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裕禮停下來,也是突然想起來。藥韻這邊,其實到底還是有一件隱患的。


    那就是陸亦君這件事情,其實他還真沒有什麽私心。是真的覺得藥韻和陸亦君是不合適的,兩個人的性格相差的千差萬別。


    就比如說,剛剛這“讓閭真君”稟告上來的這件事情吧!看起來藥韻是退讓了一步,但是藥韻完完全全的退了嗎?


    這件事情若是那陸亦君,又會怎麽做呢?隻怕他會完完全全的把這件事情忍下來,甚至可以和別人做到把酒言歡。完全不要他那張臉皮。


    但是過了那個時段,隻怕得罪了他的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呀!


    這樣的人,雖有心機。但的確像是一位梟雄,可是啊!這樣一位梟雄,雖然可能達到別人所不能達到的成就。但是,對於女子來說,未必是一位良人呐!


    更何況,還是藥韻這樣有所堅持的人。如今他們的確可能因為某一個或某兩個相似點而相聚在一起,可他們終不是一路的人。


    總有那麽一日,兩個人會因為一些無法避免的矛盾各奔前程的。


    可是倘若,他們分的時候都不甘不願呢?便是那陸亦君,到時候又咽得下那口氣嗎?便是藥韻,若是放不下了。她還能如往日一般,繼續在這條道上勇往直前嗎?


    人心中那股韌勁兒啊!倘若真遇上什麽過不了的坎兒,一次認輸了。以後想爬起來,可就難了!


    如今藥韻著實有著這樣特殊的體質,得了自家師父的青眼。可是這世界上的路啊!都是每個人自個兒走出來的。


    有了自家師傅,他們的路可能比旁人走得更加簡單一些。但是,真正使得所有人走到最後的依然是本身呐!


    對於穀裕禮來說,藥韻是一塊難得一見的璞玉。作為自小便作為所有人的大師兄的穀裕禮來說,他對於很多這樣很有上進心的小輩們。總有一些提攜之心的,甚至也沒有想過什麽好處。


    所以對於偶爾遇見有些容易走岔路的小弟子們,穀裕禮總會指點一二。而如今,藥韻更是他早已經認定的師妹。所以穀裕禮自然對於藥韻,要比旁人更加關注。


    所以穀裕禮總想著,就是不好代替藥韻直接把這陸亦君給拒了。但是,讓藥韻有些別的選擇讓她多考慮考慮也是一件好事兒。


    所以,在穀裕禮想著這個“讓閭真君”既然對藥韻有意思。便是穀裕禮也覺得這個人並不是太過於合適,但是至少也是丹峰的人。


    更何況,和那陸亦君相比較而言。這位可比那位好懂得太多,更何況到底是個丹峰的小師弟。便是日後有了什麽不好的心思,便是自家師傅不出手。自個兒也是可以直接把這件事給擺平了的!


    說到底,作為愛護小輩的穀裕禮來說。他沒想過藥韻高攀一位多麽多麽了不起的修士對於丹峰會有什麽樣的好處,穀裕禮更看重的依然是提升藥韻本身的能力。


    畢竟便是關係再好,別人飛升的時候也不可能帶著你,不是嗎?在修仙大道這條路上,從來都沒有過什麽捷徑。


    這樣想著的穀裕禮,心裏的心思便動了動。但是這到底還是藥韻的終身大事,日後若是真的出了問題,自個兒不一定能擔待得起呀!


    更何況,穀裕禮總想著自家師傅總比自個兒想得更加完善。畢竟,穀裕禮是真的認為自家師傅活得比自個兒長,見識自然也比自各兒廣!這種事情,這家師傅總比自個兒考慮得更加周全一些。


    這般想著,穀裕禮是真的有了找自家師父的想法了。隻不過,他之前和“讓閭真君”說的話還真不是假話。


    所以穀裕禮這會兒想找自家師傅商量商量,還真有一些困難。這樣想著,穀裕禮想著不如讓那“讓閭真君”和藥韻相處試試,萬一兩個人真的看對上了眼。自家師傅怎麽也不可能反對的不是嗎?


    這般想著,穀裕禮迴頭就對“讓閭真君”換了一副麵孔。直接就讓“讓閭真君”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是有什麽陰謀詭計嗎?怎麽對自個兒突然這麽熱情了。“讓閭真君”是真的有點兒不適應了。


    迴頭又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個兒對於穀裕禮有了一點兒偏見。畢竟就和自個兒的內兩個小師弟說的是一樣的,這不是以前對於穀裕禮大師兄還是保持著一種比較景仰的態度的。


    這會兒對著穀裕禮大師兄這般的態度實在是有一些偏頗了,畢竟穀裕禮大師兄之前也隻不過是沒讓自個兒見丹主罷了!


    而丹主實際上確實不怎麽見人的,便是大多數見人的時候也是見其他峰的峰主。


    “讓閭真君”不斷地說服著自個兒,穀裕禮大師兄對於自個兒並沒有太過於突出的惡意。


    否則“讓閭真君”有點兒沒有辦法麵對自家大師兄了。而這一段時間裏,“讓閭真君”有一些行為。多少也被他那些師弟或者師兄所察覺到。


    而五大主峰的首席大弟子在各峰的影響力到底也不是假的,所以“讓閭真君”這些時日裏被自個兒那些師兄弟姐妹們也是吐槽了不少。


    當然更多的師兄弟姐妹還是勸說“讓閭真君”,讓他千萬不要再和穀裕禮大師兄有其他的衝突了。


    甚至連“讓閭真君”他們的師傅也成為了他們勸說的籌碼。畢竟丹主對於這個這個唯一的嫡傳弟子,還是很看重的。


    所以“讓閭真君”那些師弟兄弟姐妹說,自個兒再不斷的去糾纏穀裕禮大師兄。迴頭穀裕禮大師兄直往單獨那邊告上一狀,丹主是不好和“讓閭真君”計較的。畢竟到底隻不過是一個元嬰期的小輩。


    但是對於“讓閭真君”的師傅,那可就不一定那般簡單的放過了。自家師傅還沒有丹主的修為高,那萬一要是打起來了。肯定還是“讓閭真君”他們的那位師傅受罪。


    雖然“讓閭真君”覺得這樣的場景實在是有一些不大可能,但是“讓閭真君”迴頭想想了穀裕禮大師兄這麽多年的為人。而且,“讓閭真君”也不得不承認的是,倘若他們真的得罪了丹主。


    丹主未必就像他們所說的那樣直接和自家師父打起來。但是說實在的,丹主是丹峰的主事人。


    自家這師傅修為確實也不算低,這是在丹峰的地位也沒有人敢說不高。但是丹主若是真的在意了,未必不能給自家師傅來找麻煩。


    到了那個時候,莫說是自個兒,便是這些師兄弟姐妹和師傅都要受了自個兒的牽累啊!


    “讓閭真君”是很想幫助藥韻的,但是“讓閭真君”卻沒有辦法枉顧自家師傅,還有這麽一大串師兄弟姐妹的處境。


    所以“讓閭真君”在上一次迴去被自家師兄弟姐妹勸說之後,開始不斷的讓自個兒相信穀裕禮大師兄的人品。


    但是這會兒,直接給了自個兒一塊“武靈庫”的“擇器令”,讓自個兒去帶藥韻尋一柄武器來是不是太過於誇張了?


    穀裕禮看著“讓閭真君”呆著,有點兒不敢接的模樣。不禁冷笑了一聲“怎麽?還怕我有什麽陰謀。東西又不是給你的,你有什麽好猶豫的。更何況你之前不是說我對藥韻有成見?就當是我讓你看看我的藥韻有沒有成見吧!”


    穀裕禮一直覺得自個兒在“上清宗”還算是一個比較得人心的首席大弟子,這會兒老是見著一個總懷疑自個兒的弟子,自然不是很開心。


    “讓閭真君”在穀裕禮大師兄放下那枚玉令的同時,趕緊伸手去接了。


    當東西確確實實地落到了自個兒手中,“讓閭真君”才有一點兒真實的感覺。


    所以“讓閭真君”迴程的路上,一直疑問著自個兒,難道我之前真的是自個兒想多了?其實穀裕禮大師兄對於藥韻還是蠻歡迎的?


    “讓閭真君”想想真的覺得有點兒沒道理,又忍不住把那枚玉令拿出來仔仔細細的瞧著。


    這的確是自個兒當初入了元嬰期拜師之後,自家師傅給自個兒的那種玉令。


    這樣的玉令可以允許,持令人進入“丹峰”的“武靈庫”挑選一柄靈器出來作為自個兒日後自保的武器。


    當然,“武靈庫”裏的寶貝眾多。但是真正的挑選其實到底還是看緣分,因為到了裏麵壓根兒就瞧不見什麽靈器。


    都是一些靈器產生了靈性,“丹峰”利用特殊的陣法將其靈氣抽出來一絲,放入“武靈庫”。


    真正的有緣者得寶,在有限的時間裏隻要挑選靈器的人,在紛雜的靈氣當中,尋找到你願意挑選的,並且對你產生迴應的靈器。就是這次挑選者的所得。


    所以按照這樣的規則,其實是有很多人壓根兒就帶出任何靈器出來的。


    當然聰明一些的,不去和那些靈性十分充足的靈氣去糾纏。一般是很容易能拿出來不錯的靈器的。


    而上一迴藥韻會輸的那般狼狽,其實終歸到一起,藥韻沒有武器這一條占了很大的原因。


    所以即使“讓閭真君”還在猶豫穀裕禮大師兄到底有沒有其他的想法。但是心裏卻已經決定,帶藥韻走上這麽一趟。至少走上這麽一趟,藥韻但凡能帶出來些什麽,日後也不會這般狼狽不堪了!


    而另一邊的穀裕禮也是有一些無奈,之前他專門請器主的那位小師弟給藥韻煉製出那麽一柄天材地寶,是真的花費了不少力氣的。


    而當時那柄劍,說實在的。在初期可能並不能顯現出太厲害的威力。但是實際上它最大的優勢還是可以跟隨著主人的成長而不斷的成長,甚至日後藥韻有幸進入大乘期。隻要藥韻花費一些不算大也不算小的精力,就能讓那柄劍完全配的上那時的藥韻。


    可以說,那柄劍是越往後麵越厲害的。甚至有可能幫助並不擅長打鬥的藥韻,越級打過那些告於她修為的人。


    然而便是穀裕禮再遺憾,肖洛沉再也不能接受。也沒有辦法否認,那柄還沒有發揮出它真正的厲害之處的靈劍,沒了!


    肖洛沉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真的差點兒氣瘋了。甚至在穀裕禮不知道的情況之下,再一次踏上了西北群峰的地域。


    隻為了去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麽殘骸。便是留下一個劍鞘也是好的,這是肖洛沉迴來的時候和穀裕禮說的話。


    也正是因為那件事情,肖洛沉直白的告訴過穀裕禮,他此生不會再為藥韻再鑄造哪怕是最簡單的一件靈器。


    畢竟他那樣的一件得意之作,藥韻都保護不了。更不要說,他肖洛沉鑄造的其他靈器。


    便是穀裕禮也曾經多次去往肖洛沉哪裏,希望他收迴這句話。但是即便肖洛沉和穀裕禮關係一直都不錯,肖洛沉也從來不肯鬆口。


    即使肖洛沉清楚地知道在那樣的一個情況之下,藥韻很難能保得住那柄靈劍。甚至於,若不是那柄靈劍,藥韻可能壓根兒就沒有辦法活下來。


    可是肖洛沉卻覺得,藥韻發生了一次這樣的情況,那誰知道不會發生第二次呢?


    而肖洛沉鑄造的靈劍,從來都沒有一個這般損毀的。甚至損毀到一點兒殘渣都沒給他留下的情況,這是肖洛沉沒有辦法接受的。


    隨遇肖洛沉來說,他每鑄造的意見靈器,那都像他的孩子一般。


    他可以像靈器成形之後,就像是孩子成年之後,他給他們尋一個去處。遠離這他們,但他們可以自個兒茁壯成長。


    但是肖洛沉卻沒有辦法接受自家的孩子在別人的地方工作的時候,沒了!!!


    然後還要自個兒再送一個孩子過去!肖洛沉不接受。即使穀裕禮已經是他數百年的好友了。


    穀裕禮沒有辦法勸服肖洛沉,這會兒又見著藥韻實在是缺少稱手的靈器。


    既然沒有辦法定製出來,穀裕禮我隻好去打一打以往那些靈器的主意了。


    說不定,藥韻的運氣就不錯呢?穀裕禮暫時也沒有其他法子了!希望藥韻的運氣還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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