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完刀,青婧握著滴血的唐刀下樓追殺剩下的人。


    一直到十樓,期間遇到過兩個受傷比較嚴重的,她一刀給抹了脖子,剩下的五個人,她跟著血跡到了屋子裏。


    站在那扇破爛的門前,青婧看到五個男人瑟瑟發抖擠作一團,其中一個手裏還拿著槍,但他嚇得幾乎拿不起槍,青婧隻是向前走了兩步,手槍就掉在了地上。


    “不要殺我,都是大哥的主意,我是被迫的。”


    “我可是聽說他帶著你們吃香喝辣,他屍骨未寒,你就急著出賣他了?”


    她手上的刀尖還在滴血,臉上和身上也被鮮血染成了深色,可偏偏她的臉在笑,看起來更可怕了,像是恐怖遊戲裏的小女孩。


    不過是一群強弩之末,青婧還想趕緊結束迴去睡覺,於是,她飛快上前,唐刀橫著砍出,一顆頭顱順著她揮刀的方向飛出,在空中高速旋轉最後砸在雪白的牆壁上,等它掉到地上後,牆上留下一片蜿蜒血跡。


    “啊!”


    其餘人驚恐萬分,被砍頭的男人在頭顱飛出的瞬間碗大的脖頸血液噴出三米高,直接將天花板染得血紅,周圍的人包括青婧都被濺了一身。


    抬手擦掉臉上的血,甩了甩,握刀的右手抬起,刀尖直指剩下的四人。


    “下麵,輪到你們了!”


    “惡魔,是惡魔!”


    四人被死亡的恐懼籠罩,一時用盡全身力氣起身逃跑,失禁的尿液隨著他們的跑動滴在鮮血遍布的地板上。


    青婧的身影也跟著閃動,她的動作更快,幾步就追上一個男人,刀尖從他的背後刺穿心髒。


    “額……”


    男人悶哼一聲倒地,隨後,青婧追上第二個,他躲在沙發後麵,她一刀刺過去,刀尖刺破他的右眼眼球,深深紮進男人的頭顱,她將刀身旋轉一周,聽到刀尖攪動腦組織的黏膩聲,然後猛地拔出,紅白交織的組織液從男人的右眼眶流出。


    主臥的房門後有壓抑的哭聲,青婧看到有一條門縫,門縫後有兩雙眼睛,青婧沒有理會。


    將地上的槍撿起,之後,青婧追上了第三個,他已經跑到了門口,還有一個已經跑了出去。


    青婧像是飛的一般追上去,抬腳踹在男人的後腰,對方直接被踹飛砸在走廊的牆上。


    男人摔倒在地,青婧抬腳重重踩在他頭上,男人感覺她隨時能像踩爆氣球一樣踩爆他的腦袋,但青婧沒有,在他抬手要抓住她腳腕時刀尖刺進他柔軟的腹部,然後用力橫著劃開,刀身將男人的肚皮像劈開西瓜一樣切開,刀尖離開男人腰側的皮膚時,帶飛出一節小腸,小腸飛出,被血液黏在了牆上。


    一腳踹開男人的屍體,青婧麵無表情繼續朝樓下追,甚至還把唐刀挽了一個劍花,刀身上的血被盡數甩飛出去,隻有少部分已經幹涸的血液留在了上麵。


    最後一個人已經下到八樓,沒有船就隻身下到水裏,企圖潛水逃走,


    黑夜的水麵的確有很強的隱蔽作用,青婧淡定地掏出夜視儀戴上,變成綠色的世界中,她清晰看到離她不過十米的水麵顯現出了不一樣的顏色。同時,從她麵前的水麵到那裏,有一條餘波蕩漾的痕跡。


    等了十幾秒,那人浮出水麵透氣,他很小心,隻露出一個頭顱。


    就是這個時候,青婧舉起那隻剛剛撿起來的手槍,她瞄準男人露出的一小半頭顱,扣動扳機,一聲巨大的空鳴後,子彈高速飛出,從男人的後腦穿入、額頭飛出。


    擊中目標後,青婧學著電影裏的動作吹了吹滾燙的槍口,對這個準度,非常滿意。


    從暴雨後,她就在空間裏練習射擊,從一開始的固定靶到後來的移動靶,氣槍也換成了手槍,她已經能適應各種強度的後坐力,將準確度提升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


    迴去時,死在樓梯裏的兩個人流出的血將整個樓道都已經染紅了,青婧一手提著一個,將屍體從窗戶扔下去。


    一直迴到十七樓,青婧一個人也沒看到,他們或許是真的睡著了,或許是躲在屋裏瑟瑟發抖,也可能在暗處偷看,青婧覺得,隻有後兩者的可能。


    因此,她步伐極其囂張,速度慢,腳步重,提醒著每一個人她幹過什麽。


    到十七樓時樓裏的屍體已經不見了,青知秋正端著一盆盆的雨水衝刷地上的血跡,其餘幾人包括宋無畏拿著墩布擦洗著地麵或擦幹淨門上和牆上的血跡,陳琢珣蹲在鐵門前重新連接著被破壞的電絲。


    看到青婧一身是血迴來,青知秋趕緊上前檢查她有沒有受傷,確認都是別人的血跡後,緊繃著的弦終於鬆下。


    感覺到她抓著自己的手在顫抖,青婧握住媽媽的手,她知道,這不隻是因為擔心自己,更多的是害怕,第一次近距離麵對殘酷血腥的害怕。


    剛剛迴來時,看到她的手在顫抖,好幾次那盆水就差點砸到她的腳上,她是咬著牙,才讓自己沒有吐出來。


    “媽,我沒事。”


    她沒有就此提出讓媽媽迴去休息,這是她必須要麵對的。


    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將血跡清洗幹淨,整個地麵和欄杆都在滴水,空氣中隱隱還有一股血腥味。


    牆體上的血跡已經滲了進去,擦不掉也隻能就那樣了,總要留一些證據,讓試圖惦記他們的人好好掂量掂量。


    做完清潔,所有人都各迴各家,大家都默契地沒有說話,除了青婧和陳琢珣,所有人都要用時間消化今晚的事。


    迴去後青婧脫下沾滿血的衣服,髒衣服扔進空間裏一個專門的洗衣機,走到浴室,拿出兩桶冰冷的雨水直接往身上衝,等衝完後又用熱水從頭到腳仔仔細細清洗幹淨,最後拿出一瓶酒精把浴室的地麵都噴灑一遍。


    鬼知道那群人有沒有什麽毛病。


    吹頭發時,青婧發現頭發長長了些,她拿出一把剪刀,對著鏡子在齊肩的地方剪掉。她沒有留得太短,等著極寒的時候頭發還能給耳朵保保暖。


    吹幹頭發後,青婧直接去了青知秋的房間,她已經洗漱完,穿著睡衣坐在床邊發呆,青婧走過去,掀開被子直接躺在了床上。


    “媽,今晚我要挨著你睡。”


    青知秋笑笑,眼眶還有些紅。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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