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亂糟糟的聲音越來越小,其中有求救聲,慘叫聲,逃命的聲音,還有組織在一起凝聚成一股的喊殺聲,各種聲音混合在一起,可以想象後麵的混亂。


    但黃奇並沒有關注這些,而是繼續背著編織袋往一個方向跑。


    在他的打算中,這裏聚集了幾十個喪屍,想要過去肯定沒那麽容易,現階段人類還沒有正麵對付喪屍的能力,所用的方式都是設置好陷阱,將喪屍誘捕過來才能殺死。


    至於鋪設強大的防禦工事,也隻是進行自我防禦,喪屍雖然失去了主意識,被外來基因所控製,但他們還是知道生死的,不可能不顧生死的撞上人類建好的防禦工事上。


    從現階段來講,還真能沒什麽好辦法殺死喪屍。


    至於蕭飛宇的隊伍,以前殺喪屍都是原主出的手,算是各路隊伍裏的一個奇葩。


    原主在暗中藏著,然後用自身氣血激活鐵線蠱,將鐵線蠱通過飛蟲或者鐵線蟲自身彈射的方式,種植在喪屍體內,然後激蕩種植在自己身上鐵線蠱母巢的氣息,讓散落在外麵的鐵線蟲感知到氣息,就會變得極為暴躁。


    再通過特殊的頻率,種植在喪屍身上的鐵線蠱就會瞬間失控,進而在幾個唿吸之間瘋狂的繁殖,順著喪屍的神經係統蜿蜒而行,很快額就占據喪屍的神經係統,進而破壞喪屍的神經,即便是再強大的喪屍也會立馬癱瘓。


    按照原主記憶力的路線,這次遇到的幾十個喪屍都是她自己一個人殺的,但每一次施蠱,都需要自身氣血之力讓體內的蠱生出蠱蟲,而這種蠱已經很強大了,繁殖一兩隻蠱種隻是虛弱一兩天,但一次幾十隻的蠱種,即便再強壯的人也要被榨幹。


    而原主後來倒在半道上,用這次的用蠱也有很大關係,也是因為這次消耗過度,戰後大病一場,要不是蕭飛宇覺得她還有用,說不定就扔在了半道上。


    但即便是帶著也沒有多大作用,還不如扔在半道上,沒有藥品的支持,沒有充足的事物,還要遭受隊伍裏很對人的言語攻擊,一路上顛簸到了建立基地的地方,原主是緩了過來,但大多數原因還是憑借自己的能力,但身體虧損很嚴重,留下了不可逆轉的傷害。


    也就是因為那次,斷了原主培育出神蠱的可能。


    在黃奇看來,如果不是那次的過度消耗,即便原主過的再怎麽慘,也不會落得半途倒在路上的結局,怎麽的也能活個七八十歲,而不是在一次身受重傷,然後受到了心靈上的摧殘,二十幾歲就結束了生命。


    對於死亡,黃奇並不還怕,但要看為了什麽人,像蕭飛宇那樣的人,在他看來還不如原主的一根頭發絲重要。


    他帶著有問題的陳傲絲離開了,至於後麵的幾支隊伍怎麽辦,等處理了陳傲絲之後過去看看就知道了,至於讓他出手,想都沒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憑借著他現在半生不熟的蠱術手段,配合自身強大的武藝對付十隻以內沒什麽問題,但即幾十隻聚集在一起,就不是他能對付的了的。


    如果身體能能夠恢複到前兩次任務巔峰時期的三分之一程度,配合戰馬,或許還有可能,但如果被即使個喪屍圍住一擁而上的話,即便他武藝再怎麽厲害,還是得歇菜。


    畢竟這個世界的喪屍帶著遠古蠻荒時代的戰鬥本能,而且行動速度不慢,就拿身體素質來說,都比得上一個剛入門的刀客了。


    衡量了一下自己與喪屍之間的差距,讓他對蠱術越發的好奇起來。


    相比於武藝來說,蠱術就是法師類的攻擊手段,而且輸出很高。


    從原主黃芪一人單挑幾十個喪屍就能看的出來,這種手段不但隱秘,而且殺傷極強,施展起來讓人連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真正的能做到殺人於無形。


    但想比於殺傷力,黃奇更看重的是蠱術神奇的養生功能,與內外醫術都有著治病救人的功效,雖然原理上都逃不出身體內部循環原理的範疇,但所施展的手段卻是另一個方向,是他從沒有見過的方向。


    就與他第二次任務中遇到的防衛病毒那樣,與身體互惠互利,還能共存一體,最終達到一種和諧的平衡。


    但前世他對於病毒的利用卻失敗了,研究了百十年也隻是了解簡單的幾種病毒。


    但當他看到蠱術之後,才深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他研究了一輩子的病毒,就連原主所攜帶的一種最簡單的蠱都比不上。


    而且原主的蠱術早已有著一套發展了上萬年的理論體係支撐,隻是稍稍了解了一下蠱術理論體係的大概,就讓他對研究病毒中所有的疑難豁然開朗,就連在前世讓他當成災難的特種病毒,用蠱術的眼光開看,連蠱都算不上,最多隻能算是一個不錯的蠱苗。


    想要將之培育成蠱,還需要好好培育一番,即便是他上個世界認為隻要那種病毒釋放出去,就是人類的災難,但用蠱師的眼光看,這種病毒根本沒有那麽強大,能解決的辦法就現在都有好幾種,而且還是沒有絲毫隱患的那種。


    黃奇對蠱術越看越覺得感興趣,恨不得找個地方好好研究一番,增強自己的見識。


    但目前實在沒有一個能做研究的好場所,背上的編織袋怎麽說也有個一百斤,背了這麽長時間,早就感覺有些累了,布置肩膀酸痛,就連身體都開始不受控製的擺動,明白這是累了,就四下看了一下,準備找個隱蔽的地方想把編織袋處理了。


    而編製袋中的人也經過這麽長時間的顛簸,似乎醒了,在編織袋中不停的掙紮著。


    但被折疊成了三股,而且編織袋的空間很狹小,還是沒硬塞進入了,根本沒有給她太多的活動空間。


    隻能在編織袋內不停的扭動著,嘴裏發出唔唔唔的聲音,從聲音上判斷帶著驚恐。


    編織袋不動還好,一動讓他感覺更累,伸出一隻手,對著身後的編織袋拍了一巴掌,嗬斥道:“別動,再動把你扔喪屍堆裏。”


    編織袋內陳傲絲果然被嚇住了,嗚嗚囔囔的說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求你放了我吧。”


    黃奇說道:“你不動我就不殺你,你如果繼續動,就說不好了。”


    “好好,我不動。”編織袋內的陳傲絲迴答道。


    但人是不動了,卻在裏麵發抖,好像是在恐懼,而這樣一來,就讓他變得更累,真想給編織袋裏的陳傲絲再來一下,打暈過去了事。


    但他馬上就要拷問陳傲絲,暈過去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來,隻能作罷。


    但好在發現了一處山坳,三麵環山,隻有中間一邊通入其中,算是個隱蔽的好地方。


    最終還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人背到山坳,本來就已經很疲憊了,隻感覺就這一段路,比剛才那麽長時間的還要累,也知道自己已經有些乏力,所以隻會感覺越來越累。


    當了山坳之中,趕緊將麻袋扔到地上,與地麵接觸發出砰的一聲響動,接著又是一聲慘叫之後,麻袋裏傳來一聲一聲的抽噎聲,陳傲絲哭了。


    黃奇並沒有理會陳傲絲,而是坐在地上休息了一迴,又去出口布置了幾個簡單的警示陷阱,免得有什麽東西闖進來,連個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至於防禦工事,他也沒那個條件,就連一把簡單的工兵鍬都沒有,想做些什麽也不可能,做的就是從封蠱罐中取出一隻螳螂,然後將鐵線蠱種在裏麵,放在了出口上。


    當放好了螳螂之後,才察覺到這種辦法似乎要比製作防禦工事高級一些,別說是什麽人野獸進來,就是喪屍來了,被螳螂攻擊,也能將其製服。


    在原主的記憶中,原主一般都是用蜜蜂做偵查兵的,這種密封僅經過養蠱的方式,最終進化的極為強大,有著黑鐵一樣的外殼,不同於種植細小的蠱,就能用作攻擊手段。


    畢竟,相比於治病救人,攻擊手段來的更簡單一些。


    就拿原主花包中的那些蠱罐,被當做蠱床的昆蟲都是用養蠱的方式培育出來的,基因早就發生了突變,比平常見到的要厲害無數被,而且毒性很強。


    雖然在蠱術中,這些算不得什麽,隻能當做蠱床來用,但這並不能忽視他們身上自帶的毒性,隻要被這些蟲子咬傷一口,就是一頭牛也得歇菜。


    有些一些麻痹神經的蠱蟲,甚至能當麻醉劑用,但巫蠱之術救人與無形,連看都沒看見,就能治好病,都是細小的病毒在起作用,人不會感覺到任何疼痛。


    所以就少了麻醉這一環節,很多時候,這些看似兇惡的蟲子隻是看著嚇人,其實也就隻能當做蠱床用,在蠱術之道理,這些隻能算是蠱用來培育蠱藥的場所,而它們整個血肉,也隻是養育蠱蟲的養料而已。


    但即便這些蠱蟲在蠱師眼裏沒啥作用,可要拿到外麵,每一隻蟲子都是劇毒之物,有很多隻學了蠱床培育技術的人,經常拿著蟲子去害人,所以好好的一個蠱術被弄成了臭名昭著的存在,著實讓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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