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走了嗎?”晏君同還沒看出來洛幾道看出來的時候,便見著洛幾道抬步子要離開的模樣。


    洛幾道心下已經有了猜測,想著多留也無益“走吧!”


    晏君同便也沒有反對的意思“是。”


    但是心下也不隻是一處的猜測,但是至少也知道了藥韻絕對有著不俗之處。


    雖然藥韻也不知道自個兒身上的不足之處在那裏,但是這會兒藥韻還真是有一點苦惱。


    “阿韻,之前在峰外也不好問你。但是,你這右臂,怎麽?”洛瑤也怕戳中藥韻的痛處。


    這還真讓藥韻有一些苦惱,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該怎麽去迴洛瑤。


    隻好先搪塞著“說來話長了,你往我這裏跑也得花上一天的時間了。這會兒也該累了,便先休息吧。”


    洛瑤抬頭看著藥韻,眼中盡是疑惑“阿韻!”


    洛瑤感覺藥韻有事情在瞞著自個兒,便如同往日一般向藥韻撒著嬌,想著藥韻心軟。


    但是這會兒藥韻也不願意去辜負洛瑤身邊父母朋友對於洛瑤的愛護之情,所以倒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慌亂之間,匆匆忙忙的把洛瑤搪塞了過去“行了,丹師大比在即,我也要趕緊迴去練習煉製丹藥之術了。”


    “……”洛瑤乖乖巧巧的和藥韻揮手再見,隻可惜藥韻是背對著洛瑤的,對於洛瑤的動靜是半分也沒有在意到的。


    而在藥韻準備著丹師大比之時,山下的“華寶閣”也在討論著藥韻這次丹師大比的成績。


    “掌櫃的,這藥韻上一場竟然得了一個倒數第一名。這實在是不知道之後的發展,這般貿貿然的給少主和主人報了信……”“華寶閣”一位算是老資格的老人有些憂慮。


    薛真當然也不是不知道自個兒這位下屬的憂慮。若是少主子去了丹峰,結果藥韻沒有入選到決賽。


    到時候自個兒和這邊的弟子未免會受到峰裏人的落井下石。可是偏偏的,如今無論是少主子和主人若是提前不打一個招唿,到了那一日再去稟報,少主子和主任未免也會生氣。


    所以便是薛真也未免感覺到了一點為難“依著藥韻真人的水平,前往丹峰參加決賽的可能性還是蠻大的。還是上報吧!”


    薛真畢竟才是“丹草穀”這邊店鋪的掌櫃,既然薛真這麽說了。那麽下麵的人自然也就不會反駁,畢竟這個迴複的結果還是需要薛真去擔這個主要責任的。


    看著報信的人走了,薛真也還有一點兒嘀咕。畢竟說是藥韻煉製丹藥水平高,但是卻依然在西北群峰一個分會場的一次小小的複賽中得了這樣一個成績。


    那誰也拿不準藥韻會不會在接下來哪一場比賽再一次犯這樣的錯誤,而這樣的錯誤隻要再發生一次,藥韻都會難以進入前往丹峰的決賽。


    “藥韻真人啊!我可是為你壓下了一個很大的籌碼啊!你可千萬不要害我啊!”薛真看著門外的風景感歎著。


    不過想起來藥韻,薛真還真又想起來另一件事。


    薛真囑咐著外店裏照看著的弟子“你們注意一下店裏。”


    自個兒往裏室去了,一會兒又出來了。給迎麵上來打招唿的一個小弟子一封靈書“這封靈書給我送到少峰主的書童凝樂手裏去。”


    “是!”那個小弟子顯得很是激動的模樣,十分慎重點模樣接過了薛真的靈書。


    而剛剛從丹峰迴來的穀裕禮在這個時候,也不禁想起了師傅的話“若是藥韻真的有幸和那個孩子在一起,未必是一件壞事。”


    穀裕禮是有想過自家師傅對於陸亦君有所重視,可是也沒有想到自家師傅會如此的慎重。


    所以,那陸亦君究竟是什麽來曆?竟然惹得自家師傅將已經看中了七十餘年的小徒弟都能舍出去了?


    穀裕禮有一些百思不能其解,所以很是一番糾結。


    穀裕禮也有一些看中陸亦君這個人的前途的,但是穀裕禮更是重視藥韻的前途的。


    而這個立場,穀裕禮認為自家師傅應該是和自個兒一樣的。


    而穀裕禮走時神情的異樣,穀裕禮也是覺得自家師傅也是看到了的。然而穀裕禮不知道為什麽,自家師傅到底還是一句話沒有和穀裕禮解釋。


    隻是再臨走的時候對著穀裕禮說道“你去西北群峰多看顧看顧你的小師妹,但是若是那陸亦君執意要和藥韻在一起,別在其中做什麽。”


    穀裕禮是真的不知道這其中的道理,但是穀裕禮畢竟還是信任自家師傅的。雖然穀裕禮不懂,雖然穀裕禮有所疑慮,但是穀裕禮還是沒有想著和自家師傅對著幹的。


    不過也是幸好,陸亦君已經迴了他自個兒的地盤。這般自個兒也不必和它對上了,隻是藥韻,還是不要和他多在一起一般更好。


    畢竟自家師傅這邊這個態度,讓穀裕禮有一種錯覺,若是那陸亦君欺負了藥韻,自家師傅也是不會幫忙的一般。


    不過,這會兒穀裕禮最注重的還是藥韻的這個煉製丹藥的水平。


    畢竟在藥韻的未來,她立身根本將是煉製丹藥,這會兒要是荒廢了……


    而另一邊對於剛剛送走穀裕禮的丹主緊接著便迎來了另一位客人,一位和陸亦君關係頗大的客人。


    “喲!你那位寶貝大弟子呢?怎麽?不在?”來著話語中帶有著一絲調笑,和丹主一副很是熟悉的模樣。


    “那你那位時常跟隨你左右的那個孩子又是跑到哪兒去了?”丹主是半點兒也不給來人麵子的。


    “得得得。我不問你,你也莫來管我座下的這些小弟子。”天機主跟著就順了丹主的意思。


    丹主卻對於天機主向來是沒有什麽好臉色的“你不在峰裏好好的修煉,做什麽天天往外跑。”


    天機主其實也是了解這位丹主的為人的。雖然也曉的丹主並不是針對自個兒,隻是丹主向來看不慣修仙子弟荒廢時光,天天遊手好閑。


    而天機主就是其中最大的靶子,因為天機主這自個兒峰裏呆的時間現在還真不是很長。


    天機峰在“上清宗”五大主峰之間,已經勢弱許久了。僅僅高過於那借助於外力的“禦獸峰”,而天機峰峰主一直很希望能改變這樣的一個現狀。


    所以天機主再測得天機之後,常常奔波於“上清宗”的各個角落。去尋找那來之不易的機緣,很是希望能得到天道青睞,得到翻身的資本。


    然而很可惜的是,天機主奔波了這麽多年。找到的寶貝不算是少,但是能夠助力天機峰一舉翻身的寶貝。


    至今為止,天機主尋到的隻不過兩樣。一為陸亦君,二為藥韻。


    然而可氣的是,一個被“上清峰”所奪,一個被丹峰所占。


    這讓天機主不能不對於丹峰和“上清峰”兩位峰主有所異議,然而,很可惜的是勢弱的人,壓根兒就沒有什麽資格去說話。


    所以天機主大多時候是憋著氣的,但是憋著氣的天機主雖然不被獲得其一的“上清峰”所重視。


    但是對於好容易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嫡傳弟子的丹主而言,天機主還是有一點重要性的。


    而天機主在來這兒之前到底知不知道呢?看著如今天機主憤慨不已的模樣,丹主便已經大概知道其中的答案了。


    不過丹主也不是很在意,“五峰同宗源”,這句話到底不是假的。特別在於他們這些峰主之間的交往而言,這句話是常來被引用的。


    “嘿,我跑?今兒個不是你請我來的?”天機主被丹主這句話更是激惱了。


    若不是這丹峰峰主搶了自個兒峰頭的機緣,活生生的把藥韻給提前拐走了。這會兒怎麽可能到如今還天天往外麵跑?


    還不是因為這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家夥,把自個兒的東西都給搶了?


    “誰說你今兒個了。我的拜帖都往上天機峰走幾遍了?”丹主的態度能把天機主給氣死。


    天機主是真的不知道自個兒堂堂“上清宗”五大主峰峰主為什麽會落到這樣的一個下場,平白無故的給人欺壓,這到底算怎麽迴事兒嘛?


    “嗨!得!你今兒個沒誠心請我來,我這就走了是了。”天機主抬步就要離開。


    開什麽玩笑,當自個兒是好欺負的呀!


    丹主實際上也不是故意想著欺負天機主,實在是天機主這一峰的修行法門實在是有一些招人恨。


    天機主這一門都大多數懂能得一些預測的法門,他們總能去算得一些人將獲得什麽樣的機遇。


    然後依靠著這門未卜先知能力,提前抵達目的地把這份機緣拿到自個兒的手裏。


    雖然在天機主他們的想法裏,機緣沒拿到手的人,說明這些人和那些機緣的緣分本來就不大。否則,他們根本不可能探測得到。


    多麽不講道理的一個解釋,可是天機峰到底是“上清宗”五大主峰之一。


    更何況在“上清宗”存活這麽多年裏,天機峰這一峰的確是幫了很大的一個忙。


    趨利避害,天機峰的未卜先知,對於被搶奪機緣的“上清宗”子弟,那自然是厭惡至極的。


    而作為“上清宗”五大主峰之一的丹峰之主,對於總是看到下麵常年告上來的狀,對於天機峰和天機主自然也就沒有了好感。


    更不要說之前天機主還想起要搶奪丹峰,數百年好容易才找到的另一個嫡傳弟子。


    但是這一會兒,丹主也實在是有一些懷疑。所以才會特意把天機主請過來,來確認一下。


    隻不過因著兩個人往日一直相處出來的模式,讓得丹主一時之間也沒有壓得住自個兒的性子。


    不過這一會兒看著天機主一副很是不高興的模樣,丹主也是意識到了自個兒有一些過了。


    當即丹主便也慢慢的軟下了聲音“抱歉,一時之間我沒有忍下來。我這一次,是有正事要尋你的。”


    聽著這般的勸慰之話,天機主到底還是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但是心裏也未免遺憾,正是因為知道丹主的問題,天機主才想要先挑釁著丹主。想把這一件事給略過去才好,最好讓丹主再也不願意和自個兒張口才好。


    但是丹主雖然常年處於高位之上,但是還是記著“上清宗”的宗規的。


    所以當丹主平靜下來之後,丹主終究是將天機主東躲西藏的信息問了出來“陸亦君,到底有哪裏值得你這般的記掛?”


    這件事若真的就是一件小事的話,天機主不說也就不說了。可是偏偏的,陸亦君可能是那樣的存在。


    這就讓天機主對於陸亦君的存在失去了主動權,他壓根兒就不能自作主張地隱瞞下來。


    所以若是沒有人來問,天機主便以自個兒的壽元有限,不能透露天機為借口,拒絕了丹主的提問。


    可是,偏偏的陸亦君,他就是那樣要緊的身份。這個身份讓天機主壓根也不能為陸亦君遮掩,因為這實在是有關於“上清宗”的氣運的。


    所以天機主到底還是歎了一口氣,坐在了丹主的對麵“你果然還是察覺到了一些什麽。”


    “便是我今日不問,你又能藏多長時間呢?隨著他在‘上清宗’呆的時間越來越長,在我們麵前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便是我今日不曉得,明日也是要曉得的。”丹主對於天機主這樣的遮遮掩掩很是不滿。


    若不是之前,自個兒那位大徒弟對自個兒說見著了“上清峰”那位失蹤的小徒弟。


    丹主是沒有想過要仔細來查一查的,但是這一查。陸亦君身上的那些奇異之處,違和之處,很快就鋪展在了丹主的眼前。


    明顯到丹主想不懷疑都不可能,所以丹主才會讓自家那位大弟子小心一點才好。


    讓穀裕禮對於陸亦君和藥韻之間的關係放之認之,就是不希望還沒把陸亦君和藥韻分開,先把自個兒前頭的這個弟子先舍出去了。


    但是之後到底該怎麽應付,丹主還是要先來尋天機主來確定自個兒的猜測。


    省得自個兒猜錯了,白擔心和擔憂一迴。


    然而很可惜的就是,天機主肯定了丹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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