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子並不是很大,就是橫穿過去,也就一炷香的時間,在路上兩人還花了一百文錢買了點禮品什麽的,畢竟上門求人,總不能空口白牙的帶著兩張嘴去吧。


    兩人來的義莊的時候,門是關著的,黃奇疑惑道:“難道沒有人?”


    “不會的,他們開義莊的好像是為了避嫌,成天是關著門的,白天很少見道開門。”齊德福搖頭說道。


    黃奇心中一動,就問道:“那晚上呢,晚上有沒有開門?”


    齊德福瞥了黃奇一眼,說道:“這我哪知道,聽說分在這片的一個隊員都不從這裏過,即便是值夜的,也都是繞著走的,就是打更李三的都很少走這條路,更何況我們,誰會閑著沒事大半夜也的跑來看義莊開沒開門。”


    黃奇點點頭,也明白了過來,開義莊的行業,還是比較讓人忌諱的,畢竟義莊被人稱作死人的客站,住的並不是活人,而是南來北往的趕屍匠中途落腳的地方。


    因為原主也隻是個普通人,隻是在臨死之前體會了一把僵屍的厲害,對於玄學這一領域,知之甚少,也沒有多少記憶。


    所存在的記憶還是在九叔身上,經常看見他停止了腰板,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四處給人去做法事,看風水什麽的,最多見麵就是問一聲好,再多的還真不了解,而起他所了解的還沒有齊德福多。


    而這時就聽齊德福說道:“義莊中九叔在沒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個人肯定在。”


    黃奇若有所思,心中似乎出現了一個人的形象,就問道:“誰?”


    “文才。”齊德福脫口而道。


    而讓黃奇心中一動,也那個他憑空生出一絲期待,就見齊德福似乎很肯定的說道:“對,沒錯,文才肯定在,九叔有兩個徒弟,一個叫秋生,另一個叫文才,秋生性格比較跳脫,有可能跑出去玩了,你在鎮子上哪都能看見他的身影,但文才不會,他肯定在家裏。”


    黃奇看著齊德福很肯定的樣子,也恍然大悟,並不是九叔的兩個徒弟怎麽了,而是原主的這個表兄,因為身體顯得有些幹瘦,也沒多少力氣,但總有他的特長,就是收集信息很厲害。


    別看阿威一天趾高氣昂的,但對於消息眼前一片黑,而阿威的消息來源,一般就是比較勤快的齊德福。


    至於手下的得力幹將,就是原主這個愣頭青了。


    要問鎮上發生了什麽事,隻要問齊德福,他一般都知道,而且似乎得到了誰的指點,一些大事還記在小本子上。


    本來他有這個特長也有跟原主一樣的想法,但這個世道不一樣,最後沒了更進一步的想法,但這個習慣保留了下來。


    而讓黃奇心中有些感慨,即便是人才,也要找準方向,如果找不準方向,最終還是得不到多好的發展。


    正在他思索之際,齊德福就上前敲響了義莊的門,在敲了好幾次之後,才聽道義莊中傳了一個朦朧的聲音,說道:“誰啊。”


    接著就一陣動靜響起,腳步聲向門口傳來,門栓的響動,打開了一扇門,接著從門縫中漏出一個蓬頭垢麵的腦袋,伴隨著一張少年老成的臉看向了外麵,還伴隨著一聲哈欠聲,讓人一看就知道剛才在睡覺,現在還沒清醒。


    黃奇一看,從記憶中搜尋出來,這就是文才,長著一副少年老成的相貌。


    但在文才看見兩人之後,忽然一個激靈,一下子清醒了過去,趕緊打開了門,有些擔憂的問道:“發生什麽事了,是不是有案子,還是秋生闖禍了?”


    看到文才臉上擔憂的表情,黃奇也就搖了搖頭,也意識到兩人傳的這一身衣服,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什麽,就說道:“沒有,我們來是有事找九叔的,有點事情想要求教九叔,不知道九叔在不。”


    文才聽到不是秋生闖禍,也沒有什麽案子的時候,也鬆了一口氣說道:“我師父不在義莊,早上就出去了。”


    黃奇心中一陣遺憾,但想到以後還是有機會的,就說道:“那他什麽時候來?”


    文才搖了搖頭,說道:“可能需要幾天時間吧,反正這幾天你們見不到他。”


    接著文才疑惑的問道:“你們找我師父什麽事?”


    黃奇就說道:“其實也沒什麽事,隻不過遇到一個案子出現了不幹淨的東西,希望能在九叔這裏得到一些指點,既然九叔不再,那就要麻煩一下你了。”


    “這個,這個···”文才一陣猶豫,似乎在考慮著什麽。


    黃奇就說道:“聽聞你也是九叔的高徒,跟隨九叔多年了,道術應該不弱,既然就九叔不再,那我們就向文才兄請教一番。”


    而就在文才還在猶豫的時候,黃奇給齊德福使了個眼色,齊德福臉上閃過一絲不情願,最終還是將手中的禮物遞了過去,說道:“既然九叔這次不在,那我們下次來肯定有機會,今天既然遇到了文才兄,而文才兄也是九叔的高徒,那這些禮物就當我們的見麵禮了,請教文才兄也是一樣的。”


    而文才見到禮物的時候,臉上明顯漏出一絲驚詫,似乎從沒有收到過禮物一般,一下子變得有些震驚,隨即一副很高興的樣子,說道:“那你們進來吧。”


    文才立即打開了們,讓兩人進屋,而他身邊的齊德福小聲的說道:“你送東西給文才幹什麽,這人腦子不好使,整天待在義莊,連門都不出,聽說兩年前來的秋生都比他學的好,就是找秋生也不能找他吧,他能知道什麽。”


    黃奇搖頭一笑說道:“沒事,既然能跟十年,而且本本分分的,起碼是個老實人,這十年學的即便不如隻學了兩年的秋生,但總比我們強吧。


    走吧,以後說不定還要請教九叔的,畢竟是九叔的徒弟,總不能理會都不理會吧。”


    黃奇如此一說,齊德福也沒再說什麽,黃奇心裏也明白,對文才的這種態度並不是齊德福一人,幾乎所有人都這麽認為的,也讓他感慨,義莊這一行還真會別人排斥的。


    畢竟是死人客棧,讓人聽著就晦氣。


    但黃奇卻知道這裏麵存在這另一個世界,一個是世俗不一樣的世界,有他想要尋找的先天一炁傳承,而且,隻要進入了這個圈子,似乎就進入了一個新的世界,心中存在了一些未知的東西,也能一一解開。


    跟著文才金如義莊的時候,入眼的就是幾排黑壓壓的棺材,整齊的排列在義莊裏麵,有的棺材露著一道縫隙,有的棺材蓋的嚴嚴實實,而且封口之處還貼著不認識的符文。


    他雖然看不懂符文是什麽意思,但他的心神遠超一般人,從符文上看到了一種神秘的韻味在裏麵,似乎有著一股神秘的力量,凝聚一張紙上麵,發揮著應有的作用。


    而就是看不真切,就如他修煉道一定的境界之後,總感覺麵前有些薄薄的迷霧,就是看不真切。


    讓他心中一動,也放心了下來,知道自己找對了方向。


    穿過棺材群之後,到了一張桌子麵前,文才甩著袖子,桌子上的灰塵擦了擦,又搬出幾張凳子,也擦去了上麵的灰塵,這次對著兩人說道:“坐吧,我們坐下說話。”


    黃奇也沒有客氣,直接坐了上去,等到幾人坐好之後,文才就問道:“你們是遇到了什麽事情嗎?你們放心,隻要我知道的,絕對會告訴你們。”


    黃奇就問道:“有沒有什麽驅邪的手段,普通人就能用的,我們遇到了一個案子,你應該也聽說過,就是鎮子西南邊緣的李二牛家的事情,我們來就想問問有沒有什麽驅邪的手段,還望文才兄不吝賜教。”


    “好說,好說。”文才看了一眼齊德福放在桌子上的禮物,都是有些吃的,文才咽了咽口水,爽快的答應著。


    接著就在心不在焉中,說出一些驅邪的小方法,文才說道額心不在焉,但黃奇認真的聽了,而起一個字都不沒有放過。


    但文才好像是被吃的給吸引了,說了一陣好像饞的不行,黃奇也就將吃的遞了過去,讓他邊吃邊說。


    從其中也聽出了他們也是要修煉的,而且有著一套嚴格的百十規矩,傳授都要符合一定的條件,看似隨意,但其實很苛刻,並不是什麽人都傳授的。


    而這個規矩,讓黃奇不禁有些擔憂,尤其是文才說傳授真訣的時候,還要恭請祖師爺,似乎有著一種神秘的力量在其中。


    而這一下,讓他就有些擔心了,如果是人還好,但若是神秘的力量的話,還真不知道是否會同意自己。


    而就在與文才相談甚歡的時候,秋生迴來了,秋生此人或許是不拘小節,拽過一個凳子,就坐在桌子旁邊,拉過文才麵前的事物,就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這是文才憑自己本事賺的,當然不會答應了,接著兩人就爭搶了起來,黃奇一看,搖了搖頭,對著文才告辭一聲,就和齊德福離開了。


    準備出去找點驅邪的東西,然後再去李二牛家看看,畢竟也算個治安隊員,就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也要將自己的事情做好,混吃等死並不是他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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