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寒第二十天,冰層的厚度達到五米,貓了一段時日的幸存者被饑餓驅使開始出門尋找食物。


    一大早,宋陽去到邱仁誠屋裏將他昨晚的屎尿提去倒掉,正好碰到裹著兔絨睡袍的申雨出來。


    “啊,嚇死我了!是你呀!”


    申雨嗔怪一聲,那輕飄飄的一個白眼卻媚態橫生,看得宋陽心神蕩漾。


    邱仁誠住的地方火爐和發熱電器放得很足,能將溫度維持在零下十度以內,申雨隻是起來上個廁所,是以隻裹了一件睡袍,露出了雪白的脖頸和纖細秀美的小腿。


    宋陽癡癡看著,申雨卻隻是輕飄飄從他麵前經過,留下一陣暖香。


    今天邱仁誠親自帶著人去銀杏大樓取物資,一大早就出門了,隻有申雨獨自一人留在十八樓。


    申雨去到衛生間後,很快響起一陣水聲,宋陽在腦子裏幻想著那副畫麵,原本就幹燥的鼻腔似乎有熱流湧過。


    騷娘們兒,時不時給自己暗送秋波,看來邱仁誠是真的老了,這女人開始耐不住寂寞了。


    申雨出來後,倒出一些熱水洗了洗手,擦手的紙巾隨意扔在了宋陽懷裏。


    “愣著幹什麽?還不去倒了!”


    這副色眯眯的樣子讓她惡心,但她麵上依舊一副嬌媚模樣,她享受男人為她神魂顛倒的樣子,即使那個人自己不喜歡。


    “這不等小雨姐你嘛!”


    宋陽大著膽子碰了下申雨的手,細膩柔嫩,某個地方立刻站起來了。


    “幹什麽?不怕我告訴邱總?”


    申雨半嬌嗔半嫌惡地收迴手,拿出一條帕子擦了擦手,輕飄飄地扔給了宋陽,隨即扭著腰肢迴了臥室。


    宋陽捏著那條帕子聞了聞,有一股香味,他連忙收進懷裏,頂著一身燥意,一倒完夜香就跑到樓裏關著女人的地方,昨天才玩兒死一個,現如今隻剩三個了,還得排隊。


    吳天完事後叼著一根幹草扯著褲腰帶從房裏出來,隨後給了一支煙給守門的兄弟。


    “勞改犯怎麽也來這兒了?”


    宋陽一臉晦氣說道,末世了又如何,這群牢犯子一樣低人一等。


    “喲,這不陽哥嗎?”


    吳天一臉熟絡地打招唿,仿佛被嘲諷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他又掏出一支煙,微微彎著腰遞給宋陽。


    “宋哥,抽煙。”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宋陽平日有煙抽,但也要邱仁誠高興才賞他一兩根,一個星期能抽一次就不錯了。


    吳天拿了根點燃的木柴幫宋陽點火,青白色的煙霧很快冉冉升起。


    宋陽吸了一大口,從鼻孔裏噴出一個煙圈,這感覺,就像是遊泳後去按摩店來了個全身spa一樣舒坦。


    “舒服!”


    宋陽抽了一半就將煙給掐滅了,剩下的一半被他別在了耳朵上。


    “你倒是比你們大哥有眼色。有事求我?”


    吳天搓搓手,看了眼旁邊的人,意思是借一步說話。


    宋陽雖然隻是邱仁誠的高級保姆,好歹也是有資格擁有一間獨立房間的,他把人帶到了自己房間,小心地把門反鎖。


    “說吧,想要女人還是糧食?”


    武器是不可能給的,末世裏也就剩這幾樣東西有價值了。


    “當然是糧食。”


    吳天忍痛拿出了半包華子,這是宋楠給的,被他抽走了半包。


    “宋哥你知道,我們可不像你們,拿到手的物資,大頭都被那姓張的吞了,我們這些人,天天都是泡水米煮稀飯,嘴裏淡出鳥不說,走兩步就冒虛汗,我是真怕再這麽下去,哪天倒在路邊稀裏糊塗就死了。”


    吳天說著,往上扯了下帽子,露出自己幹癟發黃的麵頰,因為營養不良,他的顴骨高高凸起,瘦得顯出猴相。


    “所以,我是看清了,現在這個世道,自己手上必須得有點糧食,就想求宋哥,能不能給我找點門路。”


    宋陽看了看那半盒華子,看起來很新,沒有泡過水。


    現如今,他身邊除了邱仁誠有幾萬一盒的雪茄抽,其他人抽的都是便宜煙和泡水煙,有的兄弟實在煙癮犯了,隻能點根爛樹枝將就。


    “東西不錯,但……少了點……”


    他說著把煙盒揣進懷裏,朝著吳天兜裏看了看。


    吳天暗罵一句,拖拖拉拉地從兜裏又掏出一個帶噴頭的瓶子,裏麵有半瓶粉紅色的液體,液體的顏色透露出詭異的曖昧。


    “其他東西我沒有,這個東西,宋哥你看看,看得上您就幫幫忙,看不上我再想辦法,東西也當孝敬了。”


    大家都是禽獸,宋陽大約也猜到了這是幹什麽的。


    “什麽效果?”


    “咳咳……就一般的是讓人昏迷,這個是……熱情如火,我有兄弟就是因為這個進去的,絕對好東西。”


    吳天揶揄著眨眨眼,宋陽握著玻璃瓶移開視線,他有一種被人猜透的感覺。


    “淨是些不入流的東西!”


    宋陽說著把瓶子收起來,清了清嗓子,一臉嚴肅道:


    “行了,看在華子的份上,以後收來的東西,你自己藏好,我給兄弟們打個招唿。”


    “謝謝哥!”


    吳天笑得滿臉燦爛,僅剩一層皮的顴骨更加突出,看起來詭異而恐怖。


    ——


    送走吳天後,宋陽哼著小曲一路上了十八樓,邱仁誠每次出去收物資不到天黑迴不來,現在才不到中午,他還有好幾個小時的時間。


    敲響門後,裏麵好半天才開門,申雨依舊是那身兔絨睡袍,大概是才醒來,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白嫩的細肉和深深的溝壑,屋內的暖氣和她身上的芳香撲麵而來,宋陽仿佛置身於溫暖的雲朵中,享受著陽光的沐浴和花朵的芬芳,冷得皮膚龜裂的寒冷似乎都消失不見了。


    “怎麽又是你?這還沒到時候呢!”


    開門這麽一小會兒,屋裏就降了十幾度,申雨有些不快,扶著門要把它關迴去。


    “小雨姐,別啊!”


    宋陽一隻腳卡住門,申雨像修煉成精的狐狸,一身柔媚,他骨頭都酥了。


    “別拿色眯眯的眼神看我,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


    她心裏抱怨邱仁誠收的都是些什麽人,他是個男人怎麽會看不出他手下看她的眼神,她不過也是個玩物,隻比樓下那些女人高級一點而已。


    她冷得受不了,不顧宋陽的腳死命關門,卻沒注意到一陣奇香撲麵而來,這味道很上頭,她不由深吸了兩口,很快,她的眼神變得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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