉機,十年的歲月就是灰岩的最後時間。


    十年的歲月對於凡塵之人而言,可能還是一個比較長的時間,可是對於他們踏上修仙之路的人而言,到底隻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


    但是灰岩的性格早已經注定他隻有這個選擇,也隻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即使事情重新再來一次,灰岩依然不會去選擇,很多人認為可能是比較正確的事情。


    “你不必擔憂!我若死了,後果必然不會讓你來承擔。”灰岩對於丹東的歎息避而不談,反而開始安慰著丹東另一件事情。


    這實在是讓丹東感到懊惱:“我怎麽偏偏就認了你這麽個師兄?倘若你不是比我先進門的,但凡讓我先入了門,定不讓你成為我的師兄弟。”


    “隻可惜到底是我先入的門,就得勞煩你叫我一輩子師兄了。”灰岩對於這件事還是比較驕傲的。


    灰岩雖然是他師傅的第一個大徒弟,可是脾氣和性格的確是最不討喜的那個。


    可是無可奈何的事,就算他後麵的那麽多弟妹們對於他們這位大師兄都怨言頗深。但是依然得無可奈何地稱灰岩為大師兄,他們到底結了一世之緣!


    “你不想讓我來承擔這件事情,難道還有什麽更合適的人選?”丹東是有些不相信的。


    灰岩淡漠的看向遠方:“下麵的人稟告上來,說是遇見了一位可以煉製沒有丹毒的丹藥的煉丹師!”


    “可以煉製沒有丹毒的煉丹師?”丹東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個兒的耳朵,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灰岩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一個金丹期的煉丹師,說自個兒可以煉製沒有丹毒的丹藥。這樣謊話連篇的人,難道不應該是最好的替罪羊嗎?”


    丹東抬頭看著自家這位曾經的大師兄:“灰岩!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更何況,師傅做不到的事情,並不代表沒有人可以做到。”


    “師傅都做不到的事情,一個金丹期的煉丹師反而做到了?丹東,你和我不一樣。你是接了師傅師承的人,你信這樣的話嗎?”灰岩嘲諷道!


    丹東無話可說,實際上,他從來也沒有聽說過,有誰做到了這件事情。一個從外海來的金丹期煉丹師,但是有著這樣的天賦與能力。又怎麽可能默默無聞到了如今才被接到內海來呢?


    可是就算是那位金丹期的煉丹師騙了人,但是怕是也沒有膽子敢騙到“灰岩島”島主身上來。怕也隻是自個兒這位大師兄下麵的人,因為擔憂自個兒大師兄而強行把人綁過來的。


    這會兒不一定那個人還躲在某個角落裏瑟瑟發抖,害怕自個兒被戳穿呢!


    可是啊!如果說那個人真的是罪大惡極其實倒也不至於,隻不過這是自家大師兄的心結罷了。


    擁有丹心的人!是所有煉丹師都向往的人。但是擁有這樣的幸運,可不隻是因為幸運啊!


    “哎!怎麽就把人給帶來了呢?”總得有些什麽憑證,否則,也不可能真的取信了自個兒這位大師兄下麵的那群人。


    丹東是知道那群人的厲害的,若是沒有個什麽真憑實據的東西。想要讓自個兒大師兄下麵的那群人相信,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瓶沒有單獨的練氣期藥液!”灰岩嗤笑道。


    這樣的把戲能夠騙得了下麵的人,但是卻沒有辦法去欺騙一位曾經師承“滄溟宗”丹聖的人。


    若是真的擁有丹心,金丹期的煉丹師怎麽可能煉製不出來金丹期的無丹毒的丹藥?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擁有丹心的人,究竟是有著怎樣的幸運和能力。是除了他們這些丹聖徒弟之外,在沒有任何人知曉的。


    十世的轉世當中,每一世都幸運地擁有可以煉製丹藥的靈根,並且都很幸運地踏上了修仙大道,修習了煉丹術!


    甚至每一世他們的煉丹術都走到了一個方麵的極致,每一世,都對於煉丹術有著超越常人的執念與執著。


    那麽天道會眷顧於她,予以他煉丹大道上最珍貴的丹心。擁有丹心的人,可以煉製出丹藥的特例,沒有丹毒的擔憂。


    而這樣的例子,這樣的人物。在“滄溟宗”數十萬年的歲月當中,隻出現過一位這樣的人。


    然而這樣的人,在當年隻不過是金丹期的修為,就早已經獲得了元嬰化神期的大能的追隨。


    可是這一位,都已經進入金丹期了卻還在外海苦苦掙紮。這難道還不能夠說明問題嗎?


    丹東對於自個兒大師兄的不屑最終隻有無話可說。


    哎!更何況自個大師兄如今都這般模樣,丹東實在是沒有辦法為一位陌路人,從某一方麵來說,還是煉丹大道上麵的一個騙子來和自個兒的大師兄發生什麽矛盾與爭論了!


    當然另一方麵丹東也是想到了自個兒的名譽,他的他積累了這麽多年的名聲。他身上還承載著他師傅,當年聞名“滄溟宗”的丹聖的名號。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夠讓這份榮譽在這個身上做失去。


    所以丹東最終是默認了這位不認識的金丹期煉丹師承擔這個責任。


    而另一方麵,藥韻這邊。


    “要我們搬到內島去?”這實在是讓藥韻有一些驚訝。有那麽一位化神期的道君,藥韻實在是不明白還讓自個兒過去到底有什麽作用?


    更何況如今,他們所處於的位置並不算是一個多麽偏僻的地方。金丹期的修為就算不是禦劍飛行,全力奔過去也沒多長時間的!


    所以搬過去的意義究竟在哪裏,藥韻不明白。當然,另一方麵也是藥韻剛剛熟悉周邊,實在是不想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老是換地方。


    然而胳膊扭不過大腿,藥韻這麽一位金丹期的煉丹師在“灰岩島”實在是難以和誰講什麽道理。


    那邊讓藥韻和青石搬過去也不是什麽商量,而是通知。並沒有給藥韻拒絕的機會,藥韻也隻有接受這樣的安排。


    可是這樣並不客氣的態度和這樣並不合理的安排,讓藥韻和青石再一次的不安了起來。


    然而,更讓藥韻和青石不安的大概就是。他們再一次搬到的地方,不僅限製了他們出行的自由,更沒有多少人來去尋找他們。


    他們被限製了出行的自由,卻沒有多少人在意著他們。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啊!


    藥韻和青石都清楚的明白這個道理。他們的直覺告訴他們,他們接下來的路是真的難走了。


    可是大吵大鬧也是不現實的,這裏不像之前的外島。便是有些有修為的人,也隻不過是練氣期的修為。這裏許許多多的人都有著金丹期的修為,而且可能比藥韻更擅長打鬥!


    而藥韻還帶著青石,兩個人在不安中一住在“灰岩島”就是住了兩年。兩年的相安無事,是藥韻還有青石都沒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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