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韻決定出發去丹峰之後,洛瑤正好也出了關,便提出一起去。之前在丹峰呆過一段日子,想著去見見那邊的師兄弟姐妹。


    藥韻對於這樣的決定,當然也沒有什麽意見。


    可是沒想到,那邊“元道峰”來了信之後,洛瑤便無奈改了口。


    “之前我爹爹出了門一趟,你想著放我出來玩兒玩兒。這迴已經迴來了,我大師兄說爹爹沒見著我,快氣瘋了。”洛瑤有些無奈地看著手中的信。


    藥韻根據以往的經曆也知道洛瑤的這位父親,對於女兒有著很深的眷戀。所以對於洛瑤如今的決定也是能理解的,更何況這會兒洛陽實在是出來的時間比較久了。


    更何況就算是如今的洛瑤記不清了,可是並不代表他的父親就會忘記洛瑤在這裏發生的悲劇。


    能容忍洛瑤在這裏呆這麽些天,藥韻其實已經很驚訝了。


    “你放心的迴去吧,我去丹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沒什麽事情的。”藥韻也勸著洛瑤先行迴去。


    洛瑤自然不會推辭,隻不過臨走的時候和藥韻說道“你放心,我就迴去看看。最多三四個月,少則是一兩個月的。到時候我去丹峰找你。”


    藥韻聽著洛瑤這般言之鑿鑿,似乎很肯定藥韻能夠勝到那個時候。


    聽著洛瑤說的這般自信與肯定,藥韻便也不禁的笑了“好!到那時候我在丹峰等你。”


    這是藥韻也表達了自個兒的自信會勝到那個時候,同時也是對於洛瑤的一個承諾。


    洛瑤到底一個人的先行離開了西北群峰,藥韻沒兩天也孤身往丹峰去了。


    不過藥韻是提前去的,畢竟藥韻好不容易去一趟丹峰,總是喜歡給自個兒多留一些時間。


    對此,藥韻給“明仁真人”去先去了信。“明仁真人”也是曉的藥韻的心思,自然也不會多加幹涉。


    畢竟也不是一件大事兒,自主去的人還是比較多的。比如說“羽嬛峰”的那位紅嬋真人,提早就被“羽嬛真君”一起帶去了丹峰了。


    便是像“鬱金真人”和“厚樸真人”這樣一直對於丹峰十分憧憬的金丹期煉丹師們,也是乘著這個機會帶著座下的弟子先行去了丹峰。


    至於再上麵的那兩位元嬰期煉丹師就更不必說了,底下的一個小弟子來通知了也就結束了。


    當然這事情本來也就不是一個強迫人的事情,一起走本來也隻是為那些從來還沒有出過西北群峰的低階煉丹師準備的。


    所以“明仁真人”對於藥韻這樣的要求自然也不會有什麽駁斥,他主要的任務還是要去帶那些築基期的小孩子去丹峰見識見識。


    實際上,這樣的丹師大比。在“上清宗”舉辦這麽多屆裏,向來都是金丹期的煉丹師最被所有人注視。


    築基期的太小,元嬰期的煉丹師在“上清宗”有些地方都可以是中上級別的人物了。若是像西北群峰這地兒,那可是許多人都崇敬的老祖級別了。


    很多人壓根兒就不願意來參加這個比賽,所以使得這個比賽裏麵的築基期和元嬰期以上的煉丹師比賽都不是那麽的全麵。


    隻有金丹期煉丹師無論是在西北群峰,還是在“上清宗”其他各處的地方,都算是一個比較基礎和中堅的力量。


    藥韻在築基期的時候,到底受雇於人,受人管製。很多地方都沒有辦法讓別人通融,或者在時間上壓根兒就沒有辦法有所容忍。


    所以藥韻才在築基期的時候從來沒有參加過這樣的比賽,隻是偶爾得閑的時候,去看過幾次。


    所以在金丹期獲得比較好的名次的煉丹師,都會得到一份比較不錯的機緣。


    所以不僅是藥韻重視著這場比賽,就是早已經待在丹峰的穀裕禮和自個兒的師傅也是比較重視藥韻的這場比賽的。


    “你瞧著,藥韻的水平能走到哪裏?”丹主問著穀裕禮。


    穀裕禮笑道“師傅不必太過於擔憂,藥韻的這個水平啊。如果是在整個丹峰,可能還排不上號。但是若是隻在金丹期煉丹師裏,她的特殊性早就注定了她走不出前三名!”


    丹主聽著穀裕禮這個話,顯然是很驚訝的“雖然這些日子我一直忙著,可是也聽說藥韻在西北群峰賽區的表現不算是很近人如意啊。”


    丹主這些時間確實也忙著,那邊天機主還插著縫兒來搗亂。所以丹主這些時日裏,雖然一直也很惦記著藥韻在西北群峰賽區的比賽,但是的確沒有時間找來穀裕禮來仔細了解了解。


    主要也是丹主這個唯一的嫡傳弟子,還真不算是個多閑的人。


    穀裕禮聽著丹主這個話,一時也笑了“師傅,你還不知道藥韻嗎?她隻要還能煉製丹藥,又怎麽可能差到哪裏去。可是這些時日他也的確是鬆懈了不少,我若是不在中間多提點提點些。我怕那丫頭失了分寸呐!”


    聽著穀裕禮這個話,丹主不禁皺了皺眉頭“她還和‘上清峰’的那個攪合在一起?”


    穀裕禮一看這丹主的表情,便也明白了自家的師傅是不高興了。


    穀裕禮忙在一旁勸著“那丫頭才多大?身邊又沒個人提點她。這樣的事情總也避免不了。”


    “這些時日你不是關注著她嗎?她是你師妹,之前我也上告了祖師爺。你得多關照關照她才是。”丹主這迴倒是不怪藥韻了,直接把責任就定在了穀裕禮身上。


    穀裕禮對於藥韻這會兒的認可度還是蠻高的,也就不在意為藥韻背了這黑鍋“我這些時日也是因著峰裏的事情耽擱了,之前又聽這上清峰的那小子已經迴去了。這才一時之間忽略了些。之後我一定多加關注。”


    “這場丹師大比也就是了。這以後,你到不必每一場都跟著。多抓緊抓緊修煉才是,到如今才是化神中期。”丹主似乎對於穀裕禮如今的修為還不是很滿意。


    穀裕禮一聽著這個話就知道,這肯定是給天機主給刺激了。


    畢竟天機峰那邊的人雖然向來有點兒不地道,但是天機主的那位首徒還真能算是因為一位從未有過的天才。


    當然,如今事實也證明。“上清峰”如今收的那個關門弟子,顯然天賦怕是更高。


    不過,穀裕禮對於兩邊都不是很在乎就是了。畢竟,無論是“上清峰”還是“天機峰”,無論是首席大弟子還是關門弟子,到底還是沒有自個兒這個唯一的嫡傳弟子值錢啊!


    所以對於丹主偶爾的抱怨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畢竟穀裕禮算是被丹主從小養到大的。小的時候修為不到,雖然還沒有拜師卻也是養在丹主名下的。


    “是是是!這迴但是大比結束了之後我就閉關成不?”穀裕禮很是敷衍著自家師傅。


    畢竟其實穀裕禮便是再不在意,但是對於這個天賦保持著自信的狀態。後來得知有一個比自個兒年歲小那麽多的弟子修為火箭般的升上來,穀裕禮也是有一點兒的爭強好勝的心性。


    但是事實證明,若是那雲享沒點兒來曆,那“天機主”能夠直接把他定成了“天機峰”的首席大弟子?


    所以如今的丹主雖然時常和穀裕禮抱怨,但是在內一段兒穀裕禮真的很認真強好勝的時段裏。


    丹主卻是反勸著穀裕禮,不要和“天機峰”那個首徒相比較。


    這些被“天機主”所選中的弟子,都有這些特殊的來曆。特別是這個“天機峰”的首徒,聽著天機主的話音,不一定直接就是仙人轉世曆劫而來。


    這樣的人,早已修行一世。這世間的天道對於他都是寬容的,畢竟在某種比較之下,仙人可以說是和天道同位的。


    穀裕禮和這位雲享的差別如今在這樣一個不算大的間隔,早已經證明穀裕禮的天賦非一般人相比。


    那時候,丹主就告訴過穀裕禮。穀裕禮可以算是丹主見著天賦最好的修士,對,不知事煉丹師,而是修士。


    但是穀裕禮在“上清宗”的曆史一直並不算是顯眼的原因,不是穀裕禮不夠優秀。


    而是“上清宗”有一個像“天機峰”這樣的峰頭,他們因為修習的術法特殊性,會有意的去籠絡那些來曆非凡的弟子。


    在“天機主”曆代的峰主收徒中,有著大乘期修士渡劫失敗投胎轉世的,有仙人轉世,時而還有一些仙人後裔,魔界大能轉世,都被“天機峰”收攏。


    但是真正讓穀裕禮對於雲享沒有那麽大的敵意,還是因為在“上清宗”的曆史上並不是沒有比雲享的天賦更高的。


    兩萬年前,“天機峰”還不是“上清宗”的五大主峰之一。“上清宗”也並不能獨立於一片大陸之上,更沒有如今靈力蓬勃之像。


    可是兩萬年前的“天機峰”,卻在他們特殊的術法助力之下。尋找到了一位神明轉世,那位神明入了“天機峰”。


    “天機峰”不僅在護衛那位神明成長之後獲得了五大主峰之位,更讓那一段時間的“天機峰”運氣隻壓當時的天道之子。


    甚至在那位神明得以在一次飛升之時,在天道法則的空隙之間,偷渡了一些原本屬於他神明時的力量。


    在這個小千世界裏,直接再為“上清宗”創造了一片空間與陸地。


    從那以後,“上清宗”作為天下第一宗門,隔離於整個凡世之界。獨自擁有一片隔離的大陸,這片大陸甚至因為那位神明曾經的力量參與,使其靈力遠遠超過其他地區。


    而那位神明的修煉速度,運氣,天賦,都遠遠的高於如今的雲享,甚至是如今的陸亦君。


    當然,被懷疑成為仙人轉世的雲享,從來也不隻是被“天機主”嗬護。便是五大主峰的其他四大峰主,也是會在暗地裏有所照看的。


    當然對於各大峰主而言,自個兒峰裏的這些嫡傳弟子還是更加重要的。


    不然丹主也不會這麽輕易的就把雲享的消息告訴了穀裕禮,當然也是為了讓穀裕禮對於那雲享別有什麽歪心思。


    畢竟這會兒便是雲享真的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死了,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不過因著“上清宗”以往的曆史紀錄,也是明白著一些小矛盾也沒有什麽的。


    畢竟仙人說到底也不過是如今凡界之人飛升而成,而“上清宗”如今便是沒有仙人,那祖上也是飛升了不少人的。


    若是真的飛升了,上麵也是有人護著的。若是連飛升都不過,那在“上清宗”的護佑之下,這一世活著總是沒有什麽大問題的!


    當然,無論是穀裕禮還是丹主對於穀裕禮可以飛升成功這件事都抱有一個比較樂觀的態度的。


    所以穀裕禮雖然不怎麽得罪雲享,但是其實對於雲享到底也不是那麽的忌憚就是了。


    當然穀裕禮也沒有對人家雲享產生什麽壞念頭就是了。


    所以穀裕禮看著自家師傅就這些話之後,就想著先行告退了。


    “你等一下。你也抽點兒時間關注關注你那隻仙鶴,峰裏的地址都快有意見了。”丹主卻讓穀裕禮別那麽快就跑掉了,把另一件要緊的事情給穀裕禮說了。


    畢竟在這個丹峰裏,若是丹主不說這個話。丹峰一般的弟子是不敢和穀裕禮提什麽意見的,便是丹峰一些地位不顯的長老也不會輕易和穀裕禮開口。所以丹主還必須的把這件事情好好的囑托囑托。


    穀裕禮一時之間還沒想起來自個兒那隻仙鶴有什麽問題,畢竟他那個仙鶴一直都是比較乖的“怎麽了?”


    丹主看著穀裕禮果真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也是有一些無奈了“你那隻仙鶴要入化神了,最近修為實在有些不穩,你得趕緊給他找個地兒化形啊!”


    “哎呀!這段時間都快忙忘了。”穀裕禮突然想起之前那隻仙鶴確實已是元嬰期大圓滿了。


    之前穀裕禮一直也是說要記著記著,才讓個師弟幫看著的。


    哪曉得他那個師弟最近被關了禁閉,穀裕禮一時之間也就不曉得自個兒那隻仙鶴的消息了。


    再加上這段時間一直也忙著丹師大比,一時之間也就給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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