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黃奇並沒有走遠,還是站在遠處聽了一會,聽到定逸師太放了一陣子狠話,說要將這事告訴嶽不群,比如他怎麽管教徒弟的,還有讓華山派交出他的弟子等等,說現在不處理,一定要在金盆洗手的事情上說出來,讓華山派當著天下英雄的麵給個交代。


    最終帶著恆山派出了客棧,冒著雨急匆匆的離開了,就像急匆匆的來的時候一樣。


    又想到定逸師太的一生,都是急匆匆的來,急匆匆的走,黃奇搖了搖頭,不在去想。


    接著就看到從客棧中走出一道倩影,雖然雨中看的不甚真切,但黃奇看的出來,這就是十多年沒有見過的嶽靈珊,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小女孩了。


    看到嶽靈珊在門口四處張望著,黃奇有心想要迴頭打聲招唿,但隨即搖頭一聲失笑,自己隻是跟嶽靈珊想處了十來天的時間哪有那麽深刻的記憶。


    就是敢才看自己的目光,有可能是看令狐衝的目光,令狐衝是她師兄,即便是沒有照麵,也應該能認出來,黃奇就不相信她真的認出了自己,很可能是將他當成令狐衝了。


    最終搖了搖頭,趁著夜色中的大雨離開了。


    到了這時候,第二天已經是金盆洗手的時候了,按照事情的發展,此時令狐衝已經和那位認識了,至於有沒有產生什麽感情,黃奇就不得而知了,總覺的有些麻煩。


    他來恆山城的目的並不關心江湖中人怎麽樣,他所關心的是事關任務一些事情,此時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令狐衝的蹤跡,不過黃奇也並沒有著急,他來的目的,隻是想碰碰運氣而已,即便是沒有遇到,也沒什麽什麽可遺憾的。


    不過他還有一個地方要去找,記得在原本的故事中,令狐衝因位儀琳的事情,結交了田伯光,此時應該被田伯光打傷,帶著儀琳躲到了青樓中養傷。


    原本還有華山派眾人尋找的一番戲碼,隻不過發生在第二天,而那個時候,那位好像出現過一次。


    黃奇雖然知道原本故事中令狐衝跟眾人鬥智鬥勇的那些事情,但這些都不是他所關心的,他關心的是關於原主的執念所在。


    於是在街上打聽了青樓的位置,在人們異樣的目光中,向著青樓走去。


    在抵達青樓之後,亮出了他的遊醫身份信物之後,就被奉為上賓。


    當然,並不是叫幾個姑娘來伺候他的,而是將他請到了雅間,然後將幾個患了病的拉過來讓他給瞧瞧病。


    青樓這行當也算是江湖中人,隻不過歸類為下九流之中,因為在這個時代中,下九流身份低廉,所以一般的坐堂大夫都不會上門診治,能夠上門診治的隻有遊醫。


    期初黃奇不知道,但後來在遊方郎中裏有了一定的地位之後,才得知的。


    這也是一門形成了多年的規矩,一般遊醫行走天下,並不是胡亂的行走,都有一定的方向。


    為一般的青樓女子治病,也是一個規矩。


    遊醫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去一些奇怪的地方,不管有沒有病人,都會送上診金,也是江湖中三百六十行合作的一種方法。


    黃奇作為遊醫中一方領頭之人,即便是一個病人沒有,也能得到不菲的報酬。


    而且他的無常之名,也不是隨便說說而已,在高層江湖中名氣不大,但在底層中已經成了一號人物。


    在黃奇一番診治之後,也問了一下跟他長得很像的人的情況。


    青樓的管事也沒隱瞞,告訴了他這事本來不會說的,但既然是黃奇來此,自然會如實相告。


    是有一個跟黃奇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進來,是一個提著刀的人帶進來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十分漂亮的姑娘。


    不過那個人一副病態的樣子,看樣子是受了傷。


    最後還猶豫了一下,暗示這是青樓,還希望黃奇能夠收著點手,畢竟這是做生意的地方。


    黃奇自然答應,說不會影響他們的生意。


    也從看出管事的知道黃奇是要有事情了,但也沒多說,隻是說盡可能的做好,如果有人敢牽連到他們做生意,黃奇可以幫他們擋下。


    而黃奇的這一句話,讓管事的立即大喜,說一定會匯報上去,到時候定有重金相謝。


    黃奇自然不會在意,這也是一種慣例了。


    雖然這是武俠世界,但響徹江湖的高手還是有數的,滿打滿算,一流以上的也就那麽一些人,即便是二流也能稱霸一方。


    一般像這種小場所,能請得起三流都算不錯了,一般的都是一些會些拳腳的充場麵,也就能對付個一般人。


    這裏還好一點,在衡山城中,隻要每月給衡山派上繳月貢,也能生存下去。


    但這一行並不是隻有衡山城一個地方,基本上每個地方都有,而且很多都有千絲萬縷的聯係,能跟一方高手扯上關係,就能擋住大部分麻煩。


    不過黃奇隻是笑笑,並沒有多說什麽,對於給別人撐腰的事情,他還沒那個閑工夫。


    打發走了管事的,黃奇就循著管事的說的地方找了過去,在一間雅間之內,正聽裏麵有兵器碰撞的聲音,黃奇走到了門口,從門縫中看了過去,就見到房間內一個男子說道:“令狐衝,你到底讓還是不讓,這小尼姑給你你又不要,你還不讓我帶走,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接著就看到一個極為虛弱的人說道:“田兄,我不讓你碰他可是在救你。”


    而田伯光說道:“那你不讓我碰那你碰吧,今天剛好是個好日子,要不你們兩直接洞房花燭吧。”


    而令狐衝一臉正氣的說道:“我乃名門正派弟子,而且儀琳還是我衡山小師妹,我怎麽可能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呢。”


    一邊的田伯光一下子急了,過去就要拉著儀琳說道:“你做禽獸我做,你給我讓開。”


    而令狐衝也掙紮著用劍逼退了田伯光,說道:“田兄你也不能做,我這可是在救你。”


    此時受傷的令狐衝哪裏還是田伯光的對手,田伯光瞬間抽刀將令狐衝的劍磕落在地上,就要拉走依琳,但令狐衝也是厲害,一把抱住了田伯光,不讓他將儀琳帶走。


    而田伯光一下子怒了,將刀反手以握,對著令狐衝的背上就是一通亂砸。


    還邊說道:“鬆手,你給我鬆手。”


    而令狐衝滿嘴噴著血,倔強的說道:“不鬆,就是不鬆。”


    兩人一個打,一個挨,場麵十分慘烈,嚇得一旁的儀琳一個勁的為令狐衝求著情,讓田伯光放了令狐衝。


    田伯光雖然打的兇狠,但手上的力道卻沒有多少,打的都是一些沒有穴位的地方,至於背上的大穴,一個也沒有碰。


    黃奇知道這是田伯光手軟了,並沒有要殺死令狐衝的意思。


    那這樣一來,似乎就有些像兩人演苦肉計的樣子,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那一切就是做給一變的依琳看的了。


    對於令狐衝,是原主最恨的人了,也是執念的最深之處,黃奇自然不會讓他們如此容易的演下去,忽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就在門外裝作不經意的咳嗽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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