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墨以藍,被強製的要求,站在旁邊目睹了全過程。這對自小就生活在隱世家族、自小與自然萬物同吃同住同成長、從未體驗過人性醜陋的墨以藍,是莫大的打擊。就在她因為太過震驚和憤怒而氣得渾身發抖,正要發怒時,卻冷不防的,身後被人一推!


    墨以藍猝不及防,猛的掉入了鱷魚池中,更因為一時驚慌,張開的嘴巴吸入了一口腥甜的帶著血腥味的池水。


    墨以藍心下震驚,拚命的想把口中帶著血腥味的池水吐出來。她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隻是,不等墨以藍將胃裏的不適壓下來,三條鱷魚從三個方向,慢悠悠的朝她遊了過來。可能是因為剛剛吃了一個人,胃裏有了點兒食物,所以,鱷魚不如剛剛那麽兇猛,反而是慢悠悠的,像貓見了老鼠,先要戲耍一番,待玩夠了,再一口吃掉!


    墨以藍整個人被泡在水中,感覺通體寒冷,不要命的在猩紅一片的水池中,朝著岸上遊了過去。就在墨以藍即將遊到岸邊時,一直在岸上津津有味的看著墨以藍被三條鱷魚追殺的場麵哈哈大小的海離,此時笑得更是燦爛,令原本就俊美異常的臉,更是呈現出詭異的妖冶。他的手中不知道何時拿著一根手臂般長的竹竿,朝著即將到岸的墨以藍的肩膀狠狠的一戳!


    墨以藍感覺到肩膀傳來一陣刺痛,人也不由自主的隨著竹竿的力量又被往水池中推去。


    而此時,三條鱷魚似乎已經有了不耐煩的神色,忽然扭動著長長的尾巴,快速的朝著墨以藍遊了過來!


    墨以藍大驚失色,此時生死攸關之際,出於求生的本能,墨以藍也顧不了那麽多了,衝著岸邊的海離大叫道:“你這個該死的混蛋!你今日把我困死在這裏,除了讓你暢快的笑一場之外,有什麽意義!你難道不知道,活著的我,比死去的我,更有價值嗎?!”


    站在岸邊的海離,的確笑得開懷,此時聽到墨以藍的話,見墨以藍又躲避著追逐她的鱷魚,朝著岸邊遊來,不禁蹲下身子,含笑的眸望著在血水中離他越來越近的墨以藍,挑了挑眉,問道:“哦?活著的你,有何價值?說來聽聽?”


    墨以藍當日被挾持時,就被迷藥熏暈,後來被帶到瓊海國的東宮,又被強製性的喂下了能令全身酥軟無力的藥物,此時,在寒水中與三條兇猛的鱷魚角逐,早已是強弩之末。但是,她心智堅定,硬是咬著牙忍受著,不停的劃動,還得分神出來答道:“今日放了我,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嗯?無論是什麽要求嗎?”海離手中的竹竿,筆直的指著墨以藍,隻要他稍微一用力,便能將墨以藍推離,而她的身後,三條兇猛的鱷魚此時已經停了下來,虎視眈眈。


    墨以藍渾身冰冷,頭腦中傳來要命的暈眩感。墨以藍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直到又嚐到了腥甜之味,讓自己清醒過來,點了點頭,說道:“隻要不是有違天道,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


    海離聽了,慢悠悠的站了起來,朝著身後,打了一個響指。


    隻聽一陣悠揚的笛聲在院子裏的某個角落響起。笛聲響起後,原本在墨以藍身後準備伺機而動的三條鱷魚,猛的一掉頭,朝著水池深處遊去,竟然是對到口的美味,毫無眷戀,全部都隱入了池水中,不見了蹤影。而一池猩紅的血水,睡著鱷魚隱退,竟然仿佛有一個無形的洞一般,將這些血水慢慢的吸了進去。一個小小的波浪朝著墨以藍打了過來,竟然是幹淨清涼的池水。


    墨以藍不禁鬆了口氣,又狠狠的咬了咬舌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爬上了岸,趴在岸邊不願意再動彈分毫。


    站在岸邊的海離,嫌棄的往後退了兩步,手輕輕的往後一擺。


    很快,隻見兩個侍女提著一桶水慢悠悠的過來了。來到趴在地上的墨以藍身邊後,毫不憐惜的將一桶清水潑到了墨以藍的身上!


    墨以藍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雙眸慢慢的睜開,又慢慢的合上。她實在是太累了,連動一動眼皮,都覺得沉重無比。身上單薄的衣衫,緊緊的貼在了身上,曼妙、瘦削的身材一覽無遺。


    海離饒有趣味的蹲下身子,好看的眸輕挑,望著趴在地下的墨以藍,修長白皙的指尖,輕輕的戳了戳墨以藍蒼白的臉頰。


    墨以藍被戳得難受,手臂一揮,將海離的手揮開,手掌撐著地麵,吃力的坐了起來,拉了拉身上的衣衫,雙臂抱在胸口,抬眸望著近在咫尺的海離。


    海離此時也似乎看著這個小小的姑娘挺有趣的,便也找了塊幹淨的地麵,席地而坐。修長的手臂往前一伸,說道:“拿來。”


    墨以藍微微偏著頭,望著海離,眼神迷惑。


    海裏輕輕一笑,說道:“你不是說,你會答應我一個要求嗎?你總得給我一個信物吧?”


    墨以藍一直都在隱世家族生活,雖然武力值是很強悍的,夫子也教過她很多理論知識,但她畢竟缺乏與人溝通的經驗。此時聽海離一說,疑惑的問道:“那你此時便把你的要求說出來,我履行諾言,不就可以了嗎?”


    海離的手,仍然筆直的舉著,放在墨以藍的麵前,說道:“你現在隻是一個十歲的孩子,能為我做什麽?先給我一個信物,待我想好了,再拿著信物去找你。”


    墨以藍聽了,也覺得有道理。她畢竟還小,心智也不成熟,又一直缺少與人相處的經曆。聽到海離如此說,也覺得在理。便在身上摸了摸,沒找到可以用來做信物的東西。


    原來,墨以藍與閔蘇一起出來遊玩,身上根本就連銀子都沒有帶,更別提會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在身上了。


    墨以藍尷尬的笑了笑,正想說話。


    海離卻是右手往前一伸,修長的指尖輕輕的從墨以藍的脖子上挑出了一個吊墜,手頓了頓,左手也伸了出來,將墨以藍濕漉漉的頭發撥開,將項鏈整個的解開,拿在了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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