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嬌咬了咬唇,“可我並不想。”


    她又不是瞎子,如何能感覺不到這段時間燕雪的動作?


    看上去僅僅隻是將殿外的侍衛換了一隊人,但實際上已經將她無聲無息的軟禁了起來。


    她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軟禁,曾經有人說過她隻吃軟不吃硬。


    越是手段強硬,她越是會反彈的更厲害。


    反而是適當的示弱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嬌嬌,別離開我,”燕雪聲音溫柔的不可思議,眸子泛著幽幽的冷光,在她的耳畔喃喃自語道,“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事情!”


    宴嬌勾了勾唇,眸子妖涼,“我若是不願意呢?”


    “嬌嬌,我希望你能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永遠。


    宴嬌眼神平靜,表情淡定的推了推他,卻不想看上去沒什麽力氣的他,居然沒能夠推動。


    這段時間已經足夠讓她了解麵前的這個男人了。


    燕雪…


    真不愧是一國之君,從小就高居太子之位,不管他看上去再怎麽像溫潤如玉的世家公子。


    但是,骨子裏麵屬於皇家人的霸道,一點也不少。


    幹淨如一幅山水畫的他,骨子裏麵,有的隻是冷血與淡漠。


    她嘴角一勾,一字一頓道,“燕雪,如果我說從一開始接近你就是設定好的,為的就是能夠讓你做一個昏君,這樣子…你也不恨我嗎?”


    她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無情的刺刀,狠狠的刺進他的胸膛,將他的胸膛刺穿了好幾個深可見骨的窟窿,血淋淋的,殘忍…至極。


    燕雪攬住她纖纖細腰的大手無聲地緊了緊,眸子漸深,幽深不見底的眼睛,不知道在想著什麽,生了繭子的大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後腦勺。


    冰冷的觸感,仿佛與蛇纏綿,令人不自覺的毛骨悚然,升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沒關係,”


    宴嬌眸子直勾勾的盯著他,“我不信。”


    “因為是你,所以…”燕雪沉吟了一下,聲音越發的輕柔,“可以忍受。”


    宴嬌勾了勾唇,冰冷而殘酷,絕情而親昵,“真可惜,我並不想要陪在你的身邊,我厭煩了這種日子。”


    “嬌嬌,其實我的脾氣並不像看上去那麽好,”燕雪話鋒陡轉,拂去她額頭上的細小碎發,嘴角微勾,“好好陪在我的身邊,不好嗎?”


    他的眼底深處有著令人心驚的幽光…


    宴嬌微眯了眯眼,眼中閃過了一絲明顯的冷意與危險。


    這是在威脅她嗎?


    “燕雪,你不覺得現在的你很可笑嗎?以前你信誓旦旦的與我說過,你不喜歡我。”宴嬌意味不明的看了看他的全身上下。


    “現在你所做的這一切,出發點是什麽?”


    “嬌嬌…”


    他曾經在床塌邊如此親昵而又溫柔的喚過自己無數遍。


    那兩個月…是她在這個界麵最放鬆,什麽事情都不用想的日子。


    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動過心,也快要分不清楚那些日子裏麵是否全部都是在做戲?


    但她不允許自己動心,作為一個要穿梭無數個世界的攻略者,她的腳步不允許被停下來。


    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習慣如此叫自己,每叫一次,都仿佛是含著無數的深情繾綣。


    “我心悅你,這句話不是作假。”燕雪不容置喙的抓住宴嬌纖細易折的手腕,將她白皙如玉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你如果不相信,可以自己感覺。”


    撲通撲通的強烈心跳從宴嬌手掌心清楚的傳遞到了她的腦中。


    她仿佛是觸摸到了什麽能夠將手燙傷的物件,迫不及待的將手收了迴來。


    燕雪眉眼間的冰雪消融,柔和的不可思議,仿佛春風拂過大地,輕聲道,“你現在相信我的話了吧?”


    在宴嬌的麵前,他很少自稱為朕。


    這樣子明顯特殊的對待,她又如何會感覺不到?


    宴嬌眸子幽幽,強行按捺下心中那一個被他召喚出來的複雜情緒。


    “如果真的像你這說的那樣,你為什麽要派那麽多的侍衛守在我的寢宮外?你是把我當做什麽了?把我當做刺客,還是把我當做…細作?”


    燕雪心中一痛,攏了攏抱緊她的雙手,眉眼間的著急與擔憂毫不掩飾,仿佛生怕她會一氣之下離開自己的身邊。


    “你相信我,我派那麽多侍衛守在你的寢宮外,隻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她固執己見的與他對視,絲毫不退步,“你如果真的那麽相信我的話,那你就先把那些侍衛撤走!”


    燕雪沉默了下去。


    如此明顯的太多,即使他不說話,宴嬌也能夠猜到他的答案是什麽。


    她冷冷一笑,“嗬…”


    強行的從他的懷裏麵掙紮了出來,狠狠的一把將他推開了。


    “你走。”


    不同於平時撒嬌的軟弱與清甜,決絕而冷漠,仿佛無形中在空中畫下了一道界線。


    他們兩個人一人站在界線的另一邊,中間隔著的卻是一道跨不過的銀河鴻溝。


    “你不想見到我,那也沒關係,你…”燕雪壓下心中的苦澀和陣痛,表情淡定自若道,“我晚上再來看你。”


    他離開前,好幾次迴頭看向她,仿佛在期待著她能夠開口留下自己。


    也不知宴嬌是感覺到了,不想理會…


    還是沒感覺到…


    總之她什麽也沒說,隻是麵容格外冷淡疏離的望向窗外,隻留給他一個決絕冷冽的側臉。


    燕雪眸子徹底的黯然了下去,苦笑著離開了長信宮。


    殿內。


    宴嬌眼神微閃,腦子裏麵無聲的與係統交流著。


    “聽你的意思就是…我想脫離這個世界沒那麽容易?”


    “宿主,其實不用這麽著急的離開這個界麵啊,就當做是免費旅遊了,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陪男主到自然老死,再進入下一個世界不好嗎?”


    0528的聲音聽上去似乎帶著一絲明顯的討好與諂媚。


    宴嬌忽然笑了,嘴角揚起一抹明豔不可方物的淺淺笑容,“你似乎很怕男主?”


    0528,“……”


    它幹笑兩聲,“嘿嘿,我隻是覺得男主有些可憐。”


    能不可憐嗎?


    上個世界,宿主離開之後,男主就徹底的放飛自我,原本能夠活到六七十歲才壽終就寢的他,愣是將自己提前幾十年給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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